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九頭怪許德拉露在野蒿叢外面的身體,就足有十刃高度,和普通的蛇不一樣的是,許德拉的身體上並沒有覆蓋鱗片,它的皮膚全是一種類似荊棘一樣的藍色尖刺疙瘩密佈着,軀幹粗壯得就象一個超大號的橡木酒桶,有兩個石墩粗細的下膚,乍一看倒象兩條藍色的大象腳,九個巨大的三角形腦袋各自有一個脖子,其中以中間一個蛇頭最爲巨大恐怖,火紅的蛇練此起彼伏地發出“嘶拉嘶拉”的抽動聲,不時有幾個腦袋露出鋒利的獠牙互齧兩口。
梟啼一般的笑聲也迅速接近了。
伴隨着許德拉中間一個腦袋的轉動,又是一個怪物迅速出現在了沼澤之中,飛快地撥動着身軀滑翔在沼澤上,它在距離許德拉相隔大約五百碼處停住了,在一片水花四油濺的野蒿叢中昂起了身軀,對着正在凝視着它的許德拉一陣“桀桀”怪笑,聳動了一下腦袋。
又是一條巨大的怪蛇,塊頭跟許德拉相比,毫不遜色。
兩頭怪蛇和劉震憾,就象一個“品”字,三足鼎立着,互相之間虎視眈眈。
這條怪蛇的倒三角腦袋上居然長一張很標準的人臉,雖然同樣由厚厚的火紅色蛇鱗所覆蓋着,但五官的輪廓凹凸分明,鼻子是鼻子,嘴是嘴,就連眉毛部分,也由白色的鱗線組成兩道漂亮的斜八字眉。這條怪蛇始終將腦袋低垂着,以普通蛇看地面的姿勢,它才能正常地視物,兩個漆黑的大燈籠眼在火紅色的蛇鱗中,顯得格外的眩目。
不但如此,這個蛇怪還擁有兩隻鋒利的前爪,每隻前爪子都有一個笸籮那麼大,鋒利的左爪中緊緊握着一隻甜滋滋的鷺鷥。身後高高昂起一條蠍子一樣的鉤尾,骨質角環的鞭尾足有四刃高,粗壯但又非常靈動,火紅的身軀上,只有尾鉤上一片醒目的瓦藍,顯然是帶着巨毒。
劉震憾曾經對付剃刀山的地精們從祖傳焉的斐麗毒蟒,那種史前兇獸曾經讓劉震憾一度以爲,這人世界最兇悍的蛇莫過於此,未曾料到地是,今天倒好,一碰就是兩條巨蛇,和斐麗毒蟒相比,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劉震憾抱着世蟲站在界碑這兒,昂首看着這兩頭遠古兇獸,半跪着的金人在他倆地身後,強壯如山的身軀上,閃耀着水銀法陣的光芒。
兩頭怪蛇的眼神兇猛,劉震憾的眼神也同樣犀利無比。
果果揀了塊石頭磨斷了班尼路武士菲高身上的海藻繩子,這些海藻雖然堅韌,但一根一根磨斷倒也很快。
金剛鸚鵡得意地在兩頭怪蛇的面前兩百碼處飛過,嘴裡的口頭鑼鼓照舊。
兩頭蛇怪總共二十又目光隨着它整整移動了一圈。
對髒話鸚鵡來說,巨龍也好,怪蛇也罷。在它的眼中,一概統稱爲“傻B”。這倒也不能怪它有眼不識泰穆爾拉雅,對它來說,面對這種世獸,不吝於一只螞蟻仰望一個冰霜巨人……誰看過螞蟻會驚惶失措地躲避巨人的?
人面巨蛇居然開口說話了。
“該怎麼稱呼您。親愛的比蒙?”人面怪蛇的愛琴大陸通用語雖然講得有點生硬,不過的確還算讓人聽得出什麼意思,只不過它的鱗片組長的始終沒動,聲音是從肚子裡發出來的,就象擂動了一面巨鼓。
“
你居然會說話?”劉震憾有點好奇,從一開始起見到九頭蛇怪許德拉開始,他說知道海族口中的所謂的神使,其實也不過是兩頭遠古兇獸罷了,只不過不曾想到的是,居然有一條怪蛇能講話。
“我是革瑞恩,這位是我的老朋友,無比強大的存在……許德拉,它可是一位風暴九頭蛇,您看到它的皮膚了嗎?已經是藍顏色了。”人臉怪蛇非常謙遜地用爪子指了指九頭蛇怪,它的風度,如果屏醜陋的外表,簡直可以稱得上“翩翩”兩字。
“哦……原來是潮汐領主。”劉震憾恍然大悟。這倒不是他孤陋寡聞,潮汐領主革革瑞恩的大名雖然早就聽說過,但也只是聽說而已。愛琴大陸的世界中,無論是地底世界,又或者是海中世界,這三個域之中,每一個都有天生的最強生物,如果說地表世界中的代表是巨龍一族,地底的代表是火焰領主,那麼地域最寬廣的海中世界就應該是潮汐領主或者是深淵領主了。
有趣的是,同樣是最強的生物,除了巨龍一族有和人類或者比蒙結成冒險的伴侶或者夥伴之外,其他領域的最強生物一直就只是神秘的所在。潮汐領主革瑞據說擁有召喚潮汐的能力,除此之外,潮汐領主聞名於世的就是它非常詭譎奸詐,據說是欺詐者的化身。
九頭蛇怪許德拉比潮汐領主的來頭還要更大一點,據說這種怪蛇擁有神族的血脈,不針它中間的腦袋砍下來,永遠無法將它殺死,如果是風暴九頭蛇,那麼這頭許德拉已經擁有了召喚海嘯的力量。
這兩種強大的生物,它們最喜歡的就是吞噬靈魂,因爲那樣可以讓它們的力量有所增加。
“兩位尊敬的強者,我是比蒙王國翡冷翠領主李察。”劉震憾微笑着對兩位強大的存在點了點頭,說句實話,這兩個傢伙的來頭,已經和麪對兩頭高貴的龍族沒有什麼兩樣了。
“桀桀……”潮汐領主革瑞恩怪笑了起來,連兩個巨爪都顫動着“李察領主,怎麼這麼巧啊!我也是領主哎……我們應該多親近親近纔對。”
“您是指打上一架嗎?”劉震憾笑呵呵地問道。
“不要把我們和愚蠢的魔獸相比,親愛的李察領主大人,如果連鄉土氣息的實力也看不出來,我們就不是許德拉和革瑞恩了。”潮汐領主欠了欠腦袋,把前爪上拎着鷺鷥一下功夫子扔進了嘴裡,一邊“吧唧吧唧”地咀嚼着,一邊用爪子指了指雲泰金我“聽說在大陸地表世界,最強大的龍族最喜歡的就是不分表紅皁白向對手發起挑戰,這是多麼愚蠢的行爲啊!”
九頭蛇怪許德拉中間的腦袋也點了一點,表示同意這個說法。
“兩位強者的睿智可能照亮天空。”劉震憾也有同感,龍族是夠傻的,不然也不會老是成爲人類和比蒙的坐騎。
果果和菲高也走了過來,果果依舊是象個樹獺一樣吊在裸體老劉的胯下,彷彿喜歡上那了一樣,老劉有種不祥的預感,那地方再給這個小滑頭呆下去,估計……
鸚鵡飛了過去,說出了老劉想說的話:“無毛白泰戈~”
鯨魚武士什麼也沒先幹,立刻先跑到了一邊地沼澤水塘中,將全身躺了進去,半浸在水中,翻了個滾,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水,趕緊又站了起來,走到一棵椰子樹面前,將椰子樹踹斷了,枝杈已經被他全抹光了,一棵椰子樹頓時被改造成一根不錯的棍棒。
這位班尼路武士高達六刃,站着的塊頭甚至高出了半跪在地上的雲泰金人,正如同巨人並不畏懼龍族一樣。菲高作爲西雅皇室的禁衛總長,同樣也不畏懼比他只高出四刃的兩個強大生物。
至於打得打不過,那倒是另外一回事了。
“匹格,將公主交給我!保護公主殿下是我的責任!”菲高粗聲粗氣對着劉震憾嚷嚷道。
“拿着。”雖然這個傢伙明顯不怎麼禮貌,不過劉震憾還是把懷裡的大蟲小心翼翼地交給了這位海族大漢。
鯨魚武士菲高抱着這個靈魂轉嫁到大蟲身上的公主,趕緊跑得遠遠的,將蟲子放到地上,然後扭過頭,一臉的戒備地盯住了兩位神使,椰子樹橫握在手中。
“沒想到,這個小東西身上居然也有強大無比的氣息。”潮汐領主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驚訝,它那巨大的眼睛正盯住了正在盪鞦韆的果果。
“尊敬的潮汐領主和許德拉,你們現在想準備怎麼對付我們兩個有着強大氣息的新面孔呢?”劉震憾呵呵一笑:“我倘若闖入龍族的地盤,龍族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相信你們倆也一樣……”
“雖然我從您的身上聞到了強者的氣息,但我不認爲您和這隻皮丘可以同時面對一位革瑞恩和一位許德拉。”潮汐領主發出了一連串的怪笑:“吞噬您這麼強大的靈魂,對我們來說,真的很有吸引力啊!海族真是越來越長進了,居然能送來這麼好的貢品……”
“那就動手唄。”
“我們倆一般都是沉睡之中,我是春季覺醒,許德拉是秋季覺醒,是你身上強大的氣息讓我們倆同時覺醒了,幾千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呢,老實說,您的強大對我們來說,還算不上是威脅。”潮汐領主揮動了一下爪子,微微嘆息了一聲:“現在好睏難啊,無論我們誰先動手,說不定就要被另外一個偷襲,桀桀……我們倆都喜歡吞噬強大的靈魂,許德拉想吞噬我的,我同樣也想吞噬它的,我們倆也同時想吞噬你的,你說怎麼辦呢?”
“我就是一塊肥肉,你們就是兩條勢均力敵的狗,我是不是可以這麼形容?”劉震憾哈哈大笑。
“完全可以這麼形容。”潮汐領主又是一陣桀桀怪笑。
“據說龍蛇魚蚌都能產珍珠,我也很想看兩位腦袋裡的珍珠是什麼。”劉震憾一隻手輕輕地敲動着身邊的石碑。
“桀桀……太有趣了……”潮汐領主暢快地大笑。
“尊敬的許德拉,我和您一起先解決了這個潮汐領主,咱們然後再來比試一把,您看怎麼樣?”劉震憾率先向九頭蛇怪提出了一個建議。
此話一出,潮汐領主革瑞恩明顯呆住了。
九頭蛇怪的九個頭一齊惡狠狠盯住了潮汐領主,中間的一個腦袋對劉震憾點了點頭,巨大的蛇眼中居然還帶着一絲讚賞。
“許德拉,我不跟你搶這個傢伙了,我退出……”潮汐領主的身子緩緩地後退去了,話雖如此,可它的身體上還凝結起一層冰霜護甲,火紅色的身體在透明的冰霜護甲中,顯得十分妖豔。
到底是欺詐者的化身,輕而易舉就將被動局面給抵消了。至於它所說的不插手,天曉得是真話還是假話。
九頭蛇怪許德拉的十八隻眼睛,又惡狠狠地扭過來盯住了劉震憾。
“那我跟您配對,一起先對付這條九頭蛇怎麼樣?”劉震憾繼續亂拋着條件,這次還真爽,在碰上兩個投鼠忌器的,老劉心中說不出地好玩和滑稽。
“我已經申明我退出了。您的挑撥沒有效果了,不過不得不說,您是個聰明的比蒙,來到這裡的祭品,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談笑風生而不逃跑的呢。”潮汐領主發出了一邊串的詭笑繼續向後退去。
“是嗎?你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啊?那我就先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我的實力。”劉震憾冷笑着揮出了一道邪惡光環,罩向了潮汐領主革瑞恩。
默發戰歌就是強悍,無聲無息之間就召喚了出來,以劉震憾的歌力,召喚這首“香帕惹的禍”最多大概只能三次,現在是第二次了。
“海克斯詠唱……力量汲取之歌”雖然分成三個階段,但比蒙祭祀之中能修煉到最高階段的,自古以來只出現過一次,那就是海加爾戰役時代的紅衣大祭司。雖然比蒙戰歌中沒有殺傷性的進攻戰歌。但是“力量汲取之歌”真的能夠達到最高階段,同樣可以造成對方全身瞬間脫力而死。海倫才華橫溢,勤習不綴,至今仍然無法修習到二段,始終徘徊不前,難有寸進,老劉自創戰歌一下能達到二段,只能用神蹟來形容。
魔武雙修的人類戰士是相當可怕的,歌武雙修的比蒙祭祀也同樣是可怕。
劉震憾至今自己領悟的戰歌並不是很多,翻來覆去就是那老三樣,但在實戰中已經發揮了無法比擬的作用,當天對陣龍騎士蘭帕德也正是如此,按照龍騎士的實力,原本不應該被老劉輕易制住的,可是遲鈍卷軸砸過去的時候,縱然鬥氣和魔法防護的盔甲有一定的抵禦作用,但總歸不能全免,再加上老劉又進入狂化,獻祭又有一定的進攻效果,以至於老劉一擊得手。
別人不知道,劉震憾自己太清楚不過了,一旦領悟出一首新的戰歌,他的實力起碼再翻了一番,只是近來自創戰歌已經到了瓶頸階段了,難有大的突破,對不容易爆發出了一首戰歌,怎麼能不先在這個潮汐領主身上開張呢。
至於畏懼這個詞,老劉壓跟還沒想起來呢,可能是屢遇強敵的緣故,他對於和巨龍一個檔次的這些強大生物,已經沒什麼感覺了,更何況他對海中魔獸可是有着天然的優勢。
惡光環罩在這位潮汐領主身上的時候,潮汐領主做夢也沒想到,這個渺小的生物居然真的敢在兩個強者面前率先發難……其實想到也沒用,劉震憾的戰歌光環高達四百個平方,這不是想逃就逃得了的。
潮汐領主的冰霜護甲有着一定的抗魔屬性,但是對於祭祀的戰歌,除了仙女龍之外,任何種族也無法全免。
二段的“力量汲取戰歌”,起碼在這位潮汐領主身上發揮了一大半的威力,這一次汲取的力量,劉震憾沒有加持給自己,因爲剛纔那一次汲取十位鯨魚武士的力量,還沒到十分鐘冷卻時間,同一個戰歌無法重複加持,所以潮汐領主起碼有三分之一強的力量被老劉加持給了果果。
劉震憾朝這位潮汐領主勾了勾小指頭。
本以爲這種超級侮辱的動作一定勾起這位潮汐領主的怒火,誰知道這個革瑞恩反倒一陣怪笑,加快速度向沼澤深處游去了。
剩下的九頭蛇怪許德拉和劉震憾死死地對上了。
“真不愧是欺詐者的化身!”連劉震憾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潮汐領主的確是夠厲害的,它的實力暫且不說,光是這種魄力,無論是誰作爲它的對手,絕對是件頭疼的事,換到一隻巨龍,老早猛衝過來了,光這一點,潮汐領主革瑞恩就勝過了巨龍一籌。
許德拉的九個腦袋一陣回頭觀望,看到潮汐領主真的迅速消失在了沼澤深處,立刻將所有的腦袋一起惡狠狠盯住了手扶着石碑了劉震憾。
“頭腦簡單的傢伙!”老劉同樣也在惡狠狠也看着它。
許德拉雖然擁有兩條巨大的如同石墩的後腳,不過那顯然是支撐它站立的,它的前進依然是靠遊動,它的兩條腳立刻放平了。整個身軀壓在了沼澤上,蜿蜒着向前而來。
藍色的九頭蛇怪一邊迅速向前遊動着,一邊同時張嘴向劉震憾射出五道巨大的水箭和四道巨大的風刃,果然是超階魔獸,就連風刃水箭的塊頭也比普通的來的要大,它的軀體上藍色的肉刺一根根突起了,象波浪一樣翻滾着,這頭超階魔獸居然還擁有一層“海綿護甲”的能力。
劉震憾真想仰天大笑。
雖然有點不公平,不過這的確是事實,作爲風水兩系魔法全免的劉震憾。幾乎就是所有海族的剋星。
九頭蛇怪和巨龍差不多,至少進攻方式和思路上如出一轍,都是和苦力一樣,靠身體吃飯的,遠距離先用魔法,衝近了依靠強而有力的身軀,九個獠牙大張的蛇吻,每一個都足有將面前這個膽大包天的生物撕成碎片,然後將他的靈魂咀嚼之後再吞噬掉。
這種老掉牙的套路對劉震憾簡直說是找死。
水箭和風刃在劉震憾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許德拉連着發了幾道魔法,還是無用協,不過還好,它很快就游到了劉震憾的面前,刃高的身軀猛地從沼澤中躥起,一個下撲,九個碩大無倫的蛇口爭先恐後地巨張開來,就象一朵盛開的花蕊,惡狠狠咬向了面前的匹格——九頭蛇怪不但獠牙鋒利,而且它的唾液中含有劇毒,這咱毒素就連巨龍也抗不住的,這也是九頭蛇怪不好惹的原因之一。
劉震憾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一把撥起了身邊的石碑,朝着這位九有關當局蛇怪最先咬過來的蛇頭就掄了過去,這塊石碑至少也有門板大小,半截在土裡,半截在外面,重量起碼在一噸左右,但是也經不起劉震撼汲取十位鯨魚武士三分之二的力量之後的可怕蠻力。
爲了等待這個機會,劉震憾進入了自由狂化,凝神靜氣了足足半天了。
這可是凝聚了十位鯨魚武士三分之二的力量和劉大官人一身龍力,再狂化加成一倍力量的石碑啊!這種機會,也最多一次而已,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上十位班尼路武士的。
“轟隆~轟隆”一前一後兩聲巨響,整座島都彷彿地震一般顫抖着。
門板一樣的石碑全部都炸碎了,劉震憾面前的地面也全裂開了一道道縫隙——九頭蛇怪的兩隻石墩一樣的粗腳,剛剛在猛撲過不的時候有一個強烈的下頓動作,這就是許德拉的看家絕技之一“戰爭踐踏”!“戰爭踐踏”不單純依靠蠻力,而且攙雜着複雜的風系魔法使用技巧,結合強大的物理力量,重擊地面之後,能將十碼之內的對手完全打成暈眩甚至震死——當然了,這一般也可以用來踩踏對手,不過看來今天九頭蛇怪更喜歡用咬。
九頭蛇怪完全被打飛了,碩大無倫的身軀倒翻過去,肚皮朝上狠狠地砸在沼澤裡,濺起的水花起碼有五十刃高,空中有被打爛的碎肉在橫飛着。
許德拉的招牌絕技“戰爭踐踏”雖然被老劉消了風系魔法的力量,但是這記本身的蠻力還是讓砸開了地面,震得老劉眼前一花。
果果吊在老劉的胯下,一隻小爪子捂着肚皮在狂笑,遠處的菲高眉毛在跳,擁有了小艾靈魂的蟲子慢吞吞地聳動着肥大的身軀往劉震憾這邊趕。
“傻B~”髒話鸚鵡不知道哪遛了一圈又回來了,從還在抽動着的九頭蛇怪的腦袋上飛了過去,冷冰冰地拋下了一句嘲笑,落在了這條巨蛇的肚皮上,拉了泡屎又飛走了。
劉劉震憾將手裡巨型板磚也似的碎石碑交給了果果。
“俺這一輩子,大概就這次的力氣最大了。”劉震憾摸了摸果果粉湫湫的小臉,果果小臉笑成了花,從“單槓”是拎着石碑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