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顏瞅着他,不屑道:“你把自己老婆都搬開了,如今眼裡只有這兩個女人,什麼時候教過我?”
慕如山大怒,舉手想打慕顏,可慕顏如今已經學會了防身術,輕而易舉反手格擋開。慕如山指着慕顏鼻子大罵:“有你這樣當人女兒的嗎!?”
“那你問我她有她那樣當人妹妹的嗎?”
夏芳尖叫:“你這沒家教的小東西!”
慕顏不屑的一笑:“我沒有家教,那就是說我爸不會教我嘍。畢竟。我媽早就死了!”
夏芳頓時被嚇得臉都白了,慕顏得意地看着她,她罵人之前也不想一下。她和慕如山再怎麼樣也是親生父女。人身攻擊。只會把慕如山繞進去。
夏芳吵不過慕顏,捧着肚子大聲呻吟:“哎呀!我肚子疼!”
慕如山急了,又是叫醫生又是亂罵,一點兒都沒有了平時的翩翩風度。
慕顏說:“爸,看來你挺忙的。我自己去看媽媽了!”
她轉過身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只聽到慕如山在裡面咆哮:“慕顏,我沒有你這女兒!”
慕顏不甘示弱,回頭衝慕如山回敬:“你沒有我這個女兒,你就保證那女人肚子裡的小孩是你的嗎?!”
慕如山愕然,只不過一瞬間,就被夏芳越來越痛苦的呻吟拉回現實。
夏芳的模樣是那樣楚楚可憐。她拉着慕如山的手苦苦哀求:“老爺你不要聽話丫頭胡說。她已經瘋了。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見到新婚妻子這樣胸襟寬廣,慕如山心痛不已,他摟着夏芳,眉頭糾結:“沒事兒,我相信你。”
慕穎卻盯着慕顏遠去的身影。眼睛恨得通紅。
慕顏來到白芷茹的墓地,看着母親的笑靨,低低飲泣。
直到夜幕低垂,星月微現,她還不捨得離開。她的額頭抵住冰涼的石碑,把自己縮成蝦米狀,睡了過去。
一道黑影降臨悄然而至,慕顏蜷縮的身影在黑影籠罩中更加脆弱。
……
衛烽皺眉說:“在這種地方也能睡着?”
蘇烈舉手,衛烽識趣地閉嘴。
蘇烈刀削的眉頭微微蹙起,他來到慕顏跟前,彎下腰,凝視她的睡容。
慕顏臉上帶着淚痕。
“以前你都是一大早就來的,原來是要避開她們父女。沒想到今年因爲會議耽誤了,索性推遲來,結果還是躲不過。”衛烽說,“慕如山怎麼不在?”
蘇烈說:“他沒有來。”
他眉尖蹙起更深,要是他們兩個沒有來到這地方的話,慕顏豈不是要在陵園裡過夜?
輕風陣陣,夜露冷冷,陵園在郊外,八月末的晚上已經有了寒意。
蘇烈長久地注視着慕顏,她身形纖細,容顏柔弱。
就那樣睡在墳圈子裡,會得病的。
衛烽說:“也正常,都有新老婆了,哪裡還記得死了快十年的舊老婆。”
蘇烈的目光終於在慕顏身上離開,移到白芷茹的遺像上去。
衛烽知道他每年這個時候都特別討厭被人打擾。他也一反常態,渾然沒有平日的逗比,來到白芷茹的墓前,畢恭畢敬的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