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甜蜜的時光
夏洛羽整個身體幾乎都壓在了他的聲音,也明顯聽到了他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氣。
她一定是壓在他的傷口上了,夏洛羽忙要起身,可是男人的手臂緊緊地將她圈在懷裡。
“想跑?壓疼了我不給點補償嗎?”他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要強忍着疼痛揚起笑意。
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已經是鼻尖碰鼻尖了,夏洛羽本就紅着的臉頰更添一抹緋色。
聞着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香味,帝君就像是暫時忘記了胸口傳來的疼痛感,猛地擡頭,在女人的紅脣上啄了一下。
夏洛羽羞地立即掙脫他的牽制,背對着他說道:“我看你就是已經好了,根本就不疼了,是吧!”
帝君卻緊緊皺着眉頭聲音痛苦地說道:“誰說不,不疼!”
這一聲讓夏洛羽擔心地轉過身來關切地問道:“是不是我剛纔壓疼了?”說着伸手要給他揉一揉,可是素手卻被男人捉住。
他深邃的眼睛緊緊盯着夏洛羽的臉,緩緩開口道:“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夏洛羽被他這突然的告白弄得更加不知所措了,貝齒輕輕咬住下脣,沒有答他的話。
帝君也不惱火,任由她再用力想要把手抽回去,他也不肯放手,只是緊緊攥着那隻柔滑細嫩的手。
盛夏的到來,就好像是一個晚上的事情,昨夜還有微涼的風,而今天就是酷熱的太陽炙烤着大地,百花齊放的日子也過去,好像這樣炎熱的天裡,就連花朵都沒有心思開放了。
帝君住在S市最好的醫院,最高級的病房,就連醫生護士都是醫院領導專門挑選的,對他的照顧可是一點都不敢怠慢。
每天夏洛羽都會去花店買新鮮的百合花來插在他的病房裡,細心地噴水,擦拭葉片。
男人有時候就像是小孩子,即便是在外人面前再強大,可是在自己最愛的人面前也會露出最本質最幼稚的那一面。
帝君每次看到夏洛羽細心照料那些鮮花,就會陰陽怪氣地說:“看了花比我還重要。”
夏洛羽剛開始聽都會覺得他吃醋的樣子雖然有些無厘頭,但還是覺得可愛,一個大男人也是有可愛的時候的,因此總是對他更加用心。
可是時間久了,他再說那樣的話,她反而不當回事了,只覺得這個男人好像越來越聒噪。
又是一個好天氣,夏洛羽扶着帝君去醫院前面的草坪上散步,可他偏偏不要人扶,硬要牽着她的手。
天空是很乾淨的藍色,偶爾飄過幾朵白雲,讓整片藍天都好像活潑了起來。
夏洛羽問着綠草的新香,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好,最愛的人在身邊,陽光剛剛好,一切都恰到好處。
不由得想起那天他倒在地上,鮮血直流的模樣,那時候的夏洛羽覺得天好像都塌下來了。
就那麼重重地砸在她的身上,卻無力抵抗。
她抱着他,只希望救護車快點到,不停地跟他說:“不要睡不要睡!”
她怕他閉上眼睛睡着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他說冷,她就緊緊抱着他,讓他從自己的身體上汲取熱量。
他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夏洛羽幾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跌坐在醫院冰冷的地板上。
眼淚好像完全失去了控制似的,止不住地往下流,那一刻她多麼希望被推進去的是自己。
帝君看着身邊的人一言不發好像在認真地想着什麼,俯下身,突然在她光滑白皙的臉頰上吻了一下,這才讓夏洛羽飄離的思緒又再次回到大腦裡。
“那麼多看着,你幹什麼啊!”她嗔怪道,伸手在他剛剛吻過的地方抹了一把。
帝君卻並不以爲意,站在她的前面伸手扣住她瘦弱的肩,定定地看着她的臉,用教育的口氣說道:“怎麼,我親我老婆也有錯嗎?”
夏洛羽擡頭撞上他的視線,忍不住笑了起來,帝君卻俯下身在她的耳邊說道:“我真的等不及了,已經這麼久了。”
他口中吹出的溼熱的氣息撲打在她的脖頸耳後,讓夏洛羽禁不住打了個顫,再加上她早已經猜出他說的是什麼了,更是害羞起來。
“你怎麼這麼容易就害羞。”帝君嘴上說着,臉上的笑意已經盪漾開來,這個女人的可愛真的是讓他欲罷不能。
就像是毒藥,吃一次就會上癮,再也戒不掉,深深迷戀着。
他們走到一處大樹下的長椅上坐下,帝君向後微仰,雙臂撐在身後,眼神卻始終落在夏洛羽的身上,她安靜地坐在一邊,看着身邊的人。
帝君像,這個女人,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有點安靜,有點倔強,還帶着一點點的慧黠和可愛,站在遠處默默注視着別人。
他伸手從後面攬過夏洛羽,讓她的整個身子不由得向他靠近,貼着她光滑如玉的面頰,帝君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和滿足。
夏洛羽卻不安起來,他們現在的動作太曖昧,旁邊的人已經在看了,她掙扎着從帝君的懷裡重新坐直,旁邊一對老年夫妻走過,臉上掛着羨慕的微笑。
帝君卻像是受到了鼓勵,俊朗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挑着眉看着夏洛羽。
………
一週前,柴家莊園。
柴凌釋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這裡來的,這個家現在給他的感覺只有冰冷,全然沒有家應該有的樣子。
他是要質問他的親生父親的,爲什麼要派人去殺害夏洛羽,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他下的了這樣的毒手。
他連門都沒有敲就推開了房門,柴俊然坐在椅子上看着臉色有些不對的柴凌釋,沉聲說道:“怎麼都不先敲敲門?”
柴凌釋極力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多麼希望這件事跟自己慈祥的父親沒有一點關係,他還是自己最尊重的父親,而不是一個冷血的殺人狂魔。
“爸,你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柴凌釋的聲音裡充滿了期待,但是更多的還是不安。
柴俊然從看到他毫髮無損地出現在門口,就知道事情沒有按照他計劃的發展,而那個黑衣男人也沒有回來跟自己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