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叛徒不應該叫叛徒,得叫華倫泊爾。————————————劉震撼說。
作爲夏爾巴家族捕奴團這次獵奴行動的指揮官,托蒂伯爵即使經歷了冰河之戰和死亡臺階兩次挫折,也從來就沒考慮過說自己三千人的隊伍,會有被比蒙弱勢兵力反包圍的可能。
如果說死亡臺階之戰,是因爲比蒙佔據着地形優勢,又有七個全比蒙王國最強大的俄勒芬武士從旁協助而異致失利;冰河之戰是由於捕奴團的情報不足,對方又故意設下圈套,以致於慘敗的話,那這種結果,伯爵大人完全可以承受。
伯爵大人無法承受的是,爲什麼已經陷入了火海之後,這八個比蒙又能安然無恙地活靈活現地出現在他面前?
“地火焚城”這個魔法卷軸威力就算沒有達到禁咒級別,也應該相差不是太遠吧?這樣強大的卷軸召喚出來的威力,即使用來對付一個小型城堡也絕對足夠了,卻爲什麼沒把這幫比蒙給燒死?
還有這幫埋伏着的比蒙,伯爵大人從他們臉上和身上的泥土就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幫傢伙一定是在廣袤的竹林深處,挖了個地道躲藏在那裡,幾百畝方圓的竹林要想藏下一百個比蒙。那可不是件什麼難事。
能眼睜睜看着大火吞沒了自己地家,隱忍到現在纔出現,這意味着什麼?
伯爵大人終於意識到,從始至終,自己一直是被比蒙控制着戰鬥的節奏。
戰爭和跳舞是一碼事。
在盛大的舞會中,跟隨自己舞伴節奏而旋轉着舞步。這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戰爭也是一個道理。
兩個魔法師的內心又何嘗不是淒涼無比。
一直以來,人類魔法師就是強大地代名詞,召喚天地之間無與倫比的魔法力量,經自己的軍提供必勝的幫助。事實上兩位大師自覺自己表現的也相當地完美。在八個比蒙戰士殿後據守這個易守難攻的臺階通道時,就算還有一百種辦法可以解決這些比蒙,但最節省時間的一種方式,無非還是魔法。
四五十刃高,兩百多刃長的紅土高坡,連土裡面的沙子都被燒化成了釉,八個比蒙還能活蹦亂跳地出現,將兩位大師所有的雄心壯志頃刻間打成了碎片。
劉震撼也許不知道。自己這次的出現,已經悄然無聲將一個少女的心扉悄悄打開了一絲縫隙。
強壯地肌肉,雪亮的武器,堅強的眼神,隨風飄動的長,直面強敵的淡淡微笑,徹底將天鵝女騎士的心絃震動了。
這不是刻意的僞裝。也不是嬌柔地做作。
那一刻,歌坦妮被匹格族領主的本色激動的不能自已。
在同一剎那,人類地心如墮冰河。
戰歌聲嘹亮地響起了。那是沙羅曼祭祀羅伯特“洗諢戰歌。”
獒人們的體型瞬間產生了鉅變,原本健壯的身軀變得更強壯,更銳利犬齒從他們的口中齜生。
道格族狗頭人戰士即使進入狂化,也最多隻是狂犬戰士。遠遠比不上獒人狂化後變成的狂獒戰士可怕。
狂獒戰士據說每一個都可以輕鬆戰勝兩個萊茵戰士。
劉震撼老三樣卷軸,遲鈍、獻祭和狂化又開始出手了,比蒙祭祀的攻擊半徑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別說是他,就算是在果果的臂力之下,戰卷軸的範圍也遠遠出一個戰爭祭祀的能力限度。
就在果果狂砸“遲鈍卷軸”的時候,在伯爵大人的指揮之下,效忠夏爾巴家族的騎士們和自己的伺從騎士們果斷地向河堤起了潮水一般的衝擊。
這些騎士大多還只是伺從騎士的身份,真正的騎士爲數並不多,這一點從花樣繁多的燕尾旗可以看出來,這些騎士大多都是沒落小貴族、小領主的旁支子弟,雖然沒有繼承祖蔭的,機會,卻又始終堅持認爲自己仍然是貴族中的一員。他們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只有在戰鬥中立下真正的功勳,領主纔可以幫他們剪去旗幟上的三角燕尾,他們才能真正擁有合法的騎士身份與采邑。
從小接受的騎士精神教導————“就算我的心臟面臨停止冷卻的一天,但我手中劍與身負的榮譽將永不滅。”,讓這些幼稚的騎士們年輕無所畏懼。
遺憾的是,實力的關係並不是勇氣就可以彌補。
見識過俄勒芬武士犀利的刀法和河馬的飛斧之後,翡冷翠最強武裝力量,潘塔武士的棱槍讓所有的人類再次大開眼界。
近距離和熊貓武士作戰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人類之中,聖阿爾馬尼帝國的條頓武士也是以善於擲矛術而大6閱名,條頓武士中臂力強大的,可以輕易將擲矛投出六十碼開外,而且還能洞穿一個木盾。
雖然伯爵嚴禁所有的戰士回頭,但很多人還是忍不住悄悄回過了頭,偷偷觀看着這場勢關生死的搏殺。
他們的眼睛只要回頭一眼,就再也挪不開了。
這些強壯的彼爾們投出的擲槍,射程竟然高達一百碼,銀光怒射之後,剛剛啓動戰馬的騎士。還沒能拉開距離,就被一柄柄沉重棱槍扎得透心而過,從飛馳地戰馬上重重摔落。
騎士們從小接受嚴格的武技訓練,每個人所裝備的戰盾既昂貴,又十分的堅硬,但在三棱槍尖的強大切割力面前。騎士們就象是一塊多汁的牛排被一柄叉子狠狠戳進。
足足七八十名地騎士,戰術動作完成了操盾和提矛,就被可怕的棱槍奪去了自己的生命,他們的戰盾永遠和身體親密連接在了一起。
簡單而直接。
投擲完了所有棱槍的熊貓武士們,反手拔出了自己的金剛戰戟氣若淵峙站在了河堤上,冷冷地掃視着剩下的騎士們。
灘塗上,一地插着棱槍的零亂屍體和孤獨的戰馬。
沒有等待騎士們從短暫的驚愕中醒來,劉震撼已經帶領着民兵們衝下了河堤,向人類的戰陣起了翡冷翠式的衝鋒。
果果的卷軸還是在不緊不慢地砸着,主要是喀秋莎用嘴取卷軸有點慢。
兩個八棱大錘就扔在腳邊,果果嘟着嘴,有點不大高興。
沒有時間再去考慮什麼了。生死存亡地關口,所有的“金屬薔薇”的騎兵和夏爾巴家族的騎士們一起,勇敢地迎上了這支讓他們心底麻的對手。
經過嚴格“金屬薔薇”傭兵們顯示了高的戰鬥技巧,在騎士們正面敵時候,有兩支中隊騎兵,從左右兩個側翼斜刺分開,想拉開距離之後。再向這支蒙衝鋒陣的腰部撞擊而去。
這種兩肋插刀式分割戰術用來對付衝鋒的步兵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騎兵地長矛一旦衝鋒起來,絕對是無與倫比的殺戮機器。將衝鋒陣割斷之後,騎兵自己還可以抽出自己的長劍劈砍,再加上步兵的協同,用人海戰術去消滅一支小股部隊簡直易如反掌。
只是人類過高地估計了自己正面阻截的能力。正面和比蒙民兵們撞在一起的騎士們根本就無法阻擋這些比蒙民兵,短短的一瞬間,象一塊正在挨剃刀的頭皮,在那個打不死的匹格帶領下,一對熠熠生寒的虎頭鉤上下翻飛,沒有間隔地連人帶馬將擋在面前的騎士砍飛,他身後的比蒙民兵的巨型長砍刀、戰戟和裁決棒撩開了更大的傷口,這種金字塔衝擊陣,越往後列中去,攻擊手越是翻倍增加,所以越是往騎兵陣型中突進,造成的傷亡越是巨大。
如果說這些民兵是一塊從山坡上滾下的巨石,那麼妄圖攔截他們前進的騎士最多也就是幾棵小樹苗罷了。
兩支中隊的“金屬薔薇”的騎兵們剛剛纔從左右兩翼展開,整個翡冷翠的民兵們已經完會洞穿了騎士們層層防線,一路經過之處,騎士們只有兩種選擇,要麼滾開,要麼被攪成漫天竄起的鮮血和碎肉,就象一枝深深沒入胸膛的長箭,不但箭鏃,就連箭羽也都插進去了,兩個中隊的騎兵戰術涵養是一流,但面對這種慘況,除了乾瞪眼之外,實在是愛莫能助。
這些人人身披黃金戰甲的比蒙民兵,太令人類戰士震撼了,從來就沒有人看到過重裝步兵的突擊度能有這麼快捷和迅。
托蒂伯爵也算是個比較合格的指揮官,早在比蒙民兵衝鋒伊始,他就好像預感似,同時也下令所有的重裝巨鐮手原地轉,準備迎戰。伯爵很快就爲自己的明智而感到慶幸,這支比蒙民兵在洞穿了騎兵們的防線之後,並沒有因爲正面迎上的是裝甲重厚的重裝巨鐮手們而規避衝鋒路線,反而選擇更加勇猛地撲上去。
雖然身後沒有長槍兵的協助和保護,但這些重裝巨鐮手們沒有絲毫的畏懼。,他們身上的重甲和手中緊握的巨鐮,早已在無數戰鬥中證明了自己勇猛與無敵,他們強壯不遜色於比蒙的身軀和三層精鐵塔盾,就連重裝騎兵的衝撞身也可以抵禦。
翡冷翠民兵的衝擊力又何止是重裝騎兵可以媲美的,當這兩支最彪悍的步兵激烈碰撞在一起之後,僅僅是三息之後,就已經決出了勝負。
在匹格領主的面前。任何裝甲都沒有存在意義,虎頭鉤交錯而過,在重裝巨鐮手地密集陣線上拉開了一個巨大的空擋,被虎頭鉤勾住的重裝巨鐮手被他直接掄飛上了天。
在他的身子衝過了這個缺口,插向前列中的捕奴手和僕兵們時,其他的民兵們也幾乎同時完成了攻擊;猛獁大力士們架住了對方揮過來地巨鐮。都是不約而同一個窩心腳踹在了三層精鐵塔盾上,巨大的塔盾“碰”地暴響聲中,帶着一個個巨大凹陷大腳印,將自己的主人,一個個高大魁梧的龐貝大漢撞得口噴鮮血倒摜了出去;熊貓們每柄金剛長戟長達兩刃五。重達兩百磅,光是月牙戟刃就比鐮刀刀刃闊重十倍,這就象一根黃瓜和一根自我感覺良好地黃豆芽在比較誰更結賣,完全沒有任何懸念,憑藉着身高和力量的絕對優勢,更憑藉武器優良的質地和可怕的自重,熊貓們手中的金剛長戟將巨鐮手們的鐮刀盡數絞斷之後,餘勢不衰的戟刃又將重裝巨鐮手戴着重盔的腦門一起鏟飛;狂獒武士們面對地重裝巨鐮手人數已經比較稀疏了。獒人們先用於中的裁決棒砸在塔盾上,依靠強大反震將對方胳膊震斷,又順勢一棒砸斷對方的巨鐮,然後輕巧地一個空翻,躍過巨鐮手們的頭頂,隨手一棒就在空中幫這些巨鐮手們將腦袋開飄。
總人數只有一百零五人的翡冷翠民兵也不是個個都參與了衝擊地,麝人們騎乘着牛頓巨鳥可沒有鴕鳥一樣的奔跑能力。所以老老實實佔據在河堤上,和果果、喀秋莎一起對剩餘騎士進行火力、及卷軸壓制,羅比和四個螳螂僧侶抱着胳膊看他們玩。火鶴和鸚鵡在旁邊剔毛。
一大羣騎兵成了麝人們地練手目標,對待這些小雜魚,麝人們可捨不得使用“摩拉丁怒火”,他懸掛在腰畔的鹿皮囊有四個。除了兩個盛着“摩拉丁怒火”之外,剩下兩個鹿皮囊裡會是雀卵石。
用麋鹿角和牛皮絞索製成的大號彈弓,射的雀卵石力道可真不小,管你是誰,挨一傢伙就是一個大青肉瘤。
麝人雖然被王國剝奪了使用弓箭地權利,但是射擊的天賦卻完全轉移到了彈弓上,一百碼之內,這些雀卵石例無虛,騎士們的戰盾護得住臉,護不住戰馬,只把這些騎士一個勁怨恨自己爲什麼不是重裝騎兵。
好歹有將近千人,這些騎兵們總算在長官的領導下,向這些麝人騎士動了衝鋒。
麝人跨下笨拙的牛頓巨鳥暫時還沒調教好,比起戰馬的衝擊力。肯定不在一個擋次上,可是這些騎士依然沒能討到好。
果果勾了勾小指頭,仙女龍立刻出現在它的身旁,博浪沙火鶴一聲震天清唳,張嘴噴出一道可怕無比巨大火柱,火浪捲過的地方,上百個騎兵衝最快,死。的也最快,就象一根根人肉蠟燭一樣渾身冒着烈焰,和自己的戰馬一起在地上打滾,慘號連天。
直到這時候,所有的人類才大夢初醒一陣事————這幫比蒙真是太有騎士精神了。
這幫比蒙的實力,又豈是他們三千人馬才能打敗的?就光這隻鶴,就夠他們喝上一壺了。
兩個魔法師這會兒正好兩個祭祀的亞龍魔寵和一個艾薇兒打得難解難分,感覺到背後一陣劇烈的魔法波動,抽冷子回頭瞄了一眼,差
點沒嚇成弱智。
就是火系巨龍的龍炎也不過一過如此吧?奧待加大師一個愣神,差點捱了艾薇兒一支開膛水箭。
“完了!”弗蘭大師更是直接。
要不是祭祀實戰對抗魔法師這個機會比較難得,崔蓓茜又特別囑咐過,兩位大師能活蹦亂跳到現在簡直是奇蹟了。
的確如弗蘭大師所說,完了。
人類辛辛苦苦擺出的一個戰陣,沒費吹灰之力,就被劉震撼領着民兵們象剃頭一樣,來回砍了整整三趟。
桑乾河上的比蒙戰士們就象是看戲一樣,除了海倫和崔蓓茜帶着自己的魔寵和艾薇兒正在對着兩個魔法師進行壓制之外,大多翡冷翠戰士全都在津津有味看熱鬧。
這是仙女龍黛絲的意思,她想看看這幫比蒙民兵究竟有多大地後勁。
整個人類戰陣已經徹底亂套了。被一幫無法無天的比蒙民兵殺得丟盔棄甲,直到托蒂伯爵帶着自己的親衛迎上了他們,這支比蒙衝鋒隊的勢頭才略微一緩。
由於伯爵大人的另外一個身份是多洛特公國的駙馬爺,所以他地親衛理所當然也全是多洛特公國供奉的宮廷武士組成。
伯爵原本以爲重裝巨鐮手一定能抵抗住民兵的攻勢,哪怕就是抵抗不住,也起碼能支撐一會。誰知道一個眨眼,不但重裝巨鐮手被踏出成了鐵拼,連整個戰陣都被這幫民兵洗了個透心涼,伯爵大人原本前後夾擊的理想願望,也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變成了硬頭皮上來對砍這種無奈之舉。
不愧是宮廷衛士,這些人類武士都擁有等級不同地鬥氣,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劍技出色,在遲鈍卷軸洗禮過一遍之後,這些宮廷衛士是唯一還能和比蒙民兵過上兩招的人選。
人類的鬥氣和比蒙的狂化,號稱兩大絕學,今天總算又在一起好好比較了一個高下。
熊貓們積攢了半天的“大醉俠焚身烈焰”讓這些人類武士見識了一下什麼才叫比蒙武士的狂化。高純度的酒精燃燒時是有附着能力的,所以人類武士在見識過這種絕技之後,立刻變成了和伯爵大人地黑奴一樣的膚色,還帶着香味————熟透的肉香。
伯爵大人很幸運,他親自帶了兩個武技傑出的宮廷衛士在圍攻一個俄勒芬武士,逃過了被熊貓武士們的烈焰燒灼。
不過伯爵大人又很不幸運,他帶隊圍攻的這位猛獁大力士不是別人。正是羅德曼,猛獁大力士中,肥。羅號稱“三最”。最卑鄙、最無聊和最無恥。
雙方的劍技和刀法都各有千秋,仗着人數地優勢,伯爵和自己的兩個親隨着實和肥羅鬥了幾招,只可惜肥羅的雙刀力量實在太大。數刀過後,三個人類地武器全斷成了兩截,伯爵的親隨也飛走了一個一——一正常被猛獁大力士的金剛長刀撩中的人,不會飛地倒也罕見。
羅德曼的長刀再次劈向伯爵的時候,是戴剩的一個親隨用自己的身體上去硬抗了這兩刀————保護附馬是這些優秀武士的責任,倘若附馬戰死,親隨們這輩予將會在無盡的屈辱中度過。
可惜的是,肥。羅的“三最”也不是浪得虛名,雙刀剁倒一個人類武士的同時,小眼睛滴溜溜一眨,無比陰險地用自己的長鼻予卷出了肩膀後面插在皮鞘裡的另外一把刀,狠狠砍向了伯爵————猛獁大力士們每人有七把刀,背後插四把,腰裡掖三把。遠距離用長砍刀,近距離抽冷子拔短刀。已經有不少宮廷衛士倒在了這種陰險的招數之下了,原本以爲拉近了距離,欺負這此大塊頭的武器過長,轉圜不便,誰知道送上門給人家捅。
肥羅這招可是猛獁一族的看家絕技了,就連劉震撼也吃過虧,不過以前猛獁們只是把鼻子當拳頭來用,肥羅久經練習之後,居然成功把它改成了拔刀術。
按道理說,伯爵大人是絕對躲不過去,可伯爵大人偏偏還是躲了過去。
伯爵大人突然一個後躍,用不屬於人類的彈跳能力,如同脫離了地心引力一般跳向了空中,肥羅這招陰險無聊外加卑鄙一刀橫斬,只削掉了伯爵的馬靴底,刀勢再快三分,伯爵就成殘廢了。
“譁~~~”船上的比蒙全部嚷了起來。
不是因爲肥羅這一刀有多驚世駭俗,而是因爲這個人類伯爵居然跳到了空中不再落下來了。
兩個魔。法師被兩個亞龍祭祀打得快支撐不住了,突然感覺對方的攻擊波陡然一停,兩個魔法師剛舒了口氣,擡頭一看,手裡的法杖無聲沒落。
托蒂伯爵好像脫離了地心吸力,背後華貴的衣服被撐裂成了片片碎布,一對生着七個閃亮金星的烏黑黝亮薄肉翼從碎布口斜伸向了天空,肉翼輕輕的一個拍擊,伯爵的身子輕輕地在戰場上空盤旋着。
這一瞬間,伯爵的臉變成了慘白色,好像敷了一層重重的粉,臉上是一片惱羞成怒的表情。
“華倫泊爾族!”大多比蒙微微一愣,旋即全都怒吼了起來,各式各樣的方言罵聲響成一片。
這個變化任誰也沒想到,太意外了!
多洛特的大駙馬,和比蒙王國做了多年生意的夏爾巴家族長子,居然是個比蒙大叛徒華僕泊爾族蝙蝠人!而人類世界中習慣將他們稱之爲————吸血鬼!
劉震撼還沒來得及放出雲秦金人在上打個滾,大多數人類已經選擇放下武器投降了,有負隅頑搞的頑固份子也被跨上河岸的猛獁騎士們和河馬詩人們給乾淨利落地放倒了,看到自己的主人居然忽然變成了吸血鬼,就連最後一樣妄圖反抗的人類那最後一絲信心也消失了。
看着懸浮在天空的托蒂伯爵,劉震撼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人生啊人生……劉震撼不禁感慨萬千。
“我還會回來的。”托蒂伯爵在空中驕傲地說道。
“你走的了嗎?”劉震撼更驕傲地指着火鶴說道。
一隻戴着熊皮高帽的霜雪皮丘,騎着金剛鸚鵡驕傲地飛上了天空。
“我的種族異能“聲波僞象”已經是七星,你又能抓住幾個?”伯爵狂笑聲中,空中出現了八個動作神情一模一樣的多洛特大附馬。
“你就是能幻化出一萬個僞象,你也照樣走不了。”劉震撼打了響指。
一匹的火焰長尾亂甩的鐵十字獸狂奔而至。
“叛徒,在博得領主天鵝面前的天空之上,誰有猖狂的權利?”歌坦妮勒住自己的坐騎,一把扯下自己雪白的披風。
多洛特附馬爺的驕傲。,頃刻間消失。
他忽然想起了他想抓的美女裡還有個斯邁族天鵝。
“轉到我了!”
“我!”
“我最壯!”
三個矮矮胖胖霍比特半身人廚師每人手裡掂把寒光四射的大菜刀,你推我,我推你地向領主大人賣力地推薦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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