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飛兒用着冷咧的聲音命令着閻東浩,可,閻東浩不管不顧,硬是把她拉到了長廊盡頭。
飛兒憤憤不平地甩開他,正欲要破口大罵之際,閻東浩把她抵到了牆壁上,反剪她雙手,執高於頭頂,俯頭毫不猶豫就吻上了她的紅脣,這吻帶着滔天的怒氣,大有懲罰的意味,有沒搞錯,憑什麼?他憑什麼在大庭廣衆之下吻她?想起曾經兩人一絲不掛火熱糾纏的畫面,還有剛纔枉冤她,裝出來的可憐,都讓她的一顆心就猶如一把烈火在狂燒,熊熊烈火漸漸燃成了滅天的怒焰!
她厭惡這個男人,厭惡他的說話的語氣,坦護白素宛母子的態度,更厭惡他這張碰過白素宛的脣舌,厭惡他身體裡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纖維!
怒火騰騰之時,張脣,狠命地一口咬下,‘啊’,男人慘叫一聲,急忙甩開她,擦着脣上的鮮紅,怒瞪着她,氣得連鼻孔都在一下下地抽動!
五指收握成拳‘澎’的一聲就砸到了她身後的硬牆上!這一次也許傷到了骨頭,只見,他面色一寸寸地變紫,變青,如霜打的茄子般!
“米飛兒,你變了,以前的你,那麼善良,現在的你,卻如此惡毒,即便是素素再有錯,也是與你有血緣關係的人,上蒼有好生之德,何必要趕盡殺絕?”
他的話,有着飛兒變了的痛心,還有一絲的婉惜,在他心目中,米飛兒從來都不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如今,卻心如蛇蠍!怎麼不讓他難過?
“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我怎麼傷害她了?”飛兒一把推開他,與他拉開距離,不想與他站在同一個地方,呼吸同一片清鮮的空氣,那會讓她心痛到找不到知覺。
“我明明看到你拔了她的吊針,還有,那個短信,我們……一起,何須要通知她來。”
在他此刻看來,飛兒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用他來報復白素宛,他對這樣的米飛兒感到非常的失望,前所未有的失望。
簡直就是失望透頂!
“是,我發短信讓她來看看你這個爛人花花心腸,讓她看清楚你這混蛋的廬山真面目,是,我拔了她吊針,還打了她,我虐待她,我巴不得她死,你讓警察來抓我啊!我就在這兒等着,如果會走,我就是孫子,去啊!”
心受到極致傷害的時候,就會以保護自己的姿態長出無數顆尖厲的獠牙伸向那個傷害自己的人。
被那女人枉冤,已經是一肚子氣了,這牲畜還出來指責她,他孃的,衰到家了。
“你……”閻東浩被此時的飛兒氣得頭頂無聲滑過幾柱青煙,舉起巴掌,意欲要落下,沒想到,飛兒動作比他還快,狠狠地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清脆的巴掌聲讓走廊上無數病人與醫護人員紛紛回首,側目,閻東浩臉頰緋紅,男人被當衆甩耳光,是多麼不體面的事情,他真狠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掀天怒濤還未發作,身體就被一抹白色的身影撞開。
“對不起,對不起。”一個勁兒道歉的人,戴着白口罩,白帽子,一張臉僅露出一對烏潤潤的眼睛,眼睛裡流露出聰慧的光芒!
還未看清楚,人已經從他們中間穿了過去,大踏步走向了另一邊,纖細的身影依稀能辯別出是一個女醫生,女醫生穿進了那間特殊的病房,不多時,白果果哭嚷着,疾呼着從病房裡跑了出來。
“爸爸,我……媽媽……昏過去了……爸爸……嗚嗚嗚。”白果果抽抽噎噎,面色有些白皙,也許是孩子還太小被老媽嚇住了。
“素素……。”男人聞言,再也顧不得與飛兒抗衡,疾步衝向了那間特殊的病房!
“素素。”當閻東浩衝進屋子,白素宛倏地就睜開了雙眼,怔怔地望着閻東浩,然後,古怪地笑了笑,單腳搭上牀,站在病牀上,光着腳丫不停地跳着,擺着許多難堪的姿勢,玉手卷成了一個話筒:“我愛你,愛着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她用着怪腔怪調唱着,還不停地扭腰擺臀,甚至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來,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掉,一把砸到了閻東浩的身上,白果果被母親這樣的行爲嚇傻了,及時縮躲到牆角邊。
見屋子裡有如此動靜,隔壁房間的病人都探出頭來觀看,看到她一個人興奮地摸着自己的臉蛋,脖子,再滑到自己高聳的胸脯上,俏着臀部,張着紅脣,一副思春的樣子,都忍俊不禁撲嗤一聲笑開了。
閻東浩覺得不太對勁,卻又不知道白素宛到底怎麼了?
他走上前,拽住她的胳脯把她拉下牀,可是,她下了牀後,甚至光着腳丫,在地板上跳起勁爆的崩迪舞姿:“嗨呀嗨呀,嗨出心高潮呀!搖呀搖呀,使勁地掏呀,掏出性*高*潮呀!”
像一個瘋子般,亂逢逢頭髮全纏到了臉上,模樣即狼狽又可笑!
脖子的靜脈管不停地鼓動,一根一根賁起,她不停地笑着,鬧着,閻東浩衝上前,一把將她攬進懷裡,臉紅脖子粗地喝斥:“白素宛,你鬧夠沒有,還嫌臉沒丟盡?”
她哈哈大笑,纖纖玉指死死勒着他的衣領,想把自己身體裡面那亂竄的喜悅分一半給她,她纔不會如此痛苦,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就想笑,臉都笑僵了。
“我……不……想笑,可……是,我無法……控制。”斷斷續續地說着,將頭死命地撞擊到了牀邊上的小櫃子上。撞得越重,身體越興奮,越過癮,興奮又感受,感覺身體裡所有的血管都在沸騰,都在嚎叫,就快衝破膚爆裂開來。
“來人,醫生。”見女人開始撕扯着他的衣服,閻東浩終於扯着嗓子瘋了似地嚎叫着醫生。
醫生來了,檢查了她的情況,開了一張處方籤,片刻,護士拿來了針藥水,捲起白素宛衣袖,長長的針筒飛似地扎到了她的血管上,一共連紮了好幾鎮定劑!
飛兒站在原地,凝神聽着不遠處傳來的陣陣怪笑,還有爛聲笑語,有些莫名其妙,就在這時,只見一抹白色人影向她走了過來,拉着她手臂就往醫院外狂奔。
“做什麼?”飛兒有些惱怒地甩開她的手,正欲開口怒罵之時,那人扯下了頭上的白帽子,還有白口罩,一頭烏黑亮麗的發亮飄了下來,近在咫尺的熟悉容顏,讓飛兒即刻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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