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稀里嘩啦地吃着碗裡的麪條,正吃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一輛小轎車咔地一聲在小麪攤前面停了下來。
張揚嘴裡含着麪條擡起頭來,只見車上走下三個青年男子。其中一名男子走到張揚面前,恭敬地抱拳說道:“張老大,您好!我叫徐南辰,是大宇哥的手下!”
張揚哦了一聲,知道是自己人馬,當下埋下腦袋,一邊嗑着滷味一邊問:“怎麼?找我有事麼?”
徐南辰不慌不忙地說道:“大宇哥有事找你!”
張揚拿起醋瓶子,倒了些醋在碗裡,攪拌幾下道:“老大他有事找我直接cALL我電話不就成了,派你們來做什麼呢?”
徐南辰心中微微一怔,“好狡猾的傢伙!”不過徐南辰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1uan,他隨口接道:“實不相瞞,老大他住進了醫院,所以我們這些做小的才冒然來通知你!”
“老大他進了醫院?”張揚放下手中的筷子,疑huo地看着徐南辰道:“剛纔從夜總會出來不還好好的嗎,怎麼會住進醫院去了?”
徐南辰道:“醫生說是什麼急性腸炎什麼的,估計現在還在做手術!”
張揚拿起紙巾,擦了擦額上冷汗道:“搞得這麼誇張?他大爺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走吧走吧,去看看!”說着,張揚站起身來,隨手丟了一疊錢幣在桌子上,然後問老闆道:“夠了嗎?”
老闆笑容滿面地連連點頭,“夠了!夠了!”
“走吧!去看看老大!”張揚對身後的十多名馬仔說道。
徐南辰肯定不能讓張揚帶上這羣馬仔的,否則他們的刺殺計劃就鐵定泡湯了。於是他趕緊說道:“張老大,坐我們的車走吧,老大在醫院急救,去太多人會影響他的休息!”
張揚點點頭,頭也不回地衝那些馬仔揮了揮手道:“我現在要去醫院看望老大,你們玩累了就各自散去吧!”
十多名馬仔躬身相送,“老大慢走!”
“張老大,請!”徐南辰拉開車後門,張揚矮身鑽進了車裡。
徐南辰鑽進了駕駛室,另外兩名小弟分別坐在副駕駛和車後面挨着張揚的位置,汽車動,將閃爍的霓虹遠遠地拋在了後面。
張揚打着酒嗝道:“放些音樂來聽聽!”
徐南辰塞進一張搖滾cD,張揚藉着酒勁在車上跟隨着勁爆的音樂左右搖晃起來。徐南辰從後視鏡上偷偷瞄了張揚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汽車呼呼呼地向前開着,很快便駛離了主幹道,拐上了一條僻靜的小路,車燈光劃破黑暗,四野裡寂靜無聲。
張揚忽然停止了晃動,疑huo地看着窗外道:“這是什麼地方?不是說去醫院嗎?”
徐南辰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抄小路去旺角醫院!”
又走了片刻,張揚忍不住問道:“怎麼這附近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唉,你他媽是不是走錯路了?”
徐南辰緩緩將車停在路邊上,口ěn冰冷地說道:“沒有走錯路!”
張揚喝問道:“你停下來做什麼?”
徐南辰透過後視鏡,冷冷地盯着張揚道:“殺了你!”話音剛落,徐南辰猛地從座位下面chou出一把鋸齒刀,而在同一時候,坐在張揚身邊的那個小弟也猛地從座位下面chou出一把片刀,沒頭沒腦地朝着張揚劈了過去。
“啊?!”張揚吃那一驚,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覺臉上一疼,緊接着,一道**辣的血水就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我c你媽!”張揚飛起一腳踹在那名小弟的肚子上,然後一把推開車門,捂着臉衝下車來。
徐南辰早已守候在車門外面,眼見張揚奪門而逃,一刀就劈在張揚的後背上。鋸齒刀唰地將張揚的後背劃出一道深深的傷痕,鮮血頓時jī射而起。
張揚背部中刀,慘叫着跌倒在地上,嘴裡驚恐地大叫道:“你們***都翻了天了,老子是北區堂主,你們也敢動我?”
張揚話音未落,肩膀上又捱了一刀,這一刀是方纔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名小弟送給他的。
那名小弟還待要砍,張揚忽然從地上抓着一把沙土,猛地朝着那名小弟的面門扔了過去。
“呀!”那名小弟的眼睛頓時被沙土給mí住了,一時間又刺又疼,目不能視物。
張揚也不愧是縱橫旺角的老江湖,他忍着劇痛從地上爬起來,一把從那名小弟手中奪過片刀,然後握着那名小弟的手腕,順勢將片刀送到了那名小弟的脖子上,使力一抹。
嚓!一蓬鮮血飛旋而出,那名小弟悶哼一聲,軟綿綿地栽倒下去。
“王八蛋!”那名剛被張揚踹了一腳的小弟從車上衝下來,剛好目睹了這一幕,異常憤怒的他將片刀砍入了張揚的肩膀,頓時將張揚右肩的肩胛骨給砍碎了。
那名小弟正yù拔刀,張揚一聲低沉的怒吼,手中片刀唰地捅入了那名小弟的小腹。片刀的前面是平整的,並不是削尖的,但張揚卻能將片刀捅入那名小弟的小腹,這份力量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去死吧!”徐南辰伺機而上,怒吼聲中,只聽嚓地一聲,張揚的右手唰地被徐南辰斬落在地上,張揚出淒厲地痛嘶,蹬蹬蹬連退數步,斷手處鮮血就像噴泉一樣地涌泄而出。
“呀!”徐南辰再次掄起一刀,唰地在張揚的肚子上面劃拉開了一條長長的豁口,裡面的零碎兒嘩啦啦地往外泄漏出來。
張揚踉蹌着跌坐在地上,用僅剩的左手捂着裂開的肚子,喘息着求饒道:“別殺我!別殺我!只要你放過我,我把北區堂口老大的位置讓開你!放我一條生路,好不好?”
徐南辰倒提着鋸齒刀佇立在張揚面前,鮮血從森冷的鋸齒上面滴落下來,出吧嗒吧嗒的聲響,在這寂靜的深夜聽上去異常清晰。
“怎麼樣?你考慮考慮?”張揚狼狽不堪地問徐南辰,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一起,還要勉強擠出難看的笑容,那副模樣壓根就跟鬼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昔日裡那種飛揚跋扈的樣子此時已是dang然無存,他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可憐狗,乞求徐南辰施捨他一條小命。
看着以往不可一世的張揚此時狼狽地趴在地上,徐南辰心裡說不出的暢快。他當然不會傻到放走張揚,他冷冷地對張揚咧嘴一笑道:“對不起,我對你的堂主之位實在是沒有興趣!”話音剛落,徐南辰唰地劈下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