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龍急匆匆趕來,面色不善,但見到眼前的人是白奕承,警察局老大,他陰沉的臉又轉化爲和顏悅色,不動聲色的將冷溪從他背後拉到自己身邊,“原來是白總警監啊,小女任性,剛剛纔跟家裡人賭氣,一氣之下跑了出去,給您添麻煩了,您盡職盡責將小女送回來,冷龍感激不盡……”
冷龍感激的笑着,說得很是恭謙,但從那眼裡不難看出,他對白奕承豎起的一道防備。
白奕承是總警監,負責冷康議案的全權事宜,不能得罪他。
但也不能巴結,無論是商場上還是官場上,誰人不知,白老大是公認的鐵面無私,他只做他想做的事,從不會將恩情施捨與人!
對於這樣的人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比較好。
聽了冷龍的話,冷妮詫異的睜大了眼,望向有着墨絲長髮,清雅溫潤卻不失男子氣概的白奕承。他就是那個白老大!
冷妮眸底霎時暗潮洶涌,心思不明。
白奕承眼底折射過一抹清光投向冷龍,“你應該知道,家不善也可以由司法出面調解,我白奕承別的不敢說,但是別讓我看不順眼了,要不然,你身上有的是漏洞!”他話語清冷,帶着濃濃的警告。
“是是是,白警官說得極是……”冷龍略略低下頭,只覺得周身被一股清冷的壓迫籠罩,寒氣滲人。
“還有你,別以爲長了張嘴巴就可以亂放炮,有時候一不小心說漏嘴的話,說不定就會成爲你的終點……”白奕承眸光一瞥,刺向冷妮,威懾的話說的官方又帶着私人憤慨。
冷妮的面貌很清秀,也算得上一個美女,但看在白奕承眼裡卻是醜惡的嘴臉。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一旦武斷的決定了喜惡,哪怕眼前再美好的東西,也覺得醜惡無比。
白奕承只知道冷家人接二連三欺負冷溪,打心底裡認定冷家人全是心腸歹毒!
他們的話不能信,他們的嘴臉更是醜陋得讓人想抽過去!
他的威懾力太大,冷妮即刻收回探索的目光,垂下了頭,算是道歉的姿勢,但眼底卻落下一絲暗影。
冷溪見白奕承反應太過巨大,她有些尷尬了,“我到家了,家人會對我很好的,你真是個人民好警察,謝謝你送我回來,你還有工作要忙,就不打擾你了。”她向他恭敬的躬了一個身。
白奕承眉梢一挑,她這是在送客呢。
“好,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打我電話,人民公警隨時爲你服務。”白奕承手在額頭上一彈,做了一個行軍禮的姿勢,拉開車門上了車。
看着白奕承的車子開走,冷龍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看向冷溪的眼神呵護意味更濃了。
兩大?頭啊,一個商場上的陵寒,一個官場上的白奕承,全都對冷溪感興趣,全都在給他施加壓力,看來他真得好好對待冷溪這丫頭了,要不然,他就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這冷溪只有一個,總不能把她劈成兩半來同時滿足這兩位不好惹的人物吧。
相互對比,還是陵寒的勢力比白奕承大!
不僅商場上的人對陵寒懼憚三分,就連官場上的人也對陵寒唯唯諾諾。
衆人私下裡流傳陵寒是金三角那邊的霸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才僅僅26歲,這麼年輕就擔當了世界最厲害的組織金三角一方的霸頭?!
是不是有些太玄呼其玄了?但不管怎樣,陵寒的勢力比白奕承大這是鐵錚錚的事實。
他犯不着得罪陵寒來討好白奕承,當下任務就是將冷溪徹徹底底培養成陵寒的人!
權衡利益,冷龍在心裡下定了決心。
冷家,大廳內。
看着冷龍憂心忡忡的樣子,冷溪很是擔心,“爸爸,您最近工作上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
要不然他怎麼讓陵寒救他,“您可以跟我們說說,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要共同分擔困難,您沒必要一個人承擔,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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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溪真誠的說道。
對於冷家,她是心存感激的,從小到大,要不是冷家給她寄的生活費,她可能沒機會長大了。
此次回來冷家就是爲了報恩,盡她的一點微薄之力,給冷家創造一點薄利,一點人情溫暖,來回報冷家這些年來的養育之恩。
冷龍精神一提,立馬放下正在入口的茶,準備了一下表情,悲傷說道,“是啊,溪兒啊,爸爸也不怕你知道,最近爸爸我炒股票輸了個夠慘,爲了彌補股票大洞,爸爸萬不得已還動用了公司資產,那可是擅自挪用公款啊,要是被公司上級知道了,爸爸可就完了……”冷龍揪傷着臉,連連捶頭。
“啊?怎麼會這樣?那怎麼辦?”冷溪擔心極了。
“這還不簡單,只要在未發現前,把欠下的錢填補回去就好了。”冷妮悠閒的剪着手指甲,接道。
“是啊,溪兒,只要將錢還過去就好了。”冷龍故作無奈的搖搖頭。
冷溪垂下了頭,咬了咬脣,黑色眼珠子轉悠了幾下,即刻擡起了頭,“爸爸,您別急,我會幫您的,大家齊心協力,一定會度過難關。”
冷龍立馬興奮了臉,又覺得反應太快,太不對勁,露餡太明顯,一眨眼間又將赫然露出的得意用欣慰的慈愛掩蓋回去,“好好好,爸爸就知道溪兒最疼爸爸,溪兒一定有辦法。”
這丫頭還不笨,知道他這麼說是缺錢,她一定會想辦法去跟陵寒要吧,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看着爸爸表情放鬆了不少,冷溪嘴角浮現一抹欣慰的笑容,這才感覺自己有那麼一點點融入這個家。
一家人本該和和睦睦,一條心,共同解決困難。家是愛的港灣,一個同舟共濟的地方。
明天她就去找工作!爸爸現在急缺錢,她應該儘自己的力量來幫助爸爸!她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滴水也能穿石,經過他們的努力,總會將錢還上的!
離開陵寒的第6天,傷口基本痊癒,只是有些新生的肉還有些紅紅的。
冷溪到邵醫生那裡拆了紗布,邵醫生給她塗了點藥,她就開始四處奔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