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謝楠,氣的已經火冒三丈,瞪大着眼睛怒視着我,抓狂一般的向我撲過來。我眼神一冷,冷喝一聲,說:“不長腦子的東西。”
我話音剛落,擡起膝蓋。猛地頂在他的小腹上,劈頭蓋臉抽了他一個清脆的大嘴巴,在他臉上留下了五個深紅的手指印,他咧着嘴。瘋狗一樣,拎起凳子就朝我腦門砸過來。
我也不甘示弱,摸起桌上的酒杯,一杯血色紅色撲在了謝楠的臉上,趁着他迷亂之際,我迅速搶過了他手中的凳子,以牙還牙,準備敲在他頭上,但是被丁嘉攔住了。
丁嘉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咣噹一聲,我給凳子扔在了地上,冷着臉,直視謝楠,說:“謝楠,這次我就看在嘉嘉的面子上,再放過你一次,但是下次你給我當心一點。”
說着我又看向顧正和謝香,最後把矛頭落在謝香身上,說:“顧夫人,哦,不對,我應該稱你爲謝夫人,或許會更合適一點,如果你對我今天的所作所爲有任何的意見,歡迎隨時造訪,但是有句話,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們謝家不怕事,我們陳家同樣也不會怕事,好自爲之。”
我氣場十足,盛氣凌人,幾句話壓得謝楠和謝香怒氣滔天,卻又只能隱忍不發,我得意的笑了,笑的還算比較收斂,跟丁嘉說走吧,丁嘉嗯了一聲,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我,那是一種依賴和愛的眼神。
接着我和丁叔還有阿姨也說了一聲,讓他們跟我一起走,阿姨倒是乾脆,估計她早就受夠了,丁叔猶豫了一會,看了顧正一眼,顧正默認的點了下頭。
出了包間,我和丁嘉走在前面,丁嘉和我嬉鬧着,說我現在越來越壞了,都快趕上她了,我裝模做樣的說沒有吧,她一口咬定,說就是,我會心的笑了笑,說男人嘛,壞一點比較好。
她冷哼了一聲,嬌氣的橫了我一眼,說:“你壞可以,但只能是爲我,你要是爲其他的女人,我掐死你。”她一邊說,還一邊掐我的腰。
我倆怪鬧騰的,丁叔突然在後面乾咳了一聲,丁嘉立刻就規矩了,抱着我的胳膊,依偎着我,臉上還掛着心滿意足的笑容,特別幸福的樣子。
從酒店出來後,丁叔和阿姨先回去了,丁嘉執意要留下來陪我,當然我也非常樂意她留下來,我們一起去逛街,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去吃好吃的,此刻的我們纔像是一對真正的情侶。
我們玩了很久,她也開始逐漸恢復本性,各種霸道,各種野蠻,啥事都讓我幹,我要是不幹,就對我又打又罵的,她說就喜歡我這麼順着她,寵着她,被她欺負,而我也樂意,心甘情願爲她做任何事。
晚上十一點多鐘,我送她回家了,在她家門前,她抱了我很久,一直叮囑我,叫我乖乖的,不準和其她的女人眉來眼去,我統統都答應她了,她很開心,進門前還獎賞了我一個吻。
丁嘉進去後,我在門外站了一會,獨自一個人回到家中,我回去的時候,葉小萱已經回來了,她還是那副老樣子,一見到我就生氣,嘟嘟囔囔的說了幾句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反正就是想說我沒良心啥的,我裝聾作啞,悶不作聲的上樓了。
第二天的時候,葉小萱一早就出門了,她現在這樣,我還是挺擔心她的,急忙去找了許伯,問許伯葉小萱今天又是怎麼回事,許伯和我解釋了一下,說是同學聚會什麼的,不讓跟着,不過已經派保鏢暗中跟着了。
同學聚會,一聽到這事,我覺得特別新鮮,她剛來這纔多久,學校都沒見她去過兩次,哪裡認識的同學,不過既然她昨天能平安無事的回來,今天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幺蛾子。
我抱着僥倖心理,把她擱在了一邊,最主要我現在和丁嘉和好了,我不想再招惹誰或誰,就像謝夢晨說的,女人都是自私的,她們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像箇中央空調一樣,呵護着一羣女人。
隨後我和許伯說了下林毅的事情,我把先前的事情都告訴了許伯,許伯聽後也頗爲頭疼,這步棋已經走死了,今天是最後的期限,我給不了林毅一個完美的交代,那麼就只能快刀斬亂麻。
我沉思了很久,問許伯意下如何,許伯說:“小少爺,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做的,但是我們這次下手必須快,而且要狠,以虎狼之勢,一舉吞沒。”
我知道許伯的意思,快刀斬亂麻,眼下只能賭一把了,集中韓家和陳家在本市的所有力量,所謂衆人拾柴火焰高,也許突然的一場奇襲,可以帶來奇效,但是我仍然有所顧及,萬一被謝家注意到我們的行動,他們等我和林毅鬥得兩敗俱傷,背後再給我們放冷箭,那可就真的完了。
這點許伯也想到了,許伯提示了我一個人,謝夢晨,許伯說利用謝夢晨做掩護,萬不得已,就利用謝夢晨做要挾,實在不行,只能……
面對許伯的這個提議,我一口就給他回絕了,我已經利用謝夢晨很多次了,如果這次再拿她的性命做賭注,我做不到,我可以充當一個壞人的角色,但是我絕對不做沒有人性的畜生,謝夢晨沒錯,她不該得到這樣的報應。
在拒絕許伯的提議後,我先讓許伯安排下去,把全部的兵力秘密調往東街,一定要掩蓋住謝家的眼線,但是如此聲勢浩大的行動,幾乎不可能瞞得住謝家,但是現在也只能兵走險招。
萬一到時候林毅良心發現,和我聯手,一旦謝家突然襲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當然這個想法太過理想化,完全可以當作是個冷笑話。
和許伯分開後,我上了樓,從謝夢晨房間路過的時候,我停住了,猶豫了一會,敲了門,她已經猜到是我,讓我進去,我開門進去以後,她正坐在牀頭看着我,面露微笑。
見她笑,我突然有些迷茫的愣住了,她驚奇的問我怎麼了嗎?我搖頭說沒有,走過在牀邊坐了下來,小聲的問她傷好了沒,她說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還說謝謝我的照顧,她這麼一說,我簡直羞愧的無地自容,她都不知道,她在我這裡住下的這段時間,我三番五次的利用她,實在過意不去。
我靜靜的看着她,看的有些出神,她也在看着我,神色疑惑,問我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能告訴她嗎?我苦笑着說沒有。
坐了一會,我就準備離開,走到門外,我手拉着扶手,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對她說:“謝夢晨,你走吧!”
她啊了一聲,吃驚的看着我,問我爲什麼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想趕她走嗎?還是嫌她會吃窮我,我淡淡的笑着,說:“沒有,你別多想,當初你是我被打傷的,我請你回來就是爲了給你養傷,現在你傷也好了,我也就沒有理由再留你了,所以你走吧……不過你放心,你爸的事情我不會再追究了,但是也希望你能答應我,不要再讓你爸干預我的事情,當官就該爲了黎明百姓,否則你是知道的,我現在要想弄垮你爸,就像捏螞蟻一樣簡單,誰也阻止不了,包括你外公。
還有……我和你弟之間有恩怨,我不喜歡你弟,但是我挺看好你的,你是個好女孩,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爲的,所以我不想與你爲敵,我這麼說,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謝夢晨面容有些僵硬,沉默了很久,略帶心酸的說:“其實我爸挺好的,真的,就是我爸在我媽面前說不上話,什麼都聽我媽的,這次你能放過他,我一定會幫你盯着他的,畢竟他是我爸,我也不想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至於你和我外公,還有我弟之間的恩怨,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也很矛盾,我覺得你不是個壞人,但是這些事情我管不來,可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太爲難他們……謝謝!”
對於她希望的這件事情,我無能爲力,哪怕她和我說一萬聲謝謝,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謝楠我或許可以考慮放過,但是她外公,也就是謝佬必須死。
這天下午,我趁着許伯不在,偷偷給謝夢晨送走了,因爲我知道這事要讓許伯知道,許伯一定不會答應的,甚至還會阻撓我,因爲在這種關鍵時候把謝夢晨送走,實乃愚蠢至極的行爲,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把謝夢晨送走,就算我不利用她,可是一旦事情出現無法扭轉的危機,許伯也不會放過謝夢晨,謝夢晨是無辜的,我不想害她。
晚上七點多鐘,我剛準備出發去見林毅,許伯突然急匆匆的找上我,說出事了,模樣十分着急,乍一看就知道沒好事,我焦急的問他怎麼回事,他不安且擔憂的說:“葉小姐被林毅綁了。”
頓時,我的心緊繃起來,終於還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