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被放在一個很特別的房間睡覺,這裡表面看起來雖然是陳設簡單,裝潢優雅,整個空間除了安置了幾件類似於藥櫃的傢俱,一張大牀之外沒有別的東西。
但是如若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那牆上所掛的壁畫背後,都隱匿着從外通向內的管子,也就是氧氣輸進來的通道。
“少爺……”樓叔站在陵寒身後,弱弱的叫了一句。
坐在冷溪牀邊的陵寒微微側頭:“樓叔,去熬碗薑湯,等她醒來給她。”
“可是?少爺,你真的要將她安置在這裡?這裡可是紹醫生專門爲你……”
樓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陵寒一個擡手的手勢叫了停:“熬好端進來。”
見自家少爺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樓叔只是暗自嘆了一口氣,低着眼瞼出去了。
陵寒自11歲就被他的母親帶去美國培養,不論是經商還是身手,陵母都特別嚴格要求陵寒,有時候甚至是嚴厲到旁人無法理解。
11歲的陵寒還沒開始適應,就被當做專業殺手般培養着,日夜培訓,犯了錯就罰在陽光底下暴曬,有時候甚至曬到脫水缺氧!
也就是因爲如此,陵寒體內的氧氣總是供應不求,時不時需要定期吸氧,多年來如一日,樓叔都是小心照料的,甚至無論陵寒在哪,他身邊都不會少專人醫生。
“嗯……呃……”渾身發燒,那股熱氣彷彿要從體內竄出來,冷溪很不舒服,她微啓着嘴,不舒服的呻吟出聲。
大概是太熱,她居然不安分的搓着自己的腿,腰也扭動起來,渾身的酸脹熱辣感令她極度難受。
“啊!”冷溪迷迷糊糊的,扭動着身體居然不小心用自己的一隻腳將左腿上的傷口狠狠的踢了一腳,即使迷糊,她也疼得慘叫一聲。
一旁的陵寒皺眉,不安分的女人!盡是麻煩!
他很怕麻煩,這個女人卻老是給他製造麻煩,這讓他心煩氣躁,但是看到她如此荒蕪可憐的樣子,他卻表不由心,還是不由自主的管她的閒事!
這女人八成就是上天派來煩他的吧!罷了,在大仇未報之前,她還是有利用價值的,陵寒給了自己管她的理由。
想到自己前不久因爲所謂的意外去世的父親,想到許老頭還有冷龍那個老傢伙還在遊戲繁華,想到他們虛僞的嘴臉,陵寒狹長深邃的眸子劃過一道刺骨的冷光,周身都溢上了殺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殺無赦!
“嗯,水……水……”
這時,牀上的冷溪難受的叫着,嘶啞羸弱的聲音喚醒了陵寒的忖度,他盛滿冰霜的眼收回來,在看着冷溪的時候多了幾分柔軟的溫柔感。
他的眼神一冷一熱的交替,就像冰與火的交融,瞬間劃出絢爛多彩的幽光,一晃即逝,彷彿炫彩的錯覺。
冷溪睜開迷迷濛濛的眼,剛好看到這樣一幕,墨般黑鬱的眸裡閃過奇光異彩,彷彿具有吸納夢魘功能的幽潭!
冷溪一怵,驚的腦袋清醒不少,剛纔好像產生了幻覺,她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到的確是陵寒略帶冰涼的俊臉。
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隻手臂就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拖起來:“喝吧。”陵寒讓她倚靠在自己懷裡,端着水往她嘴裡送。
冷溪迷糊着腦袋眨了眨眼,但她真的渴得口乾舌燥,無暇顧及其他,銜住杯子咕嚕咕嚕喝起來。
一口氣喝了個夠,冷溪這才舒服的呼出一口氣。
陵寒直接將杯子放在牀頭的桌板上,自己居然也脫鞋子上牀來。
冷溪驀然一驚,條件反射的護住自己的前胸:“你……你……你要幹嘛?”她防備的望着他,羞惱的面紅耳赤的,剛纔他是怎麼兇猛如狼的要她的她可沒忘記。
這男人啊!一旦**上來,就根本不是人,平日在怎麼衣冠楚楚,冷若冰霜,一旦脫了衣服,**充斥了理智,那就是一頭徹頭徹尾的狼!根本沒商量的餘地!
別以爲她冷溪不知道。
冷溪抱着自己畏懼的朝後挪着身體,她身體還沒好,要是再被他那般狂野深度的索愛,她會死的!
看着冷溪驚慌失措的樣子,陵寒略帶涼薄溫度的薄脣斜向上淺淡勾起,邪肆的同時帶着一絲玩味,這女人,思想越來越不純潔了。
要是他想對她xxoo,就憑她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她擋得住嗎?再說了,到現在才知道戒備,她不覺得爲時過晚嗎?也不知道那夜是誰嫵媚如妖精的走進他的房間,渴望着他的。
他的笑雖優雅,這樣看上去俊美得炫目,但是她怎麼就覺得這麼滲人呢?冷溪不禁打了一個寒蟬。
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一隻遒勁的大手給撈了過去。
突然而來騰空的感覺,冷溪驚呼一聲,腦子還沒轉過來,就被他一把按睡在了牀上,他自己也躺在了她旁邊,柔軟的大牀不客氣的向下凹陷下去。
“你你你你……你別這樣……”冷溪的腦子實在跟不上他的節奏,她在他懷裡輕掙幾下。
而他的卻手圈得更緊了,他修長的腿了撂上了她的身體,一個力道將她的腿給夾在了他的腿之間。
突然而來的力道和他的溫度,冷溪腦子白光一閃,整個人都僵直了,心撲通撲通的跳起來,本來就紅熱的臉,這下由脖子一直紅到額頭了。
他他他他,他到底想幹什麼?
被他這麼抱着,冷溪的邪念了升了上來,小腹一縮,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冷溪愣了一下,隨即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掙扎着道:“我我我我不要了,我會死的。”
陵寒只是自她的頭頂瞥了她一眼,邪氣的道:“不要什麼?不要你的腿了?嗯,腿都不要了,的確會死。”
冷溪愣了一下,沒明白他的意思,被他圈着很不舒服,她象徵性的推拒了他一下。
她一動,他的腿夾的力道更緊了一分:“別動!在動後果自己負責!”他將下巴往她的發頂低了低。
冷溪正在納悶,突然感覺抵在自己腿間的一個東西有點硬有點熱。
額……她即刻明白那是什麼玩意兒了,身子一僵便再也不敢動了。
被他抱着,她到安分不少,昏昏沉沉睡過去,到天亮的時候,頭腦清醒多了,整個人也沒有那麼痠痛。
“別磨蹭了,走吧!送你回冷家。”
冷溪剛剛換完衣服,陵寒不帶感情的話語響在了她身後。
她一怵,有些心慌:“回冷家?可是爸爸他……他會帶我去警察局說……說那天的情況……”冷溪說得有些不利索,攥緊的手心冒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