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千山,她向他飛奔而來,有許多的東西已不言而喻,大步邁向了她,大手張開,飛兒急跑兩步,飛似地投入他寬闊的懷抱,他抱她,抱得是那麼緊,緊到彷彿想要嵌入血脈裡,融入骨血中,與之深深化爲一體。
夜幕來臨,飯桌前,十幾個軍人圍坐在一起,大家都悶聲不響地扒着碗裡的飯,首長大人端着飯碗,不停地扒着,明明飯桌上全是乾鮮菜,涼拌海帶絲,土豆,鹹蛋之類的食品,他們被困在這兒兩天,來時並未做好充分的準備,早已彈盡糧絕,這些東西還是有幾個解放軍多了一個心眼兒,所以,才湊了這麼一些菜品出來,明明沒啥營養,吃着嘴裡也沒啥味兒,可是,首長大人不停地夾着菜,一個勁兒說着:“好吃,太好吃了。”
吃到一半,首長大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劍眉擰了一下:“小張,米小姐與小蘇子的飯送去沒有?”
看吧!他們君皇滿心滿肺滿腦全是姓米的妞兒,她來了,君皇臉上的笑容燦爛如天邊升起的太陽啊!他的喜悅感染了所有的解放軍,一掃被反恐份子圍困的陰霾,大家相視而笑,感嘆米妞的威力太大。
小張急忙回答:“早送了,君皇,李偉到河裡撈了兩條魚,早送過去了,估計,現在都吃好了。”
聽了小張的話,焰君煌嘴角的笑容勾深,對小張的體貼很滿意。
扒完了一碗飯,把空碗遞給了身邊的警衛員:“小張,再來一碗。”“是。”小張蒙了一下,見大家給他使眼色,急忙接過首長大人手裡的碗,添滿米飯畢恭畢敬遞到了首長大人的手上。
就在他吃的津津有味時,身側的兩位士兵放下碗筷起身:“君皇,我們吃飽了,您慢用。”
“我們也吃好了,君皇,先離一步。”“我還要去研究一下地圖,君皇,慢用。”
落落續續,大家先後離開,不一會兒,整張桌子就只剩下了殘羹剩飯,留下了首長大人與警衛員小張,小張嚅嚅地道:“君皇,我想去摘一下野果子,明天早晨大家發了充飢。”
做好準備想突圍。
知道大家是故意躲閃而去,想讓他早點回去與米妞膩在一起,他笑着對小張道:“拿你們沒辦法,去吧!”
小張得到首長大人許可,果斷抽身閃人,焰君煌坐在空無一人的桌子,還有半碗飯也沒有心思吃了,將碗擱下,只愣了一秒鐘,就果斷地離開了簡易的飯桌。
臥室同樣很簡陋,因爲是臨時搭建,過渡時期用,明天突圍後,他們就得離開這兒,他開門進來的時候,米妞剛洗了個熱水澡,洗去了一身的塵埃,溼溼的頭髮披散在腦後,有些捲曲,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衫是焰君煌的,將她圓潤的臀部蓋住了,卻露出了兩條修長白皙玉潤的大腿,肌膚閃耀着亮麗的光潔,整個人乾淨,玲瓏剔透,不染塵埃,腳上穿着一雙過大的拖鞋,全是他的東西,穿在女人身上,雖不倫不類,到是另有一番韻味兒。
焰君煌凝望着她的一雙眼睛變得深邃,也比任何時候都來得火熱,飛兒手裡拎着一塊乾毛巾,擦着滿頭溼發,邁到了板牀邊,她衝着他笑語:“髒死了,洗了個澡舒服多了,只是,沒衣服,所以,借了你的衣服穿,褲子也髒得不能穿了,所以……”有些難爲情地低下了頭。
她一向是大在咧咧的性格,可是,在鬧了彆扭後,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焰君煌,再說,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夫妻,她這樣光着兩條腿,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的感覺。
焰君煌沒有說話,只是摟着她在牀沿邊坐下來,黑色發亮的瞳仁裡倒映着她漂亮白皙的容顏,癡癡地望着她,長指遊走在她精緻的五官邊緣,指節上粗厚的掌腹刺得她細膩的肌膚有些微微的疼。癡迷輕喃:“飛兒,我真想就這樣與你靜靜坐着,直至地老天荒。”他的話如一股清泉,潺潺地流進了她的心肺裡,讓她內心充斥着一種暮名的感動。
他一直對她情深一片,她的驕縱,她的蠻橫無理,他全部無條件包容,儘管他說了不再愛她,她都怕在見到他的那一刻,他不再理自己了。
“謝謝!”她眼圈有些微微泛紅,就怕在自己找到他的那一刻,天人永隔,冷屍一具,上天待她不薄,在她失去他這麼多年後,就讓他再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謝什麼?米妞,我不希望你摘一滴上眼淚,因爲,我會心疼。”擡指拭去她眼角不斷滾出的淚花,放入脣邊吮吸。擡腕看了一下表,他想去看望一下小蘇子,這廝居然敢把米妞帶到這危險的地方來,足實該打,不過,看在他受傷,誓死保護米妞的份兒上,也算將功補過了。
他起身走向了門邊,腳步就快邁出門檻時,瞬間心潮澎拜,他真的,真的捨不得離開,差一點,她們就永生記世再不能相見,‘吱呀’一聲合上門,回身疾步向她狂奔過來。
伸手攬過她嬌弱的身體,將她摁壓到在牆上,本是簡易房,承受不住他那樣的大力,發出一陣震顫,如發生一場輕微的地震。
他吻着她的脣,發狂地吻着,明明只有幾天時間未見,可是,他卻感覺有幾個世紀那麼漫長,瘋狂地啃噬着她的脣,起初,她被他的熱情嚇倒了,神情微微一愣,睜開眼睛望着他那張近在咫尺的容顏,纖長的睫睫毛刷到了她的臉頰上,讓她的臉蛋有些微微的刺痛感。
他的觸碰,就猶如一千萬伏特電流從她身上流竄而過,她抱住了他的頭,玉指揉亂他的一頭齊耳短髮,漸漸地,她吐氣如蘭,空氣裡傳來了她嬌弱的申吟聲,這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在他剛硬的身體裡流竄,大有狂泄出體之勢,他渾身滾燙,氣喘如牛,她的迴應給了莫大的鼓舞,激情熱吻之時,他一把抱起她,箭步衝到牀前,溫柔地把她放到了牀上,撐起頭,深深地望着她,似想要望入她靈魂深處。
然後,他低下頭,用鼻尖摩娑着她的臉蛋,灼熱的氣息噴吐到她的臉蛋上:“知道嗎?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感覺看到一千萬個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
處地黑暗中,忽然一千萬個太陽升起,將他整個世界照得通透,發亮,她出現的意義太過於特別,拂走了整個天空的陰霾。
揚起玉指,她捧着他的臉孔,她說:“原諒我,不是我狠心,我只是覺得有些怕,如果我不愛你,就不會將焰東浩恨得滴血,是他一直打着你的名號來欺騙我,如今,沒有人還能把我們再分開了。”她的眼睛裡閃爍着淚花,這一分離就是五天五夜,在她得知他立下軍令狀,命懸一線時,她所有的顧忌都拋到了九宵雲外,如果一個人連命都沒有了,你說,還應該去計較什麼,她想通了,徹底地想通了,今後,她要與他同仇敵愾,她與他這樣鬧着彆扭,生離死別,最高興的莫過於那些壞人吧!
她的這番話讓他比打了勝仗更爲高興,緩緩俯下頭,他在她耳邊喃喃細語:“我保證,從今往後,會一直守護着你身邊。”
她擡起右手,將食指亮到了他的面前,她說:“寶寶,做我白馬王子可好?”他望着那枚雪白指節上那枚閃閃發亮的大紅石鑽戒,他親眼看到她丟了,可是,如今卻完好無整地戴在她的手指上。執起她的手指,放在脣邊親吻,不在乎戒指的棱角邊角扎痛他的薄脣。
“不,娃娃,我願做忠犬,誓護你一生。”一句特別的誓言鑽入她耳膜,所有的羞澀與難堪全拋卻九宵雲外,抽出手指,摸向他後腦勺,她用實際行動代替了回答。
大掌摸索着她襯衫的鈕釦,她也解着他的,將她放倒在牀上,虎軀壓了上去,整個人跪在她的雙腿間,膜拜着她的身體,兩具異性身軀如那久逢甘露的綠色植物,盡情地吸吮,翻纏。又如在沙漠上乾涸多時的野獸,遇到了一片綠洲,暢快淋凜地飲水着,忘記了今昔是何昔,第一次,她瘋狂迴應了全部的熱情,讓他喜上眉梢,震驚到心都快跳出了胸腔。
十指從她纖細的玉指縫隙裡穿梭而過,指節深深糾纏,她輕叫一聲,他全數吞下她的尖叫與吟哦,撩拔着她身體裡所有的激情,撩拔着她的感官,猶如干柴遇到了烈火,‘茲茲’地燃燒了大半夜。
那一夜,她們一直未睡,過程裡,一直在輕聲細語地談討着目前的困境,第二日,東方剛起魚肚皮,焰君煌已是一身筆挺軍裝站在飛兒面前,一夜未睡,並未感覺困,精神是前所未有的好,思路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我要跟着你去。”她嘟着紅脣撒着嬌,手指撫摸着他軍裝有衣領口。“不行。”他堅決不同意,他要帶着幾十號人從後面突圍。“我派人將你與小蘇子從另外一個渠道口轉移,那裡反恐份子崗哨不多,我打聽了,你們先出去,我隨後就了來,不要擔心我。我保證能出去。”
他保證值幾個錢啊?槍子兒是不長眼睛的,飛兒就是不依,與他都磨蹭半天了,直至外面有聲音傳入:“君皇,時間到了。”是小張機警的聲音。
“好。”焰君煌吩咐小張將飛兒帶走,飛兒死活不走。“娃娃,你聽話好不?”焰君煌實在是頭疼,連眉宇間的刻痕都擰起來了。“你跟着我,我會分心的,一分心就辦不好事。難道你想讓我……”他話都還沒講完,飛兒擡手就捂住了他的口。“不準說不吉利的話,我走就是。”她來是想幫助他的,不是來拖他後腿的。即然他有安排,那她就聽從他的安排,只要他能夠化險爲夷,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張警衛員帶了二個解放軍,護送着小蘇子與飛兒離開,整座山脈地形險峻,其它路全部被反恐份子把死,估計今晨他們就得收到這地方來,再晚一步就無法脫困,得抓緊時間,張警衛員帶她們走的是一條高山,把長長的繩子往她們身上捆綁,要從繩子上扭到山下面去,而這是通往最下方的一條直通路道,因爲路道險要,所以,那裡反恐份子只派了十來個人把守,張警衛員都另外兩個解放軍都是精兵強將,估計收拾那十來個人綽綽有餘,所以,焰君摟纔派他們護送,小蘇子大腿上那顆子彈還沒取出來,行動不便,卻還是一個勁兒地衝着解放軍道:“你們去替米妞捆吧!我自己能行。”“不用,我又不是弱女人,小蘇子,你忘記我也是警校出身的了。”雖然幾年沒用了,腿腳沒以前利速,不過,總還是有根基的,比他們也差不到那兒去。
“聽着,你倆將小蘇子照顧好了,我與小張打先鋒。”飛兒端出了首長夫人的架勢,兩名解放軍連連搖頭。什麼都可以聽她的,唯獨這件事情不行,從昨天晚上絲竹屋子裡的響動,他們就知道首長有多愛這個姓米的妞兒,萬一出了什麼差池,就算是能夠突圍回北京,他們有十顆腦袋也不夠首長大人砍啊!
“米秘書,你饒了我們吧!那能讓你打先鋒呢!區區十來個人,我們兄弟還不放在眼裡。”是的,平日裡,他們日夜操勞,流血流汗,不就是等待這一剎敵激動人心的一刻麼?
“廢什麼話?別小瞧了女人。”飛兒以爲他們瞧不起她一個弱女流之輩,所以,聲音冷了幾分。
就在他們爭執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轟鳴聲從頭頂上空傳來,飛兒驀然驚喜,她跑越過幾顆大樹,仰頭望向蔚藍的天空,興奮地衝着小蘇子吶喊:“小蘇子,肯定是支援部隊來了,我們脫圍有望了。”
正在在家興高彩烈跑過去觀望時,沒想到,一顆手榴彈從空中憑空降下,轟然一聲在她們耳朵邊炸開,猛地,飛兒整個雙腿發軟,手榴丟炸的方向是……眸光向那個迂形地斷的地方望過去,看到那一片絲竹房子全成了一片廢墟,然後,她聽到了一聲震天震地的呼喚聲傳來:“君皇。”
那一刻,她‘撲通’一聲跪倒地在,背心發麻發黑,望着那一片成了廢墟,硝煙滾滾的絲竹房子,飛兒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焰君煌。”
他的寶寶呢?在哪裡?嗚嗚,飛兒撐起身,不顧張警衛員還有小蘇子另外兩名解放軍的阻攔,瘋了似地奔下了小山坡,頭頂上空有飛機在轟隆隆地旋轉,手榴彈丟在她身邊,她抱着頭,穿梭過槍林彈雨,來到那座絲竹房子邊。
另外幾名解放軍見她從小山坡衝下來,嚇得面如土色,爲首的幾個衝過來,將她護在身後,硬是擋住了她要衝進那已經被炸燬,搖搖欲墜的絲竹房子去拯救他們偉大的首長大人。
“李偉,讓開,讓開,我要去找他,李偉。”她幾乎是帶着哭腔,她要去找她的寶寶,沒人可以阻攔,李偉痛心疾首的望着她,心中有太多的無奈,頭上飛機還在轟鳴,任眼裡的首長夫人踢、咬,他就是不鬆手。
“放開。”她衝着李偉怒吼,眼裡血紅,看起來有幾分嚇人,焰君煌,如果你不再了,我也不想活了,焰君煌!
就在大家抱頭躲過一顆炸彈的時候,看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姿從那幾乎快炸燬的絲竹房子裡衝出來,硝煙滾滾中,他的身形是那麼偉岸,讓一行人全部看傻了眼,懷裡抱着一個腿部受傷的戰士,剛纔,在飛機來轟炸的時候,他就是想着裡面的這個傷員,所以,不顧一切奔了進去。
望着首長大人滿面焦黑,一身狼狽,所有的解放軍全部一陣唏噓,從來有過一刻,感覺他們的老在身形是如此的高大雄偉,就是他們面前的宏偉山峰,罩於他們頭頂,替他們擋去了所有的風風雨雨,那寬闊的肩膀不止讓女人靠,也讓他們男人靠,焰首長愛兵如子,跟着他前途一片光明。
所有的人全部撲過去,從他手上接過傷員,飛兒瘋也似地撲進了他的懷抱,她回抱着他,是那麼緊。
“我以爲,以爲,嗚嗚。”她哭了,不想壓抑自己的感情,這一刻,她才終於認清,原來,寶寶在她心目中一直就處於非常重要的位置,比她的命還重要。
頭頂的飛機還在轟鳴,只是因爲戰火硝煙擋去了他們的視線,一陣亂轟,焰君煌將飛兒再交交給了跟在飛兒身後跑追過來的張警衛員。
“帶米秘書離開。”“是。”
“不。”飛兒堅決搖了搖頭,差一點,她就與他天人永隔了,這樣的場面經歷一次就夠。
她吸了一口氣,對寶寶無比堅定地道:“我要與你同生共死。”
是的,哪怕是死了,她也要跟他一起,她們兩個永世不會分離,黃泉路上有一個伴,如果他死了,她絕不獨活。
精簡的幾個字讓在場所有的人感動,也讓大家肅然起敬,以前,還覺得她是一個二門婚,配不起他們高貴的首長大人,現在,他們才知道,這人世間何爲真愛?人世間有多少的女人,許多的夫妻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更別說,那些膚淺的爲了錢而與高官首長們在一起的女人,這米妞就是一顆閃閃發光的金子!她是用整個顆心,用真誠,用命再默然地愛着他們的首長大人啊!
同生共死,這幾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有多難,現在的女人都他媽全是市儈嘴臉,米飛兒,是他們今後擁護着第一首長夫人。
這幾個字也深深讓焰君煌感動,曾經,他誤會她不再愛自己,甚至自暴自棄,差一點就不想脫圍出去了,是的,在她未來之前,他的確有戰死沙場的想法,但是,現在,他告訴自己,爲了米妞,爲了貝貝,爲了他的妻,他的兒子,他必須要脫圍出去。
“說什麼死,娃娃,我們要活着,想想貝貝,還有翰翰,兩個小傢伙還在京都等着我們凱旋迴歸。”
“對,不說死。”這個時刻,飛兒居然將自個兒兒子忘記了,真是該打。“對,我們必須脫圍出去。”
“但,請不要再趕我走,我們不用再照顧我,嚴格意義上來講,我也是一名軍人,在檢察院追捕犯人的日子裡,我也吃過許多的苦,我懂許多,不是外行,所以,你們別爲我分心,寶寶,我要呆在你身邊,與你一起共進退。”
她的話再次讓焰君煌動容,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也捨不得再趕她走了,所以,將她攬入懷,用着冷沉的聲音下令:“反恐份子可以已經摸清了我們的人數以及藏身的地方,再不抓緊時間,我們全部都將葬身這片山脈,全軍聽令。”
“君皇,請下令。”
“後山估計已被堵死,全部人馬從險要山險捆藤而下,現在,全部去扯山藤,越牢固越多越好。”
“是。”首長大人軍令一下,所有解放軍個個如狼似虎,奔向了山頭去扯牢固的山藤蔓,不多時,懸崖邊的山蔓藤堆積如山。
突然,後面傳來也響亮的槍聲。“不好,追過來了。”衆解放軍在心裡哀叫。他媽的,也太快了點,那轟炸機纔剛剛走,人馬就追上來了,焰君煌眉心刻痕擰深,大腦迅速運轉。
“君煌,讓人帶兩個人將人引開,我們悄然從這裡下去,小蘇子停靠的飛機就在下面,只是直升機容納不了我們這麼多人。”
引開那拔追上來的人到不失是一條妙計,只是,焰君煌擔心的是,懸崖下已經被反恐份子大量圍堵,因爲,他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藏身之地。
盤旋在頭頂上空那架飛機已經離開,真不一般毀世界的反恐份子,是報着與他們決一死戰的心。
他們從懸崖峭壁脫險,剛下地就被捉。
這怎麼都划不來,擡腕看一下表。“美國總部那邊有消息傳來沒有?”
“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我們發出的求救信號也不知道他們收到沒有。”
張警衛員報備,焰君煌冥思了一會兒,果絕道:“張警衛,你帶所有人從這裡滑下去,沒有辦法了,只求險中脫困,我挑兩個身手敏捷,思維睿智的,帶人從那裡引開那拔人。”
“不,君皇,這太危險了。”衆將士不約而同地搖着頭,他們絕不允許首長再去冒丁點兒險。
“軍令如山,開始行動。”他衝着所有將士冷喝一聲,挑了八個精兵強將,還着飛兒往另一邊而去。
“君皇,我要……”小蘇子話還沒有說出口,已經被首長大人一記冷嗖嗖的眼神望過來,讓他趕緊閉了嘴兒。他知道自己擅自帶着米妞來至這危險的地方,可是,他與米妞都是他最親的人,他們都要與他生死與共啊!
焰君煌不再理睬衆人,拉着飛兒帶着那八個解放軍就跑向了另外一邊,見首長大人離開,所有人也不敢怠慢,徑自往身拴藤蔓,拉得非常緊,然後,全部從縱身往懸崖下邊滑去,如果膽兒小,連眼睛也不敢睜,只是,個個全部都是來自於中國的空軍部隊,他們全都曾爲國家立過頭等功,所以,這份兒兇險自是不必放在心上。
焰君煌牽着飛兒的手,一邊不停地奔跑,一邊不時開槍往身後回擊,這槍聲毅然暴露了目標,當然也是故意的,那拔人馬已經成功向他們這邊靠攏。
飛兒手中也捏了一把槍,身上是焰君煌的白色襯衫,下身是迷彩軍褲,白色襯衫過長,邊緣被她插到了褲子裡,過大的衣服掩沒了她性感曼妙的好身材。
並肩作戰頭一遭,雖然身邊只有幾個人,如果被他們追到,下場只有一個慘字可以形容,就算他們個個會功夫,手上也有傢伙,也可敵不過身後那拔人馬,聽腳步聲判斷就知道有一兩百人。
“焰君煌,我們得想辦法脫身。”飛兒將脣湊入他耳邊悄然耳語一陣,焰君煌深幽的眼睛泛着亮光,擡手撫摸頭她的頭,連連點頭說好。
沒想到,他的娃娃不是一個花瓶,腦子比他還好使。
他聽從了飛兒計謀,跑到一處拐彎時,火速向另外一個地點轉移,來時,飛兒與小蘇子就研究了地形,也摸了摸反恐份子首領藏身的地方。
他們成功潛入,挾持了馬克哈藍斯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馬克哈藍斯邪望着他一張俊顏,氣得嗷嗷大叫,但是,礙於首長大人手中的槍抵住了他的頸脈血管,他不敢動彈,生怕自己一命嗚呼,他死了不要緊,問題是,他還沒有爲死去的父親報仇雪恨。
一雙藍眸死死地盯望着焰君煌,眸光裡全是濃烈的火焰,如果不是焰君煌手快,這藍斯邪早就打他身打成了血窟窿了。
他嘰哩咕嚕地講着完,講的什麼聽不懂,不過,從他憤怒的表情,激動的情緒看來,估計不是什麼好話,焰君煌自己心裡清楚,因爲,幾年前,他搗毀了馬克哈的老窩,當年,這小子逃掉了,沒想到幾年後又出來犯亂,還枉想與他那個禍國殃民的老子報仇,是非不分,黑折顛倒,搞得整個世界人心慌慌。
在他的怒聲責罵中,一大羣藍牙士不知道從哪兒崩了出來,見焰君煌挾持了他們首領,個個凶神惡煞,虎視眈眈,飛兒活了二十幾年,從未見到過如此面孔猙獰的人,他們的牙齒很黑,臉上清一色戴着面罩,只露出兩個眼洞,眼睛裡全是兇光一片,個個手中提着手槍,雖怒目而視,但是,誰也不敢衝上來?
怕焰君煌把他們的首領一槍斃了。
“讓他們全部退開,留一條路出來。”焰君煌說了一句英語,媽的,這羣混蛋,全都圍着他們十來個人,他知道此地不能久留。
藍斯邪睜着一對深藍色的眼睛,抿着脣一語不發,焰君煌見狀,手中的槍殼再狠狠地抵上了數寸:“媽的,不吱聲兒,老子一槍斃了你。”
空氣裡傳來了保險上堂的聲音,藍斯邪見他動真格的,並不是嚇唬,這才衝着屬下們揮了揮手。
首領下令,所有的藍牙士全部退開,焰君焰挾持着藍斯邪,火大地嘶吼:“弄一輛直升機過來。”
藍斯邪咕嚕了一句,這一句焰君煌能聽懂,陡地拔高了音量:“憑這個。”
手中的槍支抵得喉結快爆,在他吞嚥口水的動作裡,粗大的喉結火速上下滾動。
藍斯邪衝着屬下們喊了一句,然後,一架直升飛機就出現在那一大片草坪裡,一名解放軍衝着天開了一槍,以此槍聲爲信號,沒想到,緊接着東方也傳來了一記依稀的槍聲,焰君煌心中大石落了地。
挾持着藍斯邪飛也似地向直升飛機跑去,鑽進了機身,所有藍牙士全部追奔而來,因爲首領還在他們手中,所以,不太敢開槍,焰君煌一直是把藍斯邪的身體擋在他們所有人的前面。
藍牙士們畢竟不是專業出身,個個捏着槍支,卻不敢冒然動手,怕把他們的首領一槍打死了,他們這一夥人那就只能落得樹倒猢蓀散的命運。
直至機艙關閉,藍牙士以爲焰君煌會將首領推出來,沒想到,螺旋漿緩緩上升,眼看着就快升入雲層,所有藍牙士這才衝着那輛白色的直升機瘋狂開槍,可是,已經太遲了。
由於飛兒獻上了妙計一條,所以,焰君煌與幾十個解放軍成功脫險,並抓捕回了藍斯邪,藍斯邪被捕後,所有藍牙士羣龍無首,象一盤散沙,全都是一羣有勇無謀的豬腦子。
他們脫險的第二天,焰君煌得到聯邦政府指令,帶着五千精兵,開出二十輛直升機成功將幾百個藍牙士全部活捉。
焰首長成功脫險,並捕捉幾百個藍牙士的豐功偉績迅速登上報刊,被廣大人民羣衆熟知,他在衆人心目中的地位又提升了。
回國的那一天,得到了國家領導人親自的見面與交談。
“焰首長,你們平息了一場戰亂,讓跳躍虎一帶老百姓不再受藍牙士的威脅與恐嚇,聯邦政府已來電,誇讚你們是人民的英雄,祖國人民不會忘記你們今天所有的事蹟。很感謝你們爲我們的祖國增光添彩。爲我們祖國寫了不朽的篇章。”
領導人親見了這幾十個英雄,併爲死去的戰友親自題詞,骨灰送往了人民英雄紀念碑。
烈士家屬子女優先考慮所有職業與事業,烈士們是爲了祖國殉職,人民不會忘記你。
焰君煌帶着飛兒回去的那一天,焰嘯虎對兒子的刻意離開之怒早已煙消雲散,他甚至大擺了酒席,慶祝兒子凱旋而歸,望着兒子肩上多出的一道紅槓槓,心裡那個喜簡直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父親,不要誇我,這全是飛兒的功勞。”焰君煌不敢居功,徑直當着所有家人握緊了飛兒的玉手。
“嗯!”焰嘯虎向飛兒投射過去的眸光裡,第一次浮現了一抹欣賞,他沒有想到,這女人看似很嬌小,實則上不愧是智勇雙全女英雄,比一般的女人不知道要高出多少截。
“我知道,老四,你能回來,我們全家人都很高興,你真的爲我們焰增色不少。”
李鳳嬌也喜極而泣,這幾天,她覺都睡不好,荼不思,飯不想,日日夜夜守在電話機旁,目的就是等來兒子好消息,沒想到,皇天不負苦心人,她真等來了。
焰天耀也高興的不停來警四哥的酒,焰天華夫妻也上來走走過場,大家都敬了,只有焰世濤夫婦忤在桌子旁,焰世濤扯了扯老婆的衣袖,傅芳菲這才心不甘不願意地挪動着屁股。
米飛兒與老四如此風光回來,她心裡鬱悶的要死,本來她心裡樂開了花,見老四被困在了跳躍虎,心裡簡直拍手稱快,沒想到,那種地方也能險中求勝,老天太他媽不長眼睛了。
晚上,飛兒沐了浴,穿了一襲白色絲質的晨褸,剛走出浴室,就看到了華麗歐式的雕花木牀上鋪着橘紅色的牀單,牀單上是紅紅豔豔的玫瑰花瓣,擺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心字,心字中央,被半片花瓣擺成了三個美式英文字體“ILOVEYOU’
這三個字簡單易懂,無意間就拔動了她的心絃,玉手握着梳指,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自己的三千煩惱絲。
聽聞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兒,強健的手臂從她身後圍了過來,緊緊地將她接進了懷裡。
”喜歡嗎?“輕吻着她的耳廓,他輕柔地詢問。”嗯。“在她輕如春燕的呢喃聲中,他接過她手裡的梳子,替她梳着烏黑的髮絲,一遍又一遍。
”我自己來吧!“窩在他懷裡,被他這樣寵着,她心裡有些不自然。
”老公梳頭,有什麼不對嗎?“”噢!“他故意在她手臂下摸了一把,搔到了她的癢處,讓她格格地笑開,笑得她花枝亂顫,見她一張笑成了浪漫的山花,他心情也大好。
爲她把頭髮紮起來,從袋子裡掏出一個小紅摺子,在她眼前揚了揚。”什麼?“她收住笑,想奪過他手裡的東西,可是,他有意將手臂揚高,他本來就高出她一個頭,她踮起腳尖也奪不到,索性就跳上了牀,想比他更高,沒想到,男人順勢一倒,將她壓倒在了柔軟大牀上,玫瑰花瓣四處翻飛,濃郁的玫瑰花香撲鼻,由於動作過激,身上的那個擺設漂亮的ILOVEYOU的字體被壓亂了,不成形了,可是,那三個字將永永遠遠刻印在她的心海里,成爲她一生一世最美好的記憶。
”看吧!“壓在她身上,感受着她美好,她的身體軟得不可思議,讓他氣息一時上涌。
將手中的紅摺子打開,展現在飛兒眼前的是‘結婚證’,焰君煌的配偶欄裡寫着‘米飛兒’三個字,她們結婚了,看着這本結婚證,飛兒好想大笑,笑得哭,笑得臉抽筋。
”對不起,我不能給你一個完美而盛大的婚禮。“
飛兒從他手中奪過結婚證,放在脣邊親吻了一記,衝着他扯脣一笑。
”君煌,我愛你,我不在乎這些。“實則上,是她一再堅持,才終於說服他不用走那個派場,她不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結婚了,她討厭別人說她米飛兒是焰東浩的前妻。
那樣,感覺自己沒臉在焰家進出。
感覺有人在用指戮她的背梁骨!
”對不起。“他很想給她一個盛大而浪漫的婚禮,很想向全世界的人吶喊,米飛兒終於是他老婆了,焰寶寶終於找到米娃娃了,要不是她再三要求,他肯定不會這樣委屈她。
”只求,從此,與你,攜子之手,與子偕老。“”嗯!“男人輕嗯了聲,將臉埋入她胸前的雲端間,隔着衣衫愛撫……
慢慢地,兩真軀體像兩條遊離的蛇一樣蠕動,撐起頭,男人的吻從她胸部輪廓開始,氣喘吁吁間,正欲想轉換陣地,沒想到,大門一下子被推開了。
”媽咪。“小傢伙甜膩的聲音傳入,焰君煌感覺眼前一黑,急忙從飛兒身上彈跳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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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親們特別熱情,暮哥就不一一去記號了,我全數過了,一張一張地。
三月的第一天開始了,親們如果想支持暮哥哥就把禮物全部改成送花吧,因爲,暮哥想衝鮮花榜,掉到十名了,還望大家支持首長與飛兒啊。
本來說好虐壞人的,不過,沒想寫到,明天一定寫到的。嘿嘿,結婚了,飛兒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