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玉揣着一樣的心思,最早接近威瑟斯龐城的慕蘭幻獸騎士,都遠遠地帶留在了空中,不敢太過接近這座城市。
斯邁族已經另起爐竈一事,海族和慕蘭人暫時還沒有接到消息,劉震撼知道惋惜威瑟斯龐沒有斯邁族坐鎮,慕蘭幻獸騎士同樣在悄悄提防着危險的天鵝人。
關於比蒙兵種的敵情通報,早已經告訴這些慕蘭幻獸騎士,面對法術和弩箭,幻獸空軍或許還能憑藉幻獸鎧甲的堅固度、飛行技巧和快速的機動來進行規避,但是在覆蓋範圍高達數百青方的“禁空之歌”面前,任何空中規避都只是無聊可笑的垂死掙扎。
所有的眼睛全都集中在了一千多名慕蘭斥候身上,他們牽着駱駝一路狂奔,已經漸漸逼近了城門。
吊橋的鐵索已經被劉震撼砍斷,只要斥候們能給主力部隊贏得不到二十分鐘左右的緩衝時間,別讓維瑟斯龐的城門從容關上,隨後而來的十萬慕蘭騎兵肯定能徹底摧毀這座城市!
就算現在堵在城門口的是一堵銅牆鐵壁,十萬駱駝騎兵也能用連環衝擊撞開一條血路!
看到步行的慕蘭斥候再一次接近了威瑟斯龐,劉震撼也再一次做出了讓所有比蒙武士獸血沸騰的動作,他將堵在城門右側的兩臺絞肉機戰車高高搬過頭頂,象壘積木一樣,全部搭建到了道路左側的水晶戰車之上。
“天啊!你們的神曲薩滿一定是大力神化身!”軍事觀察團的人類高參眼都看直了,堅硬地花崗石路面上那一排沒膝深的足坑,也在他們的心裡踩出了永恆不滅的腳印。
“大力神算個吊!世界上只有一個神曲薩滿!”比蒙戰士們粗魯而又自豪地嘲笑着人類高參地大驚小怪。
城門口的戰車防線原本是兩臺一排,劉震撼這麼一搞。等於是打開了一個偌大的缺口,還沒等所有的旁觀者弄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夏宮重裝部隊已經開始前移。
這支由羚牛武士組成的重裝步兵,清一色裝備着金光閃閃的戰歌圖騰柱和滿身倒刺的皇冠荊棘戰甲。在骷髏和蔦蘿花組成的紅色軍旗下,這支從地底世界走出的金環武士部隊,帶着歷史的滄桑宿命和布爾第一雄兵地肅殺威嚴,殺氣騰騰地邁出了城門洞子,站到了吊橋的最前沿。
放棄了駱駝座騎去衝擊城門的慕蘭斥候,此刻剛好也踏上了吊橋,他們緊緊依偎在健駝地身畔,期望能夠藉助這一堵堵移動的肉牆來遮擋來自城樓上方的攻擊,安全掩護自己突進城門。
城樓上方的比蒙遠程火力手一點沒給他們面子,視若闈聞地讓他們衝上了吊橋。
魔法太保們繼續保持沉默。布爾琴魔們仍然保持沉默,尚書僕射們依舊保持沉默,學乖了豪豬投槍手這一次也保持了沉默;只有斯圖卡幻獸聯隊在二號長官鯨魚武士菲高的指揮下。紛紛披掛上了金壁輝煌地幻獸鎧甲,準備隨時升空迎戰慕蘭幻獸騎士。
可能是菲高的塊頭實在是太粗野太嚇人了,這位剛剛把蕈皮旱鱷幻獸召喚出來的逆戟鯨武士,只是甫一亮相,便直接把那百十來個慕蘭幻獸騎士給嚇地連退好遠。
震裂浮雲的大將軍戰鼓適時在城樓上響起。每一聲鏗鏘豪邁的鼓點跳躍,都會引發一陣異口同聲的“坎帕斯”狂吼,夏宮重裝步兵們也會同時向前踏進一步。
熟悉比蒙作戰風格的人都知道。戰鼓一響就意味着比蒙軍隊即將發動進攻!
這種預兆就和雷霆過後,必然暴雨傾盆一樣標準,不過比蒙軍隊的進攻,或許比傾盆暴雨還要更加狂暴!
遺憾的是,慕蘭人對比蒙的瞭解,僅僅還是紙上談兵階段。
他們自動忽略了滂湃威嚴的戰鼓聲,完全被夏宮重裝步兵給震懾住了。
剛剛跨上吊橋地慕蘭斥候們出現了一種名叫“集體愣怔”的症候,他們沒料到對手居然直接和他們玩步戰,更沒料到迎來的對手竟是一幫體型比瀾滄駱駝還要高大。渾身上下猶如金屬堡壘的比蒙壯漢。
鼓點仍然在繼續,重裝步兵的步伐依然在穩步向前。
打頭的慕蘭斥候們牽着駱駝,驚慌失措地扭身四顧。
在這種金屬山丘向前移動般的滔天威勢面前,最前排的慕蘭斥候們情不自禁地想向後退去,但他們的身體被後面的戰友牢牢抵住了;一千多名慕蘭斥候,人數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因爲目標統一是進攻吊橋,再加上一峰峰健碩的瀾滄駱駝遮擋視線,處於後列的慕蘭斥候根本搞不明白前面的腳步爲什麼會停下。
一個個慕蘭軍官翻身上鞍想觀察一下情況,目光瞬間被凍結。
一道狂化光環籠罩住了前進中的金環武士,皇冠荊棘戰甲在武士們大幅度膨帳的肌肉擠壓下,發出了“咔咔咔”一陣沉重刺耳的機械摩擦聲;上足了養護油的齒輪機構在羚牛武士們的體魄擴大到一定程度之後,突然“喀嚓”一聲暴懲開來,背甲部分的複合裝甲開始分化前擴,重新適應了羚牛武士的體型。
劉震撼站在高高的水晶戰車上,凶神惡煞地對一個正在匆忙吟唱“通靈戰歌”,準備召喚“冷靜之光”的狼族權杖祭祀擺擺了食指,示意他不要多事。
這位權杖祭祀隸屬東北神廟,原本只是在一旁看熱鬧,但是當他看到夏宮衛隊只派了一位年青祭祀,專門負責這八百多名羚牛武士的光環加持,他的職業病一下子犯了一——這個年青的劍橋祭祀,一上來就爲羚牛武士們加持了狂化,在這位沃爾夫權杖祭祀眼中純粹就是瞎胡鬧。不事先撥灑“清淨之光”就先加持狂化,姑且不談會不會讓軍隊提前陷入狂暴,就說後果嚴重地狂化後遺症,也足以讓體質不好的比蒙武士因爲承受不住狂化。直接暈死過去。
與這位權杖祭祀有一樣想法的聖壇祭祀還有很多,不過他們還算聰明,都沒有胡亂攙和。
大踏步前進的夏宮重裝步兵團,開始慢慢逼近窩在吊橋上不得動彈地慕蘭斥候,這些高大強壯到令人髮指的羚牛武士,沒有因爲一個狂化就進入神智崩潰的邊緣,金色的雙面皇冠戰盔下,一雙雙眼睛中雖然滿布血絲,卻依然閃爍着清澈的智慧光芒,他們的鼻息雖然粗重無比。卻沒有將金色的鼻環吹的錚然作響。
“伐伊爾!”一位手持龍骨戰盾的羚牛軍官一聲狂吼,所有位於第一排的羚牛武士全都從肩膀上摘下了抗着地金屬圖騰柱,“轟:地一聲擺出了前刺的起手勢。氤氳着神曲光環的柱頭齊刷刷指向了慕蘭斥候地臉。
比蒙所有的武技都有起手勢,布爾族的圖騰柱屬於重武器範疇,前刺的起手勢如果擺出,一旦發動進攻就是提手反撩,以柱底拉開一個弧度由上至下猛挑敵人的身體。這個起手勢集格擋與攻擊於一體,樸實無華卻又威力剛猛。
看到一排比揶棗樹還要更粗地金屬柱指住了自己的腦袋,衝在最前面的慕蘭斥候再也抗不住壓力了。他們實在沒有勇氣在這麼近地距離繼續面對這幫比蒙壯漢,就算是沙漠勃泥中體形最大的駱駝人也和這些比蒙沒的比,與這樣的壯漢在狹路相逢,再勇悍的摩羯也要心驚膽顫。
衝在最前面的慕蘭斥候全部“卜通撲通”跳下了護城河,把這些沉默的金屬堡壘丟給了身後的戰友去面對。
一陣沉悶的“嗚嗚”聲劃過,天空中一下子多出了許多紅色地風箏。
整齊突進的羚牛武士們開始了機械化的殺戳,他們的圖騰柱每一次直豎如林,都會帶起大量的碎肉和殘肢騰向空中,淒厲的慘叫、肉體的炸裂和金鐵破碎的混亂聲響。瞬息之間從原本還沉默靜止的氣氛中大規模爆發。
羚牛武士一路趟過之處,所有的擋路者都在他們面前化作了齏粉。
吊橋的木板縫隙就象安裝了無數的水喉,向護城河中嘩啦嘩啦傾瀉着一道道血瀑。
就算是高大健壯的瀾滄駱駝,在金屬圖騰柱勢若雷霆的夯擊下也會分崩離析,至於慕蘭人一旦捱上圖騰柱,哪怕是有龜甲鋼盾的保護,也會“匡當’一聲被掄飛!
這種戰鬥是徹頭徹尾的橫掃千軍,羚牛武士每一次揮動圖騰柱,不光光是砸倒一兩個對手的事,而是他們每一次掄掃,都能清空出一片空白地帶!
實力的差距和鬥志的流失,讓慕蘭斥候就象是在狼羣下肆虐的雞崽,他們引以爲傲的烏茲彎刀在戰歌圖騰柱面前崩裂成一片片鋼鐵碎塊,沒有皮甲的身體在風暴一般強勁的金屬撞擊之下,如同一枚枚煙花,此起彼伏地躥上天空爆出燦爛。
“評價一下戰況吧,我的霓下。”劉震撼半蹲在水晶戰車上,斜乜着匆忙趕來的紅衣大祭司布拉特。
老壁虎咧着嘴,楞了足足半天,方纔喃喃說道:“如林推進,當者披糜!”
劉震撼笑的嘴都歪了,到底是有文化的紅衣大祭司,誇起人來還真是貼切。
一道道金光閃閃的圖騰柱掠影,彷彿是在迴應教宗霓下的誇獎,伴隨着羚牛武士的每一步前進,不停製造着開閘放水一般洶涌奔騰的鮮血。
威瑟斯龐的護城河中泛起了粼粼的波光,天空中墜下的浙瀝瀝小雨把一串串深紅在河水遠遠伝開。
雷耶斯將軍終於清醒過來了,站在城門洞子裡不停轉來轉去,象個上了發條的木偶。
“還在擔心呢?”劉震撼滑稽地看住了這個福克斯將軍。
“大混蛋!吊橋鐵索都被你砍斷了!”雷耶斯將軍咬牙切齒地罵道:“待會等慕蘭人主力到了,我們威瑟斯龐該怎麼辦?”
“吊橋收不下來,難道城門也關不起來嗎?”劉震撼嘿嘿一陣冷笑:“你當我是傻B啊?腦子一熱就跑去砍吊橋鐵索。福克斯小子,我今天給你好好上一課。讓你看看,我們夏宮衛隊是怎麼讓木蘭人的士氣一瀉千里的?!”
雷耶斯將軍一下子楞在了原地,他突然明白過來神曲薩滿想幹什麼了!
李察冕下不是心血來潮,更不是想在人類軍事觀察團和紅衣大祭司面前逞能。他是想毀滅性打擊敵人的士氣!這一向都是夏宮衛隊地戰鬥風格,沙漠中他們是這樣乾的,今天他們還準備這麼幹!
士氣對於一支軍隊的重要性,雷耶斯將軍太瞭解了!
“今天這一仗之後,就讓慕蘭人在我們比蒙面前慢慢顫抖吧!”劉震撼一個空翻,乾淨利落地跳到福克斯將軍的身旁,伸手擰了擰雷耶斯英俊白皙地臉蛋:“-屁孩!今天不是你我的最後一戰,總有一天你也會帶領軍隊,在慕蘭帝國的領土上馳騁!”
承受了巨大傷亡之後,慕蘭斥候總算有了應對策略。他們紛紛翻上駝鞍,向後縱弛而去;現在已經沒有選擇,如果還以步戰對陣這些羚牛武士。單是對方的圖騰柱比彎刀高五倍的橫掃半徑,就足以把所有的慕蘭斥候埋葬在這裡。
現在只有靠座騎拉開速度去衝擊,才能再尋覓到一線生機!五十米長的吊橋已經被羚牛武士們一掃而空,在皇冠荊棘戰甲的陰影下,絕塵而去的駱駝騎兵就象是在山貓面前望風逃竄的鼠羣。
慕蘭人地主力部隊已經越來越近了。每個騎兵都毫不愛惜駝力地瘋狂驅笞着胯下座騎,漫起的滾滾煙塵遙無邊際。
時間,他們現在只缺時間!
跨入多瑙大荒原範圍之後。八百五十六名羚牛重裝步兵立刻散開了隊伍,佈置出了一個雙層線型戰陣,四百名羚牛武士組成的橫向戰線,雖然人數並不算很多,但是氣勢卻依然猶如千軍萬馬,即使是敵人地主力軍團已經越來越近,他們也依然面無表情,巍若磐石。
拉扯開足以衝鋒的空間之後,近千名慕蘭斥候在主力部隊即將到達的底氣支持下,在榮譽和血性的驅使下。用所有的駱駝組成楔形衝鋒陣,再次向羚牛武士地步兵方陣發動了最後一次亡命反撲。
“來了來了!以步對騎!以步對騎!”正在觀看戰況的人類軍事觀察團一陣交頭接耳,興奮不已。
這些人類高參的表情看起來比劉震撼這個當家人還要更緊張,羚牛武士組成地雙層線型戰陣,是最不適合以步對騎的陣型,由於缺乏阻截層次,這種步兵陣在騎兵面前簡直就是兩層草紙,一捅就破。
比蒙武士敢這麼幹,自然是有所倚仗,否則又怎麼會在大兵壓境的情況下仍然能保持平靜的心態!
人類高參們不得不感嘆這些布爾戰士的心理素質實在是太好了,倘若換作同樣數量的人類戰士,面對十萬敵軍就快要殺到的不利情況,想要平心靜氣再打一仗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轟隆隆”狂奔而來距離布爾戰陣越來越近了,慕蘭斥候們紛紛抄起了標槍。
藉助駱駝衝刺時的強大慣性,他們有把握在接敵之前地一剎那,用犀利無匹的投槍直接貫穿這些羚牛武士的身體,再用駝蹄上的鐵掌把這幫蠻子踏成肉泥!
以往的戰績給了這些慕蘭騎兵足夠的信心,在沙漠中,還沒有哪個國家的步兵可以阻擋駱駝騎隊的衝擊,哪怕是身着厚厚龜甲的葛邏洛鐵殼兵也不行!
“現在都已經是什麼時代了?”劉震撼看到這些慕蘭斥候終於衝到羚牛武士身前百碼左右時,忍不住發出了猖狂的暴笑。
一道道血色飛刃就象是仙女的彩虹,從羚牛武士們的圖騰柱上被掄出。
雙層線型戰陣雖然缺乏層次感,乍一看顯得非常單薄,但是這個戰陣在橫向縱列也擁有巨大的人數優勢,對於“鐵血狂化”的攻擊波來說。這種戰陣恰恰是能夠渲染出最大殺傷半徑的攻擊陣型!
一道紅色地風暴席捲荒原的土地,帶起了更多的紅色,
前排迅速下蹲,位於線型戰陣第二層的羚牛武士又跟着揮出了第二道紅色風暴。滴溜溜打着旋地血色鐮刃,裹着香帕初升的第一絲月光,蕩進了狂衝而來的慕蘭駝隊中。
五部鳥翼弩車和二十部龜甲噴水器,在兩排血刃飈出之後,也跟着射出了巨型月刃和一道道火焰長龍。
兩道邪惡光環同時降臨昏天黑地的慕蘭駝隊中,一道吸血光環,一道遲鈍光環。
被吸到空中的血液化作千絲萬縷的紅線,靈動曼妙地鑽進一個個羚牛武士壯碩的身軀,遲鈍光環則在逃過首發遠程打擊的慕蘭斥候中開花。
完美的協調!
這是來自城樓上的海倫和茉兒地合作,聖壇祭祀在常規戰爭中的毒辣頓時顯現了出來。捱了遲鈍光環,又被野草一樣瘋狂撩倒的慕蘭斥候們徹底崩潰了一一一其實他們早該崩潰了,只是羚牛武士在一瞬間施展出地半程火力。沒給他們崩潰的機會。
除卻魂飛魄散、臨陣脫逃的膽小鬼,最終只有百十來匹駱駝還固執無比地踏着醉酒般的步伐,繼續衝向羚牛武士的戰陣。
迎接他們地先是一排“大醉俠焚身烈焰”,然後又是一片漫天撒花雨的廓爾克飛刃,比蒙金環武士徹底把自己遠戰、近戰兩種梯隊的火力完全發揮了出來!
等那些火炬一樣地駱駝騎兵踉踉蹌蹌衝到跟前時。一根根圖騰柱總算才發揮了自己的作用;羚牛武士們的動作幹練而跋扈,分工非常明確,往往都是一左一右。兩側同時掄擊。
已知位面還不存在能同時承受兩位羚牛武士重擊的駱駝,斥候大無畏的犧牲沒能給他們的主力部隊贏得足夠的時間,當海洋一般廣闊的慕蘭騎兵衝到威瑟斯龐城下時,金環武士們已經提前一步瀟瀟灑灑退回了威瑟斯龐城中。
城門還是沒關,水晶絞肉機戰車也沒有把城門洞子給重新堵上,劉震撼和幕僚長羅比站在厚厚的血泊中央,臉上帶着滿載而歸地笑容,與每一個路過的羚牛武士擊掌慶賀。
“通過實戰檢驗,先期設想的效果已經全出來了。不錯不錯!”羅比拿着鵝毛筆,在備忘錄重重地記下了一筆。
重新回到城中的夏宮重裝步兵受到了無以計算的鮮花和歡呼,同樣也收穫了若干凋落在地的人類眼球。
如果說鳥翼弩車、龜甲式噴火器在步兵編制中被正式列裝,並且在戰爭中大展神威,還可以稱之爲鍊金技術和大量金錢堆砌出來的效果,但是鐵血狂化和潘塔狂化兩大半遠程攻擊實實在在是把所有的人類高參震暈了。
如果說連普通戰士也擁有了這種酷肖魔法的超距攻擊方式,那比蒙武士也未免太可怕了!慕蘭人沒有被夏宮衛隊的戰績給嚇退,洞開的城門甚至讓他們沒有接到最高長官的命令,就驅使着瀾滄駱駝狂衝過來。
“快關城門!”雷耶斯將軍這回真是急眼了:“還不快關城門!”
肥羅把大吼大叫的福克斯將軍攔腰夾到了腋下,一把捂住了將軍閣下的嘴,拔腿走向了遠處。
劉震撼大刺刺地走到了吊橋外,兩個山丘之王合擡着一個被亞麻布包裹着的巨大物事,假作出一臉的沉重,打着河工號子慢慢吞吞站到了老闆的身後。
撕開嚴嚴實實的亞麻布,一架尺碼巨大的鋼鐵武器把猙獰的面貌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沒有人知道,這個巨型武器就是武裝直升機上才使用的航空六管重機槍,熱兵器時代的軍人一般喜歡稱這玩意叫“迷你炮”。
劉震撼咬着一支菸霧嫋嫋的大雪茄,眯縫着眼,姿勢無比純熟地拉動了槍機,壓上長長的彈鏈,雙手抖了抖重機槍,麻利地將鋼鐵槍托抵在了肩膀上。
兩個山丘巨人老老實實地替老闆捧住了長長的彈鏈,揮舞着彎刀的慕蘭騎兵也終於踏上了吊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