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個忠告。”可可眯着惺忪的睡眼看着他,聲音無力的跟小貓的呻.吟一樣。
“合理的我會採用。”他看着她,並沒有忽略她抽搐的嘴角。
他倒是很想聽聽看,歡愛過後她能給他什麼樣的忠告。
是評論他的技巧不好?還是……
“到天亮之前你想呆在牀上的話,最好離我遠點。”
“否則,我不保證我不會用最後一絲力氣把你踹下牀去!”
扯高了被子,可可用僅剩的力氣發出嚴肅的警告。
該死的牛郎!折騰了她一個晚上,現在她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痠痛難耐的感覺的確不怎麼好受。
要是現在她手上有把刀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砍他幾刀!
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跟他發生了關係,雖然不是第一次,可是,他總不能不徵求她的意見就強來吧?
之前他一次又一次的要着她,讓她幾乎無法喘息,只能不斷迎合他的索求,如今想來真是令她臉紅。
而她卻該死的在他的挑逗下無可奈何,所有的僞裝和拒絕都抵抗不了他強而有力的佔有,那燃燒的***,簡直就像是中了魔咒一樣,根本就不受她控制,真他媽的見鬼了!
“喔?這麼兇啊?”
俯下身,他的鼻子碰着她的鼻尖,細細的摩挲着,熱氣撲打在她的嘴邊,引得她又是一陣輕顫,魅惑而溫柔的聲音時刻挑戰着她最後的忍耐力。
他就知道從她嘴裡不會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打擊他的話倒是沒缺席過。
“啊……”某人一陣哀嚎聲響起。
“砰”的一聲,跟隨而來的是重物摔倒在地上發出的沉悶的聲音。
被踹到牀下的人,渾身不着寸縷,精壯的身材被被子的一角遮住了重要部位,俊臉因爲突然起來的疼痛而扭曲到一塊。
可可看都沒看牀下的人一眼,扯過被子把自己包的更緊,“我剛剛警告過你,這就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的後果。”
活該!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傢伙,不給他點教訓她還真當她是紙老虎好欺負的呢!
背對着他,可可突然感覺到身後的牀凹陷了下去,一具堅硬的身軀向她的裸背靠來。
“我弄疼你了嗎?”溫柔似水的聲音在她耳旁想起。
他伸手拉好被子子,隨即伸手從背後摟着她,兩具身軀緊緊的貼合着。
“沒有。我要睡覺,別碰我。再對我動‘粗’的,我會讓你死給我看!”輕嘆了口氣,她閉上眼睛不再搭理他。
昏黃的燈光下,他看到了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一抹溫柔的笑開在他的嘴角。
關上燈,黑暗中,他緊緊的摟着她,像守護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珍寶一樣,無比的小心翼翼。
心底寒冷而黑暗的一角,漸漸被莫名的暖意溫暖着,無夢到天亮,這是他多年來的奢求。
如今,終於可以實現了……
br/“這是兩個小時候後飛往沖繩班機的機票。”一名俊秀的男子把一張機票瀟灑的扔在桌子上,隨即淡漠的坐進沙發。
“你什麼意思?”東方凜冽擡起頭看着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嗎?”他把球踢回給他。
既然義無反顧的想要去見她,那他就成全他,後果,以後再說。
“算了……”微微嘆了口氣,東方凜冽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我去上班了,那件案子你抓緊進行吧!”
輕輕扯動嘴角,他笑得無比蒼涼。
是的,他累了。
可是他的計劃纔剛剛開始,隱忍了多年的仇恨,他要一併討回來。
或許他說的沒錯,小不忍則亂大謀,是他失去了理智纔會這麼衝動的去查她的下落,他不該這麼衝動的。
有時候,利益和感情,總要選擇一個。
清早,鹹鹹的海風夾雜着明媚的陽光席捲而來。
可可站在陽臺上看着一望無際的深藍海域往天際蔓延,心安靜得像被早春的春雨淋過,清新明爽。
這幾天跟着他四處去玩,美麗的景色,深藍色的海洋,所有的一切都在她記憶深處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兩個人在一起很開心,看到他的一個微笑她就可以忘記疲勞,她知道他對她好,把她寵得無法無天。很多時候,她都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如果是夢,她寧願不要醒來。
自從媽媽帶着她改嫁過後,她已經很久沒享受過被人疼被人寵着的感覺了,明明就是她的親生女兒,可是爲了在那個家裡立足,爲了獲得丈夫的歡心,母親徹徹底底的忽略了她。
在她眼裡,或許只有那個人的女兒纔是她所認爲的女兒吧!
她是拖油瓶,沒有人要的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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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在她身邊,她唯一的價值就是用來商業聯姻,是她用來躋身上流社會的籌碼。
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用處。
十幾年過去了,她漸漸習慣了一個人,她的世界裡,出了自己,再沒別人。
曾經比誰都渴望過親情的溫暖,可是無數次的失望,最終變成絕望的時候,她就不再有任何期待。
如果命中註定是孤獨的,那麼,她勢必要跟孤獨鬥爭到底。
那他呢?他在她心裡又是什麼?
心底彷彿有個聲音在拉扯着她,拼命的告訴她,她該把握眼前的幸福。
可是,她還能,或者說,她還有選擇可以去把握自己的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