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念看着正在修理馬車的大伯說道:“大伯,你家裡不是還有幾輛牛車嗎?要不然我們就坐牛車吧。”
“你,你,你讓堂堂一個王爺坐牛車?”阮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虞夕夕倒是無所謂地看着慕容逸:“你坐過牛車嗎?”
慕容逸淡然地搖了搖頭:“只聽說過。”
“還不是太孤陋寡聞,那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牛車。”說着,虞夕夕一擺手,車伕立刻回家去拉牛車了。
片刻的功夫,“哞哞”的聲音已經傳來,阮寧嫌惡地看着那些牛車:“這,這也能坐?”
“難不成你還要在牛身上放上馬鞍?”虞夕夕說着,用力跳了好幾下才翻到牛背上去。
亦念被車伕抱到了虞夕夕前面,而慕容逸一頭牛,阮寧和雪狐一頭,車伕自己一頭,五個人,一隻獸就這麼浩浩蕩蕩地向京城出發了。
好歹到了縣城之後,慕容逸立刻換了一輛豪華的馬車,這纔沒讓趕回京的時間變成了蝸牛爬行的速度。
“逸,雪狐餓了。”阮寧可憐兮兮地看着慕容逸,卻捂着自己的肚子。
慕容逸撩開錦簾對外望了下,隨即讓車伕停下車,便跳下了車。
不多時,慕容逸就已經幾乎把整個縣城的特色小吃都買了回來,已經餓到了中午的阮寧也顧不上矜持,隨意地看了下,便拿起糕點和雪狐一起吃了起來。
雪狐吃了好幾種小吃之後,卻越吃越振奮,這小東西還真是不挑食啊,什麼都吃。
亦念看慕容逸只是吃了一塊玉露糕就不再動嘴了,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三個包着小吃的油紙,不好意思再吃下去:“叔叔,你是屬小鳥的嗎?”
“對的,還是小麻雀,”虞夕夕說着,又抓了兩包放到亦念面前:“某些人已經發育成熟了,想成仙呢,不管他,你現在還在長身體,要多吃些。”
“其實我也會老的。”慕容逸突然莫名其妙地來了句。
虞夕夕專心地消化着手中的食物:“掏出五臟六腑,灌上水銀,埋在千年雪山下面,保證青春永存。”
阮寧吃到嘴巴里的東西又被嗆了出來,立刻拿了絲帕去清理:“你怎麼這麼,這麼血腥?”
還好,沒說變態,許是在古代還沒普及這個詞,真好。
虞夕夕斜睨了她一眼:“我可沒放你的血。”
阮寧不再理會她,拿起一個水晶包給慕容逸:“逸,再吃一點吧,我們還要半天一夜才能到京城呢。”
慕容逸淡然:“你這麼清瘦,是該多吃點了。”
說着,把水晶包又推了回去,阮寧只好一副爲難的表情吃了下去。
虞夕夕忍住胃裡翻滾的衝動,明明是阮寧見慕容逸吃那麼少,身爲女性的她也不好意思多吃罷了,而慕容逸明明就暈車,只是強忍着罷了。
如果要說虞夕夕怎麼知道慕容逸暈車的,虞夕夕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虞神醫啊。
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慕容逸,堂堂一個王爺竟然暈馬車?還真是沒有王爺的命呢。
看在他買了這麼多吃的份上,虞夕夕好心地從包裹裡找出幾片青嫩的綠葉遞給慕容逸:“時不時地聞幾下,保證神清氣爽。”
慕容逸疑惑,看着虞夕夕眸中一閃而過的狡黠,隨即會意,想來虞夕夕已經看出了他暈馬車的事情了。
慕容逸也不推辭,接過來放在鼻子下面,一陣清新的薄荷味傳來,不多時,暈車的症狀已經減緩了許多,遂有些驚喜地問虞夕夕:“這是什麼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