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夾縫中生存的靈魂,或許並不比在死亡領主的戒指中快樂。————————————————劉震撼說。
劉震撼這時候略微有點後悔,好不容易默唸出一個“力量吸取之歌”就地砸開,就是看中了葛瑞恩和流氓喝這兩大力量極端。誰知道潮汐領主和壹條的魔抗能力都很好,尤其是現在激戰正酣,魔法護盾都已經開到了極致,老劉的二段力量汲取所獲寥寥。不過好在自主狂化之後,加上他的龍力,這隻咱出去的沼澤路龜大板凳也算差強人意。
可能是有心,可能也是無意,老劉砸出的這個暗器,瞄準的不是別人,正是海族隊伍居中位置的西雅美人魚。
三大海底王族此時分工明確,那迦和塞壬只管加固大型結界和護盾,美人魚負責施展水系魔法,用數量上博取質量,水元素舉起的珊瑚假山,但凡是砸中一個比蒙,對方的損失也是看得見的。
雙方都不約而同的陰招頻出,彷彿一個導師教出來的一般,全部選擇借用元素力量來使用物理攻擊。海族被雲泰金人碾壞了“水井傳送陣”的一個旮旯,已經是騎虎難下,劉震撼是家仇大過天,鐵了心要開殺戒。
在超強力量的支配下,沼澤路龜的飛行速度已經達到了一個無法形容的地步。在空中與地面相隔僅僅一百碼不到地短短距離之下,海族甚至根本連念頭也沒來得及轉動,這個無比僵硬的陸龜就砸上他們引以爲傲的魔法護盾。
倘若是剛剛那種鋪天蓋地的魔法對轟,這個沼澤陸龜肯定沒有什麼大作用,老早就在空中被絞碎了,但是現在雙方的魔法對戰已經平息,正處於一個完美的空白。海族對自己的魔法護盾,劉震撼對自己的力量也同樣的有信心。
高速旋轉而至的沼澤陸龜,其力量幾乎不亞於一顆天外隕石,在電射而至的過程中,已經&空氣擦出了一團淡淡的火焰,不明白的人一準以爲這是哪個魔法師射出的“烈焰流星”之類的魔法,在照着陸龜碰上魔法護盾的一剎那,空中頓時響起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刺爆聲,就像一個巨大的氣囊被針刺破了一樣。
這陣可怕的聲音讓人的耳膜先是一個撕裂般的悸動……
緊跟着就是一連串像沒睜眼的小老鼠被活活嚼死那種“吱吱”聲……
可怕的骨折悶裂……
那迦的慘呼……
劉大官人瞄準西雅美人魚做目標不是沒有目地的,人貴在有自知之名,他知道自己是出了名的“歪子”,今天果然也沒例外,標準地是居中策應的美人魚,砸中的位置卻偏偏是偏左一方的那迦們―――――――――――――因爲小艾德關係,劉震撼一時也有點心軟。
那迦和塞壬加起來整整四十人,全不是偷襲翡冷翠回來的高手,他們負責的是魔法護盾,光是大型的護盾結界“”就開了三個,每人一個小型魔盾“風過瀾滄”、“水簾護盾”也撐開了。“道格拉斯風暴牆”護盾結界可是戰場上使用的,起碼可以抵禦三次高階魔法的洗禮,這樣的實力不可謂不誇張。
這個沼澤陸龜檔也的確擋住了,不過除了魔法護盾之外。還依靠了肉體。倒黴的那迦們在一向糟糕的準確度面前,嚐到了劉氏自制“烈焰流星”地滋味。
海族犯了一個其實說不上錯誤的錯誤,他們的魔法護盾由於忌憚兩大超階魔獸的存在,所以使用的全是偏向魔抗較高的一系,而沒有選擇風水兩系魔法中物理抗擊比較強的一類護盾。雖然任何魔法護盾都帶有物魔兩抗的效果,但是一旦遇到重型打擊,這種差別的巨大就能顯示出來。
二十位那迦一下子被這隻沼澤陸龜打掉了整整一大半人馬。在如同彗星撞撞香帕的力量面前,魔抗護盾甚至還不如一面見識的彭排木盾,那迦們的身子就像是捱了一耙子的糞堆,該散架的散架。該分家的分家。
八臂那迦長老首當其衝捱了一擊怒砸,他是唯一一個遭受了正面打擊還沒翹辮子的這位謹慎地八臂那迦長老早已經在多年的戰鬥生活中明白樂一個道理―――――小心無大錯。
這個老傢伙到底是八臂那迦,實力當真不是蓋的,他的魔法護盾居然是召喚力一個導師階魔法護盾“八面來鳳”,這個單體魔法護盾擁有八道風牆,抵禦魔法攻擊自然不在話下,抵禦物理打擊的能力也是卓越非凡,八道風牆呈正反對列的月弧狀,開起來就像四個透明的鹹鴨蛋包裹着這位八臂那迦,遇到物理打擊之後,風弧正反擠壓的幾何反作用力,能像巨大的彈簧一樣,將魔法護盾中間的魔法師彈射開來,抵消物理攻擊力―――――――――正是因爲這個導師階的高級魔法護盾,捱了一記烏龜的八臂那迦長老立刻變成了一個沒有軌跡的跳跳秋,上躥下跳。
無論怎麼說,魔法師和武士相比,總是佔那麼一點便宜的,更何況八臂那迦長老的實力已經相當於一位風系魔導師,就算是一頭巨龍想要幹掉他,也是很有難度的。
在沼澤陸龜大開殺戒的同時,塞壬女公爵地“控靈光環”也開始發威了,她也是所有塞壬之中,唯一可以將控靈光環使用成單體攻擊的高手。
黛安娜女公爵跟劉震撼一樣,挑選的恰恰也是一個魔法集射的空白,雙方在錯綜複雜的情況下,對時機&戰局的把握能力都很出色。
黛安娜女公爵將目標鎖定爲茉兒,除了因爲她是比蒙唯一的魔法攻擊手之外,另外一個主要原因就是自己根本沒有其它目標可選了。比蒙這邊,領頭的匹格和仙女龍自然不能動,兩大超階魔獸的魔抗卓絕,控制他們簡直是做夢,一個女孩已經穿上了一件明顯打着魔抗烙印的重型盔甲,控制她會耗費很多時間,還有一個又笨又傻的河馬,手裡連個武器也沒有,只得選她。
本來黛安娜女公爵到是有個很好的人選。那就是鯨魚武士菲高,不過菲高早在開戰之初一看到貝肯鮑爾陛下,就掩着臉溜走了。
對於公爵級別的塞壬來說,控制一個不設防的靈魂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包括當天在翡冷翠,天鵝女騎士在促不及防的情況下,沒來的及使用鬥氣就被控制住了,今天面前的這個女孩雖然閃電攻擊能力瀟灑無比。每一次施射閃電,甚至能在天空招來一片烏雲和雷聲響應,可惜她連個魔法盾牌也沒開,渾身上下包裹在幾件披風之中,除了露着一章漂亮的小臉。還有一截白生生的胳膊,怎麼不讓黛安娜女公爵覺得這個目標誘人。
黛安娜女公爵做夢也會想到,目標居然正是昨天由自己轉移了靈魂進去的那隻醜陋大蟲子。這個匹格突然之間蹦出來好多幫手,黛安娜公爵的想象力一下子沒能豐富道那種地步,以至於倒了大黴。
“控靈光環”的金色光線契如茉兒的眉心之後,只聽到黛安娜女公爵當即一聲慘叫,張口噴出了一大團鮮血。將面前的塞壬潑了個大花臉。
面對這茉兒和艾薇兒兩個靈魂,黛安娜女公爵的控靈術彷彿是一個獨木舟同時搭上了兩名乘客,當即翻船。翻船的後果就是反噬,好在黛安娜女公爵的實力也是強橫。這下反噬雖然傷害嚴重,倒也不至於讓她命喪當場。
不過黛安娜女公爵還是死了,兩位仙女龍忽然出現在她身畔二十碼,兩根纖纖素指外加一根古董火銃一起點向了這位塞壬女公爵,三大反噬外加一顆“摩拉丁怒火”作用之下,雅力士海國僅有的四位公爵之一的黛安娜女公爵立即香消玉殞,她的身體完全爆開了,就像遭遇了一場離奇的車禍。
這一次兩位仙女龍抱定了打游擊的注意,亂點一氣“元素反噬指”,那迦和魔鯊武士的身子剛挪了一下,還沒等他們重過來,兩位花癡龍很快就沒有龍足驕傲的迅速瞬移走了。
就算沒有和攻擊力冠絕天下的七彩龍組成夫妻搭檔,仙女龍同樣也不失爲法師殺手的稱號,三十碼距離,即使是那迦的風系魔法,也點趕不上仙女龍的瞬移和龍翔術的速度。
被兩位花癡龍這麼一搞,戰鬥組合之中遠近配合的重要性一下子顯現了出來,在翡翠兩大守護戰役之中,人類法師的數量連今天這幫海族王者的三分之一也不到,可兩位仙女龍在守護戰役中除了做做魔法肉盾之外,根本沒有什麼大的作爲,哪有今天這麼所想披靡。
沒有弓箭手,擲矛手保護,所有的領域姐姐也到了冷卻時間,光有幾個能肉搏的那迦&加不林鯊魚武士,海族對付仙女龍只剩下了一個辦法―――――――――停止使用魔法。
一羣水元素妄想搬起珊瑚假山使用物理攻擊,也在茉兒、戒靈飛馬和兩大超階魔獸打擊下,散作了一堆四濺得水花。
蝴蝶人和蟬人男子們,手裡捏着可憐的木棒,停在了空中,一臉戒備的看着這羣海族。這羣樸實的蟲人,雖然知道自己的實力是多麼地蹩腳,臉上也閃爍着畏懼和膽怯,可他們還是上來了。
老劉滿口粗話的讓他們滾蛋,把這些淳樸的蟲人們鬧得很是尷尬。不知道該是進還是退。
經過這一陣激烈對戰之後,雙方都顯得有些疲累了,使用元素力量本來就是件很費神的勾當,尤其是剛剛那陣魔法對轟,古往今來,還從來沒有在如此狹小的地域之上,有這麼多的魔法師進行魔法對射。
戰場上在這一瞬間出現了一個難得的寂靜。只有那位八臂那迦長老還在滿世界亂彈,哇哇怪叫。
劉震撼手搭涼棚,仰望着這個迅疾如電,上躥下跳的身影,他覺得這位八臂那迦簡直就是一顆被蔡振華狂抽之後的乒乓球,又或者是被郎平猛扇了一把掌的排球。
八臂那迦此時也是苦不堪言,他的魔法護盾“八面來鳳”在緩解這個匹格投出的陸龜時因爲首當其衝,在經受的力量上是最強勁的,身前四道風弧一下子炸裂了三道。反作用力將那迦長老幾乎變成了一個遠古傳說中以彈跳聞名的“史前據蝨”,一下子蹦開了。
如果是在平時,被彈射上天的那迦長老肯定是毫髮無傷,因爲反作用力就算再大,也絕對不可能將他拋到幾萬仞高空之外,可是這個該死的小島因爲禁錮結界的存在,無法彈射上雲霄,無形存在地禁錮結界之堅硬,很快就讓這已經七暈八宿的長老有了一個比較淺顯得認識。唯餘的幾面風弧在上撞下撞之後,迅速接近了散架的邊緣。
有的時候,巧合就是在這種偶然中誕生。
就在劉震撼興致勃勃地和大家一起觀看八臂那迦長老雲霄飛人表演的時候,那迦長老的一個上彈,裝在無形之中存在着的禁錮結界之後,海島之上穹廬似的星空,下雨一般飄下了無數道螢火蟲一般的星光,映着這些星光,海島的八個方位同時出現了八個遊離着星光的巨大方門。
“潑喇喇”一陣海水分裂喧譁的聲音響起,海島周圍八座珊瑚島礁就像被一股無形力量托起,飛臨到這八個巨門的上空,帶着雨點一般落下的海水。就像八個巨大的史前怪獸,懸浮在巨門的上空。八個巨門之上都有兩個猙獰的獸頭釦環,一聲鐘磬敲動的脆響飄起,星光閃爍的大門緩緩打開了。露出了裡面一團深邃的幽暗,無數的兵刃相撞和亡靈的哀嚎在門內的黑暗之中若即若離地喧鬧着,一會彷彿在耳邊呢喃,一會又彷彿在遠處的天邊響起,每一個方門之內,螢火蟲一樣的星光慢慢地凝聚成了一個線條形的文字,這種文字優美流暢,顯然出自一個非常有隻會的民族。
在場的人只有兩位能看懂這種字體,一個是凝玉,還有一個就是弗格森?徐。
“陣眼!”兩個古代雲泰帝國的後人驚呼。
昨天在商討破陣地辦法時,凝玉就曾經說過,雲泰方士所佈的法陣都有一個陣眼,這個陣眼的意思等同於若爾娜所說的魔法中樞,和愛琴大陸的魔法陣不一樣的是,雲泰法陣地陣眼非常隱蔽,在無形的壁障之中,任何一個地方都可能存在陣眼。海島足有五十里開闊,在囊括海島所有玩味的無形壁障之中觸碰到這個拳頭大小的陣眼,纔有破陣地資格。
若爾娜當時對東方法陣地這種隱蔽性充滿了欽佩,也對東方法陣地陰險充滿了感慨。
天空之上的海族也全冷冷地看住了這八個突然之間出現的星光之門,弗格森?徐按捺不住表現慾望,口沫四濺的講解着關於這個神秘的東方法陣地陣眼秘密。
所有人對於這個東方禁錮法陣地厲害都已經深有體會,尤其是潮汐領主葛瑞恩,更是兩個耳朵豎的筆直。
“不嫩亂進”弗格森?徐一把拉住了最性急得美人魚門:“這八個門上的字體是我們雲泰大陸的文字,分別寫着休、生、上、杜、景、死、驚、開,陣眼啓動之後,這個法陣只有四百二十鯨脈的存在時間,一旦過了這個時間,八門就會再次消失,陣眼也會重新轉移!可是這把門之中只有一個門能進,進錯了其它的。頭頂的巨石就會砸下。”
一片譁然,山丘一樣的珊瑚礁石砸下,誰有這個能耐逃命。
“我帝波羅!這是老毛子大輪盤啊?”劉震撼張大了嘴,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老劉在部隊聽連長說過,老毛子軍隊裡流行一種賭命遊戲,一把左輪槍只留一刻子彈,輪流抵在太陽穴上摳發。和今天賭陣到是很相似。
“所謂的四百二十鯨脈,走我家鄉的時間制,西雅海國的計量時間不走沙漏,而走鯨魚脈搏;鯨魚的脈博條分鐘固定走七次,四百二十鯨脈也就走一個小時。”茉兒替小艾傳話。
“雲泰古制,也就走半個時辰。”凝玉接着說道。
“這個法陣真是好毒啊!”若爾娜好一陣謂嘆。這意味着有七個人註定走要犧牲,用生命作爲代價換取自由,這個東方法陣果然狠毒。
“這個陣法在我們祖先的筆記中,號稱是八堆亂石,堪比十萬大軍。”凝玉苦笑道:“這還是找到了陣眼。找不到陣眼,一輩子呆在這裡吧。
“比蒙!選擇停手吧!困在這個島上,誰也出不去!這個陣眼好不容易纔出現一次,不要放過了這個機會!“貝肯鮑爾陛下對着劉震撼說道。老丈人的口氣終於有點軟了,長時間出水,最受不了的就是美人魚,”水井傳送陣“被毀了,美人魚當然捨不得放過這樣一個機會。
“好啊!”劉震撼一臉奸詐說道:“那就請你們先試試吧。”
貝肯鮑爾陛下還沒說話,弗格森。徐又嚷嚷了起來:“不行!哪怕就是選對了一個門。進入其中之後,還要再選擇七個同樣的門,依次遞減,直到安全走出,我們的人手不夠!陛下!我們需要三十五個犧牲者才能破陣。否則就要永遠呆在裡面了!
海族傻眼了,現在塞壬只剩下了六個,那迦還剩了五個,美人魚這次來了二十二個成年的,以付出了三十八名侍衛和八名風暴術士爲代價,總算保住了自己的安全,不過美人魚中受了仿的也不少。全是內傷-―――――-一仙女龍的“元素反噬指”造的孽。這三十三個人弄加上兩個風暴撕裂者術士和兩個魔鯊武士,全部人馬剛好比三十五個犧牲者的名額只多出了兩個。
“什麼?龍神在上!連賭八次命?誰才這麼好運氣啊!這一個法陣居然要這麼多生命去鎮補?既然已行觸發了魔法中樞,就應該破陣纔對啊!這…這…
這也太狠毒了吧?”若爾娜不敢置信她問凝玉道。
凝玉使用了一個東方式的狡猾,沒有解釋。只是歉意的苦笑了一下。
“所以說,還是我和你商量的破陣方法最簡單便捷。”劉震撼對若爾娜笑了笑。
“比蒙!”貝肯鮑爾陛下一聲斷喝。
所有的海族全部死死他盯住了劉震撼臂後的蝴蝶人和蟬人,他們的眼神就象是看見血絲盪漾的鯊魚。
“免了!別來求我!我不吃這一套!要走你們就走,要打你們就打,我奉陪到底。”劉震撼冷笑着看着面前的這幫海族。
海族何嘗不知道自己再打下去,也就是全軍覆沒,這個匹格風水兩系魔法免疫,簡直就是海族天生的剋星,現在貝肯鮑爾陛下真後悔,爲什麼不用“令屬囚籠”將他關在海底,餓死這個丫挺的。
真是生死兩難的選擇,所有的海族全傻了,就連“漂浮術”到了冷卻卻時間,也沒有那迦再去補了,任由着身體輕飄飄他降落在地上。
三大海底王族成員,讓哪兩個走,其他人都絕對不會甘心的。
“拼了吧!走兩個不如一個不走!幹不掉這該死的匹格,我們就多殺幾個比蒙!”
貝肯鮑爾陛下狠狠地咬牙,一雙眼睛睜的血紅,原本英俊的臉龐扭曲成了一幅猙獰可怖的面孔。
“先試試我的‘寒冰風暴’吧!”葛瑞恩獰笑着用前抓緩緩拉開了一道霜氣凝集的氣流。急於表功的潮汐領主恨不得一下子能將自己所有會的魔法全掏出來砸過去纔好。
伏在死亡領主戒指上的幽靈久頭蛇也從戒指上飄了出來,經過豐沛的死亡氣息的洗禮,則個幽靈現在便成了海藍色的幽靈體,表面色實質化了,卻又矮了一半。一個勁的攢着九個腦袋,示威似的地放着凍氣。
一條響亮的清唳也來開了序幕,彭湃的或元素將整個空間的溫度都明顯提高了,這個魔法不發則已,一發肯定是驚天動地。
對面海族已經有幾個腿部在打飄了,這不是膽怯,這是對即將臨近的死亡,一種純自然的生理反應。
“等一等!”茉兒嫩聲嫩氣地說道。
“是不是害怕了?”西米里安王子從它的父親背後一步跨了出來,線條英挺的嘴角滲着一絲血跡,色厲內荏的吼道,他的腿其實是抖的最厲害的一個。
“不是害怕了,只是想問你們一句話,不會耽誤你們很長時間。問你,西米里安?波賽東殿下,同時也問你,貝肯鮑爾?波賽東殿下。”茉兒緊了緊自己的披風,料峭的夜風之中。她黑色的眸子就像璀璨的寒星在閃爍。
“小鬼,你想問什麼?”貝肯鮑爾陛下的眼睛眯緊了,從那條窄窄的瞳仁之中射出的眼神如同遊動在冰洋之中的箭魚利吻。
茉兒沒有說話,只是遙遙注視着天際,清風佛起了她的黑髮,飄飄灑灑。
幽靈許德拉又化作了輕煙,溜回了劉震撼的戒指。
鏖戰了大半夜之久,海平面之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紅霞,瑞氣千條的霞光雖然只微微露出一縷縷。滿天的星辰&香帕的光輝就黯淡下來,視節中,逐漸浮現除了一抹淡淡的魚肚白。
“我只想問問你們,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愛薇兒求你們給她自由得時候,你們會不會再次拒絕她?”茉兒彷彿哽咽了,眼眶裡醞釀着一片模糊的晶瑩,滿滿的,一串淚水悄悄順着她完美的臉龐滑到了嘴角,她的語氣平緩,但話音中卻有着一絲掩飾不住的顫抖。
貝肯鮑爾陛下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旁邊地上躺着的沉睡了一般的愛薇兒,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臉上的肌肉劇烈痙攣着,手指緊緊的捏在一起,金色的頭髮微微戰慄,但幅度很小。
“作爲西雅的國王。哪怕時光倒流一萬次,我都會拒絕;如果是作爲一個父親……”
貝肯鮑爾陛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睛裡忽然閃過了一絲奇特的情緒:“我……”
“不要說了!”茉兒劇烈喘息着,大聲的打斷了他的話:“不要再說下去了……”
“我跟你一個小鬼說這些做什麼……”貝肯鮑爾陛下搖搖頭苦笑道:“帝王家的事,又豈是你們所能瞭解的。”
茉兒的淚眼緊緊的盯住了劉震撼,眼神哀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劉震撼摸了摸自己的斷臂,帶着深深的不甘,仰天嘆了口氣:”也不要用人名去填這個八門金鎖陣了,這個陣我來破吧,我決定放過你們了。“
“放了我們?”海族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吃驚。對方還有兩大超階魔獸,兩位龍族外加一匹羽翼飛馬,怎麼也找不到一個理由放走敵人啊!
難道是陰謀?所有的海族腦海裡泛起一個巨大的問號。
“如果你們非要一個解釋,那就是他有感情,而你們沒有。”茉兒淡淡一笑,美麗的容顏春花般燦爛綻開:“爲了愛薇兒,他能作自己不願意做的事,這就夠了。”
貝肯鮑爾陛下的眼睛凝視着茉兒半晌,方纔幽幽說道:“假如……加入時光能夠倒流,我想知道,愛薇兒她……恨不恨我這個父親?”
“一天之前,她還是愛你的,記得嗎?她還曾爲你求過情,她的李察不要傷害她的家人,她知道你們不是李察的對手。”茉兒驕傲的笑了:“只是猜中了結尾,卻沒猜中開頭。現在她已經死了,倘若一個人已經死去,就不需要再有愛恨。”
她猜中了結尾,卻沒猜中開頭……劉震撼苦笑。他只能苦笑。愛薇兒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偉大了?
我也是一個人而已啊,可不是神。老劉忽然覺得作爲一個男人,壓力真的好大。
貝肯鮑爾陛下眨了眨眼,什麼也沒有數,只沉默了一陣,挺直了身子,走向了那個水井法陣。摘下了自己頭頂的皇冠,一個接着一個美人魚摘下了皇冠和首飾走到了他的身旁。
水井法陣雖然只是被碾壞了一角,卻也把四周震裂了,地勢也被金人壓得塌陷了,光靠他們手頭的首飾想修補已經不大可能了,一幫美人魚嘆了口氣,看來還是要依靠這位匹格。
“弗格森?徐先生,你不需要走,你不是海族,我沒說要放了你。塞壬和那迦,你們也給我站住,要走也行,得回答我一個問題,否則就留下你們的命罷。”劉震撼陰側側的一笑。
老徐直接當場呆住了,塞壬和那迦的面色一懍,身體僵硬住了。
“您的遺言。”老劉翹了翹嘴角問老徐。
“凝玉~~”弗格森?徐聲嘶力竭的對着蚌女喊道,話音顫抖不已。
凝玉面上有不忍之色,目光投向了劉震撼。
“瞧你那德行。暫時就留你一條小命吧。”劉震撼搖了搖頭。
老徐立刻千恩萬謝的作揖,只差跪下了。
“您有什麼問題要我們回答?”看到匹格祭祀的目光轉向自己這邊,八臂那迦長老只好站了出來,他的臉上有一片烏紫,顯然是剛剛那陣上躥下跳惹得禍。
“比蒙的水族之中,究竟哪一個投靠了亞力士海國或者是香帕海國?或者我該這麼說,是誰,出賣了我和小艾德蹤跡?沒有內奸,說能知道愛薇兒在翡冷翠?是誰又把時間掐的這麼準?別告訴我,你們是湊巧!如果那麼說,你們會後悔自己爲什麼沒有兩個生命揮霍!”老劉的目光有如捕食的鷹喙,灼灼生光。
塞壬和那迦們一個個都沒有作聲。保持了沉默。
火鶴的翅拐放到了潮汐領主的身體上,一道火籠一搬的烈焰罩住了葛瑞恩,烈焰就像是流動着的清泉,上下循環奔騰。在潮汐領主的周身上下轉來轉去,歡宴和皮膚只隔了些許距離。
這一手火系魔法的操控能力已經妙到了毫顛,卻把潮汐領主葛瑞恩差點嚇死,潮汐領主看了看壹條,連話也講不出了,渾身激烈哆嗦着。
壹條揮了揮翅拐,火籠立刻消失。
“最後一次問了,說,還是不說?”劉震撼的眉毛糾住了。
“是塞壬先來找我們的,你應該先問他們纔對。”八臂那迦長老指着塞壬們說道。
“胡說!我們的消息是從你們香帕海國的傭兵工會裡得來得!別以爲黛安娜公爵不在了,你就可以栽贓我們!我可是一位侯爵!”一位塞壬女侯爵立刻反駁道。
“是你們……”
“滾!是你們……”
“你們的國土誰更靠近南十字星森林?”劉震撼打斷了這兩個海族的扯皮。
“我們亞力士海族在拿侖角之外,香帕海國的這些墮落的精靈們領地正在比蒙王國西部外海,比我們靠近多了。”塞壬女侯爵搶着說道。
“我知道了大案了,謝謝。”劉震撼揮了揮手,火鶴和葛瑞恩立刻猛撲向了這幾個塞壬和那迦,淒厲的慘呼聲頓時迭起。老徐在旁邊看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尤其是看到潮汐領主的吃相。
“南十字星森林?”凝玉皺眉問到。
“曾記否……”劉震撼摟住了凝玉的纖腰:“多年前,我們比蒙曾經有一直水族,在海陸大戰中神秘消失,多年之後,有一位出色的祭祀,在南十字星森林的試練過程中,揀獲了這個種族唯一的遺脈,一個尚未孵化的蛋。”
“你說的是……”凝玉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可以給蟲形比蒙智慧啓蒙,爲什麼美杜莎就不可以給蛋裡的孩子智慧啓蒙呢?”劉震撼哈哈大笑:“神秘小時的美杜莎族?”海陸大戰中,唯一神秘消失的比蒙水族?呵呵,倘若是普通的兩臂那迦混在一起。就算是其它海國中的海族人,也不一定能認出誰是那迦誰是美杜莎吧?“
黎明的曙光早在前一刻就已經升起,現在是一個嶄新的靈魂當家作主了。
“通訊怎麼辦?”老劉忽然砸了砸嘴,若有所思。
“除了水路之外,遠程通訊,信天翁是個不錯的選擇,不比信鴿差,根據海陸大戰時代的記載,我們軍隊那時候在陸地上,和海中的聯繫就是這麼保持的。”茉兒說道
“美杜莎可是戰神的寵物啊!是英雄之族!是……”凝玉苦笑着搖頭。
“也有可能是維安大撒滿啊,他也來過翡冷翠。”黛絲說道。
“不要去管是誰了,翡冷翠人以後誰也不再相信了。”劉震撼涼笑道:“雖然神職人員不允許競爭國王寶座,不過誰想動比蒙王國的年頭,還得試試他的腦袋是不是比翡冷翠的刀更硬,居然連我也利用上了!靠!”
“可以競爭紅衣大祭祀。”茉兒的口吻已經完全小艾化了:“明年春季先搶下奧林匹克第一名。然後再去競爭主祭,有主祭位置要上,沒有主祭位置創造出來一個也要上。”
“小笨蛋,權杖祭祀以上級別,就是看關係的,而不是看實力了。”劉震撼笑了。
“海倫知道肯定會傷心的。”黛絲嘆了口氣。
“你似乎推翻了自己剛剛的論斷。”老劉挑了挑眉毛。
“他以前看不出醉心名利,但這一次似乎對維安大撒滿的職位太熱心了,有點讓人覺得反常,而且開戰期間,她也的確不在翡冷翠,而是在神廟。”黛絲砸了砸嘴,搖了搖頭:“不好說……海倫要是知道了……她一定不會相信的……”
“如果是我和她說,她就會信。但是她一定會很傷心,所以千萬別告訴他。”劉震撼對着周圍的人說道:“把這些話都爛在肚子裡吧,我們說是不頂用的。”
“絕對不會有人相信的。”凝玉也長長的嘆了口氣。
“你們說的是誰啊?”奧尼爾“吧嗒吧嗒”翻着白眼,一臉唯恐天下不亂。
“少給我裝糊塗!”劉震撼凝視着河馬詩人,目光凌厲:“我已經殺了那些那迦,那迦什麼也沒承認!就連我,我也希望最好不是真的。”
“這個知道。”奧尼爾不敢裝蒜了。
“你過來……:”老劉指了指正在腿抖的弗格森?徐說道:“去吧,八個門你選一個進吧,破了陣,你就自由了。”
“還是我來吧。”菲高無聲無息的冒了出來。
“滾!”茉兒擰着眉毛罵人的樣子,真是像極了愛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