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分鐘,慕顏憋不住氣了,只得乖乖地把臉露出來。蘇烈還在外面。慕顏訕訕地擦擦自己鼻子,說:“剛纔發生什麼事了?”
“你因爲藥物過度反應暈倒了。”
慕顏抱着一絲希望明知故問:“這是什麼地方?”
“我的別墅。”
慕顏那一絲希望微弱不已,不過依然還有:“這是……客房吧?”
“這是我的房間。”
蘇烈從來不留人過夜,這裡沒有必要準備客房。
騰!慕顏的臉瞬間變成熟茄子,跳起來就要下地。誰知道,纔剛下牀強烈的眩暈再次席捲而至。剛好跌落蘇烈懷裡。
蘇烈一把把她接住,扶正站穩,眉頭早就皺成“川”字:“何教授說,藥物對女人的反應作用要慢於對男的,男的試驗者反應會馬上出現。但是女的卻會延遲12到24小時,相應的反應也會強烈十倍。”
慕顏臉色頓時變成一片難看的慘白。
蘇烈說:“你纔剛成年吧,怎麼會去做這種人體試驗?”
慕顏緊緊咬着嘴脣不答。
她憑什麼要信任素昧平生的蘇烈?
蘇烈突然恍然大悟:“對了,你被掐了生活費,缺錢。”
他臉色變得嚴肅:“年紀輕輕,爲了錢連自己身體都不顧了?是不是如果沒有這塊疤痕,你連自己都會出賣?”
慕顏被逼問得無法,又羞又惱,小臉漲得通紅,伶牙俐齒地說:“你是大總裁,你知道什麼!”
蘇烈不快的抽搐的嘴角:“哼,不知悔改。”
白芷茹怎麼會生了這麼個頑劣的女兒!
慕顏看着蘇烈房間裡的,低調奢華的陳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蘇烈,我看你不像壞人,你說的對,我不應該拿自己的生命危險去做賭注,但是你教教我,我很缺錢,我要怎樣才能搞到錢?”
蘇烈怔住,這個問題太大膽了,即便是他也沒有辦法好好回答。
“我爸不要我了,我外婆剛剛死去,我有一個小表弟,如果我搞不到錢去供養他,他就得輟學去工地搬磚,蘇烈,你教教我,應該怎麼辦?”慕顏指着自己的臉,諷刺地說,“你看到了吧?我長成這個模樣,就算去找工作也沒有人要我,你說我該怎麼辦?”
看到她的傷疤,想起那天訂婚宴上她親人對慕顏的態度,蘇烈剛硬的心不可思議地軟了一些些,他放緩和語氣:“或者你可以試試別的辦法。”
就連慕顏都覺得蘇烈講這話底氣不足,她挑釁地衝他眯着眼睛:“要不然你要了我?”
蘇烈低斥:“胡鬧!”
他幫助她,可不是爲了那種原因!
“因爲你是我舅舅的生意夥伴?那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我看你也沒多大吧?三十歲?那也只是比我大十歲而已……”
“別說了!”
蘇烈粗暴地打斷慕顏的話,慕顏住了口,撅着小嘴,還是保持炸毛狀態,蘇烈轉過身向外走,“不可能的事,不要胡思亂想。吃過晚飯,陳智睿會送你回學校。”
晚飯很豐盛,慕顏胃口很糟糕。
蘇烈以軍官的經典坐姿在她正對面正襟危坐,雙目如炬,自己一口不動,卻盯着她吃飯。
“一口都不許剩!”
慕顏望天流淚:大叔,你以爲這還是在部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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