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燈火通明的三居室,作爲一位寄居在凡人世界的天使雖然對着小小的房子很是不屑,但是那裡卻充滿了他最美好的回憶,而此刻,一位褐色頭髮的少女正安慰着一位眼角已經佈滿了細細皺紋的中年女子,或者用中老年來形容更爲恰當一些。
雖然年華已經逝去,但是卻仍舊可以找出那年輕時的風韻,不過此刻她的臉上卻佈滿了愁容,一旁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不算精緻,但卻非常有家庭風味的豐盛菜餚,還有一塊腕式電腦,正在不停的撥打着一個信號,可是卻怎麼也接不通。
“你爸爸平時這個時間肯定會回來的,而且絕對不會不接我的電話,你聽聽,我倒是不知道什麼地方能夠出了服務區,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不行!我要出去找他!”
這中年婦人終於按耐不住站了起來,準備穿戴衣服出去找尋自己的丈夫,教堂離自己的家還不到五百米,一會的功夫就可以走到了。
那褐色頭髮的少女滿臉無奈的跟着一起披上了自己的風衣,準備陪着母親一起出去,母女倆剛準備出發,就聽見大門咔噠響了一聲,那中年婦人扭頭一看,頓時滿臉怒容的走了上去,這不正是自己等了半天的老伴麼,竟然敢不接自己的電話。
剛準備開口責問,突然發現往常那個精神奕奕的老伴此時竟然滿臉蒼白,竟然連一絲血色都沒有,看見怒氣衝衝走過來的妻子和女兒,竟然連笑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晃悠了一下就要向着前面摔倒過去。
中年婦人嚇的立刻撲了過去,一把扶住自己老伴的胳膊,環着他的腰準備把他扶起來,可是手在背後擦過去的時候卻意外的感覺到無比的滑膩,心裡咯噔了一下,看向了老伴的背後。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了這間普普通通的三居室,好在屋子的隔音還不錯,沒有什麼其他人能夠聽見,那中年婦人看着自己老伴背後兩道奇異的巨大傷口,實在是忍不住
的大叫了一聲。
“別…別叫…扶我去牀上趴着,從我的…我書房放經文的那個抽屜裡面拿出那本舊約,裡面…咳咳…有個六芒星…你把書櫃的第一層的書都拿開…呼…那裡有個暗櫃,從外面看不出來,但是有個六芒星的圖案,你用…你用找到的六芒星對上去就能打開了,裡面有一個紅瓶子,拿過來,一點點的灑在我背後,快!”
佛拉茲特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說出了這番話,看着已經快不行了的老伴,那中年婦人立刻忍住自己的驚慌,和女兒一起扶着他趴到了牀上,然後立刻衝進了書房,打開了抽屜,拿出了那本舊約聖經。
果然,很快便從書中找到了一個類似書籤一樣的六芒星卡片,入手有些微涼,不像是紙製品,反而像是某種金屬,雖然不清楚身爲一位教廷的區域主教的老伴爲什麼會有這種類似巫術製品的東西,但是中年婦人已經來不及考慮這些了。
幾乎是用扔的姿勢將書櫃最下面一層的書籍統統扒拉到了地上,完全不顧那些往日裡需要精心照顧的珍貴紙質典籍會不會有事,那兩條白色骨茬都已經冒出來的巨大傷口給了這個中年婦人極大的刺激,生怕自己慢上了一絲的功夫,自己就再也見不到平日裡笑眯眯的老伴了。
果然在書櫃裡面看見了一個六芒星圖案,中年婦人急忙將手中的六芒星卡片對了上去,還沒等她調整好角度,那個六芒星卡片就自己掙脫了她的手腕,自動調整了方位。
一陣藍光閃過,那原本是木質的書櫃壁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口,裡面放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雖然有些好奇,但是中年婦人只是從裡面迅速的找到了一個巴掌大的紅色玉質扁瓶,飛快的衝到了臥室裡面。
將紅色玉質扁瓶拿到了丈夫的眼前,還沒等開口詢問,就看見丈夫微微的點了下頭,中年婦人立刻拔掉了瓶口的小塞子,整間房間裡面忽然充溢了一種奇特的幽香,僅僅是聞上一口就覺得心曠
神怡起來。
很明顯是這不得了的好東西,中年婦人小心翼翼的將瓶口對着丈夫的傷口倒了下去,只見一道晶瑩的有些粘稠的**順着瓶口緩緩的滴落在了那嚇人的傷口之上,那些彷彿有什麼被硬生生拔出而造成的巨大創傷竟然開始收縮起了血口,一根根嚇人的白色骨茬也彷彿有了生命一樣收縮回了體內,僅僅十秒鐘不到,一側的傷口就已經只剩下淡淡的粉紅色痕跡了。
見到這東西效果如此之好,中年婦人又如法炮製在另外一側的傷口之上滴下了一些**,很快那一道傷口也消失不見了。
佛拉茲特深深的呼吸上了幾口充斥着清香的空氣,背上傳來的酥麻感讓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現在是沒有性命之憂了,好在自己還留着一些當年從東方的修仙者那裡搜到了一瓶回春液,想不到自己這個戰天使,竟然也需要用到這種東西了。
此刻的佛拉茲特幾乎已經無法感覺到任何的能量了,用了了所有的力量也只能在手中聚集起一團黃豆大小的聖光,這種程度的聖光連一隻老鼠都未必能夠擊殺的了。
不顧身邊老伴那種不解的眼神,佛拉茲特也無暇再解釋這些一時半會難以說明的現象,喘着粗氣說道:“這些回頭在和你解釋,去把我櫃子裡面的東西都收起來,這裡不能再待了,我們立刻就要走,快點聯繫兒子,我在巴特爾機場有一艘小型星際星艦。”
佛拉茲特比起他的同伴來可謂是充滿了危機感,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奇妙的危機感,但是自從自己有了家庭之後,這種危機感便開始出現了,所以這些年他一直偷偷的利用着自己天使的能力,準備了一些特殊的東西,現在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那巨大的神祇所說的最後一句話讓他的心中到現在還充斥着淡淡的恐懼,彷彿一隻無形的巨爪緊緊的抓住了他的心臟,只要一想起來,就會覺得呼吸都便的困難了起來。
“你,就是那個口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