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站着另外一個女人
爽辣的一頓飯在陸少祁一邊抱怨一邊全部吃光的節奏下結束。只不過川菜後勁太辣,陸少祁被辣的不知道喝了很多水,等兩個人吃完飯從飯店裡走出來時。已經十點多了。
上車之後,陸少祁打開了音樂電臺,作息一向很好的司徒婉,坐在車裡迷迷糊糊的嗑上了眼睛。
電臺裡放着一首幽幽的日文歌,司徒婉聽過這首歌,非常的熟悉。她仍然記得那個磁性的男聲用淡淡的聲音唱着:大概總有一天會那樣憎恨某人吧,若是如此就要更緊更緊的。抱着我吧 像荊棘一樣刺入心中,永遠永遠留在你心中就好了。
她對這句話印象很深刻,一直都記得。
窗外的霓虹閃耀一點點劃過眼前,耳邊盤旋着低低的歌聲,司徒婉有些困。
迷迷糊糊中,司徒婉不禁想,面對一點點在她面前露出另一種面貌的陸少祁,面對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被他影響的心情,以及挪不開的視線。自己在不可自控的被影響,然而陸少祁的視線卻始終不在自己身上。
是否有一天,自己也會像歌裡唱的那樣。總有一天會那樣的憎恨着某人。她是否也做得到,即使被荊棘刺入心中,也要被擁抱,只爲了能留在他的心中。
一定……做不到吧。
迷迷糊糊中,司徒婉安靜的睡了過去。
陸少祁帶着她開向了陸家別墅。一路上輕柔的音樂迴盪着,司徒婉安睡的側臉顯得格外柔美。
車子安靜的開回了陸氏別墅,司徒婉累了一天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車窗內有些暗,陸少祁伸出手將她垂落的劉海別到耳後。第一天上班就這麼忙,陸少祁思量了一下決定不叫醒她。
輕輕的繞道她的車門前,陸少祁動作嫺熟的將她抱出來,這麼想起來,他似乎這樣抱着她都已經快抱成了習慣了。
性感的薄脣嗜着一抹輕柔的笑陸少祁抱着司徒婉大步流星的回到別墅。
陸喬不知是睡了還是出去了,屋子裡很安靜,陸少祁抱着她一路走上樓,打開司徒婉的房間將她放在牀上,陸少祁爲她拉過被子蓋上。司徒婉睡的有些沉,這一連串的變故竟沒有吵醒她,她依然睡的很安靜,纖長的睫毛輕輕蓋在眼簾上,安靜的像個睡美人。
陸少祁坐在牀邊,手指輕柔的撫開她遮住臉頰的發,修長的手指漸漸撫過她小小的臉蛋。
沒有開燈的房間裡很安靜,陸少祁的視線落在司徒婉美好柔軟的櫻脣上。
那雙脣在月色下閃着晶瑩純潔光,像是毫無防備的等着人採摘一樣。
手指輕撫過她的脣,陸少祁不自覺的俯下身,性感的薄脣極其輕柔的落在了司徒婉的脣上。
舌尖輕掃過司徒婉的脣線,陸少祁溫柔的品嚐着司徒婉的脣。安靜的司徒婉像是聽話的小動物,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一口抱一下。
女人是種奇怪的生物,會在某個忽然的瞬間勾動男人的心,讓男人覺得她很美,使男人想要觸碰她。此時的司徒婉就是這樣的,他只不過是喜歡這一刻的司徒婉而已。他總是循着自己的本能做事,所以親吻她,只是因爲想親吻她。
手機忽然在口袋裡一陣震動,打斷了這個輕柔纏綿的月下之吻,陸少祁起身掏出手機,看到上面的號碼輕輕愣了一下。
接起電話陸少祁壓低了聲音:“喂,安琪,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安琪低低的抽泣着,無助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到陸少祁的耳朵裡,陸少祁的心裡。
“少祁,我想見你,現在。”
陸少祁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安琪約他見面的夜晚,他並不陌生。
從十八歲開始,他與安琪這種病態的關係就一直維繫着。每次她和那個人發生了什麼,就會給他打電話。不管他在哪裡,在做什麼,只要她說:少祁,我想見你,現在。
他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到她身邊。
用那種……見不得人的方式安慰她。但此時此刻他脣角還殘留着司徒婉的味道,他有些猶豫了起來。
那邊安琪沒有聽到他的回答,聲音更加悽婉了起來:“你不想見我對嗎?連你也不要我了對嗎?”
安琪脆弱的聲音觸動着陸少祁的心,拒絕的話總是說不出口。他沒辦法拒絕安琪,從以前就是這樣。
“乖,不要做傻事,我這就過去。”站起身來,陸少祁深深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司徒婉,轉身走離開。
司徒婉於他,始終只是個特別的棋子。那些不該有的內心的騷動,莫名的情緒都該壓下。現在、此刻,他愛的人需要他,他必須出現在她面前。
陸少祁離開之後,漆黑的屋子裡依然安靜,然而司徒婉閉着的雙眼輕輕張開了。沉默的走下牀,司徒婉靜靜的走到窗前,身形隱在白色的紗簾後,輕輕掀開一角,司徒婉看着窗外。
車庫的燈亮了起來,陸少祁驅車離開了陸家別墅。
司徒婉靜靜的站着,脣邊還殘留着陸少祁的味道,擡起手撫摸一下,幾乎還能感覺到他殘留的溫度。
手指上的戒指在月光下發着光,美麗的鑽石璀璨奪目,司徒婉的視線落在鑽石上,心卻莫名的有些疼。
瑪麗蓮夢露說:手上的一吻,多麼令人陶醉,可是隻有鑽石纔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那個男人給了她一段虛假的婚姻,給了她美麗的鑽石。給她看冷酷外表下另外一個他。他站在那裡,好像在一點點向她打開了他的世界,讓她不自覺的動心,不自覺的沉淪。
然而那個人的世界裡,卻站着另外一個女人。既然這樣,陸少祁你爲什麼還要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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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婉苦澀的笑,覺得自己一定是傻了。陸少祁沒有錯,蠢的是她自己而已。越是提醒自己不要愛上陸少祁,越是又忍不住靠近他。他又有什麼好呢,能讓她此刻這麼難受。讓她覺得寧可不要這手上的鑽石,也想要做一次電話那端的女人。
那個叫安琪的女人,真的讓我很羨慕。像你這樣冷酷的人,她只不過一個電話,你便會立刻去她身邊。她真的很厲害。
半掩着的門被推開,陸喬不知何時站在門邊,清脆的聲音淡淡揚起:“他今晚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