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飛兒,你還真是太瞭解我了,來,贊一個。”
他捧起她的臉蛋,給了她一記甜蜜而又纏綿的熱吻!
氣息交融,當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飛兒一把推開了他,別開了臉!
焰君煌猝不及防險此跌倒,眼睛裡閃爍着不敢置信,更有一絲的尷尬,也許,他太把自己當回事兒,才覺得她會原諒這一切。
煩躁地爬了爬額角垂落的髮絲!
他的聲音有着*沉澱過後的傻啞:“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離開。”
換作是以前,他肯定耍無賴到底,可是,現在,他沒辦法象沒事情發生一樣,畢竟,她們分開了整整兩年,而且,始作俑者是他。
見她仍然不說話,他心中的失落在慢慢地浮升!拎着外套邁步走至門口停下,緩緩轉身,回頭,凝掃向飛兒的眸光變得幽深灼熱!
“真的捨得我走?”言語間有說不出來的卷戀與不捨!
“那個男人已經逃往國外了,我與白素宛之間的恩怨也到此爲止。”
她是想告訴他,讓他不要再插手她與白素宛之間的恩怨嗎?
焰君煌隱隱地感覺自己看不透她心思了。
她不是一直都希望讓白素宛徹底地消失在這個世間,還有那個一直幫襯着她的男人,他都對小蘇子下了死命令,不把逃跑的男人捉回來,就不要來見他了。
“她畢竟是與我有血緣關係的姐姐。”這句解釋是讓焰君煌放棄追捕最充足的理由。
他很想說,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可是,望着她那張冷肅的玉容,他吞下了想說的話。
“好。”只要是她希望的,他都會一一去滿足,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明天把貝貝帶過來。還有阿菊。”
“好。”
“焰君煌,讓貝貝跟我吧!”什麼都可以答應她,唯獨這事兒絕對不行。
“憑什麼?”他咬牙問。“憑我是她媽咪,孩子不能沒有母愛。”
“孩子同樣不能缺了父親。”他們之間的問題又繞回到了原點。
他幾乎吼出來的。
“難道我就這麼十惡不赦,原諒我就這麼困難麼?”他的話帶了滔天的怒氣與隱忍!
“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十惡不赦過,君煌,我們都別再彼此耽誤了,即然兩年前,在我與你父親之間,你選擇了他,我們之間就再也不可能有回頭路了。”
他很想衝過去,搖晃着她的肩膀,痛打她一頓屁股,又想深深地吻上她的脣,堵住那兩片紅脣,她就不會說出如此絕情,讓他痛不欲生的話出來。
唯一生生掐住自己的拳頭才能控制住自己這瘋狂的舉止。
“有沒有,你說了不算,明天,我會把貝貝帶過來,讓他跟你住了一段時間。”
畢竟,兒子與她分離了兩年,他體諒她,但並不代表她就可以帶着兒子脫離他的生活,除非他死。
語畢,焰君煌第一次很沒教養地踢了一下門板,高大的身形很快如旋風般消失。
華麗的門板還在晃動,飛兒望着洞空的大門,神情一片呆滯!
片刻喃喃囈語:“焰君煌,我們之間還有未來麼?”
焰嘯虎,李鳳嬌,還有焰東浩,都是她邁不去的劫。
想到焰東浩手中的視頻,她心裡就煩躁極了,頭皮也有一些發麻,拿了睡袍衝進了浴室,擰開了水籠頭,清洗着自己的身體,洗了好多遍好多遍,細嫩的皮膚泛起一層紅潤,她仍不罷休。
焰君煌,我們的人生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錯位了!
也許,再也找不回來了,就如衣服的襟扣,從第一顆就扣錯了位,解掉重扣,需要多大的勇氣與耐心!
而她的耐心與勇氣,早被歲月這條長河沖刷光了,她沒辦法象兩年前一樣愛得理直氣壯!
*
焰君煌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左右了,賓客們早已走光,客廳裡瀰漫着紅酒,香檳,奶油蛋糕的味道。
璀璨的明燈,精心的佈置還未完全撤去,天花板上還懸吊着許多彩色的珍珠,如一位溫柔婉約的女人,正在訴說着纏綿悱惻的動人愛情故事!
整個客廳還殘留着喜氣洋洋的氣息!
“君煌,你終於回來了。”歐陽妃妃一身火紅衣衫,頭髮剛洗過,還散着桅子花香沐浴露的香味。
從樓上走下來,看着男人,眼睛發亮,即時笑成了一彎月牙兒。
這個女人堂而皇之住了這裡,也不知道她是以什麼身份住在這兒,儘管他早已下了逐客令,可是,有些人的臉皮就是比城牆還厚!
焰君煌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不想與她多說,轉身就想邁步上樓,歐陽妃妃洞察了他的想法,疾步奔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袖,急切道:“君煌,你去了哪裡?”
“歐陽小姐,這好像是我私事吧!”
這女人膽子是不是忒肥了一點。
“可是,李姨今天已經當着衆賓客隆重介紹了我,這也標誌着我與你的關係正式成立。”
歐陽妃妃說得有些委婉,沒想到,話音剛落,就感覺男人凝掃向她的眸光如兩柄剛硬的冷刀!
“我與你什麼關係?歐陽小姐,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一廂情願,你是名門千金,有些話說出來是讓人很難爲情的,我不想傷害任何人,請你自尊。”
他的話很冷,對歐陽妃妃的態度也很疏離!
冷洌的眸光移到了那隻緊拽蜼他衣袖的玉手上,果然,歐陽妃妃一張剎時變得通紅,還算有一點羞恥心,視線偷偷瞟了一下屋子裡幾個傭人轉過身掩飾偷笑的身影,遲疑着挪移開了手。
“君煌,你去了哪兒?”一陣腳步聲傳來,李鳳嬌披着大衣從客廳隔壁的小房間裡走出來,見到兒子,就是一記冷厲的質問聲。
“單位有事情急需處理,所以,我出去了一趟,對不起,媽。”
面對母親的質問,焰君煌不得不解釋了一句。
“哼!”李鳳嬌冷哼一聲,向她們走過來,視線在兒子身上瀏覽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兒子剛硬的臉孔上。
“我打電話去單位,他們說你根本沒回去,小蘇子說你有事去見敖雪了,你一定要違揹我的心意嗎?”
她明明都給他說了不喜歡敖雪,他偏偏要違背自己的意願,真不知道他腦子在想着什麼,以前,沒遇上米飛兒之前,他什麼都聽自己的,而且,對她百般孝順,都跟着米飛兒學壞了。
焰夫人,你兒子也不是三歲的孩子,再說,你兒子這麼強大,還是一頭強大無比的大灰狼,不把人家清純米妞吃幹抹淨也就算了,居然還指責人家米妞的不是。
對於這個問題,焰君煌感覺有些疲累,太陽穴也突突地跳動着,心浮氣躁地回了一句:“我很累,先回房了。”
望着他走向白色玉石階梯冷昂身形,歐陽妃妃着急地想追上去,李鳳嬌扯住了她的衣袖:“心急吃了不熱豆腐,放心,他跟敖雪沒戲。”
歐陽妃妃氣息有些不穩,因爲,知道了焰君煌突然從宴會中抽身,去找的那個女人居然又是敖雪!
所以,她的心有些慌亂!她認識敖雪那個女人,論長相,她並不比她差,可是,那女人眼中閃爍的智慧光芒,讓她心生恐懼啊!從出生到現在,她就是溫室裡的一朵小花,一直被父母捧在掌心疼愛,根本沒有經過任何的風吹雨打!敖雪不一樣,一看就是一個有故事,有閱歷的一個女人,而且,漸身還散發出一種堅韌氣息,讓她即懼又妒!
她也擔心啊!怕焰君煌的心飛到她那兒去了,她可就沒戲了,嗚嗚嗚!
“可是……李姨。”歐陽妃妃抖着紅脣,斷斷續續道:“敖雪真的比我好麼?”
“哼。”李鳳嬌再度發出一聲冷哼。
“她只不過是一個米飛兒的替身,或許連替身都算不上,沒權,沒錢,沒背景,她拿什麼跟你比,你要不氣餒,反正,我是站在你這邊支持你的。”
“謝謝,謝謝李姨。”歐陽妃妃緊緊地握住了焰夫人的手,感動的眼圈微張。
*
焰君煌洗了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一身清爽靜靜地坐在書房翻看着一些下午小蘇子拿回來的案卷。
房門叩響了,他輕喊了一聲:“進來。”
小蘇子身着綠色衣裝,臉上瀰漫着笑聲,甚至還有些吊兒郎當地吹了一聲口哨。
“小蘇子,撿金磚了?”見小隨從心情不錯,焰君煌劍眉微擰,這小子逢啥喜事了,高興成這個樣子。
“君皇,我是爲你高興啊!爲你尋回米妞高興啊!你們都分開了兩年了,她應該在房裡等你了吧!你說,有嬌妻不去抱,幹嘛窩在這書房,與冰冷的案卷爲伍。”
君皇這麼久沒見米妞了,兩人見面肯定是乾柴遇烈火,就如上次在跳躍虎見面的那一次,整排的絲竹房子搖晃了一整夜,地動山搖,可見戰況是多麼的激烈!那一次,分開了多久,好像只有幾天吧!
這一次分開了兩年多,近九百個日日夜夜,天啊!是天雷勾動地火,波茲波茲,怎麼着都會燃燒個幾天幾夜吧!
“思春啊?”焰君煌的視線從案卷調移開,一瞬不瞬地盯望着小蘇子怪怪的表情。
隨手拿了案卷敲在了小蘇子的腦袋上。
“想什麼呢?想女人了?”
“不……不是……沒……沒有。”小蘇子擡手揉着自己被四爺打疼的腦門,他纔不敢告訴四爺自己在想什麼,如果說想他與米妞嘿休嘿休的畫面,四爺說不定會將他亂刀砍死。
“小蘇子,你與樑軍強怎麼辦事的?”
“什……什麼?”小蘇子還沉浸在喜悅裡,根本沒反應君皇質問的是什麼。
“那個男人逃往國外了?”騰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對小蘇子來說具有強烈的壓迫感,‘啪’的一聲,他將手上的案卷拍到了書桌上,書桌上許多資料經受不起他大力的擊拍,全部甩搓了出去,‘嗒’掉落到了地面。
“是,是。”小蘇子搔着頭,本以爲今晚是君皇與米妞正式回來的第一夜,想借着他美人在抱,心情大好的時候逃過劫,沒想到,君皇的怒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兇猛。
“我是負責逮捕白素宛,那個男人是樑軍強負責的。”小蘇子的話讓焰四爺怒氣更熾。
“推御責任,你就不是一個男人,給我在這兒站三個小時,哼。”
焰四少冷冷地睨了小蘇子一眼,帶着滿身的怒氣,拂袖離開。
媽呀!小蘇子站在那兒,動也不敢動,明明米妞回來了,君皇還這麼大的怒氣,呆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知道並不是那個男人逃了他才大動肝火,他莫名的怒氣肯定又是與米妞兒有關。
米妞,你不是已經回來嗎?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他還枉想着米妞能回來,君皇龍心大悅,白素宛成功被捕,君皇會給他一些獎勵什麼的,這下好了,這馬屁拍到馬蹄上,好處沒撈着還反被馬蹄踢傷。
焰君煌走回屋裡,正想合上門上牀睡覺,恰在這時,阿菊端了一小碟奶油蛋糕上來。
“拿走。”焰君煌聞着那股奶油就覺得特別噁心,想吐。
他向來不喜歡吃這種甜膩膩的玩意兒。
“四少,是夫人囑咐端上來的,她說,這是她六十大壽的生日蛋糕,讓你務必要吃一點,她才能長壽下去。”
阿菊說着,畢恭畢敬地把小碟放到了琉璃臺上,原原本本轉達着李鳳嬌的話。
老媽什麼意思?如果他不吃就代有着不孝順,不想讓她健康長壽,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阿菊,你應該知道飛兒還活着吧?”
他的話讓阿菊神情微微一愣,飛兒小姐讓她不要告訴四少,可是,看四少這張平靜的臉孔,應該是知道飛兒小姐還活着這個世界上啊!
“嗯!我們見過面。”如果四少真知道飛兒小姐還活着,她也沒有必要再幫飛兒小姐瞞着他。
“你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把貝貝帶過去,記住,要把她們照顧好,我會給你加薪的。”
阿菊的神情由愕然轉爲震驚,看來,四少不僅是知道飛兒小姐還活着,他們應該是見過面了,並且,好像兩人之間並不愉快,也是,兩年前,飛兒小姐是帶着心碎離開的,即便是隔了兩年,有些事情仍然存在於她們之間。
東家之間的事情,她一個打工妹沒辦法管太多,輕輕應了一聲,阿菊轉身離開了四少的臥室。
明天就可以重新與飛兒小姐生活在一起了,她心裡還是滿期待的。
焰君煌凝視着白色琉璃臺上的蛋糕,婚姻大事上,雖然他忤逆自個兒母親,可是,那也是逼不得已,他老媽這輩子活得也不容易,天下沒有一個兒子不希望自己的母親長壽。
長指端起了小碟盤,拿了透明的叉子,叉了一小塊蛋糕正準血送往嘴裡,腦海裡劃過被母親下藥的畫面,上一次,老媽把他騙回家,讓他喝了一杯橙汁,用低劣的手段想要歐陽妃妃爬上他的牀,猶記得,當時他全身剛硬如鐵,跑到了春江湖畔整整浸泡了大半夜,要不是遇到了飛兒,他都不知道那火該如何來滅。
蛋糕停在了他的脣畔,忽然,從沙發上起身走出臥室,轉了幾個彎拐走入書房,昏暗的燈光下,小蘇子還站在原地,對着牆壁吹鬍子瞪眼,見君皇忽然闖入,他的身形立刻站得筆挺。
“君……君皇。”
小蘇子不知道焰大人轉回書房是什麼意思,是來監視他面壁思過的麼?
可是,小蘇子在心裡嚎叫,這不是君皇做事的風格啊!
“小蘇子,把這蛋糕吃了。”
焰大人將手上的蛋糕端到了屬下面前。“啥?”小蘇子真不明白君皇的意思,因爲那個男人逃跑了,所以,他罰他站在這裡三個小時,現在,又莫名地過來給他送蛋糕,他小蘇子擔待不起啊!
“我說,把這塊蛋糕吃了。”他將手上的碟子硬塞到了小蘇子手上。
這次聽清楚了,小蘇子激動了,感動啊!嗚嗚嗚!君皇對他真是好的沒話說!
小蘇子捏握着叉子,正欲把蛋糕往嘴裡送,焰君煌忽然覺得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如果這裡面果真陰謀的話,讓小蘇子吃了那就不好了,他可還是沒嘗過肉香的男人啊!
“小蘇子,把這塊蛋糕給歐陽妃妃送過去,就說,是我讓你送過去的!祝你今晚能做一個好夢!”
“好。”小蘇子不知道君皇心裡想着什麼,反正,四少的心思旁人是猜不透的。
他小蘇子向來人笨,也不想去猜,他不過是焰府一個小跟班,上司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他也不想問原因,端了蛋糕就走出了書房!
*
夜興闌珊,窗外的月色輕泄進屋,落了一地的銀白!
焰君煌站在窗臺邊,仰頭眺望了一眼繁星朵朵的天際,垂下眼簾,視線剛觸到了鳶尾花的花瓣,忽然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深更半夜,誰敢來敲他房門,活膩了,真是不得清靜。
他憤怒地走向了門邊,門剛打開,一抹紅色的身影就竄了進來,女人僅披着一件晨褸,身段美麗而妖繞!
頭皮披散着,許多髮絲垂髮鬢髮畔,臉頰有兩抹嫣紅,如抹了醉人的煙脂。
但是,不僅是她臉蛋的肌膚呈現紅暈,連敞開的衣襟處胸間也是泛着紅潤,而且,紅得有些過份,不是酒醉,焰君煌相當清楚。
她的身體應該有一把烈焰在焚燒。
“君煌,謝……謝……你的蛋糕。”歐陽妃妃媚眼如絲,眼神迷離,向他撲了過來,如一隻兇猛的母獸,發情的母獸,雙手緊緊地扯着他的衣領,喃喃細語:“真甜,君煌,我從未吃過這麼甜的蛋糕。”
吃到嘴裡,甜進了心裡,當聽小蘇子說是焰君煌讓給自己送過去的,她心中狂喜充滿,還不待小蘇子離開,她就把整塊蛋糕吃得一點都不剩,原來,在君皇心中,她並不是一點位置都沒有。
“君煌。”她輕輕地喚着他,眼睛裡倒映着他俊美如斯的面容,他的眉,眼,挺直的鼻樑,是她夜間重複的夢境,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期待着他能象此刻一般望着自己,他的眼睛不止漂亮,而且深邃,還閃耀着智慧的光芒,他的臉孔俊美到無懈可擊,比許多男星男模都更勝一籌,人長得不止英俊,手中的權力更是大得驚人,到底迷碎了多少灣名媛淑女的芳心,這其中,也包括她之間。
是夢嗎?纖纖玉指勾勒着令她迷醉的五官,陽剛的輪廓,當她的手指停在了那兩緊抿的薄脣時,她囈語一聲,緩緩閉上了雙眼,指尖溫熱的肌膚告訴自己,這一切是真實的,那涼涼的體溫經她指尖傳遞到她心裡,引起她心湖一片悸動,春波盪漾。
“把爪子拿開。”威嚴的聲音讓歐陽妃妃無法忽略,睜開眼睛,對上了那雙猶如深潭一般,閃耀着熊熊烈焰的雙眸,眸中的烈焰讓她嚇了一跳。
那眸光不是沉醉,也不是欣喜,而是憤怒,渾身劃過一陣戰粟。
儘管心裡害怕,可是,歐陽妃妃並沒有把手指拿開,繼續扯着他的衣領,臉頰貼到了他的胸口上。
“君煌,你不是讓小蘇子給你送蛋糕嗎?我知道我不夠好,不夠溫柔,不夠體貼,可是,只要你給我機會,你會發現,我比任何一個女人都值得你去疼惜,我會幫助你,讓你爬到更高的位置,我也知道,你一直深戀着你的前妻,可是,她已經死了,不再了,所謂,人死不能復生,活着的人,除了節哀以外,日子總是要過下去,如果我們結婚,我會善待貝貝,會讓他過上最幸福的生活,會把他視如己出,好不好?”
溫柔婉約,美麗妖嬈,楚楚動人,這番話如果是一般男人聽了,定會感動的淚如滿面,但是,他不是普通人,焰四爺有一顆鋼鐵般的心。
她說了這麼多,除了感到噁心外,再無其他什麼特殊的感覺,他就很不理解現在的女孩子了,現在的女人,爲什麼膽子這麼大,臉皮這麼厚,他都跟她說了,他的心不在她這兒,她還是要這麼厚顏無恥,甚至把行李都搬了過來,強行住進了他的家,讓他一回來就看到,心裡真的很不爽。
他的脣緊抿,對她熱情主動的舉動,並沒給任何的迴應,然而,他的沉默卻讓歐陽妃妃心裡一陣竅喜。
終於讓她等到了,嗚嗚,她感動的想哭,可是,她不能,她的腦袋有些暈,身子也熱得要命。
她抱着他,緊緊地抱着,他的沉默讓她膽子大起來。
她貼着他的胸膛說:“君煌,多少年了,從十二歲我去父親單位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從未把你忘記,你的玉樹臨風,俊美如斯,陽光燦爛,讓我的心迷醉,很多時候,我感覺你就是天上的太陽,我唯有隻有伸出雙手才能感受你的炙熱的光芒,愛你是快樂的,因爲每一天都有期待,我不敢出現在你面前,我怕自己是醜小鴨,而你永遠是我不可觸及的大人物。”
然而,不可一世的大人物,渾奐散發着灼熱光芒的大人物,如今就被她擁在懷裡,她心裡高興死了,激動的心臟都在一片一片地抽動。
“兩年前,我在報紙上看到你結婚的消息,你知道我有多麼傷心嗎?我都不想活了,要不是我媽罵我,說是一個不爭氣沒用的女人,我真的覺得人生已經毫無意義,因爲沒有了你,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呢?好在,我當時並沒有那麼做,要不然,今日,我就不能與你在一起了。”
“說夠沒有?”他聽着太煩,這女人的手指如八抓魚一樣,將他白色衫襯領口都捏成了梅菜乾。
深更半夜跑到他這兒賣弄風情,真令人倒盡了胃口,而且,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沐浴露味道難聞死了,明明是桅子花香的味道,可是,他就是感到渾身都不舒服,這種人工做出的味道,怎麼都比不上米妞身上那種純天然的自然體香,別人怎麼學也學不來,他也是憑這個辯別出白素宛的,什麼都可以僞裝,就這一點天然的體香,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學不來的,因爲,每個人的體味不同。
“沒有說夠。”女人撐起了頭,眼睛晶亮晶亮,臉孔更是紅潤一片。
“我想對你說的,恐怕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君煌,我愛你,只要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後悔。”
“你拿什麼保證?”焰君煌凝望向她的眸光帶着一些陰測測的味道。
這個女人真是愛說笑,她保證他不會後悔,會讓他幸福,會幫助他爬到最高的位置,單位裡,她的父親職位與他同等,再說,他向來看不起那些憑女人上位的男人,覺得那不是鐵錚錚男子漢該做的事兒。他最瞧不起焰東浩的就是這一點。
大丈夫頂天立地,有手有腳,什麼都可以去創造,爲什麼要把前途押在女人身上,踩着女人柔弱的肩膀往上爬,就失去了大男人應有的風範,曹雪芹天生說過,女人是水做的,生來就有哭的權利,所以,他認爲,女人天生就該是被男人疼愛的,所以,他特別寵愛米妞,覺得茫茫人海,而找到一個自己對眼,深愛的女人不容易,他一向是一個執着的人,一旦愛上了,就絕對不會放手,老媽再想把其他女人往他懷裡塞,都是枉然,他不會動心,也會管住自己的身體,他要對米妞忠誠,儘管她們之間還鬧着彆扭,因兩年前的事情,米妞還處在盛怒中,不過,他相信,精誠所至,終有一天,他會用實際行動讓米妞原諒這一切。
“我……”歐陽妃妃想了想,才撐着額頭緩緩道:“我爸爸很疼我,在單位裡,你的職位雖然與他相當,但是,他畢竟比你老二十歲,他是元老級別的人物,再說,他與上級一名長官很好,如果我與你結婚,他會傾盡一切力量幫助你。”
得,不說這些還好,一扯上單位裡勾人鬥角的事兒,焰君煌就感到無比煩躁,他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靠自己拼拼命得來,在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靠女人上位的男人,他絕不會因爲這些就與這個女人在一起,更何況,這個女人說的,還不一定呢,他懷疑歐陽召儀有這樣的能力,幫助他爬上最高的位置麼?
毫不猶豫剝開了纏在他頸子上的玉手,冷冷地說:“歐陽妃妃,你不覺得你對我的感情,只是一個小女生迷戀膜拜?”
十二歲?太搞笑了,一個十二歲的小女生會對只見過一面的男人念念不忘,還愛了這麼多年,十二歲不是該好好學習的年紀,現在的女孩子是不是太早熟了一點,真是膚淺。焰君煌在心中暗嗤。
“不,不是。”歐陽妃妃聽他這麼說,徹底着急了。
“絕對不是迷戀,也不是膜拜,君煌,我是真的愛你,自從十二歲開始,我就一直在收集你的所有信息,我把你照片從報紙上剪了下來,我把它們全貼到了臥室的牆壁上,我每天都要對他們說早安,午安,晚安,讓我閉上眼之前能看到你的,醒過來最先看到的也是你,每當我氣餒傷心的時候,我都會望着你的照片發呆,君煌,你已經在這裡。”她摸着自己發燙的胸口。
“很多年了,所以,別再拒絕我,我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如果沒有了你,我的世界將不再燦爛。”
“噢。”焰君煌視線從她臉孔上滑下去,停在了她手指擱置的地方,心臟的地方。
這個女人厚顏無恥到了極點,他要怎麼說才能讓她明白,才能阻此她這些瘋狂的想法與念頭。
“可是,在我心裡只有一個女人。”他的眸光變得迷離,茫然,視線從她肩頭滑了過去,望向了窗外,落在了院外滿樹盛開的桅子花樹上。
聽他坦白自己心中的感情,歐陽妃妃感覺頭開始暈眩。
“我知道,你還深愛着她,可是,我相信,慢慢地,有了我的愛,她會慢慢地消失在你的記憶裡。”
因爲在歐陽妃妃看來,一個死人能活在他的記憶裡多久,也許最開初,他會痛苦,他無法忘記他們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但是,這些都會被歲月慢慢沖刷掉。
“你真是自信的可以。”
這個女人太狂妄,她說自己是一朵溫室裡的小花,經不起任何一點兒風吹雨打,可是,他卻覺得這個女人就如一隻煩人的蒼蠅,要不是心裡有計謀,早把這隻死蒼蠅拎出臥室,他纔沒功夫與在這兒瞎磨蹭。
沒自信能行嗎?畢竟想要與他匹配,就肯定要有一定的勇力與智慧,即便是坐上了焰少夫人的寶座,她也覺得沒安全感,因爲,眼前這個男人,太出色,太完美,太霸氣,太強大,太狂妄。
喜歡他的女人如過江之卿。
就如現在,隨便的一件白色襯衫,黑色長褲,天生的衣架子,任意的穿着打扮也能碎了她一汪芳心。
就這樣近距離看着他,她就感覺自己口乾舌躁,恨不得鑽進他懷裡,讓他狠狠地來……
皮膚好燙啊!
“歐陽妃妃,她在這裡會存在一輩子。”他想徹底打消這女人的念想,撫着自己發燙的心口,沒有了她,他照常活不下去,而且,會如行屍走肉一般。這兩年來,他就是這麼過來的,感覺整個身就是一個空殼子,她消失的時候,他幾乎是發狂到想催毀整個世界,所有的人都說他瘋了,他也覺得自己是瘋了。
要不是因爲她留下了一個孩子給他,他也許早就跟着她去了,真是不爭氣,但是,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不覺得這是一種弱點,相反地,他覺得人生能遇上這樣一種刻骨銘心的愛情,有那麼一個讓他相戀至深的女人,覺得人生反而更加圓滿。
“一生一世。”
不是一朝一夕,而是一生一世,一輩子。
這句話震憾到了歐陽妃妃,面情一僵,半晌,她有些尷尬地退了一步,稍後,絕然地搖了搖頭。
“可是她已經死了。”
她就不信,她一個大活人,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而且還是堂堂歐陽長官的女兒,會比不上一個一無是處,毫無任何背景可言的米飛兒。
“是,她死了。”焰君煌望着她,有些好笑這個女人的執着。
“但是,她仍然會存在於這裡,永遠永遠。”他一把扯過她,將她抱在了懷裡,感受着她肌膚升溫,滾燙。
他貼在她耳畔輕言:“如果不介意做她的替身,就表現給我看,我這人很粗魯的。”
“好,好。”女人紅脣溢出千萬個好字,他終於接受她了,她等這一刻到底等了多少年,等到心力交瘁,等到感覺自己好無希望,然而,他的話,讓她感覺有千萬個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把她整個人烘熱,把她的肌膚拱燙,讓她整個人快要爆炸,爲他爆炸,心甘情願,哪怕是他心裡一直都會駐紮着那個女人,只有他能留一個小小的角落給她,她就知足,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不錯,也不錯。
她感嘆地想着,輕闔上了雙眼,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第一次,她在最心愛的男人面前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如果表現好,我就讓你照顧貝貝。”
“好,君煌。”她感動淚水流得更兇更猛,他立體的五官在她眼前變得模糊,世界起了一層透明的水色。
她抱着他,緊緊地抱着,然後,她的意識開始不清楚,她要把一切奉獻給這人男人,這個她愛入骨髓,愛了好多年好多年的男人。
*
“小蘇子,過來。”望着牀上意識渙散的女人,焰君煌不慌不忙地拿起了手機給跟班打了一個電話。
不到兩分鐘,小蘇子便出現在了他的臥室。
“君皇。”小蘇子瞟了一眼大牀上那抹火紅的身影,女人躺在牀上,頭不停地擺動,雙眼緊閉,雙手不停地撩拔着自己的衣衫,嘴裡發出一陣又一陣難聽的聲音,感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不清楚焰大人到底要幹什麼,所以,小蘇子站在那兒,有一點丈二和尚摸着腦袋,這女人應該是……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那聲音,那模樣,讓他喉頭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真是騷得可以,切,米妞知道了,肯定會把四爺一把火給燒成灰燼。
“把這個給我媽送過去。”焰君煌從櫃檯上端了一杯調好的蜂蜜水。
“你給她說,她嗓子不好,這是我託人從H國空運過來的,治嗓子很見效,讓她務必喝了。”
“是。”焰四爺一聲命令,小蘇子是無條件遵從,他接過蜂蜜走向了門邊,剛步至門口,焰君煌幾步追了過去,拽住了小蘇子的手臂。
頭俯下,在小蘇子耳畔悄聲耳語了兩句。
小蘇子神情一愣,嘴角咧開,笑到想抽,他向焰四爺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好,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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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給一點兒動力啊,沒推薦了,寫真是沒動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