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回到靈獸袋裡,木如夢也沒有收回那張增速符,並且還把剩餘四張烈火符分給了蕭三千兩張,凝冰符分給了她一張,手上有些東西,心裡才安定一些。
用靈力激活增速符,蕭三千向木如夢伸出了手,倆人手牽手一起前進。
儘管用了增速符,她們的速度也並沒有快很多。等同於正常的行走速度。下三品的增速符如果用靈力補給,能用一刻鐘,沒有靈力補給就只能前進半刻。她們咬牙又走了二十多步,又一次到了極限。
現在只剩下兩張增速符了,蕭三千和木如夢說什麼也不能用了。倆人又開始翻找自己的儲物袋。
木如夢的儲物袋已經翻找過一次,她是制符的修士,儲物袋裡的東西都是和符紙有關。方纔蒐羅過一次,現在再找不出任何一張能用的符紙了。
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在蕭三千的儲物袋裡了,蕭三千從儲物袋裡一樣一樣兒的往外掏,當木如夢看她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乾坤囊時,十分無語的問她,“你爲什麼要把乾坤囊裝在儲物袋裡?這是什麼心理?!”
“財不外露。”
木如夢對蕭三千十分無語,話不多說,直接拿過那個乾坤囊,打開了它。乾坤囊是琉弦給的,裡面是蕭三千和千言去魔城時用的衣服和身份牌,木如夢抖着手裡的衣服問,“你這衣服不光帶防護,還能遮擋身份?!”
“這是一位友人送的。在魔城行走,需要遮擋身份。”
木如夢點點頭,十分理解蕭三千,她的身份神秘,去不同的地方確實需要一些和常人不同的東西。
乾坤囊裡沒可以用的寶物,木如夢又把衣服都收好,還給了蕭三千。她看蕭三千捏着幾個灰色的丸子在那裡沉思,好奇的問,“你這是什麼丸子?怎麼是灰色的?”
蕭三千手裡是蔡暗戎用骨奴煉製成的骨丸,她一直沒有機會用,現在可能要派上用場了。
“秘密武器。”蕭三千神秘的朝木如夢眨眨眼,分給她了五顆骨丸。“這個是蔡暗戎以前贈我的,只需用靈力催化即可。他給我時我的修爲還低,應該用不了太多靈力,我們一會兒試試能不能使用。如果能使用,那今天我們一定能活着出去了。”
“這麼厲害?”木如夢捏着骨丸仔細的打量。
“嗯!”蕭三千沒有用過骨丸,但她見過骨奴的威力,蔡暗戎告訴她能保命,那一定能保命!
“還有什麼寶物沒?”木如夢望着蕭三千的儲物袋問。
蕭三千身上帶有很多丹藥,她取一些補靈丹出來,分給木如夢一部分,自己放在腰間一部分。這裡沒有一點兒靈氣波動,如果她們一會兒靈力不夠用,也許可以用補靈丹補給一些。
“再剩下的就是法器了,在這裡沒什麼用處。”
“拿出來壯膽也行啊!”木如夢拉住要收儲物袋的蕭三千,自顧自的從她儲物袋裡翻找法器。
蕭三千儲物袋裡好一些的法器只有織炎長鞭和那支曲霜箭。木如夢只認得織炎長鞭,把曲霜箭當做普通的法器沒有動。她抽出織炎長鞭,鬱悶的問蕭三千,“就這一個?”
蕭三千把曲霜箭拿出來,對她道,“這個也是一件不錯的法器,只是我不會用。”
木如夢又一次無語的對蕭三千翻了個白眼,把織炎長鞭扔給可她,“纏在你腰上吧。”
蕭三千低頭看着手上的曲霜箭,搖着頭道,“你拿着織炎長鞭吧,我帶着曲霜箭就行。”
“你不是不會用嗎?”
“這個曲霜箭也十分的特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這個湖也許還有一些淵源。”
木如夢看蕭三千欲言又止,也不追問她了,把織炎長鞭纏到了自己的腰上。
歇了這一會兒,倆人再一次邁步朝前走。也就走了五步,蕭三千因爲威壓的影響,一個沒站穩,跪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地上,疼的她猛地一吸氣。這邊她剛想提醒木如夢,就見木如夢也跪了下來。倆人都疼的咧着嘴,看向對方時,卻又都露出了笑。
就地坐下,木如夢先道,“咱倆還真是一樣的無用。”
“是啊,看來真的沒辦法朝前走了。”
“喊吧?”
“喊?”
“對。”木如夢望着漆黑的前方,“我們頂着最強的威壓又走了很長一段兒,應該就要碰到釋放威壓的人了。也許我們喊幾聲,他能聽見?”
“也行,反正咱們也沒別的辦法了。”
喊話的人肯定是蕭三千,她爲了聲音能傳遠一些,蓄了一些靈力,用微乎其微的靈力裹着蔡暗戎的名字,期待蔡暗戎能有一點兒迴應。
連喊了三聲,蕭三千唯一能調動的靈力也用完了,她往嘴裡塞一顆補靈丹,沒辦法用靈力催化,她只能等着補靈丹自己融化。這個速度是極其慢的,融化出的靈力也十分的少。
“你的喊話至少傳了一百步,沒有一點兒迴應,難道我們還要走至少一百步?”
“也許吧。”
“唉。”木如夢嘆一聲氣。
蕭三千不能失去希望,她對木如夢道,“我進入虛空境界看看千言怎麼樣了,也許能有一點兒轉機。”
“去吧去吧。”
蕭三千打坐進入虛空境界,虛空境界裡千言它們的獸魂都飄在虛空境界上,以往蕭三千一進來,它們都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話,這一次各個都安靜的很。
蕭三千試着呼喚小火、小銀子,沒有得到一點兒迴應,就連一直保持清明的阿元都一樣。再看千言,依舊是那副神態,整個虛空境界裡流動着異樣的感覺,就如同阿元說的,它們好像都在悟道。
失望的從虛空境界裡退出去,蕭三千睜開眼就看到了滿臉緊張的木如夢,她的手裡死死的握住骨丸,大有隨時催化骨丸的樣子。
“怎麼了?”蕭三千驚訝的問。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木如夢眼睛望着周圍,緊張兮兮的問。
蕭三千靜下心的去聽,並沒有聽到木如夢說的聲音。想開口問仔細時,忽然聽到了微弱的說話聲。蕭三千立即聚集精神去聽那人說的什麼,爲了能聽的更仔細,她在地上爬行了五六步。
“走?”蕭三千喃聲重複一遍那話,自己說出來時,立即驚喜的對着前面喊道,“蔡暗戎?!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就在前面?!”
木如夢也聽到了蕭三千說的,她學着蕭三千爬着往前面走,等爬到蕭三千跟前時,喘着粗氣問,“蔡暗戎讓我們走?”
蕭三千沒有再得到蔡暗戎的迴應,她重新坐在地上,讓膝蓋上的痛緩解一下。
“應該是他。如果是其他人,不會好心提醒我們讓我們走。”
木如夢焦急的道,“那我們趕緊去找他啊!一定是他遇到了危險!”
“你不害怕嗎?”蕭三千盯着一臉緊張的木如夢問。
“說實話當然害怕了。但已經走到這裡了,哪還有回頭的道理。”
“是我拖累你了。”蕭三千低着頭,歉意的道。
“我還沒被你害死呢,廢這個話做什麼!有這個精神再往前走幾步吧!”
“嗯!”
得到了蔡暗戎的迴應,倆人又燃起了新的希望。她們相互攙扶着從地上站了起來,咬牙用掉了最後的增速符。
驚喜來的很快,在增速符將要失去作用時,她們竟然走出了石道,來到了一處很大的石洞!而蔡暗戎,就靠在那個石洞的一角!
蕭三千和木如夢用跑的趕到了蔡暗戎的跟前,蕭三千第一件事就是去探鼻息,當摸到他還有鼻息時,也鬆了一口氣,靠着蔡暗戎坐在了地上。木如夢和蔡暗戎不熟,這會兒也不避嫌了,一人一邊的靠在了蔡暗戎的身上。
喘會兒粗氣,蕭三千纔有力氣去喂蔡暗戎吃丹藥。石洞內比石道里要亮一些,起碼不用烈火符就可以看清楚蔡暗戎的狀況,他身上到處是傷口,整個人生氣十分的弱。讓人感覺,也許他撐不到下一口喘氣就會死掉。給蔡暗戎喂進第一顆丹藥時,蕭三千看見蔡暗戎配合的嚥到了肚子裡,立即也不管是什麼丹藥了,只要是極品丹藥,都往蔡暗戎的嘴裡送。
木如夢看蕭三千跟喂豆子一樣的一個勁兒的塞,提醒她道,“你別噎着他了,怎麼也要讓他先消化一下,喘口氣吧?”
“沒事兒,吃不下的時候他會說話的!”蕭三千手上的動作沒停,喂完了療傷的丹藥,又開始喂補靈丹。等到她的補靈丹也喂完了,才住手。
木如夢把剛剛蕭三千給她的補靈丹也取出來,問蕭三千道,“還要嗎?”
蕭三千喂得也心虛了,蔡暗戎已經吃了三十多顆丹藥了,若是放在平常人身上,這些丹藥只要一催化,都會撐不出的爆體身亡……
“不要了。”蔡暗戎開口,替蕭三千回答了木如夢的問題。
“你醒了?!”蕭三千驚喜的問。
蔡暗戎微微側頭,眼神裡滿是指責,“我讓你離開,爲什麼不走?”
“來這裡就是爲了找你,還沒找到你,我怎麼可能回去!”
面對蕭三千倔強的回答,蔡暗戎的臉上出現了慌亂,“快走,等一會兒他來了,我們都會被抓住。”
蕭三千和木如夢齊聲問,“誰來了?把你打傷的那個人?”
“他已經不是人了。”蔡暗戎問蕭三千道,“還記得唐儒嗎?是和唐儒一樣被煉成傀儡的修士,這個傀儡是煉虛的修爲,這些威壓,都是他釋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