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子在機場等得着急,樑軍強要來電話,告訴焰四少要帶着敖雪奔回去,氣得小蘇子當場就跺起了腳。
君皇暈頭了,如果回去,別再出來啊!樑軍強是沒有辦法,那女人死活要回去,樑軍強說,咱們只是君皇的兵,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君皇寵溺那個敖雪連命都可以不要。
他們都知道焰四少向來將米妞視作是國寶,可是,現在的這個女人僅僅只是有一雙米飛兒一模一樣的眼睛啊?
小蘇子只得帶着一拔人馬火速從機場返回,他怕君皇出事,所以,急不可耐地跑去與君煌會合!
*
白金漢宮圍牆,白雪仍然在飄飛!
輕盈的雪花不斷飄墜,整個世界白得雪亮!
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了某個角落,透過車窗,看到漢宮圍牆處已經圍了許多的人,有穿着光鮮亮麗的英國爵士,他們戴着細長的黑色爵士帽,燕尾西服,拄着高級的柺棍,十分紳士地緩緩擠進了人羣中,手臂上挽着一位金髮碧眼的女人,女人穿着白色的泡泡裙,有身份,有地位,還有那些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穿着及一般的低層階段的人物,還有一些不同國藉,不同人種的人物,大家齊聚這裡,站在白鎧鎧的世界中,都望向了那高高的城牆,白雪飄飛之際,突然有無數人影晃動,一干侍衛押了一個男人走上了天台,男人穿着黑皮衣,黑皮褲,威風凜凜地站在天台,俯望芸芸衆生,頭髮蓄的有些過長,從眉骨處橫了過去,全身雖有凌厲的氣勢,但是,雙臂卻是被粗大的繩子捆綁着,已經受制於人。
臉頰上更是依稀能看到被鞭打的痕跡,他站在那兒動也不動,宛若一尊雕像,頭髮被風吹得亂舞!
透過車窗,女人望着他那高大壯碩的身形瀰漫上了蕭索,讓她禁不住用小手搗住了小口,狠狠用牙咬了一下脣,然後,拳頭捏握得格格作響,最後,再也控制不住拉開了車柄就要衝出去。
焰君煌見狀,急忙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輕鬆將她拉回了懷抱!
“放開我。”敖雪的嘴裡吐出的還是這三個字。這個時刻,她不能眼睜睜看着男人去死,她要去救他,哪怕是犧牲自己的性命,她也再所不惜。
組織上一直就強調,她與邁克並肩作戰,一定要同生共死,她不能放任着他不管,眼睜睜看着親密無間的戰友死去,那感覺就猶如要斷一支自己的胳膊。
這種時候,他不可能讓她任性胡鬧,如果她出去,一定會成爲馬蜂窩,表面上看着風平浪靜,實則上,在邁克被推上斷頭臺時候,許多機關槍已經埋伏在了暗處,他們等待的就是敖雪的現身,將邁克處以絞刑,其目的就是想要將敖雪引出去。
焰君煌早猜測到了一切,緊崩着下頜骨,見她不停在自己懷裡掙扎,爲了那個同伴,她就要犧牲自己性命麼?
還真是將那個男人愛若心魂啊!焰焰四少自己絲毫都沒有覺察居在吃醋,他怒氣沖天地嘶吼出:“看看他胸前是什麼?”
兩排炸藥包,這是殺雞敬猴,在一名士兵跑上前,蠻橫地扯開了邁克黑皮衣衣襟,那一刻,所有在場的人都驚呆了,車內的敖雪也不例外。
原來,他們在他身上綁了炸藥包,她還在想,憑邁克的身手不可能被幾截繩子捆住,身上的炸藥包纔是他忌憚的根源!
那個炸藥包也引燃,估計他就會灰飛煙滅,不,敖雪的情緒更加激動,她不能讓邁克死,她與邁克同生共死了這麼多年,一直並肩作戰,感情親如兄妹。
她瘋了似地踢咬着焰君煌,她恨這個男人阻止自己,然後,拉扯着,她的衣襟被他不小心扯開了,連裡面的罩杯都能清晰看見,她又氣又急,一記狂狠的耳光就甩了過去,焰四少左臉頰上即刻就出現了一抹鮮紅的五指印。
聽聞耳光聲,坐在駕駛座上的樑軍強嚇傻了,第一次,他看到了居然有女人敢甩君皇耳光,換做是其他女人,焰四少肯定要她死無葬身之地,但是,這敖雪就不一定的,畢竟,她有一雙與米妞一樣的眼睛麼?
得到的寵愛肯定能比真正的飛兒相比,因爲,焰四少太懷念了米妞了,所以,捨不得傷害與她任何相似的女人,這份愛真的是很可悲!
臉上捱了一巴掌,焰君煌怒氣騰騰地衝着她咆哮。“他身上有多少個顆彈,你這樣子衝出去,不但救不了他,反而還將你的命也搭進去,划得來麼?”
“不關你的事。”
“如果我一定要管呢!”
焰君煌無理地與敖雪徹底卯上。
就在她們相互對峙的時候,威嚴的漢宮圍牆上,邁克垂下眼簾,冷冷地巡視了整個全場一眼,他冷咧的氣勢讓衆人紛紛退走一步,緊急着,所有的看熱鬧的老百姓就被士兵趕出去老遠。
邁克冷冷地笑了,笑容有幾分的悽瑟,他的眸光最後凝望向了一片潔白的天空,天空浮雲朵朵!
他不會讓威廉得逞,他也知道,在這種時候,組織上只能犧牲他,絕對不可能派人前來救他,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敖雪,見她這樣被捉,又受了嚴厲的酷刑,她肯定會不顧一切衝回來,想要援救他,他不想看到她爲自己飛蛾撲火,他雖然捨不得放下她,但是,絕對捨不得讓她來送死。
敖雪好好活着,心裡暗自說了一句:“希望以後你會退出特工組織,找了一個愛你的男人,幸福到老。”
然後,他縱身躍下圍牆高臺,高臺下面圍了一圈又一圈的電網,他整個人躍下去,身體就碰到了電網,視野中一陣電光火石,邁克的表情慢慢變得猙獰,嚇人,人肉燒焦的味兒浮入空氣,襲入每個人的鼻樑,大家及時捂住了鼻子,然後,他身上的火藥包被電網點着,‘轟’的一聲,藍色的火苗衝上了天空,瞬間,圍牆一陣爆動,天台上的士兵立刻就倒向了好幾個,人羣尖叫着紛紛躲開,有少數幾個老百姓還是受傷了,彈炸擊中了背部,到在地面上吟起不來。
侍衛長官見了這一幕,氣急敗壞地衝着屬下嘶吼,怒斥,怎麼搞的,這男人居然就這樣子跳上了天台,去碰了那個電網,這下所有的聯繫全斷了。
本來是想把他當成誘餌,現在到好,幾乎是前功盡棄。
車裡的敖雪當然也看到了這一幕,邁克的身形在自己的眼中變得模糊,她搖了搖頭,拼了命地想要往外衝,卻被焰君煌死死拽住了手臂。
高臺瞬間全部引爆,變成了一片火海……
當女人暈倒在自己懷裡時,焰君煌衝着駕駛座上的樑軍強喊了一聲:“開車。”
樑軍強不敢怠慢,動手拉開了引摯,車子狂飆而出……
*
他們纔剛回到暫時租住的公寓,威廉王子就親自帶着一拔人馬追了過來。
“好久不見,威廉王子。”焰君煌從樓上下來,態度親切,熱絡地與威廉王子打着招呼。
威廉王子冷哼一聲,轉過臉,威嚴地對依魯上校下令:“給我上樓搜。”
“是。”依魯上校帶着人馬衝上了樓,奇怪的是,剛纔,他們明明就看到了車子裡有女人,可是,搜遍了這座白色破舊公寓的任何一個角落,也沒有找到女人半點兒蹤跡。
“焰四少,那女人在哪兒?”威廉王子轉動着食指上那枚藍寶石鑽戒,不慍不火地問着。
“威廉不知道問的是誰?”焰君煌徹底與威廉裝蒜。
“焰四少,我只要那個女人,不想爲難你,如果你刻意包庇,那我就不客氣了。”
聞言,焰君煌瞟了一眼他受傷的手臂,還包紮了一塊白紗布,紗布上浸着一縷血絲,可見邁克當時下手有多重。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女人,我來英國是軍事訪問的,現在,搞成了這樣,如果你母親知道了,我想你也不好交待吧!”
英國根本沒有必要爲這種小事得罪中國的,焰君煌心裡跟明鏡兒一樣。
“好,很好。”威廉王子咬了咬牙。“那麼,我只得如實向貴國最高行政領導者報告,說你堂堂中國×校,到英國軍事訪問,不思其職,一味與一個女人暖昧不清,不顧中英兩國友誼,一二再,再二三地包庇一個女特工。”
特工?從威廉王子口中,焰君煌才知道敖雪的真實身份,就是一個他國派到英中大使館潛伏多年的女特工。
難怪她身手如此了得,就是腦子蠢了一點。
“我沒包庇任何人,威廉王子,如果你還念及中英兩國友情,就請讓我帶着我的人離開,如果激怒了我國領導,你知道你們貴國的日子同樣不好過。”
“要去要留,隨你的便,至始至終,我都是一直在抓捕那個想置我於死地的人,要不是我命大,那槍就致我死地了,焰大校,我不會再讓任何爲難你,只是,如果他日我知道是你刻意包庇了我們正常抓捕的女特工,我會將整個事情做一份書面報告,親自呈遞到你們總司令的手中。”
恐嚇完,威廉王子帶着人馬揚長而去,焰君煌望着他們離開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影,媽的,這威廉居然敢恐嚇他,軍區總司令不可能爲這種事撤辦他,再說,他在軍區領導心目中,他立下了過很多的汗馬功勞,是一個舉高輕重的人物,對於祖國來說,他是一個勞苦功高的人,如果他得到了那樣的下場,如何鼓舞所有士兵的士氣?
他們一拔人是鑽隧道離開的,車子駛向了機場,小蘇子與樑軍強心裡一直雀躍,及時跑到了檢票口,掏錢向售票員小姐買回國的飛機票。
焰四少則坐在候機室裡閉目養神,女人在他身邊扭扭怩怩,最後向他說了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間。”
然後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有一抹身影在消失在了候機室門口,他急忙起身跟着追過去,寸步不離地守在了女洗手間的門口,遲遲不見女人出來,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擡腕看錶,這才發現已經過了足足二十分鐘了。
他估計女人已經逃走了,想到這個可能性,他不顧女人的尖叫聲,直接衝入了女洗手間,在所有女人大叫流氓,變態的時候,他幾乎是搜遍了洗手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尋找的人。
然後,他瘋了似地衝出洗手間,便看到有一抹橘紅身影迅速從自己眼前劃過,很快沒入了人海中,馬不停蹄,不跟自己一絲喘息的機會。
他也不顧身後小蘇子與樑軍強的叫喊,尋着女人的消失的方向跑去。
女人站在了路中央,張開了雙臂,前面駛過來扔一輛敞逢跑車,車胎‘茲斯’一聲輾過地面,前車輪滾子只捱了她大約幾公分距離,車氣氣得臉色鐵青,衝着女人破口大罵:“不想活了。”
敖雪不想與他廢話,繞過車身,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領子,明明是高高瘦瘦的一個男人,那麼強壯,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居然能夠把他拎出來。
不待男人有所反應,她已經跳進了車廂,駕駛着跑車飛快消失在男人的眼前。
“停,停車。”男人氣得只能在原地跺着腳。
焰君煌追上來,只能看到女人開的跑車車尾揚起了一抹亮麗的粉塵。
銳利的眸子火速四處遊移,當一輛摩托車開過來時,一個飛腿踢了過去,摩托車上戴着鋼盔帽子的男人身體受他一腳凌空飛出,跌到了地面,鋼盔‘當’的一聲散落到地面上。
從兜裡掏出一沓英鎊,扔給了躺在地面上,撫着腰桿嗷嗷大叫的男人,焰君煌縱身一跳,霸氣威武地穩穩地東落於摩托車背上,雙腳踩在了搭板上,手掌捏握住摩托車前端。
摩托車飛馳而去,躺在地面上的男人本來想張口大罵,可是,見他扔出的一地的英鎊,笑嘻嘻地撿了起來,這些錢足夠他買這輛摩托車了吧!
焰君煌卯足了勁兒,眼看着就要追上的時候,居然有一輛裝運貨車橫在了他的面前,裝運貨車車廂很長,裡面裝的是沙石,
連摩托車這種小型的車子也地不去,幾乎將整個路面全面橫斷了。
焰君煌無奈只得踩下了剎車,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足足等了十來分鐘,裝運貨車才啓動滾子,慢吞吞地挪移着笨重的身子,當裝運貨車挪開,焰君煌啓動了摩托車,車子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飛快地向平坦的公路上駛去。
追出十來公里,在一座橫跨岷江大橋上,剛纔的那輛小轎車停在橋墩旁邊,車門大敞開着,駛駕座已經沒有了人影,車身旁側有幾路刮痕,痕跡非常凌亂,但是,路跡很清晰,說明是剛纔留下的,很明顯,敖雪被兩輛車逼至了橋墩處,如果不急時剎車,車身就會飛出橋墩墜入岷江河,葬身水流湍急的泯江河,還是被那羣人捉住,顯然,敖雪選擇了後者,畢竟,被他們抓走,至少可以爲自己爭取一些時間。
焰君煌火急地踩下了剎車,擡頭四處張望,卻再也尋不到半點兒蛛絲馬跡!
他給小蘇子打了電話,然後,把摩托車直接爽進了白金漢宮,怒氣騰騰地質問:“威廉王了,你真卑鄙。”
威廉王子正坐在椅子上,膝蓋上攤了一份密件,見焰君烽闖進來,眉頭立即深鎖:“焰焰四少,不知你怒意從何而來?”
“敖雪在哪兒?”由於心急火燎,焰君煌顧不得先前自己告訴過威廉王子,他並不知道敖雪的下落。
‘啪’的一聲,威廉王子合上了密件,將密件扔到了桌案上,騰地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一米八的身高在氣勢在就輸了焰焰四少好大的一截。
“焰君皇,我記得昨天搜查你暫時居住的那幢公寓時,你親口對我說過,你並不知道敖雪的下落。”
“我是不知道,我是今天早晨才找到她的,威廉王子,敖雪只是一個柔弱纖細的女人,只要你同意放了她,我立即帶她離開英國,再不傷害你一絲一毫。”
“你錯了,焰四少,第一,敖雪是某國派來的間諜,代號爲23456,與敖雪一起出生入死整整十幾年,這樣的一個女人,只是用她的柔質纖細,她的楚楚可憐,欺騙了藍雋的感情,不除掉她,就等於是在我身邊安放了一顆定時炸彈,我將會夜不能寐,藍雋爲了她,幾乎找遍了全世界,藍氏老夫人氣得心臟病都出來了,她是男人們的毒藥,就是用她的美盅惑男人,你焰四少不是也沒逃過麼?這樣的女人能留在世上嗎?”
焰君煌只猜測到她的有可能是特工,但是,並未知曉到底是屬於哪一國的?
居然是某國派過來的,代號爲00000,這個號碼好熟悉,爲什麼與他那輛坐騎的號居然是一模一樣?
“威廉王子,只要你將她交給我,我可以帶着她離開這兒。”
焰君煌的語氣軟下來,畢竟,他不想把敖雪置於死地,至少,她長了一對與飛兒一模一樣的眼睛啊!
威廉王子見焰四少怒氣漸漸消散,便盯着他的眼睛說了一句:“不管你信不信,她不在我手上。”
“那她在哪兒?”見威廉一臉老謀深算,心絃又崩得死緊。
“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在她們組織的手裡,她的身份已經暴露,焰四泊,你不會不知道特工身份暴露後會有什麼下場吧?”
特工身份暴露會有什麼下場?焰君煌胸膛一片抖瑟,是的,除去她特工的身份是最輕的,她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黑皮衣男人邁克死了,她卻僥倖能活下來……
“你猜得一點都不錯,我製造了一封假的信件過去,美國組織以爲敖雪叛變……”
他媽的,焰君煌被他的話氣得七竊生煙,幾步繞上前,一把就提起了他的領子,從手中拔出槍支,硬硬的槍殼抵住了威廉的太陽穴。
外面的守衛嗅聞到了不尋常的氣息,立即持槍撲了進來,見焰君煌手中的槍抵住了威廉王子的腦袋,個個都不敢上前,只能一臉警慎地用着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焰君煌。
“讓他們退下。”
焰四少兇狠地威脅,然而,威廉王子居然斜睜了他手中的槍支一眼,嘴角勾起了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我說,讓他們退下。”手中的槍支再抵上了數寸,冰涼的金屬抵得威廉王子皮膚生疼。
子彈上堂的聲音從空氣裡傳來,襲入耳膜,威廉知道這個男人絕不是恐嚇,這段時間,經過觀察,他感覺這個來自於中國的大校有勇有謀,但是,只要一遇到敖雪的事情就會衝動,原來,這種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天神級別人物也是有軟脅的,最大的軟脅就是女人。
萬一擦槍走火,他命就沒用了,腮幫子咬得鼓鼓作響,他衝着屬下狂吼:“退下。”
一干侍衛退至了門口,然後,焰君煌挾持着他走向了門邊。
“告訴我,那羣美國人將敖雪抓去了哪兒?”
“我不知道。”“說不說?”焰君煌手中的槍支捏得格格作響,似乎,他隱忍多的時怒氣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焰君煌,沒人膽敢用槍指着我,你是第一個。”威廉王子活了這把歲數,從未遇到了一個強勁的敵人。
這中國×校居然硬逼着他把敖雪的下落說出來,是的,一切局全是他設計的,他只是動了一下小手腳,那羣美國人就帶人過來抓走了敖雪,不費一兵一卒就除去了敖雪這個潛伏在英國兩年的特工。
“他們把她抓進了一套公寓裡,對,就是你先前租住的那套公寓……”
威廉話還沒有說完,焰君煌已經挾持着他穿過了兩排虎視眈眈,卻只能無助拿着槍指着他的一羣英國士兵,粗魯一把將威廉塞進了車廂,將車開去了上午才退掉那幢別墅。
果然,他抓着威廉,瘋也似地衝進了別墅,別墅大廳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空氣裡卻飄浮着一種緊張的氛圍,焰君煌衝上了二樓,走進了昨天夜裡,自己囚禁敖雪的地方,卻看到了敖雪坐在那把椅子上,又粗又大的繩子綁在了她的胸腹,還有手臂上,腰上綁了許多顏色不一樣的線條,線條連在了一架臺式的小機器上,受過多少的專業訓練,焰君煌當然知道那一圈又一圈色彩斑瀾的線條是什麼玩意兒。
找來一根粗厚的繩索,將威廉捆幫,把他扔到某個角落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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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步伐零亂地向敖雪奔過去,一把撕開了捂住她嘴巴的白色膠布。
拔開了散落在她額角的烏黑髮絲,本以爲她眼裡會淚霧霧一片,但是,出乎他意料,女人眼睛仍然一片清澈,眸底閃着一抹堅毅,只是,從額角浸着一層薄薄的冷汗,可以看得出她心裡的緊張。
能夠在渾身綁了炸彈的情況下,能夠鎮定自若,不似一般普通的女人哭鬧,她在他眼中就已經是特別的一人了。
換作其它的女人,早就嚇得腿軟不說,肯定整個人已經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
“多少根?”這個時候,焰君煌多想把她擁入胸懷好好來疼愛,但是,聽着空氣裡發出的嘟嘟聲響,焰君煌知道當務之急,是要剪掉炸彈的導火線。
輕輕問出一句,他蹲下了身體,手指從敖雪腰間的細線一一摸過。
“十二根。”她被綁在這兒已經有五分鐘了,她一直低垂眼簾數着那一整圈顏色不樣的線條。
“沒事。”焰君煌給了她一記微笑,即時,他漂亮的笑容讓敖雪感覺如沐春風。給了她莫大的勇氣與信心!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兇險的時候,這個男人都會出現,總能讓她化險爲夷,這一次,她相信也不例外。
“焰×校,不要錯剪一根,否則,我們三個都得魂飛魄散。”
威廉躺在某個角落,外面似乎有倉促的腳步聲傳來,他知道是自己的屬下帶令士兵趕到,可是,一羣人如果進來了,也只能跟着他當陪葬品了。
反正,現在,他被焰君煌抓到了這兒,他們的命是連在一起的,如果焰君煌剪錯了爆炸線,那麼,這幢房子就會爆炸,所以,他纔好心提醒着焰×校。
剪過八根的,還沒剪過十二根的,到底該剪哪一根?焰君煌將女人身上的線條全數看了一遍,仔細地研究着。
食指挑起了兩根線,一條紅的,一條綠的,到底該剪掉哪一根?他有些猶豫不絕了,腦海裡迴繞過以前屬下們剪錯一根線條時的畫面,剛下了剪子,炸彈就整個全部引爆。
他不能剪錯,理了理兩根紅線,聽聞着空氣裡嘟嘟嘟越來越密集,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還有一分零十六秒。”敖雪身爲特工,自然明白他心裡的焦灼與緊張,所以,她提醒着焰君煌,時間不能再等了,否則,再過一分零十六秒,她們三個都得沒命。
一分零十六秒,焰君煌從褲腿裡摸出一把小剪子,輕輕將剪子移到了那根紅線的邊緣上,在最後的時間裡,他果絕地用剪刀剪斷了那根紅線,儀器上閃爍的那顆紅燈突然就熄滅了,警報解除,他如釋重負,敖雪心裡也一陣雀躍,看向男人的眸光多了一份讚賞,還有一份不自知的依戀。麻利地解開了圍纏在敖雪身上的繩索,解除了警報的那圈線條,就等於是廢鐵。
見‘嘟嘟嘟’聲響迅速在空氣裡切斷,威廉不得不對焰君煌刮目相看,剪十二根導火線,真是破了世紀紀錄,如果他要是自己手下的人該有多好啊!不禁在心裡感嘆!
“威廉王子,讓你的兵退了。”焰君煌向王子走了過去,用着低沉冷妄的聲音說道。
“焰君煌,這個世界上,沒人敢這樣子對我。”他還想再說着什麼,空然,空氣裡又一陣‘嘟嘟’的聲音傳來,明明綁在敖雪身上的儀器已經解除了啊!
焰君煌的眸光飛快在屋子裡搜索,果然,在那牀單人牀的旁側綁了一顆微型的定時炸彈,炸彈上面有一塊針表顯示着紅色的數字,數字已經倒退到了0:57秒。天。這幢樓快要爆炸了,伸出手上的剪刀,‘咔嚓,咔嚓’兩聲,他飛快剪掉了威廉王子身上的繩子,然後,拉着敖雪就飛奔下了樓。
威廉王子得到自由不敢怠慢,在他們身後火速衝出,三人僅以二十秒的時間衝出,圍在外面的士兵見狀,在威廉王子一聲怒吼中,火速向前跑去,當他們退至了二百遠的距離。
‘轟’的一聲,爆炸的聲音在所有的人身後響起,焰君煌急忙把敖雪撲到了身下,用身體護住了敖雪。
碎片在他們身後四處飛濺……
敖雪將腦袋埋於地面,片刻擡頭,視野中,白色的別墅已經成了一片汪洋火海。
無數藍色的火焰連成了一片衝上天空,建築正在一點一點地變成灰燼,紅色的火焰迅速將天空映成了火紅色。
熊熊燃燒的火焰在她腦子裡不停地翻騰,記憶深處,好似曾經也有這樣的一片汪洋火海,這兩年來,她一直就做着這個夢,夢裡就是這樣的火海。
一抹高大峻碩的身形出現在她眼前,他說:“我要給你人世間所有女子都仰望的幸福。”
他說:“爲你建築一座飛園。”
他說:“你是我的命,沒有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她努力想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孔,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爲什麼要對她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模糊的記憶裡,感覺那個男人對自己情深一片,可是,無論她如何能力,就是看不清他的臉孔,只能感覺他那抹高大冷沉的身影,好似她已經認識了他幾千年。
不惜一擲巨資,爲她建了一座飛園,然而,那座飛園卻失了火,孩子?不,她拼命地捂住了肚子,緊急着,她又捧住了腦袋,她的頭眩暈的厲害,身體也開始止不住地抖顫。
察覺到她的異樣,焰君煌一把將她摟進了懷,密密的吻落至了她光滑如白玉一般的臉龐。
她望着近在眼前這張臉孔,俊美,陽剛,鼻,眼,脣,似乎都經過了藝術家的手一刀一刀刻出來的。
這張臉,是陌生,又熟悉……
就在腦海裡那張男人臉孔漸漸快要變得清晰之時,頭暈得更厲害,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裡面啃咬,然後,她承受不住,按住了太陽穴,狠命咬着自己的脣瓣,然後,雙眼一閉就暈到了在了他的懷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威廉因爲惜才之心,在那幢別墅爆炸撿回一條命後,奇蹟似地將焰君煌放了,他對焰君煌說:“帶着這個女人有多遠走多遠,從此,不要讓她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畢竟,她差一點兒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他反應靈敏,她的同夥邁克肯定已經一槍打中了他的胸膛。
“能做到麼?”
“當然。”焰君煌首次望着這位英國王子嘴角綻開了一朵漂亮的笑容。是的,他感激威廉王子,釋放敖雪。
“我會對那邊聲稱,敖雪已經死在了那幢白色的公寓中。”
“好,威廉王子,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着我焰君煌的地方,定當效力。”
“後會有期。不送。”畢竟,焰君煌曾拿着槍當從威脅過他,私底下他放他離開中國,但是,在屬下國人面前,他還是要維護英國皇室的尊嚴。
“後會有期。”當日晚上,焰君煌帶着敖雪與小蘇子等一行人開了直升飛機就回到了京都。
藍雋開着車,一路狂奔,掌心裡方向盤火速轉動,由於鋪了積雪,地面打滑,車子歪歪扭扭在雪地上行駛,他就快抓狂了,原來,敖雪是美國派來潛伏在他身邊的女特工,要不是威廉王子找他談話,他才如夢初醒,當他趕去那幢爆炸的白色公寓時,整座房子已經燃成了一堆的灰燼,聽了威廉王子訴說,他趕緊將車開去了機場,不,藍雋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裡狂呼:“敖雪,我絕不相信你接近我,只是爲了自己的任務。”
是的,他絕不相信,敖雪明明是一個單純,沒任何心機的女人,明明那麼幹淨透明,仿若一眼就能看到底,誰曾想到,她居然是美國派過來的間諜,還潛伏在他身邊整整兩年,想起這兩年他們一起走過的歲月,他甚至捨不得她受委屈,當初與她訂婚之時,他就承受來自於英國皇室與整個藍氏家族的壓力,誓死也要與她在一起,好不容易,她們就快要結婚了,這到好,殘忍的真相揭露出來,是那麼令他撕心裂肺。
她隨那個中國大校離開了,他不能就這樣放她走,他要親口問一問她,在她心裡,到底把他當做什麼?他給了她最美好的兩年歲月,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掌心怕飛了,給了她絕世的寵愛,如今,回憶起她對他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他已經分不清她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想起來,全是滿滿的心痛。
原來,看起來最沒有心機,最單純的女人,卻是最有攻於心計的,這兩年來,她幾乎沒露出一絲的破綻,是她心機太深,太會演戲,或者應該是說他太笨,讓一個女人整整玩弄了兩年,她說:“藍雋,結婚後,我不要住在英國,我想去普羅旺斯定居,因爲,我太喜歡那裡的熏衣草。”
她說:“藍雋,我們以後會生一大堆的孩子,造一座葡萄莊園,將孩子們養在莊園裡,夏天,葡萄成熟,看着他們喜笑顏開爬到架子上去摘葡萄,便是我們最大的樂趣。”
她爲他勾勒了一幅美麗的畫卷,而他也期待着,憧憬中,如今,這些已經成了他的夢,一個已經破碎的美夢!
車輪火速滾動,由於車速太快,路面又太溼,太滑,黑色小轎車就這樣飛了出去,一陣天眩地轉,藍雋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
清晨,李鳳嬌正一個人坐在餐桌上用早餐!
見兒子拎着行李箱,帶了一個女人回來,見到一身白衣,容顏美麗的敖雪,心裡就直犯嘀咕,怎麼才死了一個,又帶了一個回來?
李鳳嬌把敖雪全身上下瀏覽了一遍,然後放下了碗筷,用紙巾擦了嘴,嚅嚅問出口:“這是誰啊?”
“媽,她是敖雪。”焰君煌喜孜孜地向母親介紹。
“敖雪是誰?兒子,你不會讓她住在這裡吧!”
“有這個打算,媽,她從小去了英國,在那邊長大的,我喜歡她,所以,就把她帶回來了。”
焰君煌將女人攬進懷,在她額頭親了一記。
看來這世上沒一個長情的人,李鳳嬌在心中冷笑,兒子前兩年前爲了米飛兒逝世要死要活的,九個月以前,米飛兒的替身尹詩涵被陸之晴打死,他也發了好大的一頓脾氣,不過才一個月,去了一趟英國,回來又整了一個女人回來。
很好啊!反正,她的媳婦,只要不是米飛兒就好。
“兒子,這敖小姐比你前妻可漂亮多了。”李鳳嬌親切地執起了敖雪的手,熱情地問着:“敖雪,來,讓阿姨看看。嗯!”她的玉手在敖雪臉上摸了一把,嘖嘖有聲地稱讚“皮膚真滑,真嫩,能掐出一汪水來。”
“兒子,她皮膚真的很好,比米飛兒還好,所以,你把米飛兒忘記了是好事兒。”
“媽。”聽母親一口一個米飛兒,而且,全都是在說飛兒的不好,這麼多年了,飛兒都不再了,她老是這樣說飛兒的壞話,讓焰君煌很是受不了。
突然地,他就衝着母親發起脾氣來。“飛兒哪裡不好,再說,她都已經不再了,對於一個已故的人,你一再說她的壞話,是對死者是不尊重。”
“媽,最後別再讓我聽到這種話,否則,以後,我與貝貝就搬出去住。”
冷聲警告完,他對大廳裡的傭人喊了一句:“阿菊,帶敖小姐上樓,讓她認一認自己的房間。”
然後,他對親暱地敖雪道:“我先回一趟軍區,你的事我會做一些安排,放心吧!”
語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李鳳嬌衝着兒子狂狷的高大背影小聲怒罵:“都不知道米飛兒到底有什麼好?生前,就騎在我頭上,死了,也不能說她一句不是。”
“還是你比較好,你看起來應該很溫順。”李鳳嬌的手又在敖雪臉上摸了一把,然而,這一次,敖雪卻一巴掌就拍在了她的手背上,拍得很用力,手背都被拍紅了。
“我不是狗,夫人,請你自重。”見李鳳嬌第一面,敖雪就感覺自己對她特別反感,侮辱一個死去的人,可能還不止一次,這女人就是一個變態!
“你?”也許沒想到敖雪會這麼大膽,剛進焰家第一天,敢這樣子打她,這女人外表看起來柔柔順順的,原來也不是省油的燈。
“阿菊,麻煩你帶我上樓。”
不理李鳳嬌青紫的容顏,敖雪美麗的臉孔轉向了一直站在廳堂裡不敢作聲的下人。
“是,敖小姐,請。”阿菊帶着她上了樓,敖雪望着這間向陽又通風的房間,將行李放下,走到了窗臺,窗臺邊上擺放了一盆鳶尾花,葉子長得正茂盛,花朵開得正豔,花瓣上滴淌了幾顆露珠,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露珠兒閃閃發亮,耀人眼瞳。
“阿菊,四少的夫人是不是特別喜歡這種花卉?”
“對。”阿菊望着陌生的敖雪,心裡暗忖,這是焰四少帶進來的新女人,這女人身上有一股子冷傲,在心裡,她暗忖,兩年前,四少知道飛兒小姐死了後痛不欲生,幾乎都不想活下去了,當時,她還十分感動,一年前,四少疼愛尹詩涵她可以理解,畢竟,那女人長得真的與飛兒小姐一模一樣,她可以理解成四少因爲太愛飛兒小姐,太思念她了,所以,將尹詩涵當成了替身。
但是,這個女人又該作何解釋?這世上真沒有一個長情的人,她還以爲四少是一個例外,如果有機會,任何男人都是想睡盡天下的女人吧!阿菊憤憤地想着。
“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敖雪眼神變得怔然,輕輕地問着,要不是她有一雙與米飛兒一樣的眼睛,焰君煌是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險去救她,更不可能把她帶回中國。
所以,她對那個女人真的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讓焰君煌這種身份的男人念念不忘,甚至不惜迷上她的一對眼睛。
“她很好,很漂亮,很溫柔,很聰明。總之,天底下的女人一個都比不上她。敖小姐,我還有其他事要做,你以後就住在這間房子裡了,浴室裡什麼都有,另外,櫥窗裡,全是你的衣服。”阿菊接到了四少電話後,立刻就與管家去商場買了許多的裙子,褲子,長的,短的,應有盡有,全是這個女人的尺碼,她一直在想,飛兒小姐會不會氣得從墳裡跳出來找焰四少算債?
才短短不到兩年,男人就移情別戀了。就算他是想找飛兒小姐的替身,也不行,完全是把對飛兒小姐的寵愛都給了這些長得像她的女人,腦子裡浮現了尹詩涵的容顏,又看了看現在這個女人的容顏,阿菊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女人,那對眼睛很特別,很幽深,黑眼珠子如浸泡在一汪水晶池裡的黑葡萄,完全與飛兒小姐如出一轍,還有就是,她臉上的神情也與飛兒小姐有幾分神似。
天,天,天,阿菊如發現了新大陸般,在心裡連呼了三聲天,這四少該不是瘋了吧!難道說,天底下所有長得與米妞相似的女人,他都要弄回家來寵愛,這是一種怪癖,還是一種癮?
“嗯!”敖雪站在窗臺邊,轉過臉目送着名叫阿菊的傭人離開。
她走到櫥窗旁,打開了櫥窗果然就看到裡面全是斬新的衣服,衣服上全掛了牌子,說明它們未被人穿過,只是,衣服的顏色全是白色,也有兩條裙子是淡紫色的,總之,她知道了米飛兒喜好,喜歡穿米色的衣服。
剛纔那女傭的語氣也對米飛兒讚賞有加,從她的眼睛泄露出的情緒,她不喜歡自己,無所謂。
只是,這裡的所有景物好似她曾在夢中見到過一般,有一種陌生的熟悉,不過,最的,她還是搖了搖頭,她怎麼可能會來過這裡呢?她與焰君煌從來就不認識。
拿了睡袍走進了浴室,浴缸裡已經注滿了水,水面上飄浮了玫瑰香瓣,花片被水泡開了,一朵又一朵飄浮在水中,成了眼邊最亮麗的一道風景。
脫掉了自己的衣衫,跳入了浴缸裡,掬了一把熱水沷灑在自己的臉蛋上。
臉孔上瀰漫一片水澤,眉毛上掛着晶瑩的露珠,讓她的整張臉孔更顯嬌嫩!
玫瑰花淡淡的香味瀰漫在鼻冀間,深吸了一口氣,泡了大半個鐘頭,全身燥熱一片,這才從浴缸裡爬了起來。
用米白色浴巾擦淨了身體,包了溼漉漉的頭髮,穿着涼拖鞋走向了門口,一小心,腳下一打滑,整個身體就摔倒在地面,頭部被堅硬的牆壁撞擊了一下,腦袋又開始犯暈。
腦海裡浮出一些畫面,但是,她始終看不清好個男人的臉孔,男人用着寵溺的語氣對她說:“爲你修築了一座飛園,哪怕是我負盡了天下所有的人,我也絕不可能對不起你。”
“寶寶,做我白馬王子可好。”
“不,我要做忠犬,誓護你一生。”
多知癡情的男人!願意做她身邊的一條狗,可是,這個男人是誰啊?她好想知道,這個男人對待她的感情,會不會像焰君煌對待米飛兒一樣,愛到就連是別的女人長有了一雙與米飛兒的眼睛,在她遇險之時,蠢到不惜冒着生命去護她周全。
從地板上爬了起來,將自己清洗乾淨,走出浴室,找了吹風機爲自己頭髮。
模糊的印象中,記得有男人最喜歡爲自己吹頭髮,每一次她洗頭之陸,他總會一邊吹着頭髮,一邊吹着口哨,一手拿着吹風機,一手撫着她一頭烏黑的頭髮,十分耐心地靜靜吹着,直至一把溼漉漉的秀髮變幹爲止。
敖雪將自己頭髮吹乾,收拾了自己一番,走到了梳妝檯邊,伸手拉開了小抽屈,找出了字與筆!
將手上白色的紙張鋪開,到底該寫點兒什麼呢?
她真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總之,她不可能在這兒呆下去。她與他不熟,僅僅只是因爲長了一雙與他前妻相似的眼睛,這種理由說服不了她呆在這裡,更何況,她敖雪在這個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她不可能做別的女人替身,這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焰四少,我是某國安全局……”
下午八點,焰君煌上班回來之際,匆匆奔上了樓,屋子裡已經沒有了佳人的身影,只留了一專封簡短的信,還有好幾封貼了紅條的機密文檔,他衝過去拿起了信紙,迅速瀏覽了一遍,上面只有寥寥數語。
“焰四少,我是某國安全局……珍重!”
焰君煌再拿起一封貼了紅條的文件,伸指粗魯地撕開了貼在文件上的紅條,還有封口,抽出的信紙,全是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英文。
全看懂之際,他一把將那白色的信紙撕得粉碎,一腳將腳邊的花盆踢飛,花盆被踢出去摔得粉碎。
無論他如何權勢滔天,事來如日中天,但是,在對於留住飛兒步伐這個問題,他手中的權力始終顯得那麼軟弱無力,蒼白的臉孔泄露了他心中的那份兒無助。
爲什麼?在心裡嘶吼,如一隻受傷的野獸在低泣,爲什麼他始終留不住飛兒的腳步?那怕是他一雙眼睛,一個身影,兩年來,每每夢到她一身白衣站在梅樹之下衝着他盈盈一笑,醒來就只能面對着一室的冰冷空氣發呆。
一把掀掉了桌上的那幾份機密文檔,如果讓他選擇,他不要滔天的權勢,只想讓飛兒再重新活過來,飛兒,他跑去了書房,從書房的角落裡找出那個水晶玻璃瓶子,瓶子裡有一兩塊薄薄的膜片在水晶液裡飄浮着。
飛兒,爲什麼我留不住你,哪怕是一絲一毫?
驀地腦子好似劃過什麼,然後,他將瓶子放在了書架上,心急火燎地衝下了樓,在花廳裡找到了母親李鳳嬌。
“媽,是不是你把敖雪逼走的?”
李鳳嬌望着怒氣沖天,兇巴巴質問自己的兒子,嚇得目瞪口呆!
“我幾時逼她了?焰君煌,你是不是瘋了,爲了一個女人,你居然如此兇我,在你心目中,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媽,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就算你再位高權重,也是從我懷胎十月辛苦生下的,這樣子對我,你不怕遭天譴麼?”
走了一個女人,兒子就凶神惡煞來興帥問罪,她李風嬌真是前輩子做了孽,纔會生下這麼一個不教順的兒子,她什麼都想着他……
“君煌,你到底在問什麼?你是我的兒子,不過是走了一個女人而已,有必要這樣對我凶神惡煞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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