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夕夕看着夏如芝眸中的堅定,一介女流之輩卻有着如此偉大的覺悟,比許多男兒更加有志氣啊。
想着,虞夕夕隨即說道:“我和你一起去,我要去找慕容逸。”
“那好,只是,亦念怎麼辦呢?”看着虞夕夕眸中的猶豫,夏如芝隨即拉了虞夕夕的手:“夕夕,我能體諒你此時此刻的感情,但是你還有亦念,我們若是都去了,亦念要怎麼樣?畢竟,現在你纔是他的孃親。”
虞夕夕的眸中顫了下,還未開口,一個小腦袋已經從桌子地下鑽了出來:“孃親,漂亮阿姨,你們幫我下。”
夏如芝立刻把一塊磚頭移開去,看着從裡面鑽出來的亦念,隨即道:“亦念,你怎麼出來了?”
“我能感應到孃親回來了,孃親是不是不疼我了?來了都不見我。”亦念委屈地看着虞夕夕。
虞夕夕看着似乎又長高了一些的亦念,紅了眼眶,一把將亦念摟在了懷中:“孃親怎麼會不想你,但是孃親近鄉情更怯啊,亦念,讓孃親好好看看。”
虞夕夕握住了亦唸的手,不動聲色地給他把着脈,隨即道:“亦念長大了呢。”
“孃親,亦念也好想你。”亦念說着,隨即又鑽到了虞夕夕的懷中:“孃親,漂亮阿姨,剛纔我好像聽到了你們要去哪裡,你們不用擔心,這密室裡面什麼吃食都有,你們去吧,我沒事的。”
虞夕夕與夏如芝對視了一眼,卻都沒有說話。
亦念見狀,隨即說道:“孃親,你們不用擔心,孫叔叔知道我住的地方,你們和他說一下,讓他經常來看望我下,送點吃的過來就行了。”
夏如芝看着亦念,隨即把亦念摟在了懷中:“亦念,你確定你自己不會害怕?”
“不怕,漂亮阿姨忘記了我經常自己睡覺的嗎?不怕呢。”
夏如芝心中有些酸澀,因爲爲了要應付那些士兵,所以夏如芝只能待在上面,把亦念一下人放在密室中。
最終,虞夕夕帶着夏如芝去見了貢申,把亦念託付給了孫俊。
但是令她們沒有想到的是,亦念壓根都沒有老實地待在密室裡,而是在虞夕夕她們離開之後也去了貢申那裡。
虞夕夕帶着夏如芝去見貢申,在說明了想法之後,貢申剛開始自然是不同意的。
甚至一度懷疑這只是虞夕夕爲了要出城而設計的虛假。
虞夕夕倒也不生氣,隨即看着貢申說道:“將軍,你見過喬臣祖嗎?”
兩軍交戰,怎麼可能沒見過彼此的大將軍呢?
虞夕夕隨即看向夏如芝:“姐姐,你去把你印象中的喬臣祖畫下來吧。”
“好,我儘量吧,幾年不見了,倒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身邊變化呢。”
說着,夏如芝已經開始動手畫起來。
一盞茶的功夫,一個栩栩如生的人物已經躍然紙上,貢申看着那熟悉的樣子,且不說夏如芝的畫技傳神,只說夏如芝畫的已像了七分,想來她們說的定然是真的了。
只是,貢申又如何放心她們兩個女子前去呢?
行軍打仗,本來就是男人的事情!
似是看出了貢申的顧慮,虞夕夕隨即說道:“將軍,我回來和你說這件事情只是爲了尊重,所以向你報告一下我的行蹤,我想,你應該是沒有大男子主義的吧,我們現在就要出發,爭取儘快到達龍城。”
虞夕夕的一番話,貢申還能說什麼呢?隨即說道:“那好,我讓人護送你們前去。”
“多謝了。”虞夕夕看着貢申,這個雖然總是太過謹慎而讓人不討喜的傢伙,但是思考的確實是挺周到的。
於是虞夕夕和夏如芝便出發了,貢申親自挑選了十餘個得力干將化裝成平民保護在她們的身邊。
她們剛走,亦念便跑到了貢申那裡去,貢申看着亦念,隨即道:“你說你有事情找我?”
“嗯,將軍,我是虞夕夕的兒子。”
貢申怔了下,虞夕夕看上去還是一個少女,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兒子了。
似是看出了貢申的疑慮,亦念隨即說道:“我孃親只是長的年輕罷了,將軍,我以前在宮裡待過一段時間,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
“什麼事情?”
亦念隨即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貢申,貢申怔怔地看着亦念:“這些東西,你從哪裡得知的?”
其實亦念只是把虞夕夕平時和他說的一些兵法知識告訴了貢申罷了,旋即說道:“我孃親教我的,但是一直沒派上用場,將軍,你覺得如何?”
貢申思索着亦唸的話,隨即把亦念所說的戰術都寫了出來,然後仔細研究,亦念就在一邊指導着。
良久之後,貢申看着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東西,猛然興奮地把亦念抱了起來:“你是個奇才。”
亦念眸中閃過一抹狡黠:“我不是,我孃親纔是。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孃親不知道的,做不到的事情。”
看着亦念眸中的自豪,貢申又想到了那個女子,若貢申不是大將軍,那麼貢申此刻一定會和虞夕夕一起去的,他又怎麼能忍心讓虞夕夕去?
亦念看着貢申眸中的思慮,隨即說道:“將軍,你是不是在擔心孃親和漂亮阿姨?”
“對了,她們知道你來嗎?”
亦唸的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知道,當然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麼爲什麼不一起前來?爲什麼虞夕夕都沒有囑咐一下貢申這件事情呢?
想着,貢申抱緊了亦念,嚴肅地看着他:“說謊話的孩子,鼻子可是會被變長的。”
亦念卻斜睨了貢申一眼:“將軍,我六歲了。”
是的,已經六歲了,是個大人了,不要拿你那騙小嬰兒的話再來騙我了。
額,第一次被一個小孩子給鄙視了,貢申的面子上過不去,隨即讓人把亦念給關了起來,就關在之前虞夕夕住的那個房間裡面。
並且派人好好地看着這個小傢伙,畢竟是虞夕夕的孩子,萬一出了什麼差池,貢申還真是不知道要如何和虞夕夕交代呢。
虞夕夕和夏如
芝一直在馬不停蹄的趕路,龍城和京城中間只隔着一條運河,想來若是喬臣祖想要設計誘敵的話,那麼一定會在這條河中弄下埋伏了。
到了河邊的兩個女子看了對方一眼,都在對方的眸中看到了過河的堅定,隨即虞夕夕和夏如芝上了船。
船家是一個看上去有點古怪的老爺爺,也不問虞夕夕她們爲什麼要上牀,直接拿了船費就開始擺船了。
看着樣子,想來落山之前一定可以到了吧。
虞夕夕看着神色淡然的夏如芝,只是那揪着手帕的動作泄漏了夏如芝心底的一絲驚悸。
虞夕夕走過去握住了夏如芝的手:“姐姐,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都在一起。”
喬臣祖派給虞夕夕的那十多個人都和虞夕夕在一起,近身保護着,其中一個上前走到了虞夕夕的身邊:“姑娘,那老者沒有內力,想來是沒有武功的。”
虞夕夕頷首:“你們繼續觀察着,有什麼動靜立刻來告訴我。”
驀地,船卻猛地晃動了起來,那十餘個士兵把虞夕夕和夏如芝包圍在了中間。
“你們待在船艙裡面不要動。”一個士兵喊道。
虞夕夕心中一緊,在上船之前她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個船家有古怪,但是虞夕夕還是上了船,因爲她們遲早是要面對喬臣祖的,這種方法,雖然艱險與危險,但是卻能更快地見到喬臣祖!
虞夕夕拉住夏如芝的手,在她的手心裡面放了一包粉末:“這是迷幻粉末,可以用來自救。”
驀地,整條船突然四分五裂,虞夕夕和夏如芝身體不穩地立刻向下掉去,掉到了河裡。
周圍從河底冒出來的黑衣人與士兵徒手廝打在一起,而那船家已經向虞夕夕游來,虞夕夕把夏如芝推到了一邊,手中攥緊慕容逸給他的匕首,在那船家湊近虞夕夕的時候,虞夕夕腳一抽,神色痛苦地向下調去,船家見狀,立刻伸手去拽虞夕夕,虞夕夕趁機給了船家一刀,看着受傷的船家,虞夕夕隨即向前游去。
兩方人數各有傷亡,驀地,遠處有兩艘大船駛來,隨即把虞夕夕等人都包圍在了中間。
卻是那些人的救命!
虞夕夕等人被人弄上了船,那船家看着手上的鮮血,走向虞夕夕就要把劍刺向虞夕夕,一個副將卻走上前去:“住手!將軍說要活的。”
副將四處掃了一下,最終把目光落在了虞夕夕和夏如芝身上:“你們筠羅國沒有男人了嗎?竟然派來了兩個女人!”
“我們皇上說,對付你們,我們兩個綽綽有餘。”虞夕夕擦了下臉頰上的汗水,淡然道。
那副將不怒反笑:“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女人究竟有什麼本事,來人,回去!”
虞夕夕和夏如芝被關在了一個小船艙裡,那副將還有幾個士兵在他們身邊守着。
虞夕夕和夏如芝身上溼答答的,衣服都沾在了身上,將完美的身材顯露無疑。
虞夕夕看着那幾個士兵在自己和夏如芝身上掃來掃去的目光,眸光一寒,隨即看向那副將:“將軍,你家將軍有沒有和你們說如果來者是女人,不要給她們換洗衣服?”
那副將怔了下,隨即肆笑道:“我家將軍自然從沒想到過筠羅國已經貧乏到讓女人過來。”
“那這就行了,還請將軍給我們準備兩套乾淨衣服吧。”
嗯?什麼情況?那副將想了下,才發現自己竟然被虞夕夕給繞進去了,隨即說道:“爲什麼?”
說完,目光向虞夕夕身上打量了幾眼,卻沒有一絲慾望。
虞夕夕見狀,隨即說道:“將軍,我們衣衫整齊地去見你家將軍,更是出於對你家將軍的尊重罷了。”
副將想了下,隨即讓人給虞夕夕拿來了兩件士兵的衣服:“我們這裡只有士兵的衣服。”
“好,那麻煩將軍避諱一下了。”
副將卻絲毫未動,深深地看着虞夕夕。
虞夕夕見狀,隨即說道:“將軍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了?竟然認爲我們會在將軍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若是我們要逃走的,也就沒有必要這個輕易地被你們抓住了。”
雖然是激將法,但是那副將還是信了,隨即走了出去。
看着緊關的房門,虞夕夕立刻開始扒拉下潮溼的衣服,看着夏如芝有些呆滯的眼神,隨即說道:“怎麼了?溼衣服會感冒的。”
夏如芝聽着,隨即也開始換衣服。
“夕夕,我覺得你變了,不再是以前的迎紫了。”
虞夕夕淡笑:“姐姐,那我是變的如何了?”
“更像一個強者了。”
虞夕夕淡笑:“我只當姐姐是在誇獎我了。”
副將淡淡地聽着裡面的對話,隨即勾了勾脣角,哼哼道,兩個女人罷了。
虞夕夕看了一眼士兵打扮的夏如芝:“美人兒就是美人兒,怎麼都好看。”
夏如芝淡笑,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來打趣她。
兩個人換好衣服沒過多久,船便靠岸了。
大船就是大船,竟然把時間提前了近兩個時辰。
副將讓人押着虞夕夕她們向前,虞夕夕掙脫開:“將軍,等我們真的成爲階下囚的時候再這樣也不遲。”
副將見狀,隨即擺了擺手示意讓她們自己走,心中卻說着,事還真多。
副將先進去通稟了一下,隨即只是把虞夕夕和夏如芝帶了進去。
虞夕夕仔細地打量着這裡的一切,隨即暗暗記在心裡。
喬臣祖聽說抓住了兩個女人和一些小兵,很是詫異,但是在看到夏如芝的時候,隨即像是明白了什麼。
虞夕夕看着眼前英氣逼人的一位將軍,眸中充滿了睿智,多情的目光在夏如芝身上掃來掃去,更多了震撼。
想來,喬臣祖應該也是對夏如芝有情的吧。
想着,虞夕夕在想着自己是不是應該躲避一下,不要妨礙兩個老情人的見面。
卻不想,本來已經打算認夏如芝的喬臣祖卻突然恢復了淡然:“你們兩個來這裡有什麼企圖?是誰派你
們來的?”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喬臣祖並不是夏如芝說的那般重感情之人?
想着,虞夕夕看向夏如芝。
夏如芝的神色倒是沒有多少變化,只說到:“將軍,聽聞你抓了我們筠羅國王爺,聽說他受了重傷,所以我特意帶來了一位醫者,想讓她給王爺診治,不管將軍打算如何王爺,要把王爺帶到哪裡去,前提都是王爺必須活着才行。”
喬臣祖神色未變:“你們王爺現在是我們的階下囚,可沒這個規矩。”
“規矩,自在人心,將軍,若是王爺突然在路中去世了,那麼想來將軍回去也是沒法交差的吧。更何況我們只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將軍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喬臣祖深深地看了夏如芝一眼,隨即看着虞夕夕。
虞夕夕眸中閃過一抹驚悸,隨即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裝出害怕喬臣祖的樣子,躲在了夏如芝的身後。
喬臣祖見狀,隨即剛想讓人帶她們下去去見慕容逸,卻不想夏如芝繼續說道:“君歸,無期。”
簡短的四個字,喬臣祖卻怔了下,深深地凝視着夏如芝,隨即終是隻讓人把虞夕夕帶下去了。
夏如芝給了虞夕夕一個安心的眼神,虞夕夕見狀,隨即淡然走了下去。
虞夕夕看的出來,喬臣祖對夏如芝還是有些感情的,方纔他之所以表情那麼冷淡,想來也只是爲了表現給別人看的吧。
可是就在虞夕夕都信以爲真,認爲喬臣祖已經忘記了他與夏如芝的那段感情的時候,夏如芝卻表現的相當淡然,似乎是早就洞悉了喬臣祖這般做的原因。
兩個人要是不熟悉的話,又怎麼可能這麼有默契。
看來,他們之間的感情確實是不一般呢。
想到已經近兩個月沒有見到的慕容逸,虞夕夕的心揪緊了,隨着一個士兵走進了地牢。
一個白色的身影飄進了虞夕夕的視線,虞夕夕看着髮絲凌亂,身上沾滿了血跡的慕容逸,心絞着痛,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聽到了動靜的慕容逸冷然擡眸,看着眸中已經蓄滿了淚水的虞夕夕,目光顫了下,只是那麼看着,看着……
虞夕夕走上前去,輕輕地擁住了慕容逸,就像是平時那般:“對不起,對不起……”
慕容逸冷然乾枯的目光顫了下,幽然道:“你來做什麼?”
虞夕夕只當慕容逸是在生他的氣,隨即立刻說道:“你別擔心,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慕容逸神色不變:“不用了,你走吧。”
“你生我的氣了?”虞夕夕急了,眼淚已經撲簌撲簌地開始掉落下來:“對不起,逸,我不是故意要離開你的,對不起……”
看着哭的神傷的虞夕夕,慕容逸又何曾見過這般動情的虞夕夕,心底哀嘆一聲,終是柔和了神色:“你不該來的,不該。”
“怎麼不該?我們說好了,不分開的。”虞夕夕說着,看着慕容逸渾身上下遍佈的傷口,揪緊了神色:“逸,你相信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
慕容逸抓住了虞夕夕要摸向自己傷口的手:“我沒事,只是皮外傷罷了。”
虞夕夕卻固執地把慕容逸已經不能稱之爲衣服的衣服撕開,看着有些已經開始有腐肉的傷口,眼淚又掉落下來,逸,你是怎麼堅持,才能撐到現在的?
虞夕夕痛心轉身,隨即給了獄卒一袋子金葉子:“大哥,你們將軍讓我來給囚犯治療,你去幫我準備一些東西吧。”
不一會兒,虞夕夕所需要的東西就準備來了。
虞夕夕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隨即從一個藥包中抓了一把灰灑在整間牢房中:“這是石粉,可以驅除蛇蟲之類的。”
說着,虞夕夕隨即把自己身上乾淨的外衣脫了下來,鋪在地上:“逸,躺上去。”
“夕夕……”
“相信我,沒事的。”
虞夕夕小心翼翼地把慕容逸身上的衣服全部剪開,看着幾乎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忍着眼淚把匕首放在火上烤着:“逸,你忍着點。”
“夕夕,我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以後不許再離開我,不准你再離開我。”
虞夕夕把薄如蟬翼的匕首拿起來,對準慕容逸的腐肉就是狠狠一剜,動作利索而輕快,慕容逸幾乎都沒感覺到什麼痛楚,只是之後才覺得身體有着徹骨的灼熱。
虞夕夕仔細地給慕容逸包紮着傷口,看着慕容逸已經汗溼的衣服,幾乎用紗布把他的整個身子都給包紮了起來。
虞夕夕把自己的衣服給慕容逸穿上,反正也是士兵的衣服。
虞夕夕把地上的東西清理乾淨,看着臉色蒼白的慕容逸,看這樣子,慕容逸今晚是一定會發燒的。
想着,虞夕夕決定今晚一定要把慕容逸救出去,即便不救出去,也一定要把慕容逸從牢房中帶出去,否則慕容逸一定會燒死在這裡的。
想着,虞夕夕給了慕容逸一些降燒的丹藥:“逸,若是你晚上發燒了就把丹藥吞下去,等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的。”
慕容逸卻拉住了虞夕夕的手:“夕夕,不要衝動,你一定好好的。”
“好,我答應你。”
虞夕夕最終還是走了出去,最後看了一眼臉色蒼白,毫無一絲血色的慕容逸,虞夕夕心中隱隱作痛,咬脣向外走去。
虞夕夕被一個士兵領到了一個房間,夏如芝已經在那裡等着她了。
“夕夕,你回來了,逸王爺怎麼樣?”
“他受傷很重,今晚我一定要把他從牢房中救出來,否則他一定會被髮燒燒死的。”
夏如芝看着虞夕夕,隨即說道:“夕夕,喬臣祖說,慕容逸是瑜國皇上欽點的要犯,輕易放不得。”
“輕易放不得,那麼他如何才肯放人?”
虞夕夕揪着這話中的一絲希望,看着夏如芝說道。
夏如芝的眸中閃過一抹愧色:“逸王爺縱然去了,也要見屍。”
虞夕夕心中一沉:“一點餘地都沒有?他可以歸順我們筠羅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