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聲落下,迴盪在整個審判大廳。在那一刻彷彿代表着我們黎明的曙光。
我和趙雅五指緊緊相扣着,淚水不知何時已經打溼了整張臉龐。回過身趙雅同樣如此,她只是緊緊摟抱着我的後背,不停重複呢喃着你沒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凱子原本是沒哭意的,還怵那爲自個弄巧成拙吞了那包k粉,整的現在沒毒癮還要跑去密佈怪蜀黍的戒毒所解毒悶悶不樂呢,結果看我和趙雅這樣,呆愣下,那臉上就也能看出點酸意來。
是啊...太好了,也太不容易了!!心驚膽戰了這麼多天,每一天幻想出來最好的結果,也是凱子和我必須有一個人要爲那屋子裡五百克毒品負責!也至少要蹲好幾年的牢獄!今天這樣凱子輕判、甚至我直接無罪釋放;反而是曹四和曹漢兩條得意洋洋的陰狗徹底鎩羽而歸!得到最慘重的重創!這根本使我們之前無法想到的事情!
簡直就像奇蹟一樣呢...但它就是這樣毫無預兆的發生了。
但我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奇蹟...
跟凱子對視一眼,心情平復點後我馬上回頭看向毛叔吳叔和老彪他們。吳叔已經協同法警轉身開始把一臉陰沉的曹漢往外押了,其他兩個大叔卻只是看着我淡淡而笑,說了聲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
對!現在該笑,歇斯底里毫無忌憚的大笑!該哭的是自作自受的曹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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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乾淨眼淚我跟趙雅說聲別哭了,自己就哈哈哈大笑起來。我笑的越開心,被法警不知往哪兒推得曹四的那張臉,也就越陰沉的可怕。
這隻陰狗,可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我的...但不放過又能怎樣?你特麼又哪次肯放過我?最後的結果呢?
最後的結果就是你自己狠狠栽個狗吃屎!
心裡無比的暢快,看向柴昊後卻又變得有點複雜。柴昊卻看都沒看我一眼,只是深深看了毛叔一眼意思讓他別忘掉自己的諾言,然後就被法警緊忙推走了。
一切,已經塵埃落定。是時候出去了呢,這冰冷到我再也不想來第二次的法院。
凱子也被吳叔拷上了,說好我們回去把這喜事告訴老爹後,等他被轉進少管所再去看他我自己也就跟着彪叔他們往外走了。
本來沒發現,走近了並肩走才發現彪叔跟我爸一樣走路有點一拐一拐的,我問他咋了,他只是笑着說前面被武警踹了兩腳有點疼。
我也就沒多在意,畢竟剛完成一件大喜事。可那時候彪叔臉色反而不是很好看了,跟毛叔嘀咕着唐劍什麼的。
唐劍...是啊,唐劍!
心驟然沉下去一點,結果太好讓我太興奮還把這茬給忘掉了。對爸爸有深仇大恨,縣城裡可能是現在最兇的黑道團伙的老大唐劍,現在可就在外面,等着我們呢...
贏了一時,卻不代表啥都已經擺平了。
那會我掃眼茫然不知的趙雅,就有點擔心的問毛叔叔該怎麼辦?毛叔叔卻只是淡淡一笑說沒事,借彪叔的手機打了個電話。掛斷以後就仿若無事的帶着我們往外走了。
越走心裡就越惶恐,惦記着剛纔毛叔說的唐劍來是準備踩點盯住我爸的話。毛叔他說沒事,耍動陽謀三言兩語就把整個局勢逆轉,就把曹漢擺平的他話也絕對有讓人相信份量。可唐劍,不是曹漢啊...
曹漢在唐劍身邊...算得上是一條狗嗎?
就那樣心慌的走出法院,甚至已經攆到先一步被帶離的凱子和曹漢身邊了。
“姓毛的、小b崽子...你們夠種!這仇我老曹記住了,你們別以爲我會這麼輕易的把這口氣嚥下去!”
“呵呵,是嗎...咽不下去又能如何?如果你有本事把自己保出來...不管你想做什麼我倒都樂意奉陪呢。”
我們一對上眼曹漢就陰着面龐威脅起來,得來的迴應則只是毛叔淡淡的笑聲,一副你就是氣死也無可奈何的模樣,當時就噎的曹漢兒童青筋暴跳卻說不出話來。但就是那樣難堪的模樣持續了幾秒之後,他卻就突然很肆虐的哈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笑讓我覺得很不安,連毛叔也覺得他這會笑有點不對勁,眉頭一皺,就問他你笑什麼?
“笑什麼...毛景榮!你特麼以爲老子今天只是一個人來的嗎?還別人就罷了,這b崽子爸爸可是陳耀坤!他殺了唐爺把兄弟沙濱,一把火不僅差點滅了沙家滿門,還把沙壩當年囤壓了四千多克的大麻草和一百多萬現金燒成了灰燼!那可是二十多近三十年前的一百多萬...陳耀坤的腦袋唐爺盼了十幾年了!”
當時,我臉頰就顫動了一下...
這兩事情包叔叔都是跟我講過的,但他跟我講的時候只是說那爲我姐姐的復仇之火不過把沙海那別墅加他幾個堂哥哥給燒死在了裡面,可沒說還一併把沙家壩那麼大一筆財產付之一炬!
血債、鉅款...這兩樣加起來,是會變成比血還濃稠一同在血管裡流淌的仇恨...
我臉色難看,毛叔卻只是笑笑說他早知道唐劍就在外面等着呢。
“但曹漢...你別裝白癡。沙家浜以前兇,的確兇!但是我們馬家幫起來以後連吞那麼多地盤,不用打壓他們的名勢也被壓了下去,人就越來越少已經走向頹勢;”
“縣城發展、很多當年合法的東西變成了不合法,老邢上任以後上報省級更是直接調動大股警力來了那一次老一輩人誰都無法忘記的“打四黑,除蛀害”,受傷的可不止是馬家幫,沙家壩以前靠着保護傘關係大量收購西藥、造冰毒的工廠、跟湘西土夫子、西藏盜獵那幫蠻子倒賣文物象牙虎皮這些玩意的渠道也被切得乾乾淨淨。經濟來源也跟旱澇了一樣殘敗。拉幾個懵頭青去頂包挨槍子把命保住已經算他唐劍有本事,但他的威懾力在這個新時代裡...真的還有那麼厲害嗎?呵呵。”
毛叔一番話幾乎在我們耳朵裡重演了當初一手遮天的沙家壩勢力的可怕,卻也揭露了新時代進展已如洪水把這些老時代的勢力徹底淹沒的事實。但那時候曹漢懵然了一下後,卻還是那樣陰冷戲謔的笑了起來。
他這再次一笑,就讓毛叔眼裡,也閃過一絲慌亂。
“你特麼笑什麼笑?信不信老子找人進去割了你的舌頭!?”
“呵呵...董彪,你還沒跟我說話的資格;還有毛景榮,你以爲憎恨着、忌憚着、一直想要了陳耀坤命的人真的只有唐爺一個嗎?”
“等着吧,馬上就到你們哭的時候了!”
話說到這我們已經出了法院大門,一出去我眼睛立馬就往門口瞅,也就心顫的抽到門口確實停着好幾輛麪包車。
可那車上的人隔着黑玻璃窗,一看到出來被拷着的人不是我,居然反而是曹漢!?當即幾個靠着車門陰冷的掃視着四周在抽菸的漢子臉色就陡然一變,湊到四白一黑唯一黑色的那輛麪包車前說了幾句,當時幾輛麪包車就都開走了。
唯獨一輛還停在那,也就是那輛黑色的。我的注意力也瞬間全被那輛車給吸引過去。
車裡的人似乎感查到我的視線,黑色的車窗徐徐被拉了下去,曝露出那人那雙蠍子一樣陰毒的眼睛,就瞬間讓我緊張的咽口口水。
那人坐在後座,看起來比毛叔他們老很多可能有五六十歲,臉上的皮蒼老的鬆鬆垮垮,皮膚略黑,佈滿青色的斑點。
帶着回民的白帽子,那深紫色的嘴脣不知道在嚼動什麼,只是陰陰的看着我們這邊。
“唐劍...”
“爲什麼...不走...”
毛叔的聲音讓我清楚瞭然那人就是久聞大名的老唐劍,他的疑惑也讓我明白他啥意思了。他一直說沒事其實也簡單,因爲今天是曹漢敗訴了我們勝利了。唐劍也知道我爸又不是傻子,他能在這候着我爸上門我爸自己也就清楚這一點,那要是我敗訴了,我爸可能還會爲我心急晃神的不管怎樣也會來看我,商量下有沒翻供的可能;我勝訴了,沒啥可擔心的卻爲什麼一定要出面啊?回家慶祝不行嗎?
當然這只是一個輔助因素...最大的原因是因爲曹漢被拷了!那唐劍一看到他手腕子上的手銬肯定立馬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自己一幫手下還在下曹莊養着羣癮君子販毒呢,這可是大事!一是有被供出來的危險,二是有警方會乘着這次出其不意的大搜查,直接順藤摸瓜把他老窩的路線也給踩清楚了!所以他肯定會趕緊回去免除這些後患,畢竟這裡已經沒啥他可好撿便宜的事情。
但他就是沒走...
唐劍一直陰踹踹看着我們,直到瞅見吳叔後才合上車窗,麪包車也就往遠處騰挪了下。吳叔自然也是瞥到了他,眼裡泛起一絲憎惡卻也沒說什麼,只是把我們帶到大門口自己離開了,說是怕回縣城的路上出個啥差錯,找法院商量下增派輛武警車把曹漢押回去,也把我和凱子安全送回去。
吳叔走了,那會毛叔眼裡的質疑卻是越來越濃重,他看着遠處街角隔着黑玻璃可能也在看他的老唐劍,只是忍不住又問曹漢他到底在等什麼?
曹漢卻沒回答他,只是臉陰沉的瞪他一眼,立馬又戲謔的看向我和凱子。
“小b崽子,你們可別得意...尤其是你李凱,你特麼個吃裡扒外的小za種!你以爲今天過了你就沒事了嗎??當初小四說你一輩子還不起,就把利息免了。也填了那份新的是你名字的債務合同!那可一點利息都沒有啊,可是合法的合同啊...”
“你狗ri的欠老子三十萬!!老子至少能讓人攆的你書念不成!你這沒出息的玩意兒一輩子只能跟着你兄弟屁股後面當個泥腿子,小角色!哈哈哈哈~”
“而且不止這樣...”那會凱子臉色已經很難看了,曹漢卻笑的更加殘忍:“你不是一直在找你那婊zi媽嗎?呵呵不用找了!老子已經幫你找到了!”
“什麼!?”
“自己在北京城貿易公司當白領,養個小白臉滋滋潤潤生活着,把自己兒子當狗一樣拋棄了七八年不管不顧!等着吧,這錢我知道你這沒出息的東西是還不起的,打個招呼就讓弟兄去找你媽催債!欠了高利貸、還躲、藏,賴着不還!現在這些狗屁企業最看重的就是誠信了,呵呵...看看那公司是不是還要她哦~”
聽到媽媽兩個字,凱子眼瞬間就迸發萬千神采,卻馬上因爲曹漢後半句話暗淡下去。他掙扎着手上銬子只是拉住曹漢的衣角,求着他說他能還得起,他遲早能還得起!別去找他媽別去破壞他媽媽的生活!他媽已經被他爸爸禍害的夠慘了,別再欺負她媽媽。
別欺負,我媽媽...
那時候聽着凱子的話,我真的眼淚都差點掉出來。他被他.媽那樣無情的拋棄了,真的就跟曹漢說的跟狗對待是沒啥區別的。
但這個節骨眼...他還是護着他媽媽呢...護着七八年沒見估計都忘掉他這個兒子存在的媽媽。
眼眶發酸,腦海似乎又迴盪起那天山上,凱子哭着蜷縮在牆角,唱的那段,沒媽的孩子,橡根草...
但那時候曹漢卻一腳崩開了他,冷眼戲虐的從凱子難受的表情裡提取着他畸形的快感。凱子被逼的沒辦法了眼淚都已經流下來,就猛地拽住了我。
“陳千,幫幫我,幫幫我!”
兄弟的請求我什麼時候拒絕過,尤其是在這讓我心裡憋得都壓抑難受的情況下。我當時垂頭沉思下,就眼帶懇求的,看向毛叔。
毛叔一直沉默看着這一切,那會就淡然一笑,問我,你要幫他還?三十萬?
我的迴應,當然是無比堅決的點頭!那時候凱子眼裡已經漏出希望的雀躍了,毛叔叔卻笑着...
搖了搖頭...
搖頭...爲什麼搖頭!??
“叔!就算我求求你了幫幫我們吧!你幫凱子把這三十萬還了,我們兄弟倆風雨同濟,以後出了社會一定好好努力工作一定可以把錢還給你的!!”
毛叔的搖頭是我很難理解的,畢竟看他這模樣三十萬對他而言估計只是不痛不癢的小數目。他那麼大忙都幫我了,爲什麼這個卻不幫我!?
但不管我再怎麼詫異,毛叔始終還是在我難以理解的注視下搖搖頭,轉身就和彪叔談笑開了就像沒看到我們的存在一樣。那時候我的臉已經苦澀,而凱子表情更是僵硬在了那一瞬!他扒着我衣袖的手無力的垂落下去,就像砸在我心裡鋒利的石頭一樣,弄得我心疼心疼!
“呵呵,幫你是幫你,李凱算什麼東西?李凱你自個現在也看清楚了吧?他是你兄弟,他後面的人卻都拿你當外人壓根就不會在意你前面啥罪都攬到自己身上保護你弟兄的義氣!傻逼啊...真傻逼!豁了命幫人,換來的卻只是人把你當外人看的冷眼,呵呵,笑死爹了。”
“去你m的你說什麼!?”
曹漢戲謔的話讓凱子身子佝僂的更無力了,只是眼淚止不住無聲的滾落下臉頰。那會我真的心疼到一個極限就連趙雅都忍不住抓着我胳膊說要不要她求她哥哥趙飛湊一點?
我卻只是搖搖頭,先不說趙飛有沒有他那麼恨我揍我還來不及還幫我?沒可能!
我只是看着毛叔背影,心裡,壓着一團火苗。我知道他不幫就不幫沒啥錯的,但心裡還是很難受。
畢竟他來了,我就把他當個依靠了;而現在我的兄弟也就拿我當那個依靠,我卻幫不了他...他豁了命也要幫我我卻沒辦法幫他只能看着他掉眼淚!!
心裡絞痛着,第一次深刻意識到錢的重要性。但那會毛叔卻回過頭看着我們三個小屁孩的臉戲謔一笑,說叔不是不幫你。
“啊???”
我頓時懵了,凱子也彷彿聽到希望了一樣瞬間擡頭,而毛叔只是和不知爲啥好像有點生氣的彪叔對視一眼,嘆口氣,說只是這錢不該他們出。
“我在柴昊那就知道你小兄弟這點事兒了,他是你鐵兄弟,你是我侄子,那這錢我們肯定幫他還的——不管認不認識是自己人的難事,只要自己人開口了就肯定互相照應,我們馬家幫跟你爸爸的這幫老兄弟都是這樣,把彼此家庭關係圈子都當自己家裡、圈子的事兒去幫襯,所以我們纔跟親兄弟一樣關係這麼鐵。因爲跟着你爸大家都感覺是一個大家庭一樣。”
“但這錢啊對不同人可是有不同意義的,例如我幫你把這錢還了,那錢只是錢沒什麼含義的;要是別人幫呢?就可能是還的債了,因爲幫你兄弟就是幫你,幫你就是幫你爸,而幫你爸,卻又是幫我們這幫連同一心的老兄弟。這種還債的機會在我們都混得不差不需要啥人幫,你爸那黑猩猩又總是那麼倔強、骨氣硬到決定跟過去斬斷就絕不找老兄弟幫襯的情況下可是難得的很哪。所以啊...”
“呵呵,等等吧...那老土豪也快來了,正好跟他談談投資我貴陽那新餐館擴建的事情。”
啊...
啊????
毛叔叔一番話,說的什麼我根本沒聽懂,說不幫感覺他是要幫的,但要說他幫他卻讓我等着沒反應...到底什麼意思啊?
凱子也跟我一個面色只是眼淚已經擦乾了,反而是曹漢好像想起什麼臉色不太對勁,說他也來了?卻跟剛纔他對毛叔的一樣,毛叔也壓根沒回答他的問題。
就呆站在那七八分鐘一輛路虎車就停砸大門口。車上下來的人也讓我眼神猛地一亮。
是丁子...
還有翟叔叔!
丁子一下車,一看到我和凱子猛地就掙脫他爸的手撲了過來,一下就把我和凱子抱在懷裡,帶着哭腔說對不起他剛纔和超哥他們看情況不對,找他爸商量怎麼辦去了,錯過了我們的審判。在我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在。
聽着他自責的話,我只是心裡暖暖的安慰他說沒事,我們都沒栽呢;丁子頓時就懵了說咋還沒栽他可聽人說了柴昊都來給曹四作證了!
那會我只是苦澀笑笑沒回答,因爲車上的翟叔叔把我整懵了。
翟叔是個很有氣場的男人...也許是因爲不管過去現在都很有錢都是任性的土豪所以屬於那種穿個t恤衫別人一看也知道他是成功人士的類型。他體型卻也不像其他大老闆那樣大腹便便的,快一米八五的大長腿個頭,大背頭國字臉,濃眉和深邃漆黑的眼睛,是個很帥的老男人。
看繼承了他基因除了稚氣點好歹也算二中校草的丁子就知道了。
但就是這麼有氣場一成功大叔...那會卻像見公婆的小媳婦一樣窩車裡不肯出來!
沒錯,就是這樣!甚至隔着車窗都能看到他漲紅的臉頰,能看到他抽菸時那緊張到哆哆嗦嗦的嘴脣。
“額...怎麼回事啊丁子?”
“我哪知道...我也覺得我爸今天很怪啊,是不是...”
“是不是腎虛了!?”
“...”
“...你也就敢在他不在的時候這樣說了...”
不管我們怎麼去揣測,翟叔那天的確特別不對勁。但在車上耗了半天他還是下來了,神色很不自然甚至像小孩一樣時不時掏出壓根沒響的手機看看。
“額...老景,彪子...好久不見?”
“呵呵,也沒多久...就十幾年罷了。”
毛叔的回答讓翟叔更不自然了,活動下寬闊的後背,他就摸着額頭苦笑着問怎麼樣了?
“一聽到一丁說小千這孩子闖禍了,我就趕緊過來了,一直在副市長家裡磨着呢。可惜副市長好像也在忌憚些什麼不肯給我這個人情...接到你電話我就趕緊過來了,現在怎麼樣了??”
毛叔淡淡一笑,眼角瞥了下我沒戴手銬的手腕,說了聲擺平了。
“擺平了...”
翟叔顯然沒想到,當時懵了會就豁然一笑,衝毛叔豎起大拇指笑說了聲軍師就是軍師,運籌帷幄。
誇讚完他就淡笑着看向了彪叔,說彪子你呢,也十幾年沒見了...
“和蘭芳大妹子怎麼樣了?那時候分開的時候,那會可聽老黑說你倆快結婚了的“
很溫馨的話題,很懷舊,很正常,但就是這一句話被翟叔說完後,我瞳孔就猛地收縮一下,臉都嚇白了。
因爲彪叔,打了翟叔叔臉龐一拳頭。
狠狠的、結結實實的一拳頭直接衝到臉上,一下,就把翟叔打趴在地上了。
“你特麼的,少、喊、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