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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她有可能會再一次離開自己,離開貝貝,他的心裡就會升騰起一種莫名的恐懼,這種恐懼是前所未有的,就連是到戰場上與敵人對峙的時候,也從未有這種驚慌。
她們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她望着他,眼眸裡劃過一縷不易讓人察覺的幽傷!
悶悶地說:“我沒想與你吵,但是,我的決定不會改變。”
這輩子,她爲了感情浪費的時間太多,現在,她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些所謂的男女之情上,在她看來,順其自然爲好。
“這什麼你這要這麼固執?那龍潭虎穴啊!”對她的固執,他又恨又惱又氣又無奈!
“沒你想的那麼糟糕,他們也不是銅牆鐵臂。”
“是不是銅牆鐵臂,我比你清楚,你知不知道,曾經有幾個腦子比你好使的,面容比你漂亮的去了都是音訊全無。”他沒有說謊,講得全是實話,這項任務不是普通任務,所以,倪向南纔會有那麼高的職務誘惑她們,沒想到米妞也會上當!
“我知道。”見他老是擋在自己的面前,飛兒順手一推,將他推離自己身邊。
“我就想闖一闖龍潭虎穴。”自從與他有了感情糾葛後,在單位裡,她一直是一無是處,沒立任何功勞,這是她開闢自己事業的第一步,她必須得活得更充實一些。
焰君煌望着她,一臉的倔強告訴自己,她不會輕易就這樣放棄,妥協!
“如果你回不來怎麼辦?”
“不會,你太小看我了,我比你想象的還要堅強,勇敢。”飛兒對自己絕對有信心,在E國做臥底的這兩年,她累積的經驗很多,進步也挺大的。
焰君煌隔着一定的距離盯着她,忽然間,他很想成全她,讓她完成心願,忽然,腦子升騰起一個訊息,如果他成全她的話,很有可能會把她送上黃泉。
“不。”他堅決搖了搖頭。“不行。”他絕對不能冒這樣的險,雖然她這兩年進步很大,可是,去執行這樣的任務,這其中肯定存在太多的風險不說,還有很多未知的因素。
“飛兒,爲什麼你就是說不聽呢?”焰四少奧惱死了。
“是,四少,其實,你大可不必管我,因爲,我們之間已經沒關係了,我的死活好像與你無關。”
焰君煌生氣地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這個時候,他不想給她計較。
反正,自從她回來後,口口聲聲就是沒有關係,沒關係能連孩子都可以生出來,貝貝又不是從石頭縫裡崩出來的。
“如果沒我允許與支持,你也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吧!”
他的話音軟下來,但是,話裡的意思初衷仍然不變,總之,一句話,就是不允許她完成這個任務。
飛兒與他也僵持了半天,見大家都不改變立場,無法子再談下去,再說,如果他採取強行措施,她根本連這間辦公室都出不去,畢竟他手中的權力大如天,手機沒了,也不能把這個情況報告給倪領導,在這兒,他焰君煌就是老大,他說的話就是聖旨,沒人敢違抗。
再磨蹭下去,下午出發的時很快就到了,而且,時間越遲對她越不利,她知道小蘇子已經去物色最佳替代她的人選,她要搶在小蘇子前頭,烏黑的眼睛裡劃過晶亮慧黠的光芒。
她衝着他笑了笑,笑得有些狐媚,又有些陰深!
向他走過去,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親密無間地吐出:“好吧!即然你這麼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其實,我也很猶豫,主要是真怕回不來,我也放不下貝貝。”
她突來的改變,讓焰君煌眼角翻卷起一縷愕然。
這女人又在算計什麼,肯定不可能這麼簡單!焰君煌心裡雖有一些忐忑,但是,他也不知道米妞到底要做什麼,只得任由她緊緊地摟着。
“怎麼了?我同意不去,你不相信?”
“相信,當然相信。”焰君煌深邃的黑眸微微一眯,裡頭閃耀的腹黑光芒讓飛兒面色一怔,她的表演有這麼假麼?
“君煌,這下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焰君煌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半晌,擡手指了指那道被小蘇子緊緊地闔上的辦公室門板。
“門在那邊,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好。”飛兒嘻笑着離開他,走向了門邊,伸手握住了門柄,輕輕扭轉,果然轉動了,她還以爲小蘇子出去的時候把門鎖上了,向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她笑臉盈盈地轉身走出焰領導的辦公室。
輕易放她離開,只是想看一看她究竟想幹什麼而已。
長身玉立,站在窗臺邊,雙手揣到了褲兜裡,低垂着頭,定定地望着窗臺邊擺放的那盆鳶尾花,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落在了他的頭髮上,爲他鍍上一層金色的光圈!
此時的焰四少很迷人……
飛兒奔回自己的宿舍,正巧碰到了一名室友,女室友問她:“飛兒,你真的要去嗎?聽說你立下了*令狀,那可不是鬧着玩的,我猜想着君皇不可能要你去吧!”
“爲什麼?”飛兒脫口反問,這些女人真是八卦的可以。
“因爲他們都說你是他的寶啊!”即然是寶,明知是條不歸路,自然是不可能讓他的女人去送死。
“什麼寶?國寶?珊珊同志,以後,你要記住,我與他已經離婚了,我們形面陌路,再也沒半點兒關係,以後,少在我面前提起他。”
說着,飛兒拿起一件白襯前,綠褲子就走向了浴室,名叫珊珊的室友一臉尷尬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在浴室門口的背影不知所措。
不是說他們是因爲誤會才分開的嗎?見米飛兒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好似她根本沒愛過四少一般,真是身中福中不知福,想做焰四少的女人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偏偏別人就是沒有這樣的運氣與福氣啊!
珊珊搖頭嘆息!
“喂!米飛兒同志在不在?”小蘇子高大的身形走入了女生宿舍。
“噢!她,她在沐浴,蘇長官,你,你請坐。”
蘇長官的到來,讓王珊珊手足無措,說話也有些結巴。
“珊珊同志,沒必要說得這麼含蓄吧!”洗澡就洗澡,還跟他拽文了,什麼沐浴,又不是古代,什麼玩意兒。
他小蘇子自從到大沒念多少的書,初中畢業就被送進來了,所以,最聽不得別人給他拽文了。
“噢!”含蓄了嗎?王珊珊見蘇長官一雙眼睛在她身上瀏覽,面色紅得通透!
“你請坐吧!”說着,她趕緊彎下腰身,火速從枕頭下抓了一塊白色的東西攫在了手心裡,在她迅速往綠色衣裝口袋裡一揣的時候,鬼靈精的小蘇子看到了那塊白色的東西,女人的私密玩意兒。
“蘇長官,我去給你倒一杯水去。”
察覺到小蘇子看到了她手裡剛纔從枕頭下扯出的東西,王珊珊面色更紅了,能掐出一汪雞血來,見女人含羞待怯,小蘇子腦子裡蒙升着逗逗女人的想法來。
當王珊珊爲他端來了一杯水時,他啓口幽幽調佩:“珊珊同志,你臉咋這麼紅啊!我們隊伍裡有規矩,是不允許擦胭脂的。”
“我……我沒有擦。”見小蘇子盯着她看,王珊珊心裡怦怦地跳過不跳,手心都浸着了熱汗,心裡緊張死了。
“可是,你的臉蛋兒很紅啊!像三月的桃花,還有你的嘴兒也很紅,像猴子屁股一樣。”
“噢!不,比猴子屁股還紅。”
“你?”王珊珊感覺他的調佩,瞪大了杏眼,小蘇子畢竟是焰四少身邊最得力的干將,最信任,最紅的人,又不敢得罪他,得罪了,他以後肯定會給她小鞋子穿,真是氣死了。
王珊珊恨恨地瞪着小蘇子半晌,跺了一下腳,轉身就跑出了宿室,望着她離開的背景,小蘇子發出了爽快的大笑聲,這女人原來這麼好玩,三兩句就被他嚇跑了,臉皮真是薄,也許,她與現在八零,九零後的女孩子不一樣吧!
正暗忖着,浴室的門‘哐當’一聲被打開,飛兒一身清爽,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
見小蘇子正坐在王珊珊的牀沿邊,清秀的眉毛緊擰:“小蘇子,你來做什麼?”
小蘇子該不是焰君煌派過來監視她的吧!
“噢!米妞,那個地兒真的危險。”
原來是來當說客的,恐怕還連帶着監視吧!
“我已經同意不去了嘛!你給我滾出去,我感冒了,嗓子痛,不想與人說話兒。”
拿了一塊乾毛巾擦拭着一頭溼溼的頭髮,炮轟小蘇子,剛纔,她在浴室裡洗澡的時候,隱約聽到了他調佩王珊珊的話。
小蘇子別的沒學到,焰君煌的痞子味到是學得有模有樣!
這是在隊伍裡,王珊珊礙於他是上司敢怒不敢言,如果是在大街上,早吃女人幾個巴掌了,還能任他在這兒囂張地胡說八道。
對於米飛兒的逐客令,小蘇子充耳不聞,厚臉皮地又說:“君皇是關心你,所以,纔不允許你去,你得體諒他一片苦心啊!米妞。”
這女人的心石頭做的啊!怎麼都捂不暖?
“我知道,你跟我出去,我要換衣服。”
小蘇子故意趕走王珊珊,就是想來給焰君煌當說客,可惜,她已經表明了態度放棄,焰君煌那男人果然是不放心。
還真是太瞭解她了。
“好,好,我走,不過,即然答應了,你就不要耍賴,明白告訴你,你猜得不錯,就是君皇讓我過來監視你的,怕你使詐,他不放心,所以,讓我過來看着你。”
“我不是犯人,用不着你守,你跟我滾出去。”她現在特別討厭小蘇子,一點主心骨都沒有,就是焰君煌身邊一條狗,但是,小蘇子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上司的話他能夠違背嗎?現在,是夾在她與焰四少中間左右爲難,即不敢得罪君皇,也不敢得罪她,因爲,四少愛米妞到何種程度,他小蘇子親眼見識過,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瘋狂,除了瘋狂,還是瘋狂!
“君皇是真的擔憂你,愛你,纔會這樣着急,所以,你不要怪他,米妞,這兩年他過得很苦,你就原諒他嘛!”
“你走不走?”米飛兒伸手從牀沿上撈了一個枕頭,毫不猶豫就砸向了小蘇子頭頂。
“好,好,好。我走。”小蘇子用雙手護着頭,在米妞發飆時‘騰’地從王珊珊牀沿上起身,筆直衝向了門口。
“說好的,米妞,你可不能食言,不要讓我左右爲難,不許反悔。事實上,你也沒辦法反悔,因爲,替代你的人先已經找好了,時間也改了。嘻嘻。”
小蘇子跑到門口,轉個頭,衝着她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在飛兒又一個枕頭砸過來之時火速消失。
飛兒聽了小蘇子的話,眉頭一擰,計上心來,焰君煌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阻攔到我,你也太小看我米飛兒了。
*
焰君煌坐在白色的騰椅上,正翻看着手中的案卷,他除了要訓練這批女人外,還要管理*軍隊的一切事務!
忽然,小蘇子衝了進來,十萬火急地道:“君皇,不好了,米妞把我找的那個女人弄暈了,自己上了路。”
焰君煌火速從椅子上站起身,一把揪住了小蘇子的衣領,把他提到了自己的面前,凶神惡煞地嘶吼:“他媽的,小蘇子,你怎麼辦事的?”
由於心裡過於着急,擔憂着米妞的安危,所以,焰四少爆了粗口。
“我不過去上了趟廁所,她就跑了。”
事實上是,他不太敢監視她,被她趕了出來,可是,小蘇子不敢這樣回答焰君煌,怕他還未說完,桌子上的那個白色荼盅就會朝着他腦袋飛過來。
對,在焰四少與米妞的感情糾葛問題上,他一向採取一個不一樣的戰術,就是房藤上的冬瓜兩邊滾。
“你幹什麼吃的,看個人都看不住。”焰君煌咬牙切齒地吼出,丟開小蘇子,火氣沖天地卷出了辦公室。
“君皇,等等我呀!我跟你說,君皇,她沒帶一個人,是單槍匹馬過去的。”
焰君煌聽了小蘇子的稟報,怒火中燒,卻一點也不敢怠慢,他帶着一拔人馬火速往飛兒離開的方向追去!
這女人太他孃的欠揍了,不讓她幹什麼偏要去幹,捉她回來,不把他打得屁股開花,他就不是焰君煌。
嘿嘿,當然也只能在心裡發發狠兒。
*
一片丘陵地帶!一陣微風吹來,黃沙在風中飛卷!
焰君煌帶着一隊人馬潛伏在一座山丘上,離那個駐紮的*營不過十來米遠,但是,*營兩邊站了不少的崗哨,一身筆挺衣裝,與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威儀相同。
一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人正在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獻舞,女人雪白的眉心點了一顆硃砂紅,陽光的映襯下,皮膚白到如冬天裡飄降的白雪,烏黑的髮絲披於腦後,頭上戴着一頂桂冠,與桂冠相連是一條長長的,與身上衣裙一樣顏色的絲巾,身上的奇異服裝勾勒着她曼妙性感的身體,中間露出一截雪白的肚皮,肚臍處還有掛了一串小巧的銀玲,隨着她翩翩起舞,銀玲的響聲飄蕩在整個沙丘地帶,還有清脆的樂鼓聲。
她的身形很輕盈,舞姿也很美,臉上蒙了一塊紅色的絲巾,整張玉容在紅色絲巾裡若隱惹現……
坐在前面的幾個將領,正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她美好的舞姿,臉上掛着陽光燦爛的笑容,彷彿這個女人是從天而降的仙女,她的舞姿能讓他們*。
焰君煌趴在小丘陵上,看着女人曼妙的身姿,氣得牙癢癢的,眸光掃移到那幾個滿臉壞笑的男人臉孔時,恨不得立刻舉起手中的槍,將這些敢窺視他女人男人一舉殲滅。
“君皇。”小蘇子瞟了一眼焰君煌捏握着手槍泛白的指關節,心裡有些擔憂,怕四少控制不住自己衝出去,那樣會讓米妞丟掉性命的。
所以,他小聲地輕喊了一聲。
“閉嘴。”焰君煌低沉地冷喝,手肘子拐了小蘇子一下,小蘇子頭上的綠色帽沿立刻遮擋住了視線,身體從山丘陵上滾了下去……
這就是他剛纔喊四少的懲罰。
就在那幾個首領看着津津有味之時,突然,天空中傳來了一聲爆響,女人舉起了雙臂,紅色的衣衫裙袖裡彈出無數根毒針,毒針狠而準地筆直向向個將領掃過去,一個將領眼睛被戮瞎,捧着眼睛在地上哇哇大叫,另外三個喉嚨相繼中針。
紅衣裙女人停下了動作,手中的槍支飛速扣下扳機,紅紅的火舌射出,女人學過孫子兵法,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所以,在連發了五槍後,矯健的身形衝了過去,將一箇中槍還未死亡的將領從沙地裡拖了起來,衝着一大羣向她拔槍圍過來的男人嘶吼:“誰敢過來,我一槍斃了他。”
衆男人望了她手中挾持的男人一眼,因爲,男人也許太位高權重,又或許在隊伍裡的影響太深,所以,大家舉着槍,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紅衣衫裙女人手中的手槍死死地抵住了男人的太陽穴,拼死將他拽着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沙地上,留下了一片殷紅的血色痕跡,做爲人質的男人左腿受傷,中了兩槍,鮮血直流。
他的屬下們咬牙怒吼着,想要向女人撲過來,沒想到,後面響起一片槍聲,女人擡眼望去,見到威嚴身形從不遠處的小丘山陵如神兵一樣飛速而下,嘴角勾起了一朵美麗的笑靨,心裡暗自高呼來得真是及時。
身後的所有男人沒一個來得及再顧上她手中的人質,調轉頭與一夥突來的隊伍裡廝殺,展開了一場血戰。
女人拽着男人的衣領,將他拖到了另外一個山陵地帶,把他丟到了一塊石頭邊,指着那個長青的石塊。
“說,是不是埋在這兒了?”
男人望着她,眼睛裡劃過一抹黯然,衝着她不住地搖頭,嘴裡嘰哩呱啦着說出一大堆飛兒聽不懂的話。
“我說,是不是埋在這兒了,如果是,你就點頭,不是你就搖頭。”
飛兒扣緊了玉指間的手槍,這死男人再不說,她就讓他立刻去見閻王。
男人仍然不停地說着,類似於詛咒之類的話,凝望着飛兒的眸光也充滿了恨意,額頭青筋畢現,下頜骨崩得死緊,嘴角摻了一縷鮮血,因爲,他的左腿中了兩槍,此刻正痛入骨髓,她的一隻眼睛被毒針射傷了,已經瞎了,只能用一隻眼睛看着這個眼前這個兇悍的紅衣女人,這一刻才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一個單純的舞娘,而是想來竊取他們情報的敵方臥底女人,真是失算。
男人一把狠狠地握住了飛兒的手,在他想要反擊的時候,飛兒絕然不再給他存活的機會,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抵住男人太陽穴的手槍洞射出了兩顆子彈,並沒多大的聲響,可是,卻將男人的整個腦袋打爆。
飛兒一腳將他踢開,從男人剛纔憤怒的眼神,嗜血的表情,飛兒覺得應該是有希望的。
所以,她將那塊長青石移開,上面鋪了一層薄薄的新鮮泥沙,拔開泥沙,用手刨了兩下,果然泥沙裡就露出一本冊子的一角,見到那個泛黃的書角,飛兒頓時感到喜出望外。
爲了奪到它,倪長官曾派了好幾個女人過來,但是,沒有一個完好無整地把這個機密弄回去,沒想到,她如此輕易就得了手。
將那本小冊子藏於衣袖之中,擡眼,不遠處,兩夥人馬正在交鋒,飛兒仰起頭,食指與拇指捲曲,含於嘴脣裡,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然後,一匹戰馬不知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一個甩身,整個美麗的身形穩穩地坐落於馬背上,雙手捏着繮繩,揮手拍了一下馬屁股,馬兒仰頭長嘶一聲,瘋狂地向來時路而返。
焰君煌見她得手離開,無心戀戰,帶着小蘇子等人火速退走,那拔人羣龍無首,又被他們突然襲擊,死傷無數,更是沒有追捕的力氣。
他們風風火火返回單位,女人已經換下了一身輕便的衣裝,嘴角勾着笑意,因爲,她是凱旋歸來。
“米妞,你真厲害。”小蘇子向她豎起了大拇指,所有兄弟看她的眼光也不一樣了,覺得她並不是靠着焰君煌在這支隊伍裡混。
然而,就在大家對她肅然起敬,她自己也得意洋洋之時,焰君煌凝掃向她的眸光卻冷得不能再冷。
站在空曠的訓練場上,他瞥了飛兒一眼,面色鐵青地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飛兒則衝着他冷昂高大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不是質疑她不能回來麼?她輕輕鬆鬆就將四個敵對份子首領消滅不說,還成功將那本倪長官想要的絕密文件拿了回來,她現在是單位裡的功臣了,嘿嘿,升職有望。
“米妞,那份文件給我吧!”在她被一羣女人圍着團團轉,恭喜她凱旋歸來的時候,小蘇子走到她身邊,輕聲傳達着焰領導的意思。
“飛兒,你真是太勇敢了。”展顏從宿舍裡跑了出來,眉宇間也染上了喜悅。
“不過,你受傷沒有?”她在飛兒身上一陣亂摸,看看好友有沒有傷筋動骨。
“我剛纔聽她們說你去完成這麼兇險的任務,我眼皮一直就跳過不停呢!”
展顏是真的擔憂,還在暗忖飛兒爲什麼要這麼大的危險,就算是爲了升職也犯不着這樣去拼命啊!
“沒事,展顏,你瞧,我完好無整。”飛兒拍了拍她的肩膀,從自己衣袋裡拿出一本小摺子,指着它:“就是這玩意兒,讓那幾個英雄送了命。”
送命的主要原因,是她們一去人家就發現了身份,而她這一次挖空了心思,扮成了印度舞娘,先用美人計迷了那幾個首領的心魂,再用毒針刺瞎他們的雙眼,或用毒針封喉!
當然,焰君煌與小蘇子他們也去得及時,要不然,她不可能這樣子全身而退。
“小蘇子,拿去吧!”飛兒將小冊子向小蘇子砸了過去,並附帶了一句:“記得轉告焰君煌一聲,請他以後都不要小看女人,哼!”
“是,是,是。”小蘇子哪敢去招惹她,君皇都惹不起的女人。
小蘇子拿着那本小摺子火速去覆命!
“君皇,秘密文件來了。”小蘇子喜孜孜地向坐在白色藤椅上的男人報備。
“燒了。”薄脣吐出兩個字,讓小蘇子驚若寒蟬。
“不,不會吧!”小蘇子在心裡嚎叫了好幾聲,媽呀!這可是米妞冒着生命危險去弄回來的,君皇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讓他燒了。
“我說燒了,你耳朵聾了。”
焰君煌的臉色很黑,比鍋底還要黑,語氣透着冷怒,這怒氣來得是這樣莫名其妙,讓跟隨了他這麼多年的小蘇子也摸着脈門,到底是哪兒不對勁。
“好,馬上。”他是君皇,是他的天,他出品的命令,他小蘇子哪有不遵從的道理。
單位裡全傳開了,米飛兒因爲沒辦法完成倪長官下達的命令,之前又立過*令狀,秘密文件沒有如期拿回來,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對他們是百害無一利,然後,倪向南怒氣滔天強行勒令她退出這支霸王花隊伍。
沒升職也就算了,居然要斷送她的霸王花生涯,飛兒被人黑了,而這個黑她的人,正是衆人口中將她寵上雲宵的男人焰君煌。
她不服氣上級下達決定,衝進了焰君煌的辦公室,一巴掌拍在了綠色的辦公桌上。
“焰君煌,我那秘密文件呢?”
此時的焰君煌正在練習寫書法,正在寫着一句:“人生一夢,白雲蒼狗。”
真是瘋了,飛兒一把從桌案上扯起寫滿了白色的字體的書法,刷刷扯得粉碎,將碎片砸到了焰君煌頭頂,發亮的墨汁還沾到了他俊朗的面容上。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說啊!你啞巴了,我的秘密文件呢?”
“什麼文件?我沒看到,小蘇子不是說你自己拿去交給倪向南了嗎?”
他一臉無辜地反問,哇靠,這男人也太奸詐了吧!明明就是他讓小蘇子讓她把那份秘密文件交出來的,現在,成了文件被人撕毀,而且,還說她暴露了身份,讓兩國陷入了爲難的境地。
飛兒望着他,咬牙切齒地道:“焰君煌,你真卑鄙,我瞧不起你。”
怒火中燒吼完,她如旋風一般卷離辦公室,焰君煌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眸光落到了滿地的白色碎片,臉上露出一抹興慰的笑痕!
他是故意斷她後路,他就是要利用這次機會,讓她再也不呆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工作。
飛兒被停職了,然後,她只能呆在家中,每天除了接送貝貝上下學外,根本無事可做!
日子雖然清閒,但是,總感覺過得不踏實,再說,她沒了工作,要怎麼養活母親,還有貝貝一家子的人。
她一個人靜靜地呆在窗臺邊,喝着手上的咖啡,望着窗外院子裡盛開的滿樹香花發着呆。
忽然,電話玲聲響了,她走到牀頭邊,拿起手機接起:“喂!米妞,是我,小蘇子。”
“什麼事?”這男人還敢給她打電話,她恨不得將他撕了。
“君皇想見你,你出來一下行麼?”
“不見。”他孃的,現在,在她心裡,她恨不得焰君煌下十八層地獄,他一直給她說,他有多愛她,愛到深入骨骼,可是,他卻那樣子陷害她,她真是瞎狗眼了,怎麼會愛上他這種沒心沒肺的男人,現在的焰君煌與焰東浩根本就沒什麼兩樣。
“米妞,這是君皇向我下達的一項任務,你就別爲難我了,他有話給你說,不過見一面,又不會少一塊內。”
小蘇子的聲音唯唯諾諾,結結巴巴!
“我不想見,小蘇子,你覺得還要我與他還有見面的必要麼?”
“有,當然有,他這麼次肯定有理由,你就聽聽他的解釋,好麼?米妞,我求你了。”
小蘇子一心想做個和事佬,所以,聲音有些急切。
在小蘇子的再三肯求下,同時,飛兒也想聽一聽男人爲什麼要那樣子陷害自己,所以,她掛了電話就跑下了樓。
在她家那幢樓的斜對面,停着一輛黑色的奧迪車,車牌號是88888,五個8,這個吉利數字張顯的霸氣與冷傲,這座城市沒幾個人有。
見她跑過來,男人丟掉了手指尖的菸蒂,打開車門,走出車廂,凝望向她的眼神有些幽深。
男人衝着她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容陽光而燦爛,這種心無城俯的笑容,飛兒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
“腦子進水了?”
焰君煌不理她的話,邁開長腿,走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噴水池,噴水池正噴射出五彩的水花,一陣清風徐來,淡淡的水流吹向了她,她嗅聞到了水蒸汽的味兒。
焰君煌拉過了停靠在噴水池旁邊一輛自行車,坐了上去,白色的水花飄打在了他藍色西服上,今天的他脫去了一身綠色的衣裝,比平時少了一份威嚴,多了一份雋永的書卷氣息!
高大狂狷的身形坐在自行車,普通的自行車與他身上的名牌衣着一點兒都不搭,甚至讓飛兒心頭涌起一些滑稽感覺。
“過來。”他單腳踩在了噴水池壁緣,一手握着自行車方向盤,另外一支手拍了拍後座,示意她過來坐到他身後。
腦子進水了,有名車不坐,偏偏要坐這自行車。
“我載你跑了一圈,就當是賠罪,飛兒,你好好看看這輛車?”
飛兒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視線往自行車後座的牌位上望去,忽然眼睛一亮,散發出奇異的光彩!
這輛車是她讀高中的時候常騎的,這輛車是外公在她十五歲生日的時候送給她的,陪她度過了三年的高中生涯,過了這麼多年,發生了這麼多的變故,她記得好像被人偷了,沒想到,他卻替她找了回來。
“你從哪兒弄回來的?”見到舊物就如見到了舊情人,飛兒笑着坐了上去。
“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蜜!”
恰在這個時候,頭頂上方飄了一記非常美妙而甜美的嗓音,是早已香消玉殞的一代歌后鄧麗君的迷人嗓音,傾唱着《甜蜜蜜》。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啊!在夢裡,在夢裡,夢裡遇到你,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見她坐上了車,焰君煌嘴角扯開了一朵迷人的笑靨,仰起頭,他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然後,踩起了腳踏車。
車子在馬路上奔波,甜蜜蜜的迷人嗓音一直追隨着她們,白色的水花一直噴灑在她們身上,形成了一幅美麗浪漫唯美的畫面。
“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
一向不喜歡甜歌的男人,由於心情舒暢居然也情不自禁哼起了曲調。
圍着那個公園繞了兩圈,回到了那個噴水池,雙腳搭地,轉個身,長臂一伸,將女人緊攬入懷!
捧起她令他迷醉的清麗容顏,他貼着她的脣說:“對不起,是小蘇子不小心把文件丟了,我已經讓人找了,應該可以找到。”
“飛兒,願諒我吧!讓我們拋棄曾經的所有,從頭開始!”
就先讓小蘇子當一回惡人吧!只是,即然有心要毀,要燒,說讓人去找只是一句想討她歡心的話罷了。
這一次,也許他很自私,但是,他沒辦法讓心愛的女人隨時置身危險,飛兒雖膽大,卻太愛逞強,她不適合在隊伍裡久呆。
所以,在她的翅膀還沒長硬時,他折去了她的雙冀!
她根本不可能知道,在他看到她一身紅裙,蒙着紅色的面紗,在幾個男人面前跳着舞蹈時,心裡的那份狂躁與心驚肉跳!
從頭開始?飛兒望着他的眼神變得迷離!還有些不知所措,她們真的可以重頭開始麼?
“你媽不喜歡我。”望了他半晌,她幽幽吐出。
捧着她的臉,焰君煌深呼吸了一下,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她才一直遲遲不肯原諒自己的麼?
“聽着,飛兒,我們的事與任何人無關,只要你心裡還有我,就回到我身邊吧!”
“你讓我重回隊伍,我就答應你。”對,她就是要用這個條件去交換。
“好。”他想也不想爽快答應。“到時候,我去給倪向南說一下。”但是,倪向南同不同意,他就不清楚了!
如果他向倪向南提了,倪向南不同意,那就不叫他食言,不信守承諾。
“我不住你家裡,還有,我不喜歡你媽,我不會與你辦結婚手續,你要給我絕對的自由,要給我私人空間,你不準給歐陽妃妃再有往來,還有那個陸之晴也離遠一點,還有……”
“還有嗎?”對她提的這些要求,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答應了下來。
“其他的,我想到再告訴你,噢!對了,我們不能住在一起,即便是你想享受天倫之樂,你不能與我睡一張牀。”
“這個不行。”絕對不行,啥都可以答應,這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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