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讓小蘇子過來,關起來來解決?”飛兒覺得付笛豪的話太可笑了,白素宛都已經把自己欺負成這樣了,她惡毒的行爲,扭曲的心理,已經觸及到了國家相關政策。
“父親,你一直說,我與她都是你的女兒,在你心裡處於同樣的位置,事實上,這只是你自欺欺人的話而已,不知道她存在的時候,我沒法子對比,但是,自從她出現,你把她帶進米家開始,你感情的天平永遠傾向於她那一邊,你說你因爲覺得對不起她,因爲內疚,所以,才過份的寵愛,你一直覺得我一下生來,就過着安逸舒服的日子,可是,事實上是這樣嗎?我過的幸福嗎?因爲是你付笛豪的女兒,我與母親被白淺母女視爲眼中釘,肉中刺,要不是她們,我媽不會在水牢裡受了那麼多年的苦,要不是她們,我不可能有這樣灰敗的人生,這一切是你造成,難道對我與母親,你一點都不感到內疚麼?告訴你,我從來都不承認她是我姐姐,這輩子也絕不會承認,所以,你說,又怎麼可能關起門來解決。”用刀死死抵着白素宛的後背,憤憤不平地控訴着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個造成了這麼多人不公平人生的男人,明明都是他的女兒,就連是知道所有真相的這一刻,他也永遠站在姓白的那一邊,即然他不仁了,她又何必還要帶着一顆仁慈的心來對待姓付的男人。
“米飛兒,你以爲我想當你姐姐?還有,你憑什麼不尊重我媽,她都已經一無所有,都進裡面去了。”白素宛衝着米飛兒大嚷,因想想到了母親,想到了自己這麼多受所的苦楚。
“她進去是綹由自取,她活該。”
“她進去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白素宛火大地反擊着,她怒聲說:“米飛兒,我媽進去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是啊!飛兒,冤家宜解不宜結,淺淺進去了,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你就得饒處且饒人吧!”
付笛豪幫着白素宛向飛兒求情!
“壞人進去了對大家都有好處。”付笛豪都五十幾歲的人了,喊那女人淺淺也不顯噁心,她聽着都覺得另扭。
那個女人背叛了他,還給他戴了那麼大頂綠帽,他居然還死心塌地對她,有時候,飛兒覺得自己真是看不透付笛豪這個人,更是沒法子理解他的思維,按理說,如果當年,他能夠爲了利益拋妻棄子,選擇了她權勢滔天的母親,他就不應該是這麼一個優柔寡斷的一個男人。
但是,付笛豪,這個男人,不僅利慾薰心,狼心狗肺,偏偏又是一個天生多情,處處留情的風流種子,纔會把所有人的人生搞得錯位。
飛兒恍然驚覺,與這這兩個人說得再多也是枉然,而且,白素宛明顯是在拖延時間,這樣想着,她便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拔了一串熟悉的號碼。
“喂,小蘇子。”
“米妞,就來,機場那邊我已經讓樑軍強帶人馬過去了。”
“好。”飛兒剛收了線,果然,前面街道轉角處,就出現了小蘇子身着綠色衣裝,高大挺拔的身形,他帶着一隊人馬風風火火趕了過來,白素宛見狀頓時傻了眼,這些人都是正規訓練出來的,個個都是練家子,她雖然混在隊伍裡,但是,呆的時間也不長,也沒學多少的本領,父親雖然位高權重,但畢竟是一個商人,再說,也沒那能力與焰君煌等人抗衡,焰家在京都的地位舉足輕重,世間上有幾個人敢惹啊!
所以,白素宛看到小蘇子徹底慌了神,小蘇子越靠越近,她的心也跳得越來越快。
小蘇子望着眼前的情形,眼神有些許的呆滯,天啊!這兩張臉幾乎是一模一樣啊!完全是一模子刻印出來的,要不細看,根本沒人辯別出真僞,要不是假米飛兒眼宇眼神都閃現慌亂的話,他是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是真米飛兒,哪一個是假米飛兒?
“上去,帶走。”隨着小蘇子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好幾個穿綠衣的男人徒步上前。
“爸,救我,救我,爸,救我。”
白素宛開始向父親求救,現在,她知道唯一隻有父親能夠拯救自己,父親,付笛豪三個字是她抓住唯一活命的一根稻草。
聽着白素宛一聲又一聲淒涼的喊叫,付笛豪抓心撩肺,他不顧一切衝上前,將白素宛護在了身後,衝着飛兒急切地嘶吼:“飛兒,爲什麼你要這麼狠?她可是你親姐姐啊!血濃於水,不是你一句不認就可以割斷,或許你可以不認,但是,我不能不認她這個女兒,她有什麼錯,一切算在我的頭上吧!我願意替她承擔所有的罪責。”
“付總裁,請你讓開,別妨礙我們辦公。”小蘇子冷聲警告這個老男人,真懷疑付笛豪是不是瘋了?明明是一個素質良好,高高在上,坐在摩天大樓裡指點江山的風雲人物,現在,卻爲了要救這個白賤人,居然變成了白癡,嚷喊着替她受罪,讓他們抓他去坐牢,真是笑死人了。
“小蘇子,蘇長官,她不過是毀了容,將自己變成了飛兒的模樣,這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素素的心地善良的,求你放過她吧!”
“我說讓開。”小蘇子不想與他廢話,沒耐性與他瞎磨,君皇還在單位裡等着他的好消息呢!
“飛兒,放過你姐姐,爸爸求你,她畢竟是你姐姐啊!”付笛豪見小蘇子硬的很,只能轉求着另外一個女兒。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再說,她有沒有罪,得經過審判再說,父親,你最好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
飛兒的話裡含了濃烈的警告意味。
見付笛豪仍然如此固執,高大身形仍然擋在白素宛面前不肯離開,飛兒終於火了,她厲聲衝着小蘇子冷喝:“小蘇子,把他們都帶走。”
“是。”小蘇子剛轉過身,正欲揮手下令,沒想到,白素宛眼明手快,兩步衝小蘇子跨過來,小花子只感覺腰上皮帶一緊,自己腰間的手槍已經落入了白素宛手中,等他反應過來之時,白素宛已經揪住了付笛豪的衣領子,死死地勒住了他的頸子,手中冰冷的槍洞抵住了他的太陽穴位。
“都不準過來,否則,我一槍斃了他。”白素宛把親生父親當作了人質,她衝着眼前一夥人大吼。
“全都給我退下。”
“白素宛,你以爲這樣就可以制住我了?”飛兒望着她,嘴角漸漸染上了些許冷妄的笑意。
白素宛真夠毒的,居然拿親生父親當人質。
“親愛的父親大人,你念着她,想着她,覺得虧欠了她,但是,你看看她,她可有把你當父親?有親生女兒拿槍指着父親的麼?”
飛兒的話如一柄柄細長的鋼針,悄無聲息,毫無預警深深地刺得了付笛豪的心房!又澀又痛!
“素素,把槍拿開,萬一這槍走了火,可就……”
他話都還沒有說完就遭到了白素宛的怒斥:“閉嘴,老不死的,走了火也是你活該。”
“米飛兒,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難道你能狠心到眼睜睜看着他這樣死去?”
“即然你能狠得下心,我爲何又不可呢?”
要比狠,我不會比你白素宛差,因爲,她早就深深體會,人善被人欺,人善被人騎那說不出的難受滋味,這輩子,她已經被白素宛欺凌夠了,她幾乎毀了她所有,婚姻,幸福,美滿的日子,許多的時候,她一直就在想,如果沒有白素宛,她的日子應該不會過得這麼艱苦,如果沒有白淺這對母女,她們一家四口會幸福地生活着,當然,沒有付笛豪,也不會有母親悲慘的人生,母親自從中了鬼魅之毒後,腦子受了刺激,至今都還沒有恢復過來,這些全都是這個渣父造成,白素宛現在把他當做人質來威脅自己,她也絕不會心軟。
“白素宛,你是不是找死啊?”小蘇子氣得額頭青筋都賁起來了,這白素宛簡直就是作死的節湊,居然拿槍將付笛豪當做人質,衆目睽睽之下,小蘇子又不能不管不顧,畢竟,兩邊都已經有好多的人圍觀,如果他們不顧一切,不顧付笛豪的安危,將白素宛輯拿歸案,傷了付笛豪,他們沒辦法向老百姓交差。
“放開付總裁。”
“我說,米飛兒,全給我退後十步。”白素宛憤聲嘶吼着,象一隻瘋了的母狗。
見米飛兒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白素宛捏握着手上的槍支,扳機飛快扣下,只聽空氣裡一記清脆的響聲傳入耳。
付笛豪的腿部已中了一槍,他的眼睛張得極其地大,眸底全是不敢置信,腿部因子彈鑲入而疼痛,但是,都沒有他的心疼萬分之一,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的親生女兒,他捧在掌心疼愛的女兒,他內疚了一輩子的女兒,居然會親自向他開槍,不是恐嚇,是真的恨他,真的想置他於死地。
飛兒也以爲白素宛只是恐嚇,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向付笛豪開槍。
當她還處在震驚裡,只聽白素宛剽悍的聲音又傳來:“米飛兒,你退不退?”
‘怦’,又是一聲槍響,付笛豪手臂又中了一槍,她將槍迅速抵至他太陽穴,嘶吼着,象一隻精神快崩潰的瘋狗,這一刻,爲了活命,白素宛幾乎理智全失。
血性,人性是什麼?她統統都不知道了,良心給狗吃了,扔海里喂水鯊魚了。
飛兒凝望着她那雙燃燒着熊熊烈焰的雙眸,她忤了兩分鐘,其實,她很不想妥協,但是,望着付笛豪那張瀰漫着難過與心酸,痛楚的老臉,她心底的堅硬的角落始終有一絲軟化。
思考了兩秒,她對小蘇子輕聲道:“小蘇子,退下。”
“是。”對於米妞的話,小蘇子是百分之百的聽從,她在君皇心中的位置,他小蘇子相當清楚,她比四爺的命還重要。
小蘇子一拔人手中握着槍支,雙眼警戒地盯望着白素宛,飛兒與小蘇子等人往後退了十步,在退到白素宛要求的距離時,白素宛拉扯着付笛豪飛快向前走了幾步,挾持着他坐進了那輛黑色小轎車,付笛豪的坐騎,先前等在駕駕駛座裡的司機見她們開了火,早就將頭埋在方向盤上,手心全是一片冷汗。
白素宛一腳將他踢出去,然後,坐到了駕駛座上,動手拉開引摯,車子發動,如一支離弦的箭一樣飛速馳出,小蘇子等人便火速跳上一輛車追了上去。
飛兒站在原地,她沒有立刻去追,反正,她就站在太陽底下,一動不動。
“這是什麼女兒啊?居然拿槍指着父親。”
“不是拿槍指着,而是打了親生父親兩槍。”
有人糾正,一羣老百姓對這事兒議論開了。
“是啊,簡直就沒人性,現在的八零後都是一羣不人性傢伙,居然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不怕遭天打雷闢麼?”
對於白素宛殺父的行爲,大家深惡痛絕,站在這裡的人們,多數都是爲你父母,養育了兒女一輩子,一生省吃儉用都是爲了兒女,都以爲養兒能防老,到頭來,得到這樣的結局,怎麼能不讓大家心寒?
飛兒聽着,心中說不出來有多痛心,她剛纔之所以選擇了退讓,是因爲,她沒辦法做到與白素宛一樣的狠絕,她不是一隻瘋狗,逮着人亂咬着不放,雖然付笛豪在她眼中,早就失去了父親的威儀,可是,畢竟,他是她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他也曾給過她溫暖與關懷。
她之所選擇退讓,是因爲,她比白素宛有人性,至少,她沒辦法做到當着衆人的面兒,不顧父親的安危,將白素宛抓進監獄,她相信,小蘇子會將白素宛逮回去的,她相信小蘇子的能力,不就是抓一個女人麼?抓十個白素宛那樣的女人,小蘇子也有辦法。
電話響了,是小蘇子打來的,電話裡的小蘇子氣急敗壞,只是怒氣明顯壓抑:“米妞,樑軍強說,機場的那個男人跑了,不知道是誰通風報的信,他們去的時候撲了一個空。”
跑了?飛兒有些微微的閃神,腦子靈活地轉動,她記得自己裝成白素宛與那個男人對話,這時間裡,白素宛的手機一直應她衣服口袋裡,她沒通風報信的工具,一定是那個男人自己警覺然後跑掉了。
“找,馬上給我找。”
“一定要把那個男人找到。”是的,必須找到,因爲,她還沒有見到他廬山真面目,她還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萬一他逃跑了,又在暗中對付她,可就枉冤了,剛纔真不應該心軟。
她暗罵自己愚蠢死了。
“好。”小蘇子接到命令,急切掛了電話。
不行,她不能讓白素宛也跑掉,剛纔,她以爲白素宛是被捕定了,即然她要抓付笛豪爲人質,就陪她玩會兒,沒想到機場那個神秘男人逃跑了,事態嚴重了。
這對狗男女如果不伏法的話,日後指不定又會整出些什麼事兒出來,往後,她的日子也別想太平了。
想到這兒,見有一輛摩托車風馳電掣而來,眼神瞟了過去,看準了確切的方位,當摩托車從她身邊掠過時,她也閃電速度橫空擡腿掃過去,摩托車上的男人應聲滾落,然後,就在車子快要倒地的瞬間,她矯健的身形飛掠而上,雙手捏住了摩托車車柄,車身立刻傾斜,身子穩穩落於魔託車車身上,轟了油門,摩托車車身飛快向前行駛,呼呼的冷風灌進她耳裡,冷風吹颳得她臉上肌膚生疼。
她開的很快,油表飆到了最高點,油表上指針呼啦啦地轉動着。
車子飛速向前,終於很快視野裡就出現了小蘇子驅着的那輛車,前面是白素宛駕的那輛黑色的邁巴赫,是她父親付笛豪的坐騎。
飛兒駕駛的摩托車很快就超越過了小蘇子開的那一輛,並以雷霆萬鈞之姿飆到了黑色邁巴赫前面,車子縱身一橫,成功堵截了黑色邁巴赫的去路。
白素宛被迫踩下剎車,咬緊牙根,手中的槍支射出紅紅的火舌,飛兒反應靈敏,在子彈掃過來的前一刻,身子已經飛快閃臥在了摩托車車身下,子彈掃了一個空,白素宛氣得雙眼染上了血絲。
她連發了幾槍,子彈全數掃落到了摩托車車身上,子彈打完了,射不出一顆了,她發了幾槍都是空的,氣憤地將扔到了操作檯上,打開車門之時,把付笛豪扯了過來,勒着他的衣領,衣領已將他的脖勒出了幾道血痕子。
她拽着他走出車廂,氣急敗壞地衝着飛兒嘶喊:“米飛兒,你不怕你父親成爲冤死鬼你就儘管放馬過來。”
“他不也是你的父親麼?”飛兒已經放過一次錯誤,絕不可能再放第二次,知道白素宛手中沒了武器,飛兒跳躍過了摩托車車身,向她疾步而來。
“不,你別過來。”白素宛知道她的武功底子,進隊伍的第一天,她親眼見過敖雪與焰君煌,以及雷戰南交過手,她的伸手不在雷戰南之下,與她硬拼,自己不出兩招就會被她制住。
所以,她死死勒住了付笛豪白色的襯衫衣領子,還枉想用付笛豪,用親情軟化飛兒的心。
飛兒凝望着白素宛,嘴角勾出一縷冷笑,那條笑弧讓白素宛看了膽戰心驚,拉着付笛豪往後退去,飛兒卻步步緊逼,白素宛退到一棵參天古樹下,目光往前一看,才知道自己已經退無可退,因爲,古樹前方全是一排長長的圍牆,圍牆下方就是著名的香江湖,香江湖水很深,水流也很湍急,跳下去不死也會掉了半條命。
飛兒掃了一眼長長的圍牆,冷笑兩聲:“還要逃麼?”
“米飛兒,告訴你,就算是做了鬼,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白素宛憤力一推,付笛豪的身體就被甩出,甩到了高大的古樹身上又跌倒在了地面,嘴角滲出了鮮血,臉色因失血過多早已蒼白一片。
飛兒洞察了白素宛心思,在她瘋狂向前奔跑的時候,便拔腿向前追去,就在她縱身跳上高牆,身體意欲想躍下香江湖時,飛兒飛起一腳,踢在了她的腰間,白素宛的身體往後仰去,在她快要跌落香江湖時,飛兒的另外一個飛腿又踢了過來,白素宛的身體呈了一個拋物線,從圍牆上滾落,落到了圍牆的某個角落。
恰在這時,小蘇子帶着人馬趕來,見白素宛捂着肚子在城牆角落申吟,喜上眉梢,指揮着一干屬下,銀灰色手銬銬上了白素宛纖細的腕骨。
至此,白素宛落網,被小蘇子一夥人利速帶走,飛兒卻將手臂大腿中槍的付笛豪送進了醫院。
付笛豪被醫生們推進了手術室,飛兒替他交了醫藥費,抽身離開了醫院,能把他送去醫院,是她爲他這個父親唯一做的事情了,以後,她不會再認這個父親。
剛走出醫院門口,電話又響了,這一次不是小蘇子打來的,而是焰君煌,他問:“在哪兒呢?”
“大街上。”
“逛街?”這女人莫非這時候還有閒情逸致買衣服麼?
“嗯!”“樑軍強說,那個男的逃跑了。”
“是。”“你趕緊給我回來。”多霸道狂妄的語氣!
笑話,這個男人憑什麼這樣子命令自己,她們已經沒關係了。
“回哪裡?”“當然回家。”男人說這話臉不紅氣不喘。
“焰君煌,我已經早沒家了。”
她的回答,讓他非常非常地不滿意,要不是他現在走不開,他肯定立馬衝過來,打她一頓屁股,然後,再把她抱回去,軟的,硬的,也或者軟硬斯磨,總之,他必須把她帶回家去,只有她在他身邊,他纔會安心。
“你在哪個位置?”他的語氣有些急躁起來。
她握着電話,擡頭四處望了望,不緊不慢地回答:“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總之,是在大街上。”
“你要過來找我?”電話傳來一陣沉默,可是,飛兒知道男人並沒有掛斷電話,因爲,傳來的輕淺呼吸聲讓她知道他還在電話另一頭。
“你不怕老頭子將你狗腿打斷?”
現在,他不是應該陪在老頭子身邊,享受着那麼多的美女投懷送抱麼?
李鳳嬌過六十大壽,歐陽妃妃親自操辦,李鳳嬌唯一的要求就是兒子必須陪她一整天,二十四個小時,而這十二四個小時,時間纔過去一半左右,此刻,他應該是一身名貴,端着紅酒,周旋在無數美女中間,爲她母親六十大壽獻上最真摯的祝福。
“你知道的,在焰君煌字典裡,從來都不骨怕字一說。”
真夠爺門兒,是她熟悉的焰君煌,只是,經歷了兩個分離,她的腦子冷靜了許多,人也成熟了許多,她不可能再象兩年以前,見到他,她就會飛蛾撲滅,現在的她現兩個前相比,少了一份衝動與盲目,多了一份成熟與冷靜。
“裝扮我的那個女人是白素宛。”
她想與他分享這份喜悅,至少,白素宛與白淺都被抓進去了,以後,她的日子終於可以太平了,所以,她的心情十分愉悅。
“我知道。”相較於她的愉悅,他的心到多了一些淡然。
也是,小蘇子恐怕早已把整件事情告訴了他。
沉默了兩秒,他才又道:“你說你一個女人,爲什麼每次總要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我早就交待了樑軍強與小蘇子,他們的辦事能力你也相當清楚,許多事,你只有吱會一聲,根本沒有必要親手去做。”她都不知道,當他聽到小蘇子彙報情況時,他聽了心裡有多麼緊張,這女人總是常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聽到小蘇子說她追捕白素宛的過程,他聽得膽戰心驚啊!
因爲失去了兩年的時間,所以,現在的他倍感珍惜。
“你在哪兒?我來找你,我想見你。”想到兩年前的她被那羣L國人帶走,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可是,他能夠想象那個畫面,心肚兒顫時,他想見她那份心便更迫切了。
“還是別了,去陪你那位歐陽妃妃小姐吧!”明明不想去在意,可是,偏偏出口的話就是蘊含着一絲的酸味兒。
歐陽妃妃家世人品,學識,修養,在焰嘯濾夫妻眼中,都是足以能與高高在上,手握大權的焰四少匹配的女人。
Www⊙ttκan⊙¢ Ο 哪怕她與他已經有過一段婚姻,有了一個兒子,可是,她們仍然不喜歡她,有時候,她就在想,也許許多的事情,命中早已註定,強求不來,人,不可能永遠爲情愛而活,這輩子,她爲了追尋一段幸福的婚姻,爲了尋求一段真愛,已經花費了幾乎半輩子的時間,以後,她告戒自己,她得多把時間用在工作上,她想在做出一番事業。
事業的成功,可以彌補感情上的不足,讓自己的人生不再蒼白與無力。
焰君煌何等聰明,那能聽不出她弦外之音,只是,她的語氣,她的態度,讓他痛心。
“飛兒,我早說過,這輩子,你纔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
“在哪兒?”她甚至已經聽到了從電話另一端傳來了小車發動的聲音,還有另外一記聲音傳入。
“君皇,你答應過李姨的,要一天都陪着她,現在賓客還在大廳裡,你怎麼能一個人先行離開?”
柔柔弱弱,嬌嬌嫩嫩,是獨屬於歐陽妃妃很有女人味兒的柔媚嗓音。
沒有聽到焰君煌的回答聲,然後,“君煌,君煌。”嬌媚的呼喊聲漸漸隱沒在了電話裡。
“那個位置?快說,米妞,你知道我一向耐性不多,再不說,小心四爺將你綁起來,用棍子打一頓屁股。”
他咬重了屁股兩個字,言語間說不盡的暖昧與思念。
“哼!死男人就沒個正經。”‘啪’,飛兒以切斷電話拒絕回答死男人的問題。
“偏不告訴你,都已經沒關係了,還給人家打電話幹嘛。”
不是她不愛了,而是,她不想愛了,她對焰君煌的愛濃郁而執着,總感覺這種感情不是一個好徵兆,她想先與他冷一段時間,兩年前,她不顧一切去愛他,不顧世俗的目光,與他走到了一起,最後是什麼結局?
是的,在這份感情前,她又退縮了,就如把腳縮在殼裡的蝸牛,忍受不住外界的誘惑,將手與腳伸了出來,想感受陽光的暖意,不過片刻,感覺有小朋友拿着棍子打着自己的肉身時,心一顫,受了驚嚇,手與腳又縮回堅硬的殼裡,這只是蝸牛保護自己的一種心態罷了。
焰君煌之於好來說,就是那美好的陽光,她想感受,可是,她也怕,小朋友就是焰嘯虎夫妻,她們總是會成爲這段感情的絆腳石,如果他們不允許,她與焰君煌的路會走得非常艱辛,兩年後,她感覺自己身心疲憊,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驚天動地愛了。
走到了一株梧桐樹下,拿着手機翻看信息,當她正全神貫注望着手機屏幕時,倏不知,已有一雙如狼一般的眼睛在不知名的角落住了自己。
一輛綠色的小轎車風馳電掣而來,車輪翻滾停止在了她的腳邊。
回頭,她還沒有看清楚從車上走下的人,突感眼前一片漆黑,身子被一陣風捲走,等她反應過來之時,身後已經傳來了‘匡當’聲,車門轟然閉合。
她的頭被什麼東西罩住了,而且,整個人感覺被兩個人鉗制着,感覺手腕處一麻,又粗又大的繩索將她捆邦,她開始掙扎,嘴裡驚覺怒罵出聲:“你們是誰?爲什麼要這樣子對我?”
剛說了一句,一塊布就塞住了她的嘴巴,她除了發出嗚嗚聲以外,再也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媽的,她被人綁了,纔剛把白素宛送進獄,就遭受到了這種待遇。
電話玲聲響了,她掙扎要去拿,但是,手腳被縛,哪裡拿得到?
一支手伸進了她的衣服口袋,拿出那支叫過不停的手機,那人按了免提,焰君煌的聲音響徹在了狹窄的空間裡。
“飛兒,你在哪裡,我找不到你啊!”
“君煌。君煌。”嗚嗚嗚,她喚着他,可是,他怎麼都聽不到?
電話‘啪’被人切斷了,焰君煌焦急的聲音也消彌在她的耳朵邊。
這夥人到底想幹什麼?她不知道他們的來路,白素宛母女進去了,她總感覺應該沒人還會這樣子對自己纔是。
所以,她一時之間,想不到到底是哪個人要綁她?
車子七彎八拐,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反正在城市裡繞了多少圈,她不知道,也記不起來了,他們故意把她的頭轉暈,讓她失去辯別能力,辯別不出到底是怎麼把她帶去那個隱秘地方的。
車子停了,兩個男人把她拖出了車廂,將她架進了一間幽靜的房間,然後,兩個男人就出去了,不過片刻,就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那腳聲很重,一下又一下如踩在了她的心坎上,‘吱呀’房門合上了,然後,她感覺那人站在了自己面前,因爲,她聽到了他輕微的呼息聲,他應該正在審視着自己,因爲,她感受了一種炙烈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游移。
猛地,頭上的黑罩被人揭去,突然強烈的光線讓她很是不能適應,一對漂亮的眼睛眯起,縮成如鍼芒一般大小。
漸漸地,眼前這張男性臉孔慢慢凝聚,視線慢慢變得清朗。
看清楚了,赫然是一張令她痛不欲生,讓她整個人生顛覆,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臉孔。
“飛兒,沒想到吧!我們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再見面。”
“這麼些年沒見了,想我嗎?”男人勾起她的下巴,語氣輕挑地詢問。
“我呸。”一口唾沫吐到了男人的臉孔上。“很想你去死,焰東浩,你說,你爲什麼還不死啊?”
焰東浩伸手抹掉了臉上的唾液,將指節含在了嘴裡,輕舔了幾下。
樣子下流極了,他說:“想我死,你捨得?”
“你都活得這麼風生水起,你怎麼能夠死呢?你說,是不?”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忽地,似乎象是想到了什麼,飛兒冷聲質問:“與白素宛狼狽爲奸的那個男人就是你吧!焰東浩。”
“不愧是我焰東浩曾經的女人,夠聰明,對,就是我,讓她整成你的容顏的人也是我,沒想到吧!你看,我多喜歡你,即便是知道你死了,我也把另外一個女人整成了你的容貌。”
“你是想把白素宛整成我的容顏去迷惑焰君煌。”
因爲,在焰東浩心中,焰君煌就是一根很深很深的刺,他早揚言要拔了這根刺,只可惜,與他相鬥了這麼些年,無論他如何努力,地位始終與焰君煌懸殊,明裡,他動不了他,所以,就只能採取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你還真是我肚子裡原蛔蟲,太瞭解我了,不愧我們曾經在一起生活了四年,飛兒,其實,我們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焰君煌算個屁啊!如果他夠愛你,就不會把白素宛當成是你,連你認不出,他憑什麼嚷着這輩子,只娶你一個女人,我就認得出來,飛兒,哪怕是你身上所有的標記都不存在了,我也能將你認出來,因爲,即便是五官再相似,神韻,語調,表情,這些都是另外一個女人無法去揣摸的,我與你生活了四年,你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腦海裡,心肺裡,你知道嗎?飛兒,白素宛花了那麼多時間去學你的表情,你的聲音,不過,在我看來,也不過只學了七分,還三分,她怎麼也學不來的。1”
“真是卑鄙!”知渞了整個直相,飛兒氣得狠不得拿刀把這個男人的心挖出來,這男人就這麼陰魂不散嗎?
她的人生被這個男人以及白素宛毀得夠徹底!
“也許我卑鄙,可是,你的四爺就很偉大了嗎?你知不知道,當年,他以爲你死了,還不惜去那種風月場所,找了一個長得與你一模一樣的女人,那個女人叫尹詩涵,聽說,他把那個女人寵上了天,還拿自己佩槍給她玩,甚至連你都及不上,那個女人不過是一個模特兒,靠皮肉賺錢的模特兒,他與她關係有多親密你知道嗎?還有那個陸之晴,也曾經在焰府住過一段時間,他身邊有多少的女人?你以爲他真的就你一個女人,別傻了,他那種男人到處留情,所以,你纔會一直這樣危機四伏,這個風波剛過,那個風波就又來了,實話告訴你,要不是看到他把那個尹詩涵寵上了天,我也不會有讓白素宛去整成你容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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