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殺了彼此...
這特麼算哪門子朋友啊??
“是因爲你媽媽?”
“...”
“你扯什麼蛋呢?我媽一個大人跟他米海軍有什麼關係?”
“媽媽說的沒錯,就是我和爸把他害了。爸坐牢以後,不管親戚,朋友、還是他工廠的同事防她跟防賊一樣,我自己那時候也因爲爸走了沒人管,自己叛逆,學校裡也總被人欺負,經常打架經常惹禍。我剛轉到回中的時候,她就雙相障礙了,基本每天晚上都會對着牆自言自語,早上又莫名其妙的哭。然後...剛那個劉華強是我媽的親二哥,他對我媽落井下石。”
“爸爸入獄的時候有仇家找上門,逼我們還所謂的人命債。彪叔管過,但我外公卻說我爸走了我媽還跟這些下三濫的壞人纏在一起髒了他們一家人的名聲,過年的時候當着全家人面扇了我媽一巴掌書要斷絕父女關係。”
“媽媽就把爸爸留下的那套房給人抵了債,我們搬到了這裡,也就是外公家裡。”
“外公雖然覺得我媽媽壞了自己一輩子老好人的名聲,但他對媽媽卻很好。走的時候把土地證改到我的戶口上面。三個舅舅好像都很不爽,大舅和小舅都是開工廠的,不缺錢花,鬧騰了幾次分地未果也沒再纏,只是說斷絕了兄妹關係;”
“但劉華強就是個社會垃圾!因爲媽媽從小就沒念過書,思想很封建信牛鬼蛇神。就說媽媽那不是抑鬱,是魔障了。找自己朋友伴了道士三天兩頭來做法,黃符燒的灰水裡兌的毒品,我那時候也根本幼稚到不知道這些東西,直到去年高一的時候才知道媽媽染上癮了。而且差點因爲上癮難受的忍不住,把土地證真交給那會已經開門見山的劉華強。”
“所以...”
“你跟米海軍混,就是因爲在他那可以免費拿到毒品給你媽?”
谷強不屑的哼了聲,搖搖頭。我就有點疑惑,下意識問了句那是爲什麼??
他就用下巴挑了下臥室的方向,然後再示意我看桌上。我掃了眼就看到桌子的玻璃隔板下面壓着好多張照片,他示意我看的那張應該是他初三的畢業照。以爲子謙說過他初二從二中轉過來的,這照片裡的校服上卻印着西關回中的小字。
“我和海軍認識挺早的,那是我上高一的時候,回中開運動會,我去上廁所,就碰見你老大沙黑把他堵在廁所裡圍毆;我本視而不見,但沙黑子那個雜種太囂張,連我一塊打了,也就在我還手的時候讓海軍他乘機跑掉。”
“我本來不以爲意,但海軍那天之後主動找到我們班上,說不管我有意無意都是幫了他忙,說不介意的話能交個朋友,那時候我就想,海軍他人挺不錯的。”
“但慢慢的,我卻發現不是這樣的...”
“一開始,因爲我在還手的時候打過沙黑子幾拳,他覺得很掉面,所以那天后在滿學校放話要整我;就像我說過子謙他太幼稚,沒有米海軍當靠山的太子黨在那會根本鬥不過沙黑子,甚至很多次我這邊人手都在,一見到沙黑帶人過來除了子謙和幾個從小玩大的老兄弟卻都立馬跑了。”
“因爲他們後面沒主心骨,在回民的學校真的打不起來。我也不怪他們。”
可能是因爲我救了他、也可能是因爲看到我被他媽媽紮了卻一點怨言都沒有,覺得我對他真沒他想的那樣不尊重和兩面三刀吧,谷強那會就陷入回憶,告訴我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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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說着,我就大概瞭解他跟米強是啥關係了。首先當沙黑滿學校找他報仇,逼的他跟前段日子窮途末路的我一樣時,米海軍就站出來了。
他爸不讓他跟身爲老相識兒子的沙黑在學校打架,他家教夠嚴不敢跟沙黑一樣明面應承暗地裡又我行我素,所以並沒有直接調人給谷強幫他去和沙黑正面幹。只是給他們太子黨打了一劑強心針,說沙黑要敢找道上的人他全部擺平、有他壓陣腳除了沙黑自己真正的弟兄外,其他不相關的回民校混也就不會“同仇敵愾”了。
有了這面旗幟,太子黨的漢民校混就敢跟沙黑正面剛了,全回中漢民校混加起來,敢打敢拼的情況下卻不輸給他沙黑什麼。
所以那時候也算是米海軍出面幫谷強擺平了這件事,谷強也只覺得他是在還人情,沒覺得有啥不對勁的。但慢慢的他就發現米海軍和自己、甚至是自己身邊一幫老兄弟接觸的似乎有點太頻繁!都是年少輕狂的高中生,太子黨裡校混子有很多怨言、事情谷強能擺平,也有很多谷強和子謙都擺不平或是根本不該管。但米海軍一個原本的局外人,卻在那時候熱心的好像老年代裡的知青一樣,幫了很多似乎他不該幫的事兒。其中有一件,就是叫了一面包車黑道分子,幫竇老五把他在學校外招惹的,貌似只有口頭糾紛的一幫剛輟學的小混混給堵在巷子裡暴揍了一頓。
那會我聽着,就已經隱隱想到“接管”這個詞彙。
而到後來谷強也逐漸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卻似乎已經有點太晚了。那正是去年的下半學期,有一天米海軍突然莫名其妙,在谷強他們一幫老兄弟給竇老五過生日的時候,問他們要不要把沙黑子在回中裡直接給做掉?
說他怕馬海龍畢業了以後,學校就剩下他,是壓不住沙黑子的。還不如在那之前就把他的勢力打垮,免得等馬海龍一畢業他一膨脹起來,再很難收拾。而且收拾了他馬海龍畢業以後回中就沒人敢在跟他米海軍叫板了,如此一來不也意味着跟他混得很熟的太子黨一幫人,就算都是漢民也可以在回中肆無忌憚嚐嚐當校霸的滋味兒?
在他米海軍給太子黨插了旗幟後,沙黑就再基本沒來找過他們的麻煩。就算馬海龍畢業了真是他沙黑子上位,首當其衝要解決的人就是他米海軍纔對,而且估計等他也畢業了都乃之不何。所以那會谷強和子謙都明白,他這是在給太子黨引戰,當然不同意!
但壓根沒等他倆發聲呢,不知道一幫子老弟兄是不是都因爲米海軍之前表現出的仗義、和此刻的蠱惑給繞進去了,齊刷刷都向米海軍那邊倒,嚷着早看沙黑不順眼云云居然都同意!而這樣一來,就跟谷強那晚上跟子謙說的一樣,馮東坐牢以後太子黨他們倆帶頭,卻不單屬於他們倆。大半頂樑柱舉手贊同,他們倆也無可奈何。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察覺到什麼的子謙就對米海軍有了濃濃的敵意,從剛認識時三天兩頭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到後來慢慢變成碰了面都是面無表情。
而也就從那會起,就開始了回中裡沙黑一幫和太子黨滿學校打來打去的局面,當竇老五這些老弟兄也意識米海軍只是拿他們當槍使根本不用他自己的人插手,只是讓他們太子黨爲自己拼死拼活後卻已經遲了,他們已經激怒了沙黑,船已經離港,就再也下不去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米海軍似乎意識到光靠憑空畫的一餡餅,已經不能驅使太子黨的人給他辦更多的事兒!所以那時候,他就開始蠱惑類似竇老五,袁強這些在太子黨有很大話語權的人跟他一起“賺大錢”。
當然,這點事當時他都是揹着谷強和子謙偷偷乾的,所謂的賺大錢也就是讓他們衝他自己無法滲透的漢民學生,販賣毒品!甚至他憑着年輕人愛找刺激的心理,還慫恿竇老五、谷強和其他三個,一共五個都是最初就跟着馮東一起混的漢民校混自己也吸那玩意兒!
簡言之就是特麼想在他們脖頸上拴上一條狗鏈子!其中竇老五和其他三個都毫無疑問已經上了癮,袁強則因爲身體體質特殊第四次吸食的時候直接在家裡休克掉了,也正因此米海軍偷偷做下的一切纔在谷強和子謙眼裡敗露。子謙也就是從那時候起纔開始嚷嚷着要舉報米海軍,跟因爲兄弟都搭進去了,不敢擅自動作連他們一塊給害了的谷強起了矛盾。
“看到沒有,這個人...”
說到那一半的時候,谷強就臉色很陰沉指了下照片一腳,我低頭一看就看到他正指着跟他站在一起,一個皮膚很白、眼睛很大帥氣的都不像個男孩兒的學生。
“他叫喬少卿,我剛轉到回中就認識的同班同學,認識東哥也比我和子謙認識的更早。”
“有遺傳性肺衰竭身子很弱,卻最硬氣最仗義!高一時馬菲幾十個人把我、東哥、和子謙圍在後山,裝逼的一刀捅到我的大動脈,是他幫我在醫院輸的rh陰性ab血;東哥東窗事發後,他把自己的電腦和摩托車都揹着他父母偷偷賣了只爲讓東哥跑路,我們都說他是我們裡面最孬的一個,卻也是最男人最拿兄弟義氣當回事的一個!”
“但是他死了...”
“自殺的。”
“因爲米海軍根本沒管他有那麼嚴重的病,用“兄弟們都弄你不弄他們看不起你覺得你膽小”的理由蠱惑他吸了毒——畢竟身子那麼弱的少卿,他最怕最反感的也就是被人覺得他膽小看不起他。”
“鬧到最後不但染上了毒癮,還導致他的病加劇到末期只能用一筆他爸媽根本承受不了的鉅款做肺移植。所以他走了...”
“走的乾乾淨淨就像他的爲人一樣。遺書都沒留,誰也沒舉報。只是在自殺的當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跟我哭着喊着說...”
“呼...”
“他說強子,我後悔了。強子,我不想死。但是我的人生已經毀了,我不想當拖累!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再見強子,再見,再見...”
“再見...”
“...”
“什麼叫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難道我們這些兄弟!不是他活下去的理由!??要手術費大家學不上都去打工也要給他湊,爲什麼要走??爲什麼!?我去特麼的!去特碼的!!!”
說到那的時候,谷強的情緒已經再也裝不了那麼平靜了。雙手扒着玻璃隔板盯着那照片裡陽光淡笑的人兒彷彿當他真的能聽到自己說話一樣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而我就靜靜看着他這無法自控的一面兒,舒緩下壓抑的心情,就問他,這就是你說你們遲早會殺了對方的理由?
“吶...算是吧...”
聽到我的聲音他又逐漸清醒過來,最後深深看一眼自己的故友,不着痕跡的擦乾眼角溢出的淚滴。深吸口氣,就說已經死了一個了。
“那下一個死的就絕對不能是我的兄弟...要麼我死,要麼他死!”
“老五毒癮已經很深了,基本到離不開的地步,其他人也差不多,而且通過米海軍滾雪球般的蠱惑,染毒賣毒的已經從當初的五個變成現在的十幾個;也許子謙是對的不能再讓米海軍把他們一條道兒引到黑了,但我還能怎麼做?我知道少卿他肯定是帶着對米海軍濃濃的怨恨走的!但是他誰也沒舉報,他就是怕舉報了米海軍,他有他那麼強硬的後臺靠着一點事兒沒有,反而把我們這幫老弟兄全栽進去背了鍋!畢竟米海軍他很聰明啊??”
“就我現在知道的,他賣這些東西從來都是交給別人去賣的,他只負責收錢和出貨,中間完全沒有任何記錄和其他接觸,涉及到這事兒他謹慎到連電話都不打只能當面交易!就子謙說的把他給告了,告的是誰?告的是自己的弟兄不是他米海軍!”
“所以我只能這樣做了...米海軍已經覺得他礙眼了,上次我不那麼做,鬧到最後他就會發現是自己最信任的兄弟竇老五,把他給捆了。也許哪天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特麼人已經被拐到泰國緬甸去了!畢竟米海軍他根本就不算學生啊...他特麼的是黑社會!”
聽出了濃濃無奈,也聽出了他對子謙袒護的堅決,更是聽出了我心中拉攏他跟我合作的可能!可那時候還沒等我開口,谷強卻轉身就衝臥室走去,說他媽媽要休息了,我可以走了。
“走??可、可是你還沒同意我的意見啊?!你不是也恨米海軍!那我們就可以...”
“不...”
“根本特麼的不可能,知道不陳千?米海軍做事滴水不漏,你的想法簡直幼稚可笑!”
“我不會讓我的兄弟在因爲他受傷害了,子謙不可以,你,就更不可能,想都別想...”
看着谷強眼裡又滲透出的敵意,我就知道他決定的事兒是不會逆轉的,告訴我這些不過因爲我剛的表現讓他沒那麼恨我了而已,可能也還是爲了讓我把這些話有朝一日轉告給恨他的子謙吧。
知道再纏下去也沒用可能還會把關係鬧得更糟糕,那時我只能嘆口氣把校服穿好,扭頭往外面走。又在門口站停。
“我走就走,但谷強你當我臉皮厚也可以,我請你幫個忙就是把你們那幫兄弟口給封了,尤其是李玉龍那隻賤b!告訴他他敢把昨兒的事兒說出去的話我讓彪叔直接把他家給燒嘍!畢竟你現在應該從我身上意識到了,我要弄米海軍肯定有原因,這原因就是我爸跟他爸那一輩有扯不清的恩怨,用命才能抵債的仇恨!”
“你爸爸老甘叔也牽扯在裡面,讓他們把昨晚事兒散播出去讓米海軍知道你爸爸是我爸的老兄弟,你應該明白,等同於讓你弟兄把你推進火坑裡去!另外...”
“沒有可能不可能,只有敢做不敢做。谷強,你不敢做,就我來做!”
“米海軍,我陳千做定了!!”
說完再不糾纏,直接出了大院。掃一眼蹲在皮卡車旁鬼哭狼嚎的幾個老痞子,心想谷強不好開口我回去得立馬把這事兒跟老甘叔說了。錢還了還不行,還特麼的必須得把他們往死裡收拾一頓!
又是舅舅、又是二哥...你特麼做的這些事兒,你特麼的還算人!??你特麼的是畜生纔對!
壓抑着惱火,怕被他們看見我就趕緊跑到公路上打了輛出租車。也不敢回去讓爸問我怎麼沒去上學,只是在車上跟木叔打了個電話,讓他轉交給老甘叔說道了下這些事情,等甘叔在電話那頭氣息粗重的說他中午做完檢查立馬就處理這事兒後,我也不管他怎麼處理,只是掛斷電話。
谷強,明白不會跟我合作了,那麼要履行心中那幾乎百分百能把沙黑做了的計劃就又得先解決掉他這個障礙,而且經過昨天的事兒我是再打死也不會去拿他當我墊腳石踩了,只能想個中和的辦法...
但我覺得似乎也不是那麼難,甚至,我還可以讓子謙幫我一把...
下了車在學校附近網吧擼了幾把,我扭頭就進了宿舍。
“呵呵,陳千千,聽人說昨晚米強那條瘋狗找你報復去了啊?”
看着眼前叼着煙在打牌的沙黑,我心裡回想着谷強臉上那傷痕已是充滿濃濃的憎恨,卻強壓了下去,淡笑一聲,說黑哥你聽誰說的啊?
“還用誰說麼?昨天下午一放學李玉龍就去你們班找你了,沒找到就帶着一大幫人租了輛麪包車走了,他...”
“閉嘴!”
看着笑容立馬陰沉下去,瞪了馬樂一眼的沙黑,我心裡就笑了,就知道昨晚彪叔那麼恐怖的陣仗就算李玉龍這隻賤狗肯定也不敢把話輕易往外面,甚至腦袋絕不算笨的谷強估計昨晚上就打電話跟他們說了要封口的事情。所以沙黑壓根啥都不知道只是猜測而已,現在也只是在套我的話,因爲看起來就算沒他們幫,貌似昨晚谷強也沒能奈何的了我。
“哈哈,m的我出威風的時候怎麼沒傳這麼快啊?cao...昨晚我去醫院看我兄弟去了,谷強就特麼把我給堵了,幸好醫院院長怕在醫院鬧出事兒把我藏他辦公室去了...話說黑哥你真特麼狠啊!隔着窗子,我看谷強那臉割得跟菊花一樣!真特麼解氣!是賴榮老大割得??”
那會沙黑質疑的掃了我兩眼,似乎沒發現啥端疑,就詭笑兩聲點點頭說是;我正在心裡嘲諷他對我從就沒一句真話呢,他就突然把牌收了,讓我記幾個電話號碼。
“啊,這誰的號啊,記這幹嘛啊?“
“這是我手底下最硬的幾個弟兄的號碼,高三九班的馬忠義、十五班唐宇,還有...“
“總之你全部記下,然後下午課外活動一到...就動手!“
“啊??“
我當時就有點訝異,而後從他那一臉狠色中猜到什麼,卻裝着傻也沒說出來。而沙黑看我這傻樣似乎有點不爽,冷哼一聲,就說今天就把太子黨直接滅了!
“你帶頭,算老子給你個上位的機會!昨天米強那條瘋狗偷襲我,今天你就帶人明刀明槍做了他們!課外活動一到你就把人喊齊,老子沙黑在回中至少能團起來八十多個弟兄,都是能打的!你帶着他們,班裡挨個找、操場裡也見到你們漢民就往死裡打!米強這瘋狗昨晚已經被老子收拾了,今天他們羣龍無首心裡都忐忑呢,乘他病要他命!一次把他們打垮!”
“然後你就特麼可以拿老子名號扯旗,用你也是漢民的身份吹號,從今天以後我們回中就特麼沒什麼太子黨!只有老子沙黑帶着你們這幫漢民混子吃香的喝辣的在回中特麼誰也不怵!”
等不住了麼?你這條陰狗...
心裡冷笑着,卻也有點敬佩沙黑又有腦子又幹做事兒!就像他說的,米強昨天被他弄得很慘很慘這件事估計滿學校都傳遍了,米海軍這陰種也只是畫餡餅拿他們太子黨當槍使,那現在估計所有漢民混子心裡都是虛的!
這時候,當頭一棒!打完之後再用都跟着我混組建一個漢民混子的新勢力,而且背靠他沙黑子不會像米海軍一般只能撈到錢卻得不到什麼保障爲由,給他們一顆甜棗含上。就他們那心虛的狀態和見風使舵的脾性,我估計也大半都會順從。而這也跟一開始溫章猜的他拉攏我的目的如出一轍。
沒有拒絕的理由,甚至他這還正中我的下懷!所以當時冷笑一聲,我就說黑哥沒問題。
“今天下午,就把他們全都給一窩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