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剛升起,海平面染上了一層金黃,日出很美,美得人們忘記了懶牀的習慣。
今日,對於西極偉岸的老百姓來說,是個好日子,大善人琅琊畫廊的郭老闆又要娶妾了,西極偉岸的老百姓們發自內心地高興。而今日,西極偉岸的海邊,還會有一場婚禮前夕的表演賽,又大名鼎鼎的琅琊畫廊郭執事親自上臺表演一場毫無懸念的虐殺,西極偉岸的老百姓迫不及待地早早端好了凳子前來觀看。
凌戰和黃瀟湘來到西極偉岸海邊的時候,海邊的碼頭已經人山人海,老老少少圍繞着海邊拉起了一條長長的觀戰線,他們有說有笑,有人還設置了一場賭局,敲鑼打鼓地宣稱神秘人挑戰琅琊畫廊兩名高手,神秘人贏,一賠一百,神秘人支撐五個回合以上,一賠一,神秘人支撐四個回合,一賠四,三個回合,一賠三,兩個回合,一賠一,一個回合,抱歉,不設立此賭局,因爲可能性實在太高。
設立賭局的人,掛出了很大的一個橫幅,橫幅下面,還坐在好幾個似乎德高望重的人,當然,白霜也在這幾個人中間。
“噗呲!”聽到那個敲鑼打鼓宣稱賠率的人的話,黃瀟湘突然笑了,她對着凌戰說道:“你身上還有多少晶石?”
凌戰猶豫了一下說道:“最近你花得太多了,我估計我以後沒法在養活你了,所以纔來送死的。”
“不是吧?如此說來,我豈不是個罪人?”黃瀟湘絲毫沒有因爲凌戰的決鬥而有半點擔心,半開玩笑地說道:“那你豈不是做鬼都不會放過我?我感覺我好淒涼喲。”
凌戰認真地看着黃瀟湘,重重地點了點頭。
“儲物戒給我。”黃瀟湘探出手掌說道。
凌戰搖了搖頭。
“給不給?”黃瀟湘人畜無害地笑道。
凌戰再次搖頭。
“天啦!”黃瀟湘突然加大了聲音,寄出幾滴淚水,“我自幼父母雙亡,好不容易找了個相公,還是個窮鬼,我都已經壞了他的孩子,他卻連一頓飽飯都不讓我吃,風餐露宿,我除了整日以淚洗面以外,只有每天晚上,對着那些……”
“你!”凌戰急忙一把捂住了黃瀟湘的嘴巴,因爲他感覺周圍的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眼神,他急忙在黃瀟湘耳邊說道:“我都快要死了,你還污衊我,讓我走的不安心對吧?”
黃瀟湘沒有回答凌戰,而是伸出右手,“你既然都快要死了,還留着錢做什麼?”
“好,都給你,行了吧?”這黃瀟湘雖然是島主的女兒,但出世以後,別的沒學會,訛詐人的本事到是學了不少,凌戰查看着好些個儲物戒,喃喃地說道:“哎,可惜真的沒多少了!”
一邊說,他一邊講一顆顆晶石從儲物戒裡拿了出來,不一會兒,他拿出了二十幾枚晶石,黃瀟湘雙手捧起,才面前捧住了晶石。
“哎,你真的花錢太厲害了,現在我都快要變成窮鬼了。”凌戰一邊說,一邊繼續拿晶石。
黃瀟湘覺得有些吃力了,她的手掌是在是太小了,急忙說道:“把所有晶石都放進一個儲物戒裡,然後給我。”
凌戰愣了一下,“好吧。”
接着,黃瀟湘親眼目睹了什麼叫‘沒有多少了’,凌戰將一枚枚晶石掏出來,然後放進另外一個儲物戒裡,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足足做了一個多時辰才做完。倒不是凌戰想顯擺,而是他確實認爲沒多少了,相比於他最富有的時候,這點晶石,還真的是少得可憐。當然,他之所以這麼一枚一枚地拿,完全是因爲太無聊了,郭執事和那個所謂的高手,到現在都還沒來。
“你等我一下!”黃瀟湘拿着裝滿晶石的儲物戒,剛拋開沒幾步,突然轉頭對着凌戰微微一笑說道:“何安,你今天不會死的,你放心。”
“哦?”凌戰微微一笑道:“憑什麼這麼確定?”
“因爲……”黃瀟湘也笑了,笑得很甜美地說道:“在幫我找到家人之前,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我不會讓你死的。”
凌戰愣了一下,他意識到了一些什麼事,但是又好像錯過了一些什麼重要的細節,剛打算詢問,黃瀟湘就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很顯然,她跑去下注了,賭博這玩意,女人的興趣要小很多,但是如果是和她們有關的事,她們會比任何人都捨得。黃瀟湘帶着晶石到了設立賭局的地方,將儲物戒拿出來,遞給了負責收取賭金的人。
這是一個微咪着眼睛的老人,他看了看黃瀟湘遞上去的儲物戒,驚訝道:“這位姑娘,你確定要壓儲物戒?”
儲物戒屬於高檔貨,別說普通人了,就連一些高手都很難得到一枚儲物戒,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儲物戒不只是富貴的象徵,同時還是實力的象徵。
“這個也可以押嗎?”黃瀟湘問道。
老人點了點頭,“可以,不過不知道姑娘你打算押那種?”
“當然是神秘人贏了!”黃瀟湘理直氣壯地說道。
老人微微一愣,隨即樂開了花,急忙問了一下黃瀟湘的名字,然後動筆寫上‘儲物戒、神秘人贏、一賠一百。’
“誒,這位老爺爺,你寫錯了。”黃瀟湘糾正道:“不只是儲物戒,還包括戒子裡面的五萬七千四百五十三枚高檔晶石。”
“啊?”老人怔住了,他的臉上冒出了冷汗,顫抖着拿起儲物戒。
這是一枚無主儲物戒,任何人都可以看到儲物戒裡的東西,當他探測進入儲物戒的時候,不由得再次怔住了,臉上的汗水宛如一滴接着一滴滑落。
如此高的賭注,先不說贏了一賠一百的賠率,就算是輸了,他敢要嗎?
“寫呀!”黃瀟湘笑着說道。
老人顫抖着手,摸出了一個手帕,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對不起姑娘,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問問我的老闆才行。”
“你的老闆?”黃瀟湘無所謂地說道:“那你老闆人呢?”
“他老闆,就是我。”這時候,郭三少滿臉手持這摺扇慢慢走到了黃瀟湘身邊,“黃小姐,好久不見啊!”
“是你呀!”黃瀟湘笑着說道:“我要押注,可是你的僕人說要問你,你們開設了賭局,不會不敢接了吧?”
“爲什麼不敢?”黃三少笑了笑,簡單地問了一下老人的情況,老人說完後,黃三少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在飯店的時候,他炫耀自己的實力,可是等到郭執事告訴他,凌戰是武聖五階的時候,郭三少震驚了,他總算理解爲什麼黃瀟湘不會跟他走了,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還活着,也一遍遍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除了實力以外,錢也非常重要。
然而此時,當看到儲物戒還有聽到儲物戒裡面的晶石數量的時候,郭三少徹底絕望了,難怪那天,他就好像跳樑小醜一樣被直接無視了,在黃瀟湘面前,毫無顏面,原來那天,他真的就是一個跳樑小醜,虧他還不知羞恥地炫耀實力炫耀財力。
“喂,你怎麼不說話啦!”黃瀟湘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對不起!”郭三少說道:“黃小姐你押得太多了,我們不敢收。”
他之所以不敢收,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做法,在賭桌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概率雖然很小,但不等於完全沒有,俗話說風險越大利益就越大,可是這也是要適時評估的。
此時,看到黃瀟湘一臉歡笑的模樣,如果不是郭三少深信郭執事他們一定能贏,他甚至有些懷疑這次賭局會讓琅琊畫廊傾家蕩產。
“切!”黃瀟湘努了努嘴,將儲物戒拿起來,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沒勁!”
說完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人問郭三少:“三少爲什麼不接呢?這不是擺明送錢嗎?而且等會郭執事就要來了,也不怕她不認賬。”
郭三少長舒了一口,說道:“有些錢,看起來十拿九穩,但是卻少不了那麼一層風險,賭博雖然是場遊戲,但是如果需要用全部家當來賭,不到萬不得已,完全沒必要。我雖然涉賭,但我不是賭徒,我無權用整個琅琊畫廊來賭。”
理智地賭博,纔是一切發財的開始。
黃瀟湘回到凌戰身邊的時候,天空之中突然響起了爽朗的笑聲,笑聲聽起來傻傻地,就好像是傻笑似的,然而卻中氣十足,幾乎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安靜了下來。
緊接着,半空之中突然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自然就是郭執事,郭執事依舊和以前一樣,赤裸上半身,那露出的肌肉,無時無刻不彰顯着爆炸性的力量,而在郭執事身邊,有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
不只是男人喜歡看女人,女人也同樣喜歡看女人,這個女子的登場,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好美!”黃瀟湘看着半空中的女子,不由得說道:“真的好美。”
的確很美,甚至絲毫不遜色於黃瀟湘,如果算上那身青衣的話,甚至比黃瀟湘更爲養眼。
在凌戰以爲黃瀟湘自愧不如的時候,黃瀟湘卻突然開口說道:“我要是有那麼美一套衣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