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白今天可不是來下重手的,所以也只是打算用八極的勁力,來化解夏爾莎的勁力,既不傷人也不會丟失面子。
不過事實證明,小看女人是會丟面子的……
葉白差點連第一招都沒有接下來,因爲夏爾莎擺的是刀架式,可是無論身法還是出掌,用的卻是短劍式,所謂短劍,本來就是氣力不足者或者習練短刃刺殺術的人才會使用的,自然要求的是速度,而短劍式也是如此,小範圍踏步蓄力,身形猛然變換方位,雙掌有如兩把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敵人薄弱之處。
葉白只看見夏爾莎身形一動,剎那間一隻有如白玉一般潔白細膩的小手就直奔自己的咽喉而來,那一時間只覺得渾身寒毛乍起,本能的左手一記雲手就使了出來,身形有如金龍抖鱗般不退反進,右手一招野馬抖鬃就迎上了另外一隻暗藏殺機的玉手。
如果說八極拳的拳理基本上都是以進爲主是沒有錯的,但是並不能說八極拳就沒有防守,相反八極講究的就有“軟綿封閉撥,寸接寸拿寸出入”,“手似太極,身似形意,懷揣八極。”在方寸之地,有我無敵,拳意之中的抱,就是防守的絕學。
葉白是佔了經驗的巧,要不是擁有兩世使用八極拳的經驗打底,這第一招就直接被封喉了,到時候可要丟大人了。
不過夏爾莎卻沒有任何佔到便宜的感覺,小小的心思本來就懷着試探葉白深淺的目的,所以第一招就使用了惑敵之計,擺出了刀架式,可在出擊的一瞬間卻換成了短劍式,雙足猛然變換髮力,雙掌一前一後直奔葉白的要害,眼見要成功時,只見對方好像突然抖了一下,人影便緊緊的靠了上來。
夏爾莎對於自己的器形徒手還是很有信心的,從小打大無論學任何東西,都是一點就透,不出三個月就能全部掌握,只有這個器形徒手自己從小一直練到了大,越學越覺得妙用無窮,就算自己已經進入了傳奇位階之後仍然覺得這器形徒手還有開發的潛力,若論當世研究這種功夫的程度,夏爾莎自認找不出幾個能比自己強的,就算是巴德再世,也不一定能在器形徒手上勝得過自己。
而葉白是個法師,那麼他到底有什麼樣的底牌,竟然答應自己徒手對練呢?如果他就是雪山上的那個人,那麼他能不能接下自己這一招呢?
事實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預料,葉白雙手剎那間就攔住了自己的雙掌,首先是直奔咽喉而去的右掌,夏爾莎只感覺到了葉白的左手上傳來一股無可抵禦的沛然巨力,然後左掌一翻用一種極其古怪的方式輕而易舉的卸掉了自己的力道。
於是她順勢劃出自己的左掌,五指瞬間並撮成指插向他的肋間,可是葉白的右臂先一步擋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還沒等她變招,就感覺到了葉白的手臂輕輕的抖了一下,左掌不由自主的就被彈了開來。
硬直!
徒手高手對決之時,哪怕半秒的硬直就是陰陽之間的距離,不過夏爾莎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雙足瞬間變幻發力的方式準備後退出安全的距離,可是就在此時,
只感覺到葉白的膝蓋順着自己的腿彎處輕輕的一提,自己便不由自主的憑空向後挪移出去了三尺有餘。
如若這是生死相搏,只怕自己必須將自己最後的底牌亮出,纔可以化解這個必殺的局面吧,夏爾莎臉上頓時血色盡失,這是何種精妙的拳法,那一撥一抖一提,竟然將自己的得意之技破解的乾乾淨淨。
葉白可不知道夏爾莎的心裡是怎麼想的,雖然面上仍然雲淡風輕,不過心裡卻暗叫僥倖,如果此時不是徒手,夏爾莎手上拿着一把短劍,自己哪裡還來得及用雲手和龍抖,只怕非死即傷啊。
心裡原本因爲靈魂能力而產生的一點點驕傲之情頓時消失的乾乾淨淨,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莎莎還比自己小了一個月,如果自己遇上的是活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半神怪物呢,豈不是要輸的灰頭土臉,說不好連命都要丟了。
夏爾莎突然嘻嘻一笑,雙手抱拳向着葉白行了一禮:“葉大哥徒手搏擊之術世所罕見,莎莎佩服。”
葉白自然也是回了一禮,真心誠意的稱讚道:“莎莎你過謙了,如果不是我事先擺好了架勢,只怕輸的是我呢。”
不過兩人在這裡你推我讓的,旁邊可有些人不讓了,雖然在葉白和夏爾莎的心裡那一瞬間兩人可以說是數次交手,不過在周圍的少女眼中,就是突然眼前一花,接着夏爾莎憑空後挪了三尺,基本上所有人心裡都覺得夏爾莎身法奇妙,絲毫沒有發現是葉白的一提將她送出去的。
“喂喂,你們這樣你推我讓的要到什麼時候啊,還真以爲你們要比武呢,才碰了一下就分開了,卿卿我我也要分地方啊,大家說是吧。”
這句話是先前和夏爾莎對練的少女嚷嚷着說出來的,不過很快周圍的其他少女們就附和成了一片。
夏爾莎無奈的高舉雙手錶示投降,沒好氣的對着這些大小姐們說道:“讓你們平時好好練,功夫不到家眼力還沒有,居然說我什麼就碰了一下,實話告訴你們,就是給索菲支招的高階徒手搏擊訓練師遇上了我剛纔那一招,也只有躺地上的份,葉大哥那一下不但破解了我的招式,而且將我毫無損傷的彈開了三尺有餘,這才叫高手呢。”
看着周圍幾個喜歡起鬨的傢伙還要開口,夏爾莎急忙說道:“好了好了,馬上就要到中午了,你們再互相練習下基本功,等中午我請大家去艾普林溫好好的吃上一頓怎麼樣?”
一羣少女嘻嘻哈哈的站了起來,看來夏爾莎的賄賂起到了作用,於是兩人急忙離開了訓練場,出門時又聽見後面又傳來幾聲偷笑,兩人都佯裝沒有聽見,從一旁的自動暖風鞋櫃中拿出了鞋子穿上。
夏爾莎先紅臉對葉白小聲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漱一下換件衣服,你要是着急就先去我辦公室坐一會,我馬上就來。”
葉白聽見她這樣說心中不由的一暖,突然想起了自己帶的果酒,於是開口說道:“我還帶了一罐果酒送給你,之前上街遇到一個商販,正好不知道買什麼作爲禮物,於是嚐了一下覺得味道不錯,便買了一罐
,希望你不要嫌棄。”
本來夏爾莎看見葉白空着手,心裡還有點點失落,此時聽見葉白這麼一說,心裡不由的一陣欣喜,急忙說道:“怎麼會呢,正好有些口渴,有果酒喝最好不過了,是放在了芬妮那裡嗎?等下我就讓她拿過來好了。”
說罷喜滋滋的就進了更衣室,葉白也閒着沒事,就站在門邊等候着,不一會就聽見裡面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好吧…升降機和自動暖風鞋櫃都有了,自動淋浴也就不算什麼了對吧,葉白心裡不禁感慨,前世的白富美算什麼,自己眼前的不但是白富美,而且還強的離譜,上天簡直把所有的優點就集中在莎莎的身上了。
正靠着牆邊等候的時候,突然聽見兩個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葉白側頭一看,發現是個熟人,芬妮正領着裡德爾格斯向訓練場走來。
葉白先開口打了個招呼:“恭喜你啊裡德爾格斯先生,沒想到才分別了一天,你就已經榮升了。”
裡德爾格斯自然是春風滿面,一張胖臉上散發着健康的紅潤,顯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聽葉白這樣說立刻笑着拱了拱手:“哎呦您太客氣了,還不是會長大人賞識,不然以我的資歷哪夠坐上這個位置啊,啊對了,我正好有事來找會長大人,你在這裡是?”
倒是芬妮先反應了過來,轉身對着裡德爾格斯說道:“會長大人應該在更衣,我們還是去辦公室等她吧。”裡德爾格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笑着對葉白說了兩句就跟在芬妮的身後走向了辦公室。
路上芬妮終於忍不住好奇心問了一下葉白的身份,能夠讓會長如此重視的一個客人是很少見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年齡相仿的少年,這不由的讓人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了起來,要知道,就是大公爵家的庶出的大王子平日裡也只能在辦公室內才能見到會長,更別說在更衣室的門口等了。
很明顯有情況!
芬妮是什麼人,那是早已修成正果的白骨精,在魔樞商會摸爬滾打了十來年,服侍過兩代的會長和一個代理會長,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過,要說這葉白和夏爾莎之間沒有貓膩,打死她都不信。
裡德爾格斯也是很猥瑣的笑了一下,貼着芬妮的耳邊小聲了說了幾句,聽的芬妮一愣一愣的,不禁轉頭看了葉白一眼。
葉白立刻就感應到了芬妮的目光,轉頭遙遙看着芬妮笑了一下,雖然沒有去聽兩人的對話,但是大致也能猜到裡德爾格斯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他們相遇的故事,至於芬妮怎麼想的,他可不會去關心。
不過芬妮也沒有想太多,雖然剝皮行者兇名甚廣,不過好名聲也不小,加上裡德爾格斯說的一切,自然能判斷出來葉白對於魔樞來說有利無害,自然也就不會去考慮其他的,至於夏爾莎對葉白又什麼感覺,也沒有資格去管,僅僅好奇而已。
不過如果說剛纔對待葉白的認真態度僅僅是因爲夏爾莎的原因,此刻她的心裡已經是完完全全的把葉白當做一個貴客來對待了,如果服務的好,想必會長對自己的好感也會更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