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君煌回到了辦公室,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浮現了敖雪那張漂亮的臉蛋,他暗罵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明明飛兒已經回來,但是,每一次,只要見到了敖雪,他就會情不自禁想摸摸她,摟摟她,親親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啓開煙盒,食指捲曲,抽出一支香菸,點燃,從椅子上起身,走向了窗臺,高大冷昂的身形凝站在窗臺邊,靜靜地吞雲吐霧!
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鏗鏗有力,不自禁地張顯了腳步主人的霸氣。
“駱……”爺字卡在了喉嚨,來人就揚手示意他離開,門口的小蘇子望了一眼站在窗臺邊身大的身形,悄然退開,將駱北城讓進了焰四爺辦公室。
“小蘇子,去換一盆花過來。”焰君煌望着窗臺上擺放的那盆兒,眼神變得飄渺。
沒有聽到預期小蘇子的回答聲,緩緩轉過臉,不期然就看到一張久違的臉孔,男人意氣風發,全身上下散發出以前未有的霸氣與狂妄!
“有事?”他不是娘們兒,雖然不太想看到這張俊臉,但是,知道這男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即然心時不爽快,還是這樣慢幽幽地問了出來。
“君煌,好久不見了。”男人踩踏着軍靴筆直向他走過來。
“有事?”焰君煌退開一步,對於他突來的親暱,他不太習慣,雖然,他們曾是發小,但是,現在,已經不是陌生人那麼簡單,甚至可以說是仇敵,因爲他,老五還呆在美國,一直都不敢回來。
這是他們之間一筆理不清的債。
對於他的疏遠,駱北城臉色怔然,稍後,摸了摸鼻子,啓脣道:“君煌,我們兩個休戰吧!”
他們曾是發小,爲了一個女人成了今天這樣你死我活的地步,駱北城思緒沉澱了這麼幾個月,許多事情他已經想開了。
他不想再與焰君煌這樣子冷戰下去。
“休戰?”焰君煌似乎對他出口的話感到十分意外!
“駱子,我一直很看重我們之間的感情,想着以前,我們一塊兒在大院裡玩耍,一起欺負那些小女生,再想到我們今日的處境,我心裡就難受的發慌。”
焰君煌第一次開誠佈公地把自己心裡的感受說出來,一切都是老五做下的,但是,他不能說自己一絲責任都沒有,至少,駱北城過了那兩年悲慘的人生他難推脫罪責!
駱北城盯望着焰君煌,心裡同樣瀰漫着說不出來的苦澀!
“我錯怪了你,我知道。”駱北城聲音有些暗啞,他把焰君煌逼入了絕境,也把飛兒逼死了,這兩年來,他一直就在自責着,只是,他一直未曾正視過自己的心。
“你真與尹淑蓉結婚了?”見大家冰釋前嫌,焰君煌關心地詢問。
“結了,不過是掛名夫妻。”駱北城到是挺坦誠的,對於自己的妻子尹淑蓉似乎不想多說。
“不喜歡她,爲什麼要結?其實,我一直心裡就擱着一句話,展顏很愛你,知道你出了事,甚至不惜開車來撞我,當時,我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那女人爲什麼要發瘋。”
“我知道。”駱北城笑了笑,奪過焰焰四少手中的菸捲,湊入脣邊吸了一口。
菸捲哥們兒可以共享,然而,女人卻不能。他與焰君煌是同死共生,穿連檔褲長大的死黨,興趣愛好一樣不說,連喜歡女人的口味都一樣,這隻能說明他們兩個人太像了。
“可是,我還是放不下飛兒,聽說她已經回你這裡來了,只是,她不原諒你,對不?”
駱北城眼裡一抹柔情劃過。
“你來是爲了見她的?”焰君煌的聲音冷了起來。
“不,別誤會。”駱北城搖了搖頭,衝着他擺了擺手,吐了一口菸圈了,將香菸重新塞進了他的手指。
“我奉倪領導之命,負責押送一批秘密武器轉移陣地,他負責協助,如果有什麼差池,你好火速帶兵支援,所以,我過來是想與你商量一下。”
“這是公事,私事就是剛纔說的這些,飛兒死而復生,我比誰都高興,是我夾在你們中間,讓你們整整分開了兩年,你這兩年也受盡了苦楚,也還清了,我想了很久,覺得我們沒必要這樣一直仇視下去,希望你能給她幸福。”
駱北城說得一臉真誠,這句話等於向焰四爺宣告,自己要退出這場苦澀的愛情三角戀!
能與駱北城冰釋前嫌,焰君煌心裡自然高興,一拳擊在了駱北城厚實的肩膀上,冷怒地低斥:“你小子,即然不愛飛兒,何必要給我搶,其他女人也就算了,偏偏是我最心愛的一個。”
“誰說我不愛她了,我也許比你還要愛,只是,她不愛我,當年,她不過是想利用我達到氣你的目的,不過,我相信她,是真心想要與我結婚,因爲,你媽一直不喜歡她,她也不想高攀你,我也是被你氣瘋了,你說,焰君煌,咱倆這麼多年鐵哥兒,就算是我與她結婚,你也沒必要帶着人馬,像瘋子一樣闖進化妝間吧!”
這男人平時都有一顆睿智的頭腦,遇上了飛兒,就變成了智商爲零的蠢物了。
“我不闖,今天,恐怕飛兒都成你的妻子。”
焰君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廝這兩年地得風生水起,掃了一眼他肩上那道紅槓槓的,嘟囊一句:“他孃的,你結個婚,就能升到這個級別,我肩上的這道槓槓可是從槍林彈雨裡混過來的。”
“你以爲我想要啊!還不是想弄死你這個不顧朋友道義的臭痞子麼?”
駱弱城伸出手,焰四爺大掌重重地拍了下去,兩支強健的手臂緊緊地交握在一起。
“記得善待飛兒,我祝你們幸福!”
“今後,我不會來打擾你們了,我會把她藏在這兒。”駱北城在自己胸口劃了一下。
“不準。”焰君煌霸氣狂妄地冷喝。“絕對不準,藏你自個兒女人去。”
“好,焰君煌,你真夠自私的,飛兒的心裡至始至終只裝有你,誰都搶不去,放心,得不到,讓我過過嘴癮也不行。”
駱北城一巴掌拍到了焰君煌的肩膀上。
“老五可以回來了吧?”
“當然,說了不追究,男子嘆大丈夫,一言即出,泗馬難追。”
“好,爽快,夠哥們兒。”能與駱北城又回到最初,焰君煌心裡別提多高興!
老五終於可以回來了,不是他不敢把老五弄回來,如果駱北城一直死咬着這件事兒不放,老五即便是回來了,也準會被他整死,所以,他一直不願讓老五回來,如今,警報解除,焰君煌能不高興麼?老五就是他一條胳膊,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情誼,讓他很想念那個做事行事總是缺一根筋的兄弟,雖然沒有血脈關係,但是,他們之間深厚的感情,卻比親兄弟還要親。
駱北城原諒了這一切,恢復了他們之間的友誼,飛兒又歷劫歸來,焰君煌感覺地平線上猶如升起了千萬個太陽,將他的人生照亮,把他的心烘暖,雖然,飛兒暫時不原諒自己,但是,他相信,在她心裡,他還是有一席之地的,畢竟,她們之間,還有一個貝貝做爲橋樑與紐帶。他敢斷言米妞捨不得離開兒子貝貝。
駱北城走出辦公室,來到了空曠的訓練場,訓練場上,十來排站立整齊的女兵正在接受訓練!
“立正,稍息,向後轉,齊步走。”
樑軍強正在大嗓門地衝着十來列女兵下口令。
駱北城如大海般深沉的眸光筆直就掃射到了某個女兵的臉上,然後,他走到了樑軍強面前,悄然低語了一句,樑軍強便直接來了一句:“展顏,出列。”
“是。”隊伍裡立刻跑出來一個綠色的身影。
“駱領導找你有事,跟他去吧!”樑軍強別具深意地看了展顏一眼,他當然清楚這兩個人的糾葛,所以,暖昧的眼神在焰北城與展顏兩人之間兜轉。
走出空曠的廣場,樑軍強響亮的口令聲在他們身後漸漸隱去。
展顏的步伐停了下來。“駱領導,請問找我有什麼事?”
回頭,駱北城看到是一個淡漠的臉孔,她的頭髮剪斷了,看起來比以前要清爽幾分,而且,皮膚也沒以前白,不過,這樣的她,看起來更健康,更有韻味了。
只是,態度沒以前熱情,整個神情非常冷漠,好似她們就只是兩個互不相干的兩個人,曾經火熱的纏綿都只是水中月,鏡中花!
“你還在恨我?”他慢慢吞吞地問出。“錯,我不恨你,因爲,你不值得我恨。”連恨都沒有了,說明這個女人已經徹徹底底將他當陌路人了。
“爲什麼來當兵?”
駱北城一直沒有想透,她爲什麼忽然就進了軍區,還被單位選送到由焰君煌親自訓練的‘陸軍野戰隊。’
聞言,展顏冷笑一聲,重新凝望向駱北城的目光,多了幾許的淡定與譏誚。
“人不可能總是爲情愛而活,應該有自己的抱負吧!”
聽着她陰陽怪氣的話語,駱北城心裡隱隱升起一縷不安與煩躁。
“最好是這樣,展顏。”他的聲音驟然變冷!
“如果沒其它事,我先回隊伍裡去了。”語畢,展顏轉身舉步走向了不遠處那支正在加強訓練的女兵隊。
駱北城望着她離開的身影,心中掠過一縷惆悵,薄脣掀動:“展顏,對不起。”
然而,展顏已經走出去老遠,這句話等於是自言自語,聽到的,只有空氣中繚繞的風兒。
是他原本活潑開朗的姑娘變成了這種冷漠女人的,面對他,她的心在築起一道道防牆,要了她的身子,卻沒能給她婚姻,是他這輩子所犯的最大錯誤,那時,她一心一意對待自己,她的心在他身上,而他的心卻在飛兒身上,飛兒卻愛着焰君煌,這是多複雜的幾角戀關係?
是他被仇恨矇蔽了心智,所以,他纔會失去理智,做出那麼多傷害她們的事情出來。
在這場報仇事件中,受最大傷害的便是展顏,牽扯上她,她何其無辜。
駱北城心裡也有一些悔恨,但是,他相當清楚,自己對展顏是沒有愛的,他不可能再去招惹展顏,或者用報恩當做是愛情,他做不到,相信有一天,展顏徹徹底底忘掉他對她的傷害,重新來過,找到一份屬於她自己的幸福!
*
焰君煌伸手拉開小抽屈,從抽屈裡拿出一張地圖,正在細心研究着,小蘇子竄了進來。
“君皇,給。”
一沓照片被小蘇子畢恭畢敬放在了辦公桌上。
“什麼東西?”焰君煌瞄了一眼,並沒在意,視線又兜回到手中地圖上。
“女人的玉照!”
“皮癢了?”焰君煌擡起頭,掃向小蘇子的眸光閃耀着一絲的兇狠!
“不,不是。”小蘇子搖了搖頭,怕焰四少大人把怒氣發在自己身上,及時開口解釋。
“不是我拿的,是夫人讓給你的。”
“什麼意思?”焰君煌漫不經心地詢問,老媽拿一沓女人照片給他做什麼啊?
“夫人說,讓你看一看,這些女人都是京都極品,要麼是富家千金,要麼是軍界千金,讓你選一個自己滿意的,她好給你安排安排,夫人說,你該給貝貝找一個媽了。”
‘啪’焰君煌大手一拍,手中的地圖就那樣被他硬生生弄皺在了桌案上。
“拿走。”看也不看那沓照片一眼,凝望着小蘇子的眸光多了一抹陰戾!
“是。”小蘇子用腳趾頭想猜到焰四少會發這麼大的火,可是,照片是焰夫人李鳳嬌命勤務員送過來的,他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將照片扣下來。
“打電話告訴她,這輩子,貝貝的媽只有一個,她就是米飛兒。”
還有一句,他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焰君煌今生今世的老婆,也只有一個,那就是米飛兒!
這輩子,他絕對不可能再娶其他女人爲妻!
“噢!好。”這個答案小蘇子當然知道,他趕緊拔了電話,將焰君煌的話傳給了焰夫人。
不到五分鐘,焰君煌電話就響了,接通電話,電話裡傳來了焰嘯虎的聲音,儘管在病中,他的話音還是那麼鏗鏗有力。
“老四,在哪裡?”
“在訓練基地,怎麼了?爸。”
“來醫院一趟,陪我聊聊,我悶得發慌!”原來是焰嘯虎想兒子,所以,想讓焰君煌回去一趟。
“好。我下了班就過來。”
下午五點左右,焰君煌將自己的坐騎開進了醫院,停下了車子,拐上了樓,他進入病房的時候,焰嘯虎正坐在牀沿上,兩眼直直地盯望着電視機發呆,電視上播的是湖南臺的《爸爸去哪兒?》的節目。
“爸,好些了麼?”焰君煌脫掉了外衣,在沙發椅子上坐下來,關切地詢問父親的病情。
“兒子,這節目火爆了。”焰嘯虎沒有回答他,雙眼仍直直地盯着電視機,好似被這個節目吸引了。
“看着這個節目,我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麼,老四,我以前對你太嚴苛了,你的童年,老爸幾乎從未陪過你,只是一味忙工作,對你要求也太嚴。”
看得出來,焰嘯虎心裡充滿了內疚!
“不,如果沒你的苛求,又怎麼會成就今日的我,老爸,你應該感到高興纔是,畢竟,我能獨擋一片天了,以前,你不是一直說,一旦你倒下,整個焰家就會樹倒猢孫散麼?”
老爸退了下來,他不是照常把大校之位坐得穩穩的,並且,一點都沒影響他的前程,可見他自身的能力不是一般卓越。
“也是,你能獨撐一片天,說明老爸以前的確沒看錯人,人到了老年,總會緬懷一些事。”
焰君煌拿起荼几上的一盤棋子走過來。
“老大不成才,老三又沒能力,老五又在國外。”
焰嘯虎這句話說得有氣餒,他在軍區呆了大半輩子,到頭來,風燭殘年之際,卻要忍受失去他們的痛苦。
“不是還有我在你身邊嘛!”
焰君煌望着父樣兩鬢的白髮,心裡也有說不出來的難過。
“老五就快回來了。”“真的?”焰嘯虎眼睛裡閃爍着希冀的光束。這真是一個好消息呀!
“嗯!爸,我陪你下盤棋,別想這些傷心事兒了,對身體不好的。”
說完,拿了一個小桌子擺在了他面前,爺兒倆下起了圍棋。
下完了一局,擺棋子的當口,焰嘯虎忽然想到什麼,便就開了口。
“老四,你媽爲你物色了好幾個女人,聽她說,相貌上,全是人間絕色,而且,身世背景也不錯,有些還是政要千金,娶回家對你事業會有幫助的。”
“爸,難道你認爲我會靠那裙帶關係鞏固勢力?”
“當然不是,我焰嘯虎的兒子不屑那種裙帶關係。”焰嘯虎拎了一顆棋子在手上,一邊瞅着往棋盤上擱置的地方,一邊慢悠悠吐出口。
“飛兒都死這麼久了,你一個人帶着貝貝很辛苦,再說,一個家沒有女人不行啊!你與你媽終究一天會是要離開的,所以,我們想爲你相一門親事,把婚結了,讓你有一個完整的家。”
“再說吧!”焰君煌眉頭漸漸擰起,十分不願意與父親再交談下去,要不是父親有病,都在醫院靜養了兩年,怕他心臟不好,受不了刺激,他早閃身了。
陪父親下了兩個小時的圍棋,拿了鑰匙正欲想驅車離開醫院,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手機屏幕上閃爍着母親兩個字符。
“媽,有事?”
“兒子,你到浪漫咖啡屋來一趟!”
“做什麼?”焰君煌按住自己的太陽穴,感覺那裡在突突地跳動。
“我有一個好朋友,說好久不見你了,想看看你長成什麼樣了,就是那個去香港的張麗阿姨啊!”
“媽,我沒空。”他哪有空去見她狐朋狗友啊!他媽的朋友,全是一羣在麻將桌上混的闊太太。
“人家大老遠從香港那邊過來,只是陪我們吃過飯,你再忙總要吃飯吧!”
“媽,軍區那邊一堆的事兒,我真沒空。”他有些火大地掛了電話,剛掛上,電話又打了過來。
“你來不來,不來,以後就不要叫我媽。”‘啪’,電話掛斷了,耳朵裡迴響着一片嘟嘟的響聲。
焰君煌衝着手機閃了一個無奈的眼神,要不是生他養他的老媽,他總會讓把她丟去江裡喂鯊魚。
本來要開回訓練基地的車子,只得緩緩駛向了老媽報出那個地址,浪漫咖啡屋!
剛走至咖啡廳門口,李鳳嬌就笑臉吟吟迎了出來:“兒子,你真神速。”
見兒子如此把她放在心上,李鳳嬌的臉笑得如山花一樣浪漫。
“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她拉着兒子的手臂,向一間雅座走了過去。
雅座間坐着一位髮絲捲曲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襲黃色的衣裙,化了裸妝,戴了大大的弧形耳環,高挺的鼻,細長的丹鳳眼,櫻桃小口,五官精美,不過否認,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兒。
“君煌,這位是歐陽將軍之千金,歐陽妃妃小姐。”
“妃妃,這是我兒子,君煌。”
歐陽妃妃聽了李鳳嬌的介紹,整個人忽地就從座位上站起來,望着眼前這個高大挺拔,長相俊美的男人,黑眸掠過一抹奇亮的光束,臉頰也漸漸飛掠過兩朵紅暈,用貝齒咬住了脣肉。
一副侷促難安的模樣,心口如小鹿般亂撞!
“你好,焰……四……少。”歐陽妃妃伸出了玉手,結結巴巴的話語泄露她內心的緊張。
能不緊張麼?在軍區,他焰君煌的威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一直就仰慕着他,偷偷地在心裡暗戀着他,還偷偷把報紙上登出的照片剪下來,放到筆記本里珍藏,如今見到真人,更感覺焰焰四少氣勢逼人,五官輪廓更是比照片上還要俊帥,漂亮,所以,她就激動地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焰君煌瞟了一眼歐陽妃妃,並未伸出自己的手掌,任女人的玉手一直僵在了空氣裡。
這一刻,他才知道,根本不是母親的好友回來了,騙他過來,不過是想讓他與這個歐陽妃妃相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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