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惱羞成怒的司賈青,虞夕夕現在只想離開這裡,她生怕失去控制的司賈青會做出什麼後怕的事情來。
看着虞夕夕站起來想要離開,司賈青上前猛地抓住了虞夕夕的胳膊:“你別想逃走!不拿阮寧來換,我不會放過你的!”
司賈青的力氣大,被捆綁住的虞夕夕根本掙脫不得,卻又不甘司賈青緊緊抓着自己的肩膀,遂扭動着,掙脫着:“放開我!”
“我爲什麼要放開你?你們這麼玩弄本少爺!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司賈青狠狠地說着,猛地把虞夕夕推到在了地上。
疼痛感冷冽傳來,虞夕夕腳上的繩子卻有些鬆動了,遂掙脫開綁着腳踝的繩子,扶着桌子站起身來,就要向外跑去。
司賈青見狀又要上前去抓虞夕夕,兩人廝打中虞夕夕猛地推了司賈青一下,司賈青的腦袋撞到了在桌角上,蹭破了,頓時流出鮮血來。
司賈青摸着傷處怒視着虞夕夕:“你個賤人!”
看着倒在地上的司賈青,虞夕夕當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立刻向外跑去,雖然賓客衆多,但是脫掉了紅色嫁衣的司賈青只撿僻靜的地方走,從一面牆上翻了出去,身後隱約有追喊聲傳來,虞夕夕四下看了下,隨即把鞋子奮力向河水的遠處扔去,然後赤着腳向另一個相反的方向跑去。
虞夕夕沒日沒夜地跑了一宿,待到跑到了一片樹林裡的時候看着身後並沒有追兵才停了下來。
昨夜發生的一切還回旋在虞夕夕的腦海中,儘管早已香汗淋漓但是回想起來後背還是會浮起陣陣涼意。
司賈青額頭受傷了不知道現在怎樣了?而將軍府又怎麼樣了?阮寧又在哪裡?阮關遙又是否已經知道了昨晚所發生的一切?
越想虞夕夕越覺得心驚,似乎,昨日她就不該逃出來,只是不逃出來又怎樣呢?司賈青喜歡的並不是自己,他定是不會放過將軍府的!
不行,她不能讓將軍府有事!想着,虞夕夕覺得自己應該回去,腳上不時地傳來劇痛,虞夕夕看着鮮血已經浸溼了襪子的雙腳,咬了咬嘴脣,終是返身向回走去。
驀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虞夕夕的面前,騎馬而來的個個看着臉色煞白的虞夕夕,立刻下馬:“小姐,小姐我終於找到你了。”
“個個,你怎麼會在這裡?”
個個擔憂地向後看了一眼,隨即立刻把虞夕夕扶上了馬車:“小姐,你別問這麼多了,老爺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你現在就離開,逃的越遠越好,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老爺讓我告訴你,一切都有他在呢。”
隱隱有追喊聲從遠處傳來,個個見狀,拔出腰間的軟刀:“小姐,你快走!”
“不,我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
“小姐,我不會有事的,你快走!”說着,看着已經逐漸逼近的官兵,個個猛地用劍抽向馬兒,吃驚地馬兒立刻撒氣馬蹄向前衝去。
身子劇烈晃動的虞夕夕立刻拉住了繮繩穩住自己的身體,看着與官兵廝打在一起的個個,歇斯底里道:“個個!個個!”
因爲個個是將軍府的丫鬟,所以平日裡阮關遙爲了讓將軍府的人都強身健體,所以便是女子也可以學習武術,騎馬便是所有將軍府的人都擅長的一種基本本領的,只是,個個縱然會武術,也只會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哪裡會是官兵的對手?
難道司冉印已經調動官府的人來追殺虞夕夕了嗎?
虞夕夕勒住了繮繩,看着身上中了好幾道傷痕的個個就要向迴轉去,但是那些官兵卻突然放箭射向虞夕夕,虞夕夕躲閃不及,背部中了一箭,而馬兒也因臀部受了一箭,立刻飛奔着向前跑去。
灼熱的痛感從背部傳來,因跑了一夜的虞夕夕本就幾近身體崩潰的邊緣,再加上背部的傷,沒多久便感覺昏天暗地、天旋地轉起來,驀地猛然摔下馬去,模糊了知覺。
虞夕夕只覺得身體如千斤壓頂般鈍鈍的疼痛,強行睜開疲憊的雙眼,掃了一眼四周,卻是一個裝扮簡單,類似於農家小舍般的房間。
“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虞夕夕詫異回眸,卻正是慕容逸。
“王爺,你怎麼會在這裡?”虞夕夕沙啞着聲音問道。
“我的手下在茨淮新河裡救了你,你身上多處擦傷,許是掉落懸崖,又被水流衝擊於此,我就把你帶到這裡來了,這裡是丹陽。”慕容逸清晰地解釋道,並把一碗湯藥端給了虞夕夕。
竟是會流落到這麼遠的地方,虞夕夕正欲起身謝恩,但是渾身疼痛到無力,慕容逸見狀,走上前去:“以後我們之間無需這般多禮,把藥喝了。”
虞夕夕正欲伸手,可是卻無論如何都使不上力氣,這才發現雙手都被裹上了厚厚的紗布。
看着虞夕夕眸中的詫異,慕容逸淡然着把藥一勺一勺喂入虞夕夕的口中:“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還能醒來大夫都說是命大了,只是身上的傷還需要一段時日才能養好。”
三天,虞夕夕心中一驚,急急道:“那將軍府怎麼樣了?我爹怎麼樣了?”
慕容逸略略低眸:“你爹不會有事的,你只需在這裡安心養傷即可。”
淡然的話語,可是那雙眸中的堅定卻不達眼底,虞夕夕深深地看着慕容逸:“王爺,請你告知我實情,我想知道將軍府現在真實的情況。”
那雙通透的雙眸似月光下的湖面,隱隱泛着清冷的漣漪,盈動如秋水,更讓人無心拒絕。
慕容逸把最後幾口湯藥喂完,方輕語道:“司賈青死了。”
虞夕夕瞪大了雙眸:“死,死了?怎麼會?我明明就推了他一下,怎麼會死……”
虞夕夕本就暗啞的聲音由於詫異更似含沙而語,似劃破了喉嚨般的沙啞。
慕容逸見狀,安撫道:“將軍來信讓你安然休息,勿憂勿念,你且安心修養,我探聽到消息就會告知你的。”
虞夕夕還欲再說什麼的時候,門外有低低的聲音響起:“
王爺……”
慕容逸擡眸望了門外一眼,隨即又看向虞夕夕:“你安心休息,我去去就來。”
看着慕容逸走出去的身影,虞夕夕心急如焚,又冰涼震骨,怎麼會死了?
丞相老年得子,又恰逢只有這個一個孩子,一直對其寵溺到要月亮也要爲其摘到,現在竟是死了,那麼丞相一定是不會放過將軍府的!
想着,虞夕夕如身在火爐,翻着身子想要回將軍府,卻猛地摔倒在地,散架了般的疼痛讓虞夕夕險些有些窒息的感覺,只是深深地呼吸着幻覺渾身上下纏綿不絕的疼痛。
驀地,門外推開,聽到響動後門外守着的兩個翠綠衣裙的丫鬟走了進來:“小姐,你沒事吧?”
虞夕夕看着兩個容貌清麗的丫鬟,輕聲呻吟道:“我沒事。”
吉祥和如意把虞夕夕扶上了牀:“小姐,我們是王爺派來伺候您的,有什麼吩咐您直接吩咐一聲便是。”
“我想回將軍府。”虞夕夕沉聲道。
吉祥和如意麪面相覷,吉祥隨即說道:“小姐,王爺交代下來讓我們照顧您好好休息,除此之外,還請小姐怪罪。”
說着,吉祥和如意已經跪了下去。
虞夕夕見狀,看着自己如同廢人般的身體,心底哀嘆一聲,幽聲道:“你們起來吧。”
“小姐,那您好好休息,我們就在外面,您喚我們,我們就能聽到。”吉祥說着,已經帶着如意走了出去。
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痛,卻又不知究竟是哪個位置疼痛,只覺得疼痛流竄在體內,四處蔓延,虞夕夕的額頭早已香汗密集,虞夕夕安靜地躺在牀上,任由疼痛把自己死死地侵襲,似乎這樣便能減緩身體的慌亂般,不知過了多久,虞夕夕已經痛到昏迷了意識,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睡夢中,虞夕夕彷彿回到了將軍府,將軍府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在四處逃竄,虞夕夕卻四處都找不到阮關遙,不時地有人推搡着虞夕夕,將她推倒在地,虞夕夕倒在地上看着一片狼藉的將軍府卻無能爲力。
“不要,不要……”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虞夕夕猛地睜開了眼睛,汗水卻已經濡溼了衣衫,看着眼前滿臉焦急的吉祥與如意,虞夕夕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渾氣:“水……”
吉祥把水送到虞夕夕的嘴邊,清涼的感覺讓虞夕夕稍微平靜了一些:“現在是幾時了?”
“已過了三更,小姐,你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吉祥看着虞夕夕有些蒼白的臉色,勸慰道。
“扶我起來走走。”虞夕夕努力伸出了胳膊。
吉祥爲難地看了如意一眼,如意想了下,隨即立刻走了出去。
吉祥把虞夕夕扶了起來,可是虞夕夕的腿受了傷,根本就站不起來。
虞夕夕這才發現自己被包紮的腿部,疑惑看向吉祥:“我的腿怎麼了?”
“小姐,你在摔下山崖的時候摔斷了腿,也休息一個月才能恢復。”
虞夕夕按着自己僵硬的腿,低落看向吉祥:“你告訴我,我還有哪裡受到了傷?”
這個時候如意已經推着一個木製輪椅走了進來,吉祥見狀,看着虞夕夕道:“小姐,這是前兩天王爺就讓人準備好的,你上去試試。”
說着,吉祥和如意已經把虞夕夕攙扶了上去,隨後吉祥又拿着錦被蓋在了虞夕夕的腿上。
“小姐,我帶你出去轉轉,但是你剛醒來,不能受風很長時間。”吉祥說着,推着輪椅走了出去。
虞夕夕撫摸着柔滑的座椅,心裡有暖流滌盪着不安等負面情緒,涼風習習,讓虞夕夕暫忘了噩夢的糾纏。
月光融融,雖然身子僵硬的很,行動不變,但是至少虞夕夕的心思還是活躍的,也許,她還是能做出挽救將軍府的事情的。
吉祥和如意既然是慕容逸安排的,那麼很可能是慕容逸的親信,既然如此,那麼虞夕夕的事情她們定是知道的,想着,虞夕夕問道:“吉祥,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你問。”
卻是慕容逸的聲音。
虞夕夕回眸,推着自己的正是慕容逸。
虞夕夕竟是沒感覺到慕容逸是何時過來的,遂立刻開口:“王爺。”
“你方說有問題想問,是什麼?”
虞夕夕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下去,最終換爲:“你知道寧兒的下落嗎?”
虞夕夕本來是想問有關將軍府的近況的,但是鬼使神差的,換成了子瀅的下落,或許是因爲心中隱藏的那抹猜測所驅使吧,虞夕夕就是想知道,慕容逸究竟是否是喜歡虞夕夕的,而她本身也很想知道阮寧的下落。
“她被呂夫人安排到了鄉下一戶親戚家,暫時沒有任何危險。”
慕容逸的話終是讓虞夕夕鬆了一口氣,隨即看向慕容逸:“王爺,夕夕有件事情想要請求你。”
“你說。”
“司賈青死了,丞相斷是不會放過將軍府的,所以我想請王爺把我交出去,交給丞相大人,夕夕願意聽從丞相一切懲處,只求不要牽累將軍府,再者,若是被人知道了是王爺救了我,還這般照顧,定是會連累王爺的,所以無論如何,都想王爺現在就把我送回將軍府。”
月光下,虞夕夕的雙眸充滿了堅定,更有一種大義赴死的凜冽,慕容逸看的心中升騰起一抹異樣,斂了神色道:“這是我的秘密私宅,除了最親信的幾個人之外,根本不會有人能找到這裡來,將軍託我照顧好你,所以我不能送你回將軍府,等風聲過了,我自有辦法偷天換日,讓你以另外一種身份好好活着。”
虞夕夕心中“咯噔”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處蔓延:“你說,爹把我託付給你,爹怎麼了?是不是已經被關入天牢了?”
虞夕夕因爲着急而猛地扯住了慕容逸的衣袖卻不自知,慕容逸亦沒有覺得唐突,只是更覺得愧對虞夕夕,因爲這件事情他完全幫不上什麼忙。
慕容逸終是輕輕頷首:“將軍和呂夫人因爲欺瞞和涉嫌殺人罪,又因調換了新娘公然抗旨罪已經關押在了天牢,十日後,問斬。”
“什,什麼?”虞夕夕抓着慕容逸衣袖的手鬆了下去,目光楚楚盈動,似受了驚嚇的無辜小獸還未從驚嚇中走出般。
“夕夕,你別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將軍的。”
若是能救,何以等到阮關遙已經被關進了天牢都束手無策?若是能救,那麼爲何慕容逸現在還會出現在這裡?若是能救,阮關遙又如何還把虞夕夕託付給王爺?
阮關遙一向不想讓慕容逸認爲任何事情而受到任何的牽連,縱是阮寧被逼婚,阮關遙都沒有想過去求助慕容逸,現在竟然把殺人兇手虞夕夕託付給慕容逸,那就證明阮關遙實在沒有任何辦法與能力去照顧虞夕夕了。
虞夕夕心知肚明,心中壓抑,如洪濤在喉,不能言語。
慕容逸把虞夕夕向房間推去,清冷的月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更添清寒。
虞夕夕知道自己提出想要見阮關遙的想法是奢望,這樣只會給慕容逸帶來麻煩罷了,定是阮關遙不願見到的,遂只把一切壓抑在心中,沉默不語。
再者,她現在渾身都是傷,根本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又還能做什麼別的事情!
但是虞夕夕又怎麼能看着阮關遙被斬,遂似想到了什麼般,立刻扭頭看着慕容逸:“王爺,人是我殺的,你把我交出去啊,這一切都和爹毫無關係啊。”
看着情緒有些失控,淚光盈盈的虞夕夕,慕容逸關上了房門:“夕夕,不管人是誰殺的,司賈青已經死了,所以丞相定是會讓整個將軍府陪葬的,再者,即便將軍可能與司賈青的死毫無關係,但是因爲你和阮寧調換了,這就是違抗聖旨,也同樣是死罪啊。”
驀地,虞夕夕怔住了,違抗聖旨?
難道呂淑珍不知道她這麼調換了虞夕夕和阮寧是違抗聖旨嗎?那麼她爲何還要這麼做?
虞夕夕努力回想着有關聖旨的事情,驀地,虞夕夕瞪大了雙眸:“王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聖旨上面只說給將軍之女賜婚,並沒有明確指出具體是寧兒還是我,我想二孃應該也是鑽了這個漏洞,所以纔敢這麼做的,只是卻沒有想到,我竟是,竟是,王爺,我們可不可以也用這個漏洞去救救我爹?”
慕容逸的眸中閃過一抹深沉,這個顯而易見的漏洞,當今皇上又怎會不知?
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將軍府上有兩位千金?
想着,慕容逸看向虞夕夕:“夕夕,你和寧兒有沒有去過皇宮?”
虞夕夕想了下,隨即說道:“先皇還在的時候,有次蕭皇后在宮中設下賞花宴,爹地帶着我和夕夕進宮過一次,只是那時我們尚幼而已。”
這麼說的話,倒也看不出來皇上究竟知不知道將軍府有兩位千金,只是,皇上不知,當初丞相看了聖旨之後又如何不會告知皇上呢?
越想慕容逸越覺得哪有有些不對勁,隨即看向虞夕夕:“夕夕,我記得你昨日好像說過,你沒殺司賈青,你只是把他推到了是不是?”
虞夕夕輕輕頷首,遂把那晚的情形事無鉅細地全部都了一遍。
慕容逸的目光變得深沉,若是按照虞夕夕的話,那麼司賈青當時並沒有死亡,而且而出門喊了人,然後虞夕夕纔會被追殺,那麼當時沒有死亡,爲後之後就會死了呢?
司賈青死的蹊蹺,慕容逸想來,若是要救將軍一家人的話,也只能從司賈青的死入手,只是,萬一殺了司賈青的人另有其人……
慕容逸的目光變得深邃,一種澈寒的感覺從腳底涌上來,看着似悲更有些空靈的虞夕夕,他不知道該怎麼把一切錯綜複雜的原因告訴虞夕夕,再者,那些原因目前還只是自己的猜測罷了,並沒有任何證據可尋,必須前去探索一番纔是。
想着,慕容逸走向夕夕:“夕夕,你好生休息,我定會救出將軍的。”
虞夕夕看着慕容逸離開的背影,阮關遙一心忠於慕容逸,而且阮關遙又是慕容逸得力干將,所以於公於私阮寧都相信慕容逸一定會幫助阮關遙的。
只是慕容逸現在被派來南方處理災情,而阮關遙也曾私下對虞夕夕說過慕容逸在皇上登基時與登基前曾被皇上暗殺過的事情,如果阮關遙的事情慕容逸再過多的參與的話,那麼皇上一旦起了疑心,定然會給慕容逸帶來殺身之禍。
虞夕夕越想越覺得之前一直請求慕容逸救救阮關遙的事情太爲不妥,只是,除此之外,虞夕夕真的想不到現在還能有誰能救救將軍府了。
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讓虞夕夕徹夜難眠,斜倚在牀邊,聽着紅燭被燃盡的聲音,月光從鏤空小窗裡隱隱投下,使得屋內的溫度便又寒涼了幾度。
夢做到這裡,一種逼真的感覺讓虞夕夕即便只是在夢中都感覺到那般真實。
敲門聲響起,虞夕夕直到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亦唸的時候,才知道這一切竟然都是那般真實的夢境。
夢境裡,吉祥和如意已經跟隨了慕容逸,這是真實的場景。
夢境裡,虞夕夕姓虞而非阮,可見,虞夕夕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
夢境裡,虞夕夕和阮寧都姐妹,縱然她們都深深地喜歡着慕容逸。
這個夢這般真實,真實的讓虞夕夕甚至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這個夢,亦或是,這個夢代表着什麼含義嗎?
亦念看着正在發呆的虞夕夕,上前晃着她:“孃親,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虞夕夕回過神來,看着亦念隨即說道:“沒什麼,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漂亮阿姨醒了我也就醒了呢,孃親,晚上我陪你睡好不好?”
看着亦念眸中閃過的狡黠,虞夕夕又怎麼會有不知道亦念心中所想的意思,隨即道:“這幾日你就好好陪你乾孃吧。”
“乾孃?”亦念怔了下,隨即道:“那我以後就有兩個孃親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