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話以後,我直接就帶着丁嘉離開了,我們剛坐上電梯,就聽到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許伯站在門前輕微的搖了下頭,接着朝我們走過來。
我一直按着按鈕,避免電梯合上,等許伯走過來以後。我才鬆開,電梯合上以後,迅速的往下降,期間我忍不住問了許伯一句。說:“許伯,你到底是什麼人?”
許伯看了我一眼,平淡的笑着,說:“我是什麼人很重要嗎?重要的是你想解決掉的人,我現在已經幫你解決掉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我沉默了,許伯說的沒錯,重要的不是他是誰,而是他已經幫我解決掉林毅,這就已經足夠了。
從賓館出來以後,許伯沒有跟我們一起走,而是讓人開車給我們送了回去,我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醫院,我和丁嘉剛在醫院門口下車,後面就緊跟着開過來一輛救護車,車門打開後,從裡面擡出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林毅,他現在躺在推車上半死不活的。
我苦笑了一下,下意識的拉着丁嘉的手直接走進醫院,走在醫院裡面,丁嘉也不知道咋的,好像挺開心的樣子,不過我也沒在意。
這時候朱君他們早就已經做完手術,我按照護士的提示找到病房以後,黎曼和張雅正坐在外面,至於朱君他們的父母都應該在病房裡面。
黎曼見到我回來以後,話都沒有多問一句,直接給我說了一頓,說我這又不懂事,那又不懂事,闖了禍直接把爛攤子一丟,讓她左右爲難,想袒護我都找不到理由。
我也知道這事連累她了,害她跟我一起捱罵,所以我很陳懇的跟她說了聲對不起,黎曼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而且她人確實挺不錯的,對我也挺上心的,至少比以前的班主任要強得多。
後來黎曼問我走的這段時間跑哪裡去了,我沒敢跟她直說,她要是知道我去找林毅報仇了,肯定又得狠狠地說我一頓,所以我就隨便找了個藉口,說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
之後我跟她說想進去看看朱君他們,朱軍他們三個都被安排在一個病房裡面,確實有一種同甘共苦的感覺,唯獨少了我。
我進去以後,他們三個還醒着,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一直爲我跟他們父母爭執不下,我見他們極力袒護我,說實話當時真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如果換成一般人,多多少少心裡面都會有點怨氣的,更別說袒護。
我走進去以後,直接跟朱君他們的父母說:“叔叔阿姨們,我想跟他們三個單獨說點話,可以嗎?”
他們看了我一眼,一臉的不樂意,甚至還想趕我出去,但是我臉皮厚,杵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們也實在那我沒辦法,就一起出去了。
他們出去以後,朱君突然跟我說:“小皓,你也別太在意,我爸媽也沒什麼惡意,只是擔心我而已。”
朱君說完,賀風跟着馬老六迎合一句,我苦澀的笑了笑,說:“我已經幫你們報仇了,現在林毅手腳全廢,至於是否能完全治癒,我也不清楚,但是足夠他煎熬好幾個月了,其實本來我可以直接要他命的,但是我下不去這個手,所以……”
朱君他們聽我這麼一說,紛紛都震驚不已,難以相信我竟然可以廢了林毅,賀風當時完全就不敢相信,問我:“小皓,你確定你這不是在騙我們?”
我木訥的搖了搖頭,說:“沒有。”之後我把找林毅報仇的整個經過全部敘述了一遍,他們聽後更吃驚了,一直問我那個許伯到底是什麼人,我只能幹搖頭說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是我爸派來的人,至於會是誰,我也想不明白。
這時候朱君突然提起了一個人,說:“會不會是然姐做的?”
如果說是然姐的話,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然姐了,哪怕是連她的一點蹤跡都沒有,所以我也不太敢確定是不是然姐幫的忙。
除了然姐,其實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人。
晚上我們一直守在醫院沒走,期間我有去打聽過林毅的情況,林城那老東西也來了,還有陶純她媽,林城當時是真的急的不行,但是陶純她媽卻完全跟個沒事人一樣,也難怪林毅會那麼討厭她。
之後我去找了主治醫生打聽了一下,據說腿腳全都是粉碎性骨折,就算養好了,以後也有可能會留下殘疾,聽到這個消息,我也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沒怎麼覺得太高興,反而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狠了一點,心軟是我這人最大的毛病,也是我的致命傷,其實之前我完全可以讓許伯幫我直接了結林毅的。
黎曼也在醫院待了一晚,而且一整晚都沒休息,至於張雅,我讓她先回去了,她今天也受了不小的驚嚇,剩下的還有丁嘉,我沒走,她也沒走。
我們坐在一起,半夜的時候她困了,就直接靠在我肩上睡着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距離這麼近,雖然上次跟她開過房,但是啥也沒做過,而且還是睡的兩張牀。
後半夜的時候,林城那老東西不知道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突然找上我,說什麼我把他寶貝兒子打成殘廢,他也要把我打成殘廢,他說話的時候特別兇,架勢也猛地不行,黎曼一直攔着,但是根本攔不住。
他一個四十多歲的人欺負我一個孩子,當時很多人都看不過眼,護士連保安都叫來了,直接給林城轟了出去,但是林城在走的時候,一個勁的衝我叫囂,說什麼一定會讓我付出代價的。
他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我心裡面一點都不害怕,但是卻很惶恐,因爲我擔心這次把他逼急了,他會拿陶叔開刀,到時候我真的沒辦法跟陶純交代,也沒辦法跟我爸他們交代。
之後的兩天我一直在醫院待着,哪也沒去,而林城也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動靜,這點讓我覺得很奇怪,第三天的時候,我去學校了,在學校碰到過一次陳平,陳平見到我的時候,很突然的對着我笑了笑,笑的我莫名其妙的。
林毅之前就已經跟陳平勾搭上了,現在林毅落難,他應該幫着林毅收拾我纔對,可是他現在不僅什麼都沒做,反而見到我還笑臉相迎,這不是很奇怪嗎。
這點讓我完全想不明白,除此之外,更讓我意外的是在學校竟然沒有見到陶純,當時我的心就慌了,擔心她會出事,所以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
我一直找到ktv,但是當我趕到ktv的時候,ktv的大門緊鎖,像這種ktv的營業時間一般都比較晚,而現在不過才早上八點鐘,沒有開門營業,其實一點都不奇怪,可是我總是覺得有哪裡奇怪,因爲ktv的大門是從外面鎖上的,而陶純就住在ktv裡面,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我始終還是不放心,於是又乘車去找了張雅,自從上次手機丟掉以後,我一直沒有再買過手機,沒手機是真心煩,凡事都得跑來跑去,浪費時間不說,還容易耽誤事。
等我趕到張雅住的地方以後,站在門外敲了會門,一直沒有動靜,我又敲了好一會,張雅這纔給我開門,她出來的時候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頭髮亂蓬蓬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一副尚未睡醒的模樣。
她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盯着我瞅了幾眼,這才發現是我,突然啪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這給我整的一臉懵逼,不停地敲着門問她怎麼回事,她慌慌張張的跟我說讓我等一會。
大概等了五分鐘左右,她纔給我開了門,這時候她已經打扮的很漂亮,我看着她白淨的臉龐,有些無語的笑了笑,說:“我又不是來相親的,用不着這樣吧。”
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拉着我進了屋,然後問我怎麼會突然這麼早就來找她,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有種喜出望外的感覺。
我現在非常擔心陶純的安危,根本沒空跟她閒聊,直接問道:“你這兩天見到小純沒有?”
一提到陶純,張雅顯得有些失落,但是我現在真的很着急,再一次問她見過沒有,她這才搖了搖頭,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前兩天我去上班的時候,經理突然給我放了一個星期假,後來我就一直待在家中。”
“放假?”我不禁皺起眉頭,接着問她:“爲什麼會突然放假?”
張雅說:“經理跟我說是工作調動,先給我放一個星期假,再讓我去入職新的職位。”
聽張雅這麼一說,我已經徹底坐不住了,慌慌張張的就往外面跑,果然又是鍾叔這個老東西在背後搗的鬼,之前我就懷疑他有問題,那天林毅要弄死我,他一直找盡各種理由,就是不肯救我,好像巴不得我被林毅弄死一樣,這不免讓我懷疑他暗地裡有揹着我爸勾結林家的人,所以纔會對我見死不救。
而且在很久之前,我爸和三哥曾連夜興兵去剿滅林城,本來計劃是天衣無縫的,但是最後卻被林城給跑了,爲此我爸還大發雷霆,當時三哥就懷疑有內鬼,現在看來這內鬼八成就是鍾叔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