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覺得,楊特助就算現在沒女朋友,曾經也絕對愛過一個人女人,不然哪會像現在這麼深沉?
然而楊梓辰卻乾脆的回答:“沒有,不然家裡也不會催。”
“那一定是你眼光太高了。”
沒得到他的回答,卻見他笑了笑,他眼光真不高,不然也不會看上對面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
“楊特助,你笑起來挺好看的!老闆着臉,女孩子都給你嚇跑了。”
“那你怕嗎?”
蔚藍老實就說:“原來挺怕的,現在好多了。”
那就行了,只要把她嚇不跑就行了。
“時間不早,你去休息吧,明天得上班了。”
看到楊梓辰起身收拾,蔚藍自然不好意思就這樣離開,急忙起身:“楊特助我來收拾吧,太麻煩你了。”
楊梓辰擋開她的手,“那你去幫我把洗澡水放好吧。”
“哦,好!”只要是自己能夠做並且保證能做好的事,蔚藍就跑得很快,畢竟是在別人家裡,不能像在自己家那麼隨意。
她知道的浴室,就只有自己睡的房間裡那一個。
熱騰騰的水,冒着絲絲薄煙,不一會就把整個浴室籠罩。
蔚藍伸手探了探水溫,然後動作突然一滯,爲什麼她覺得怪怪的……放洗澡水,電視裡一般都是老婆給老公放纔對呀……
臉莫名發燙,急忙起身往外面走,卻剛好撞上楊梓辰,楊梓辰只是抓着她的手臂,說了一句“小心點”,蔚藍就心跳加速。
急急忙忙丟下一句“水放好了”就埋着頭往外走。
楊梓辰扭頭看着步履匆匆的她,倏爾一笑,不知道這丫頭在害羞什麼,他什麼都還沒做呢!
蔚藍裹了一牀小被子,到樓下的大沙發上窩着。
雖說是沙發,但比起來和她家裡的牀大小差不多了,軟軟的也舒服,再讓她睡楊特助的房間,她不知道自己會胡思亂想什麼。
剛剛纔從男人的坑裡爬出來,她怎麼又自作多情胡思亂想……
“怎麼睡在這?”在蔚藍昏昏欲睡的時候,睡夢裡出現一個男人的聲音,蔚藍猛然驚醒,一扭頭就看見一堵精瘦而結實的……胸膛?
定睛一看,腦海裡反應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身材真好!
然而下一秒就急忙移開了視線,忘了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愣愣乎乎的來了一句:“楊……楊特助,你不冷嗎?”
楊梓辰:“……”網上不是都說女人對男人的好身材沒有抵抗力嗎?難道是他身材不夠好?
一定是他的【脫】【衣】方式不對!
“去屋裡面睡,樓上還有房間。”說着他就轉身上樓,蔚藍這才忍不住偷看了兩眼。
身材高挑,【脫】【衣】有肉,比例還那麼好,連她身爲一個女人看了都會感嘆,爲什麼老天總是這麼不公平?
楊梓辰走到樓梯中央,一個扭頭,對上某女直勾勾的視線。
蔚藍嚇得瞳孔一縮,裹着被子一溜煙跑開。
楊梓辰輕笑,原來她還是滿意的……只不過是害羞罷了。
翌日清晨,蔚藍應鬧鐘而醒,乒乒乓乓梳洗好自己下樓,發現楊梓辰已經做好早餐,坐在旁邊看報紙等她。
“楊特助,你怎麼這麼早?”
楊梓辰只是淡淡看她一眼,然後放下手中的報紙,向來都是精神抖擻的模樣,“習慣了,吃早餐吧。”
對於楊梓辰的手藝,蔚藍已經懶得驚歎了,只顧享受就可以了。
因爲同個公司上班,就搭了楊梓辰的順風車,蔚藍本覺得沒什麼不妥,可下車的時候,正巧和蘇念碰上。
蘇念看到兩個人從同一輛車下來,視線就【曖】【昧】的遊走在兩個人身上。
蔚藍覺得尷尬,和楊梓辰說了聲謝謝就朝蘇念跑去。
“念念姐,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蘇念看了看走進專梯的楊梓辰,笑着對蔚藍說:“不來早點,怎麼能看到這麼好看的畫面?”
蔚藍嗔她一眼,“胡說什麼呢?!”
電梯人多,蘇念笑笑不語,見蔚藍沒有爲京讚的事傷心難過,她就放心了。
而且楊梓辰比京贊靠譜千萬倍,若是他倆真有點什麼,她就更放心了。
去到辦公室蘇念才問:“你怎麼和楊特助一起來?別說什麼路上偶遇啊,我可不信。”
蔚藍也覺得對蘇念沒什麼好隱瞞的,就老實說:“京贊不肯離婚,昨天跑到我家裡去鬧,楊特助就好心的收留我,等離了婚,我再回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倆住一起了?”
蔚藍點點頭,然後要搖搖頭:“你不要瞎想,就是很單純的住一棟樓裡!”
蘇念笑她:“我又沒說什麼,你這麼急着解釋幹嘛?”
只見蔚藍更羞澀了。
“念念姐,我可不可以去你家擠擠呀?和男生一起住怪彆扭的。”
蘇念起了小心思,思慮了幾秒才說:“這兩天恐怕不行吧,秋秋也在我家呢。”
其實要擠也擠得下,而且樑譯洲的房間一直空着,要住完全沒問題,但是,人家郎情妾意的,她不能那麼不懂事啊。
“對哦,秋秋姐在你家……”她想了想又說:“那我睡沙發吧?”
“這麼冷的天,睡什麼沙發,楊特助家那麼多屋,幹嘛委屈自己?就住他家,安安心心等京讚的事情解決了,然後檫亮眼睛重新找個好歸屬。”
“還找?我現在是怕了,都不敢結婚了!”
“人生難免走幾次錯路,那也叫閱歷,下次啊,眼睛放亮一點,別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貼上去。”
蔚藍故作委屈的模樣:“當初我就該聽你的,不那麼急着結婚就好了。”
蘇念摸摸她的頭:“傻丫頭,吃過虧就長大了。”
蘇念心想,傻人或許有傻福,依她看啊,楊梓辰對蔚藍絕對有意思。
楊梓辰跟了沈寒修十多年,至少人品有保證,家境也相當不錯,就看着傻丫頭有沒有福氣了。
沈寒修一大早就回了老宅,昨晚家裡的管家打電話來說,鄧桐蓮生病了。
其實他知道多半是裝的,因爲前兩天她打了幾通電話他沒接,找不到他人的時候,她就喜歡用這招。
想着也太久沒回去看她了,就抽空回來了。
一走進門,就聽見屋裡“哎喲”一聲,一聽就是故意叫給他聽的。
“三少爺……”
沈寒修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問管家:“老夫人怎麼了?”
管家有些爲難,像是還沒編好臺詞,或是不敢騙沈寒修而心虛,說:“老夫人……她……閃着腰了。”
沈寒修一邊走一邊說:“打麻將的時候閃着的?”
管家悻悻的閉了嘴,躺在沙發上撐着腰裝病的鄧桐蓮看了看沈寒修說:“怕是要我死了,你才肯回來。”
沈寒修沒良心的接話:“你沒死我這不是也回來了。”
鄧桐蓮一副難受的模樣,指着沈寒修:“你這個不孝子!”罵了一句,發現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兒子,也罵不出什麼難聽的話,就轉了話鋒:“哼!沒抱到孫子,我怎麼會死?”
沈寒修在對面沙發坐下,姿態和言語都向在談公事一樣:“有話起來說吧,裝病也挺累人的。”
知道自己兒子沒那麼好騙,他回來了就是她的目的,於是就掀開身上的薄毯,一旁的管家急忙上前把她扶起坐在沙發上。
言歸正傳。
“瑤瑤回來了,你知道嗎?”
沈寒修點頭。
“她昨天登門拜訪我了,她的腿已經好了,亭亭玉立的,看着挺漂亮的。”
沈寒修靜靜聽着她說,心裡已經大概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鄧桐蓮笑着,指着一旁的幾個禮盒:“你看人家瑤瑤多懂事,從美國回來還給我帶了這麼多特產。”
“你看看這條圍巾,也是瑤瑤送的,可暖和了,還有這個化妝品,專門找朋友爲我的皮膚調製的,你看看多用心!”
沈寒修聽她說完,才緩緩開口:“您老人家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鄧桐蓮白他一眼:“人家瑤瑤只是來看看我!陪陪我,你看看你這個做兒子的,要不是聽見老媽生病了,我還見不着你人了。瑤瑤這麼久沒回來,一回來就來我這,圖我什麼?而且現在人家的條件也不差!”
沈寒修就覺得好笑了,當年他照顧葉佳瑤的時候,她以爲他喜歡她要娶她,把葉佳瑤貶的一文不值,說她無非是圖沈家的錢,說她一個殘疾之身,還想嫁豪門,要家世沒家世,要身段沒身段。
現在卻改口改得這麼快,一口一個瑤瑤,叫得多親和。
“你看你也三十好幾了,瑤瑤呢,也還單着,我看啊,她心裡邊多半還有你,你以前不也喜歡她嗎?媽現在同意你們結婚了,你也早點成個家,媽也早點抱孫子。”
鄧桐蓮說完,見他這次很有耐心的坐在那裡沒有打斷她的話,她還以爲有戲,滿臉期待的看着他。
沈寒修放下手裡的茶杯:“勞你操心了,我從來沒喜歡過她,所以你還是收起這份心思,一天好好打麻將就行了。”
鄧桐蓮顯然不相信:“你不喜歡她?你不喜歡她以前那麼照顧她?”
沈寒修淡淡回話:“以前我更照顧蘇念,喜歡的也只有蘇念,實話告訴你,我和蘇念是在鎮上就認識的,那時候你爲了榮華富貴,把我這個私生子丟下,你知道我的童年是怎麼過的嗎?”
鄧桐蓮覺得虧欠兒子,就沒再咄咄逼人。
聽聞他低低說:“我若沒遇到她,就沒有現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