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如果連曹操屈原也是造假的,那爲什麼你們韓國人還要爭着把他們供奉爲祖先?”
“如果連指南針渾天儀也是造假的,那爲什麼你們韓國人還要搶着把這些列爲文物國寶?”
“如果我們華夏的崛起也是造假的,那爲什麼你們韓國人還要爭先恐後的來我們國家投資?”
“口口聲聲說我們華夏造假,我看就屬你們韓國人最會弄虛作假了!虛僞!”
劉昊同學一頓駁斥,可謂是酣暢淋漓、字字珠璣,若不是他的英文水平不夠高,恐怕還得捎上幾句國罵。
但饒是如此,也足夠把樸中天把臉氣成了豬肝色,擡手指着劉昊,嘴角抽搐幾次,愣是不知道該如何懟回去。
就算懟了又如何,劉昊雖然沒能從偶像宋澈同志那兒學到什麼上乘醫術,但嘴炮也深諳了幾分宋澈的精髓,豈是一個高麗棒子可以硬剛的。
“都別說了!”
黑田章見鬧得不像話,沉聲道:“這裡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你們爭鋒相對的場所,如果你們私底下有分歧矛盾,我可以向南非當局申請,把你們安排在一個集中營裡。”
聞言,饒是樸中天怒火沸騰,也不好再爭一時之氣了。
雖然黑田章不是他們的上級,但在世界醫學界卻是位高權重。
此次南非當局還特別委任黑田章擔任此次疫情的顧問專家,讓他統籌安排各國醫療隊的救治工作。
換言之,黑田章現在某種程度上代表的是南非當局。
樸中天還想再在南非多刷存在感,可不想直接被驅逐回去。
“大家的初衷都是爲了救人,我希望大家能放棄各自的偏見,盡心投入到抗擊此次疫情的戰鬥中。”
黑田章雖然爲人比較刻板,也挺自尊自大的,但在公事上,向來秉公無私。
沉吟了一番,黑田章看着前方的足球賽,決斷道:“這樣吧,先讓那些感染者抽血檢驗,如果確定他們體內的病毒在減少,或者消失了,就給予降低危險級數處理,送到其他集中營繼續觀察治療。”
這時,一個白人醫生忍不住道:“黑田教授,你覺得,這些染病的礦工,到底是怎麼被治療好的呢?”
這也是盤旋在大家心頭的最大疑團。
自從確定了這幾個感染者,當局也沒有任由他們自生自滅,而是按時發放藥物,比如NPC1阻礙劑。
但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幾個感染者的病毒,很可能是變異的埃博拉,根據以往經驗,NPC1阻礙劑的效果很有限。
“而且據我所知,裡面還有一個疑似最早感染病毒的礦工,那天發現的時候,他已經瀕臨休克死亡了,但現在他卻……”白人醫生的目光忍不住鎖定住了球場上那個充當守門員的礦工。
瞧這黑老兄生龍活虎的模樣,哪像是一週前還瀕臨死亡的高危病人。
“我還是堅持我的判斷,他們是由於服用我們華夏藥廠研發出的涼茶藥,再通過我們醫生的治療,才能獲得顯著的恢復。”羅巖舟很主動的要攬功勞。
這個功勞,必須要爭。
面對攸關國家事業利益的辯論,不可能再搞謙遜。
“你們華夏人的臉皮太厚了。”樸中天嗤笑道:“依我看,他們體內的病毒,未必有傳聞的那麼恐怖,使用常規的治療藥物就足夠了,和他們華夏人的涼茶藥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黑田章沒有表態,扭頭問羅巖舟:“你們那邊,什麼時候能生產出新的涼茶藥?”
這是要試藥的節奏了。
羅巖舟回道:“生產設備還在調試,再過一週左右就能送達南非了,之前帶過來的涼茶藥,都是我們手工配製的,速度效率很慢,而且……宋澈專家又沒有親臨指導,所以我們的人員只能慢慢的鑽營了……大概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做好。”
“就怕是你們心虛了,知道會穿幫,所以才一直拖延着。”樸中天陰陽怪氣的道。
黑田章揮揮手,道:“那就等涼茶藥做好送過來,我們再研究試驗,現在先做篩查。”
頓了頓,他喃喃道:“我相信宋澈專家的實力,但如果他也能來這裡,那就更好了,可惜……”
一聲令下,幾支醫療隊就來到最高危集中營的外頭,召出了那些確診感染的礦工。
這些礦工們根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怎樣的命運,一個個神態茫然、忐忑,乃至緊張。
因爲他們都聽說過,一般像他們這種確診感染的病人,都會被送到沙漠的病區自生自滅。
“沒事的,你們基本都已經恢復健康了,可能有些人身體裡還有少量的病毒,但已經失去了傳播能力,只要你們接下來一直鍛鍊身體、保持健康,就能完全康復。”宋澈安撫道。
同時微微喘了口粗氣。
這幾天,爲了提升這些黑老兄們的身體免疫力,他天天陪着他們踢球,實在有些抗不住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得不說,黑人的身體素質,真的很耐造,就是大病初癒,也不是國內普通人能比擬的。
礦工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忽然,他們不約而同的跪了下來,紛紛向宋澈俯首叩拜,神情虔誠莊重,嘴裡唸叨着一堆土語。
恩佐走過來,解釋道:“他們在感謝你的救命恩情,並且奉你爲天神的使者。”
宋澈微微一笑。
等這些礦工們都離開了,崔智恩走過來,道:“他們基本是沒事了,不過我們恐怕暫時還不能恢復自由。”
別以爲她是傻白甜。
一看那些醫療隊根本沒跟他們溝通的意思,崔智恩就看出來了,有些人認爲她和宋澈也是疑似感染者,必須繼續在這熬過所謂的潛伏期。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都呆了一週,再呆幾天也無妨。”
宋澈顯得很豁達。
其實呆在這裡,看似危險,卻又是最安全的地方。
除了礦場這一圈的境界力量,周圍還有**軍的把守。
他呆在這裡,不止有一大羣人幫他提防來自藥神組織的偷襲,還能直接運籌帷幄,見證涼茶藥在這一片土地上,創造出轟動世界的成果!
當然,前提是涼茶藥必須能穩妥的送達到這裡。
回到帳篷,找出手機,宋澈撥通了尚珂的電話。
“你電話來得正是時候,湯藥已經出鍋了。”尚珂道。
“再熬不出來,我真得懷疑你的智商了。”宋澈嘲諷道。
“臭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藥有多難熬,你雖然在我面前演示了兩次,但對中藥材的調配又不是我擅長的。”尚珂沒好氣的道。
這是實話。
如果涼茶藥這麼好熬製,那麼人人都是神醫了。
從藥量配比、到火候把控,都需要相當精確的把握和衡量。
遠不是要熬製多少藥湯,就放多少藥材就可以解決的。
多一分或少一分,藥效都可能相差甚遠!
這方面,宋澈也無法教導得太詳實,因爲連他自己都往往得靠感覺來掂量。
“既然熬好了,就趕緊裝瓶吧,南非當局應該很快會聯繫你們。”宋澈的語氣忽然一沉:“但這一路過來要當心。”
藥是熬好了,但運送過來,卻並不意味着十拿九穩。
如果這一場疫情,也是藥神組織在背後策劃的,那麼他們肯定不會放任救命藥被送過來!
破壞、埋伏、襲擊,都有可能!
“知道,別忘了,你老姐我好歹也是半個特種兵。”尚珂笑道。
“……總之要平安,我在礦場等着你。”宋澈叮囑了一句。
不知爲何,內心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但願,一切都能有驚無險吧。
……
與此同時,庫裡南鑽石礦場西側的山嶺上,登上來一箇中年男子。
戴着太陽帽,貼着鬍子,看不清真容。
他用望遠鏡遙望着礦場方位,嘴角微微一揚,嘟囔道:“到這份上了,還有必要搞這種掩耳盜鈴的把戲嘛。”
接着,他放下望遠鏡,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接通後,他徑直對着手機說道:“你好,俞廳長,我是許步前……我想跟你做一個交易,我手裡有一條很重要的情報,我想用這條情報,交換我妹妹的從寬處理。”
“我想你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因爲我這條情報,不止關乎萬千人的性命,還直接影響到宋澈那小子的安危……別跟我打馬虎眼了,我知道他來了,易容術嘛,他之前用過,還欺騙了我妹妹的感情,這次又故技重施,也就糊弄這些非洲土著吧。”
“說實話,我對宋澈這小子沒有太大的惡意,畢竟他幫忙照顧了我的妻女,是我的半個恩人,再說他又拯救了這麼多無辜生命,於公於私,我都想保住他。所以你最好答應我的要求,否則,華夏未來的一代醫聖,可能就得葬送在南非高原上了。”
“當然我知道你一個人做不了主,我給你時間去跟其他領導商量,但我建議你們別商量太久了,最好再天黑前就給答覆,否則一切就都來不及了……記住,是南非的天黑前。”
說完,許步前掛斷電話,然後一把將手機摔下山,遙望着某一處營地,道:“大戲纔要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