娛樂城就修建在經濟技術開發區,佔地九百五十畝。
報紙上說,這個娛樂城是德川近年來最大的項目,建成以後,勢必會帶動周邊的經濟發展。
消息一出,伍宗盛公司的股票和趙桓禹公司的股票一路上漲,勢頭相當的好。
車禍之後,童彥婉就不想再去伍宗盛的公司,在全國連鎖的影樓找了份化妝師的工作,家裡請了保姆照料柳月娥的日常生活。
在影樓上班和以前開婚慶公司的時候差不了太多,有時候要畫早妝,三四點鐘就得去,另外還得向來照相的顧客兜售產品。
童彥婉開始還不習慣,但時間久了也就做得心應手,收入還相當的不錯。
沒有特殊情況,下午五點鐘下班,她還能去接小宇,有特殊情況,就打電話給保姆,讓保姆去接。
趙桓禹時常來德川檢查工程的進度,順道看看小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良心發現,沒再難爲過她。
春暖花開的時節,童彥婉依然在等待季昀奕的歸來。
她相信,他一定會回來。
日復一日,不管是睜眼還是閉眼,他都在她的腦海中,不曾離去。
白天見不到他的人,她就希望夜晚他會進她的夢中來。
繾綣的夢境,總是不夠她回味。
季昀奕,如果你也思念我,就快來找我吧,等待,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還未到下班時間,童彥婉接到顧馥梅的電話,她說有了季昀奕的消息,讓童彥婉去皇朝酒店1314房間找她,見面再詳談。
接到顧馥梅的電話,童彥婉欣喜若狂,火速找店長請了假,匆匆忙忙的往酒店趕,在路上沒忘給保姆打個電話,讓她去接小宇。
二十分鐘的車程,她卻像熬了一個世紀。
好遠的路,似乎沒有盡頭。
童彥婉踩着十二釐米的高跟鞋,小跑進酒店。
巍峨的酒店,不知道會帶給她何種驚喜。
皇朝酒店1314……她氣喘吁吁的停在房間門口,按下了門鈴。
房門應聲而開,裡邊的人似乎已經預感到她在外面。
推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房間裡沒有開窗簾,很黑,她一時沒能適應,什麼也看不清。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童彥婉下意識回頭,一個熟悉的黑影緊緊的把她抱住。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擁抱,童彥婉欣喜若狂,反手抱出他的腰,就怕他是幻覺,會稍縱即逝。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他回來找她了!
溫暖的身體,灼熱的呼吸,強而有力的手臂,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撲通撲通”,在胸腔中跳動。
“彥婉……”季昀奕低喚了一聲,便埋頭吻住了童彥婉的嘴脣。
熱切的迴應他的吻,她和他的呼吸,都格外的急促。
季昀奕……我好想你!
她把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了脣上的熱情,他瘋狂的吮吻她,她也瘋狂的吮吻他。
脣齒之間,滿是纏綿的情意。
吻了許久許久,童彥婉有如墜迷霧的錯覺,什麼也看不見,任由季昀奕帶着她,就算跌入深淵她
也不怕。
季昀奕戀戀不捨的鬆開童彥婉的嘴脣,她的嘴脣火辣辣的,滿是他的味道。
“你這幾個月去哪裡了,爲什麼不和我聯繫?”話一出口,童彥婉的眼淚就涌了出來。
“對不起,彥婉……對不起……”
趙桓禹的一撞讓季昀奕傷到了腰椎,他怕自己以後站不起來了,不想拖累她,便一直沒和她聯繫,他被送進了部隊的醫院,所以連警察也找不到他。
“趙桓禹說你不給他媽媽捐骨髓,到底是怎麼回事?”童彥婉相信季昀奕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一定有原因。
季昀奕緊蹙,想了想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告訴過你,我大四快畢業的時候幫朋友代考四級,結果被抓了,險些被學校開除。”
“嗯!”童彥婉點點頭:“記得,這兩件事有關係嗎?”
“正好就是那幾天,讓我過去做骨髓移植手術,當時我很煩,實在不想去,就說等一段時間,想把學校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再去……”季昀奕懊惱的說:“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趙桓禹恨我,我也恨我自己!”
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童彥婉抱緊季昀奕,寬慰道:“不要再自責了,你也不想的,就算你真的捐了骨髓,趙桓禹的媽媽也不一定能救活,趙桓禹根本就是遷怒你,他心胸狹窄,變……態,別理他!”
“他有沒有難爲你?”季昀奕捧着童彥婉的臉,把她額上的劉海輕輕的撥到一邊。
“沒有太難爲!”她支支吾吾的把踢斷趙桓禹命根的事告訴了季昀奕,他膛目結舌的看着她,驚問:“一腳就踢斷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醫生說斷了,趙桓禹也說斷了。”童彥婉羞愧的低下頭,吶吶的說:“但是已經成功接起來。”
季昀奕失笑:“說不定他騙你!”
“嗯,我也這麼覺得,故意說得很嚴重,讓我愧疚!”
像趙桓禹那種有仇必報的人,如果她真的踢斷了他的命根,他恐怕會殺了她,哪會這麼輕鬆的放過她!
季昀奕把童彥婉壓倒在牀上,不停的親吻,什麼話也不用說了,全身心的投入深吻中,季昀奕的腰還沒有完全恢復,做不了別的事,只能用嘴脣來宣泄思念。
他幾乎吻遍了童彥婉的身體,她也吻遍了他。
童彥婉抱着季昀奕就不想鬆手,一直到很晚,母親打電話來催她回去,她才依依不捨的離開酒店。
一進門,童彥婉就看到趙桓禹抱着小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媽媽回來了!”小宇撲過來,一把將她抱住。
童彥婉俯身抱起他,責備道:“怎麼還不睡覺,不乖了!”
小宇笑嘻嘻的說:“我和爸爸在等你啊!”
“真會找藉口!”童彥婉失笑的親了小宇一口。
進門處有很大的穿衣鏡,童彥婉從前面走過的時候,猛然發現脖子上有幾處淡淡的吻痕。
她心驚的想用頭髮遮住,卻已經被迎面走來的趙桓禹發現,他的眸光一閃,滿是陰冷的光:“季昀奕來找你了?”
在離開酒店之前,童彥婉就和季昀奕商量過,面對趙桓禹,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心慌,坦然的對他說:“是啊
,季昀奕回來了,他腰椎受了傷,臥牀養了幾個月,我剛纔已經問過他了,不是他不想救你媽媽,是因爲那個時候他幫別人代考四級被抓了,差點兒被學校開除,爲了這事他已經焦頭爛額了,完全沒有心情做別的事,他說,本來打算把學校的事解決了就去給你媽媽捐。”
“藉口,根本就是藉口!”趙桓禹聽不進童彥婉的解釋,他暴怒的吼着,額上青筋凸顯,含恨的眸子似乎透過我,把季昀奕也給看穿了去。
“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就算你繼續害季昀奕,你媽媽也不可能活回來,她已經去世快二十年了,難道你認爲她會願意看到你這樣嗎,做父母的都喜歡孩子快快樂樂,你活在仇恨中,根本不可能快樂,你醒醒吧,恨了十幾年,也該恨夠了。”
童彥婉苦口婆心的勸解趙桓禹,可他正處在盛怒之中,情緒難以在短時間內平息。
他喘着粗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端起杯子猛灌水,童彥婉連忙抱小宇回房間睡覺。
“媽媽,爸爸是不是生氣了?”小宇怯怯的問:“他心情不好嗎?”
童彥婉點點頭:“是啊,爸爸心情不好,我們不理他,讓他自己生氣去,快睡覺,乖!”
“嗯,小宇聽話了爸爸心情就會好起來!”小宇乖巧的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偷偷看一眼坐在客廳裡的趙桓禹,童彥婉給季昀奕打了個電話。
季昀奕送她回來,他說他還在樓下,讓趙桓禹下樓去說。
掛了電話,她就快步到客廳,把季昀奕的話轉述給了趙桓禹。
趙桓禹一聽,霍的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心急火燎的去找季昀奕。
童彥婉很擔心趙桓禹會大打出手,季昀奕的身體剛剛恢復,可受不得傷了。
讓保姆把小宇看着,童彥婉緊隨趙桓禹之後下了樓。
樓下已經沒有了季昀奕和趙桓禹的影子,她急急忙忙給季昀奕打電話,他竟然讓她回去睡覺,不要擔心。
她怎麼能不擔心呢?
趙桓禹瘋起來根本就不是人,很難想像,他會做出些什麼極端的事來。
可相對於童彥婉的擔憂,季昀奕卻語中帶笑,一派輕鬆:“放心吧,趙桓禹不會把我怎麼樣,只是有些事要和他聊聊,你快回去睡覺,明天早上再給你打電話。”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她一連“喂”了幾聲都沒有用處,耳邊聽到的不再是季昀奕的聲音,而是短促的忙音。
一夜惴惴不安,第二天天剛剛亮童彥婉就醒了,睜開眼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季昀奕打電話,問問昨晚的情況。
“寶貝兒,早安!”季昀奕慵懶的聲音低低的傳來,讓她的心“砰砰”直跳。
童彥婉急急的問:“你沒事吧,趙桓禹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放心,沒事,我很好!”季昀奕又說:“待會兒一起吃早餐。”
“好,我馬上就出門,半個小時以後你在酒店門口等我。”
“OK!”季昀奕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然後說:“掛了吧!”
“嗯,再見!”
“再見!”
真有些捨不得掛電話,她還想再聽聽季昀奕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