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洛水出現了,燕秋也在,洛水看到十三娘姿勢撩人的坐在我面前。眼中隱約透着一點淡淡的敵意,但是洛水很清楚,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就算有一百萬個不樂意。也得忍着。
“燕秋,給他一把刀。”十三娘很突然的說。
我反應遲鈍了一會,燕秋已經將一把瑞士軍刀放在茶几上,刀刃鋒利無比。清晰的照着我的臉。
我已經明白了十三孃的意思,但是我還是裝糊塗的問了十三娘一句,問她這是什麼意思,十三娘淺淺的笑了一下,笑的格外的陰冷,說:“我給你一個機會,二選你,你生她死,或者她生你死。”
我面容一僵,怔住了,緩緩地準過頭看着洛水,如果非要選擇的話,我會選擇十三娘死,但是我現在還做不到,所以只能我死,洛水生,但是就這樣死,我不甘心。
十三娘見我一動不動,嘲諷說:“怎麼,這就不敢了嗎?你連爲她死都不敢,你憑什麼說愛她?”
我凝視了十三娘一樣,她散漫的斜躺着,並沒有在看我,自顧自的撥弄着修長的手指。
我猶豫了很久,燕秋催促了我一句,我回頭冷不丁的掃了他一眼,狗仗人勢的東西,我看他八成就是想讓我早點死,他好得到洛水。
“話說的好聽,原來你也就這點志氣,男人可真都是一個樣,花言巧語,我看還是算了吧,一起殺了吧,也算是我好心成全你們,做一對鬼夫妻。”十三娘漫不經心的說。
她這擺明着就是在激我,而我根本就沒得選擇,十三娘我不瞭解,但是我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和洛水的,就算不死,最後也得被關在那暗無天日的監獄中,與其如此,倒不如搏一把,死一個換一個,也算是值了。
我顫抖的撿起茶几上的軍刀,拿在手裡異常的沉重,我把刀橫在脖子上,不捨得看了一眼洛水,微微一笑,說:“好好活下去。”
話一說完,我手臂一揮,帶着手腕抽動起來,刀刃抹進了我的脖子,說實話,當時我怕的要命,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英雄,我也不想當什麼英雄,我只會爲了我愛的人和愛人的人,纔會做出犧牲,但是這次我死的不甘心,因爲我本不會死的,都賴騰輝把我當猴耍,害我深陷這困境中,無法脫身。
“鏗!”
突然我手臂一陣生疼,軍刀掉落在了地上,我不解的看向十三娘,十三娘冷笑着,說:“我暫且就相信你一次,燕秋,將他們帶走,重新安排個地方關押,命人二十四小時看守,如果被他們逃了,自己了結。”
從客廳出來後,燕秋一直黑着一張臉,還總是故意找我黴頭,好像我沒死,他很不高興一樣,搶子的女人不說,還他媽的想讓老子去死,他最好是不要讓我給翻了身,否則我要是翻了身,第一個就先弄死他。
這次關押我們的地方一處宿舍房,不過是單棟的宿舍,一層樓的小平房,剛好兩個人住合適,燕秋把我們送進去以後,就把門從外面鎖住了,而且還調來了守衛,想逃幾乎是不太可能。
這宿舍的環境還不錯,一室一廳,燕秋離開以後,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跑到臥室的牀上橫躺了下來,然而洛水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病,過來就衝我發脾氣,說:“起開。”
我莫名其妙的,問她咋了又,她冷哼了一聲,說:“你自己心裡面清楚。”
我迷茫的看着她,說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惹她不高興了,結果她還跟我沒完沒了,說:“你還裝,不要臉,賤。”
我尼瑪,我當時一臉懵逼啊,連忙坐了起來,沒好氣的問她,說:“你發什麼神經病啊,我冒着生命危險才救了你一命,你不僅不知道感謝,還罵我,我欠你的啊,我活該是嗎?”
我越說越氣,可她比我氣勁還大,背過身也不理我,和我堵了半天氣,我腦袋都大了,洛水一整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我招她惹她了我。
後半夜的時候,我困了,想睡覺,可她一直鬧我,死活不讓我睡,非讓我給她一個交代,我都不知道到底要跟她交代什麼,可她還一直認爲我是在裝糊塗,我可鬱悶了。
“你還承認你,你是不是和那女的有什麼了,不然她能這麼輕易放過我們?”洛水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聽她這麼一說,我忍不住笑了,捧腹大笑,我逗她說:“你這是在吃醋嗎?”我這話剛一說完,突然一把冰涼的飛刀橫在我脖子上,我立刻僵住了,舉手投降,無奈地說:“洛水,你可千萬別亂來,我和十三娘真的沒什麼,是她自己騷浪賤,穿的那麼暴露,和我一點關係沒有。”
洛水不太相信我的話,固執己見,說:“沒關係,沒關係你爲什麼會大半夜出現在她身邊,她還穿的那麼……沒關係她爲什麼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
洛水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入定的想了一會,苦笑了一下,對洛水說:“說到底,這還不都是因爲騰輝,他又擺了我們一道,你想啊,不管我與葉家仇恨有多深,我始終是陳家的小少爺,陳家雖然不像葉家,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名門世家,但是陳家在道上的勢力遍佈五湖四海,不可小覷。
然而我一旦徹底與葉家撕破臉,我外公會幫誰,肯定是幫我,對吧,而影流現在和葉家是死對頭,你覺得憑十三孃的智謀,她會怎麼辦?肯定是藉機拉攏我,從而和陳家達成聯盟,共同對付葉家,如此一來,影流在中海市的地位幾乎就無法動搖了,所以你覺得十三娘會這麼輕易就殺了我嗎?肯定不會啊。”
騰輝真的是機關算盡,什麼都被他料到了,難怪他會不顧我和洛水的生死,將我和洛水送到如此兇險的中海市。
洛水半信半疑,收回了飛刀,我喘了一口氣,埋怨了她一句,說她無聊,她冷不丁的瞪了我一眼,我乾巴巴的咧了咧嘴,沒敢再說話,洛水脾氣不好,這倒沒什麼,問題是她殺人都不帶眨眼的,惹毛了她,我能有啥好果子吃。
“睡覺吧!”
我只是很隨意的說了這麼一句,誰知道洛水反應會那麼激烈,回絕我說:“誰要和你一起睡啊,臭不要臉。”
……
我瞬間無語了,洛水現在越來越奇怪了,搞不太懂,我也不管她,自己先睡了,我這一睡覺,她又鬧了起來,讓我從牀上滾下去,當時我就不樂意了,問她憑什麼啊,她把玩着一把鋒利無比的飛刀,趾高氣昂的說:“你說我憑什麼。”
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乖乖的下了牀,我怎麼就攤上了她這麼一個惡婆娘,我着實有些想不明白,可憐巴巴的出了臥室,把客廳的椅子並在一起,躺着睡。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洛水突然出來,問我是不是真的沒有和十三娘發生什麼關係,我他媽都快被她折磨瘋了,再三說沒有,她哦了一聲,叫我以後不準打十三娘主意。
我蒙了,木訥的看着她,說:“洛水,我問你個事,你今天是不是來親戚了?”
洛水臉陡然一冷,都結冰了,眼神惡狠狠地瞪着我,我連忙躺了下去,背過身不再看她,心裡暗自嘀咕着,她這要不是來大姨媽了,能有這麼大脾氣嗎?
後來一連幾天,我們都被關在這間小房子裡,到點就會有人來送飯,每天睡睡覺,沒事挨挨罵,生活也算愜意,就是憋得慌。
就這樣一連過去一個星期,我終於忍不住了,暴跳如雷,要求外面的人放我們出去,但是他們理都不理我,我實在沒辦法,就讓他們帶我去見十三娘,可他們還是跟木頭一樣,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這下給我氣的,我把宿舍能砸全部給砸了,就差把房子也給拆了,我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把燕秋都給引來了,就是沒把十三娘引過來,不知道她是不是每天都在忙着交配,連來看我一眼的時間都沒有,是因爲我不夠帥嗎?滿足不了她。
我覺得我現在蛻變的挺帥啊。
三天後,我終於把十三娘給盼來了,她今天穿着一身大紅色開叉旗袍,一直開到大腿處,尤其是她的胸部,像個足球一樣,一走一晃,性感值已經爆表。
我至少稍微看了那麼一會,洛水又開始發脾氣了,罵我臭不要臉,我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故意刺激洛水說:“要不然呢?不看她,我看你啊,一馬平川,有啥好看的。”
洛水被我氣壞了,紅着臉,惱羞成怒,擡手一耳光抽在我臉上,打得我臉火辣辣的疼,她平時雖然安靜的很,可是一發脾氣來比丁嘉還潑辣,說打就打,而且下手還特別重,以前就算是丁嘉也沒她這麼兇殘啊。
我賊他媽委屈,可她看起來比我還委屈,眼睛都紅了,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