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的一個路口等的齊靈靈,她匆忙趕過來以後,見我狼狽不堪的,心疼的問我怎麼回事。我苦笑着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掉水裡去了。”
她愣了一下,說:“那你怎麼也不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這樣會生病的。”
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跟她說沒事,可是她哪有我這麼淡定,急忙拉着我上車。帶着我去賓館開了一間房,她讓我先洗個熱水澡,然後她跑出去給我買衣服了。
她走後,我失神的站了一會,隨後苦澀的笑了,她現在對我越好,我心裡面就越愧疚,本來還想着這只是在報復齊開而已,一報還一報,很公平,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我洗完澡出來後,赤.裸的躺在牀上,沒多久她已經買衣服回來了,還給我帶了吃的。
我躺在牀上沒動,呆呆的看着她,她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問我怎麼了嗎,我笑了笑說沒有,就說她長的好看,而且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我發現她的胸變大了,應該不是整的,好像是硬擠出來的,要麼就是墊了什麼東西,這讓我又是好笑又是慚愧。
上午我倆就一直在賓館待着,她坐在我旁邊,後來可能是困了吧,在我旁邊躺了下來,和我面對面互相看着,她是真的沒談過戀愛,啥也不懂,單純的緊。
我感覺我現在如果想要了她,輕而易舉,但是我沒這麼幹,只是試探性的去親她,她並沒有拒絕我,與我熱吻在一起,她呼吸的很急促,臉上一陣紅暈,不知不覺間,她雪白的藕臂已經攀上我的脖子,而我也動情了,翻身壓着她,動作越來越粗魯,手都摸進她胸裡面去了。
果然墊了東西……
當時她羞得臉都紅的不像話,嬌嗔的說我壞,她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我愣了一下,隨後立即收手了,她見我突然沒了動靜,紅着臉問我怎麼了,我躺在她旁邊苦笑着說了一聲對不起。
她還真以爲我是個好男人,我現在說什麼大實話,她都會反過來想,以爲我是爲她好,我也是真的尷尬。
沉默了好一會,她伏在我胸口,突然跟我說:“小皓,我帶你回家怎麼樣,去見見我爸媽。”
我扭過頭詫異的看着她,她模樣很是認真,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我想了一會,說了一聲好,反正現在青天白日的去會會齊開,也不會出什麼事,何況還有齊靈靈在,而且剛好我也想見見齊開,順便提醒他一點事情。
從賓館到她家也就十分鐘左右吧,等到她家的時候,在門口就撞見了齊盛,他站在一輛跑車旁邊,好像是正要出門,結果見到我牽着齊靈靈的手過來,頓時臉色就不對勁的,氣沖沖的迎了上來,上來就跟我槓上了,猛地推了我一下,指着我的鼻子喝道:“臭小子,我不是警告過你,叫你離我妹妹遠一點嗎,聽不懂人話是嗎。”
我冷哼了一聲,說:“是我聽不懂人話,還是你聽不懂人話啊,你真以爲我怕你是嗎,前兩天被人打成那副熊樣,也沒見你怎麼囂張啊,現在好了,見我一個人,你就能耐了是吧,欺軟怕硬的東西。”
齊盛一聽到我提起前兩天的事情,頓時氣的火冒三丈:“草泥馬,原來前兩天叫人打我的就是你,我說誰這麼不長眼呢。”說着他握緊着拳頭就想過來揍我,但是被齊靈靈給攔住了。
“靈靈你讓開。”
齊盛正在氣頭上,用力一點不注意分寸,直接就給齊靈靈推倒了,還好我反應快,及時給齊靈靈接住了。
“靈靈,沒事吧。”
齊靈靈對我搖了搖頭,我放開她以後,氣沖沖的就朝齊盛衝過去,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齊盛也不是慫包,愣着頭跟我打,我跟他打架從來不用什麼招式,完全拼的蠻勁,不然還真的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我倆打的不可開交,齊靈靈急的不行,拉又拉不開,後來就回家去叫人,結果直接給齊開這老東西叫來了,齊開這人我也沒見過,第一次見他,如果不論仇恨的話,他這人光看起來還不錯,有種慈父的感覺,但是往往這種人最是可怕。
齊開叫人給我和齊盛拉開以後,冷不丁的看了我一眼,叫我們跟他進去,進入別墅大廳以後,齊開就問我和齊盛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突然打起來。
齊盛也是個人精,直接搶在前面,先咬了我一口,說:“爸,這事都賴這小子,是他看我們家靈靈單純,整天處心積慮的纏着靈靈,想欺騙靈靈的感情,說白了,這小子就是看咱家有錢,想做咱家的女婿,麻雀變鳳凰,靈靈單純看不出來,可是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齊開看了我一眼,問我什麼意思,我無所謂的聳着肩膀,笑着說:“反正嘴長在你們臉上,你們想怎麼說都行。”
我這話一說,齊盛立即又火了,怒道:“這是你說話的態度嗎?”
我切了一聲,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說:“那你還想我怎樣啊大少爺,我給你跪下磕個頭好不好。”
齊開見我和齊盛吵個沒完,突然喝了一聲,說:“你們都給我住嘴。”說着他又看向了齊靈靈問:“靈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誰,你們現在又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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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靈靈抿了抿小嘴,有些羞澀的說:“爸,他叫孫皓,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不過小皓根本就不像哥哥說的那樣,他對我真的很好,而且他也沒想打我們家的主意,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生在一個什麼樣的家庭。”
“我的傻妹妹啊,你能不能別這麼傻,他要想知道你生在一個什麼樣的家庭,還需要親自問你的嗎,直接去查不是更省事,在縣城還有誰不知道我們家的。”齊盛沒好氣的說。
齊靈靈的這個想法確實太過單純,別說齊盛看不下去,就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要不是因爲我是當事人,我都想說她兩句,怎麼可以這麼單純呢。
齊開面色深沉,銳利的目光一直緊緊地盯着我看,問我:“靈靈說你叫孫皓是吧。”
我嗯了一聲,說:“沒錯。”
齊開沉寂了一會,突然站起身來,接着對我說:“跟我來書房一趟。”
說完他直接朝樓上走去,我猶豫了一會,看了一眼齊靈靈,齊靈靈現在也是六神無主,指望她肯定是不行的,不過既然我人都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再說現在事情鬧成這樣,有齊靈靈在,就算齊開想對我下手,也不會選擇在這種時候下手。
我一直跟着他來到書房,進去以後他讓我把門關上,我關好門以後,齊開背對着我在書架上翻找着什麼,邊找邊跟我說:“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接近靈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她,靈靈這丫頭從小就單純的很,很容易上當受騙,騙一個這麼單純的小丫頭,想必你也不會心安理得,還有,我想我們之間可能還存在一點誤會,不過不要緊,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的。”
我暗自皺起眉頭,警惕着問:“什麼意思?”
齊開忽然回過頭看着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你也不用在這跟我打啞謎,你叫孫皓,你爸叫孫仲成,你這次回來是爲了替你爸報仇的,而你認爲我也是你爸的仇人,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我下意識的哽咽了下喉嚨,心裡面莫名的生出一陣恐懼,可能是因爲齊開是過來人,而我只是個毛頭小子,論實力,論城府,我什麼都不如他,所以在被他看穿一切後,我會感覺到恐懼和害怕。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十四年前的血案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齊開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在書架上翻找着什麼,大概過去三四分鐘後,他終於在書架頂部翻出來一份文件袋,文件袋上面佈滿了灰塵,應該是已經被擱置了很久。
齊開吹了吹文件袋上的灰塵,打開文件袋以後,拿出裡面的文件看了一眼,嘆了口氣,隨後把文件遞給了我,說:“這份文件是十四年前血案發生後,警方調查記錄的檔案,裡面有你想知道的絕大部分線索,從事情發生到結束,基本都有記錄在案,但是這份文件涉及到的人員比較複雜,希望你看完以後不要做出什麼衝動的舉動,因爲這對你來說是致命的。”
我緊皺着眉頭審視着齊開,他此刻的面容看起來並沒有夾雜着一絲一毫的詭詐,我猶豫了一會,接過他手中的文件翻閱起來,文件記錄的內容非常詳細,只是不知道準確性和完整性如何。
涉案的人員名單也非常龐大,不僅僅只有黑.道,還涉及到白道,關係鏈和利益鏈也都空前的複雜,可以說是觸目驚心,難怪齊開會說這對於來說我是致命的,確實非常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