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坐在辦公室裡,低頭翻閱着手上的案卷,可是,案卷裡寫的什麼,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腦子總是迴旋着那個激情視頻……纏綿噬骨!那是對她畢生最大的恥辱!
昨晚,她是去酒店睡了一夜!旦昔之間,她就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父親與閻東浩幾乎是在同一天背叛了媽媽與自己,真是一個顛覆她人生的苦難日子啊!
原來,父親與焰東浩都是一路貨色,城俯太深,讓她望塵莫及啊!譏誚地想着,心中的苦澀漸漸蔓延開來……
想着白淺趕她走時的冷血,父親的沉默,焰君浩當着衆人帶着女人站在她面前時毫無愧疚的示威,心情真是糟糕透了,‘啪’的一聲,她合上了手中的案卷,真想把手上案卷全砸到地板上去,心亂如麻,哪有心情工作啊!揚起纖長的睫毛,視線落定到窗臺前從外面伸進來的一截紫丁香花上,紫藍色的花朵,一小簇一小簇聚在一起,盛開的是那麼嬌豔鮮嫩,可是,這一刻,她無心欣賞。
媽!你說我沒選對人,你何償又選對了?如果你知道父親是一頭白眼兒狼,在與你恩愛的同時,卻在背地裡與白淺亂搞,恐怕你死也難冥目吧!
門外響徹了一陣‘嗒嗒嗒’的腳步聲,飛兒以爲是小李來拿審批的案件,所以,隨口道:“小李,再等一會兒,我還沒審完呢!”
門板推開,一陣香風撲鼻,飛兒感覺氣氛有點不對,轉動着坐椅,視線對上一雙含着笑意的攝魂大眼時,笑容僵在了脣邊。
女人筆直的秀髮披散在肩頭,臉上撲了香粉,還擦了腮紅,彩色的脣膏,淡淡的,粉粉的,女人很會化妝,遠遠看,宛若是一張素顏,身上的裝束永遠是迷人的白色!
白,是所有色彩中最純潔的顏色,僞裝的純情是勾走男人浮絝心的法碼!
“你來幹什麼?”飛兒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只是握着圓子筆的手指緊了緊,懶懶地問出。
“妹妹,我來與你聯絡聯絡感情啊!”女人盈盈笑着,大刺刺地走到她面前,一屁股坐在了她辦公桌邊緣,白色的繡花一步裙撩高,凸顯的裙襬,更能勾出女人臀部優美的曲線,隨手拿起桌上一本案卷翻看!
裝模作樣,能看得懂麼?
“姐姐?就你,也配。”飛兒冷哼,磨牙,真是有本事啊!居然找到她單位裡來了。
聽了米飛兒的冷嗤以及黑潭內浮現的鄙夷,純情的水嫩臉蛋傾刻間扭曲。
‘啪’的一聲,女人手上那本案卷筆直甩到了地板上!
“我當然更有資格比你姓付,米飛兒,是你佔了我原本該有的位置,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成爲私生女,遭大家白眼這麼多年,所以,今後,你有一樣,我就搶一樣,凡是你米飛兒擁有的東西,我統統都要搶過來。”
挑畔?明目張膽的挑畔,讓飛兒肺都快氣炸了,血氣上涌,騰地拍案而起,凌厲的手指指向她。
“好啊!只要你有那個本事,儘管來拿。”
哈哈哈!女人仰頭大笑三聲,陰陽怪氣地道:“知道不?你的新婚之夜,新郎爲什麼遲遲未歸?”
“因爲,他與我滾了整整三個小時的牀單,他說你沒有情趣,象根木頭,說你不解風情,想不想知道,他最喜歡用那個體位做?”
白素宛的話成功挑起了米飛兒的怒氣,臉上的血色迅速積沉到腳底,然後,玉臂一揮,白素宛臉一偏,雪白的臉蛋上,清晰五指印是那麼鮮紅,似要浸着一汪血來,令人怵目驚心。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勾走了她的老公,還跑到她面前來搖武揚威,比她這個原配更神氣十足!是可忍,孰不可忍!
女人準備回甩她一巴掌,沒想到,飛兒擡手就緊緊地箍住她的手腕,狠狠地箍着,指關節處用力到泛白,雪白的肌膚被指甲劃出兩道血痕來……
“米飛兒,你一向高高在上,目中無人,可是,如今,你還擁有什麼?父親的愛,焰東浩的愛,你全部都得不到了,他們全都不愛你了,你媽死了,你外公也死了,就連‘天地控股’父親也將百分之五十的股權給了我,你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橫什麼橫?”
白素宛的話猶如一根極細極鋒利的針尖深深地刺入飛兒的心底!
父親將‘天地控股’留給了這個私生女,那麼,她米飛兒算什麼?‘天地控股’集團也有母親一大半的心血。
吞下喉間灼烈的苦汁,胃一陣痙攣……
白宛素一把甩開她,手指從包裡拿出一張摺疊整齊的白紙,鋪陳開來,亮在飛兒面前的赫然是“離婚協議書”這幾個灼痛她心的大字。
“東浩很忙,讓我拿這個來,你簽了吧!”
“如果我不呢?”她很想瀟瀟灑灑地大筆揮上自己的名字,可是,她咽不下這口氣,她想讓她簽字離婚,她偏不離!她米飛兒發誓,絕不會就這樣便宜這對姦夫淫婦。
白宛素望着她,發出聲聲冷笑:“你都留不住他的心了,還死皮賴臉巴着他不放,有意思麼?”
恰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記男人低沉的疾呼聲:“飛兒……飛……兒。”
飛兒還沒反應過來,電光火石間,就感覺有一支槍被人強行塞到了她的手掌裡,然後,握緊着她的手指,捏握着槍,雙手垂落,擡眼,她手中的槍就那樣筆直地抵在了白宛素雪白的玉額上。
“米飛兒……”門口傳來了衝破雲宵的怒吼聲,隨着話音剛落,男人健碩的身形像一陣龍捲風般捲了過來。
“米飛兒,你在幹什麼?你居然想殺素宛,把槍給我放下,要不然,我定讓你把牢底坐穿。”
飛兒凝視着眼前這張凶神惡煞的扭曲臉孔,曾經是她愛到骨髓裡一張俊顏,爲何這一刻看起來是如此的陌生?
他曾說:“飛兒,我會愛你寵你一輩子。”
他曾說:“飛兒,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
曾經,不惜一擲重金,從法國空運過黃色的非洲菊,勞命傷財,只爲博她紅顏一笑,而這所有的一切,全是他所設下的溫柔陷井,她雙腳踩在陷井裡的沼澤上,整個人越陷越深,眼看着她快滅頂而亡,而他卻選擇了漠視。
多麼冷血無情的男人!
垂下眼,剛纔那張扭曲的臉孔已玄然欲泣,整個身子瑟瑟發抖,嘴脣發白,好一副脆弱的面容,好一張僞善的臉孔!真的讓她噁心到想吐!
收起槍支,飛兒瞟了一眼辦公桌上那張攤開的白紙。
“閻東浩,明天早上十點,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現在,跟我滾出去。”
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永遠是她米飛兒行事做事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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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冒泡啊,給點兒動力吧!下一章女主去酒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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