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於展顏的存在,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盯望着站在一旁悶聲不響的飛兒,眼裡鄙夷盡露!
灼灼地凝望了好幾十秒,不慢條斯理地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雙手畢恭畢敬地遞上:“這是一千萬,米小姐,請你收下,離開我四哥!”
空氣裡的抽氣聲此起彼落,飛兒狐疑地看着眼前這個俊美的男人,秀眉擰結:“什麼意思?”
“米小姐與我四哥的娛樂新聞滿北京城四處飄飛,街頭巷尾沒有人不知,米小姐,你不適合我四哥,我四哥值得更好的女人來匹配。”
牙齒狠狠咬下,脣上血色迅速散開,泛着白色!
“我不知道你是誰?不知道你口中的四哥是誰?更不清楚你說得是什麼事情,給我閃開。”
展顏有些摸不着頭腦,在俊美男人提出無理要求的時候,她先是驚愕,接着就是怒火中燒,不管飛兒與這個男人口中的四哥到底有沒有關係?總之,她絕對不允許有人這樣欺負飛兒,媽的,什麼意思?居然拿錢來羞侮她,這輩子,她與飛兒還沒受過這樣的鳥氣,感覺被人狠狠煽了一個耳光。
抽過那張薄紙,也沒有去看上面到底有多少個零,刷刷刷,展顏惱怒地把它撕得粉碎,然後,玉手一揚,無數白碎紙片滿天飄飛,猶如下起了一陣紙片雨。
俊美男人靜靜地凝忤在那兒,一動不動,如一個石蠟人,一雙利眸定定地盯望着飛兒。
“嫌少?”
“臭男人,給老子快點滾開。”飛兒還未發飆,展顏已經受不住了,一腳狠狠地踢在了金色的布迪加威航上。
“死女人,你居然敢踢爺最心愛的寶貝,活膩了。”
俊美男人終於急了,一把將她推開,這部車可是他幾部車裡最心愛的一部,比女人還心愛,這臭娘們兒,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老孃不但要踢你最心愛的寶貝,還要割你命根子。”
說着,展顏不知從哪兒撿來一個石頭,飛快繞到車頭,彎下腰,‘啪啪啪’,兩三下,就把那個‘00000’車牌號給砸了下來,這牌子,看頭就礙眼,這男人囂張的令人無語,今天,不殺殺他威風,她就不性展,也不名顏!
“你,臭娘們兒,你……你……你。”俊美男人飛快衝了過去,撿起地上那個車牌號,咬牙切齒怒吼:“你砸壞了爺的車,爺要你賠。”
賠你妹!記得這句話是她在追捕犯人,犯人被焰君煌司機撞死,她拿起鐵鍬砸壞了擋風玻璃後,焰君煌向她索賠,她罵焰君煌的話,剛思至此,展顏怒不可揭的聲音已經襲入耳:“賠賠賠,賠你妹!”
說着,手上的石頭毫不猶豫就砸到了引摯蓋上,金色的車蓋即刻就深陷了下去,還把石頭揮向了那個車窗,‘咣噹’一聲,車玻璃就此碎了一地。
俊美男人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以前他不是挺能說的嘛!看到女人那張嘴就像塗了蜜,今天是咋了?面對如此囂張的惡婆娘,他是一句話都說不來。
走上前,一把想奪過展顏手中作怪的石頭,然而,展顏不是省油的燈,將手上的石頭舉到身後,男人撲上來,爭搶石頭的動作看起來有幾分暖昧,然而,當事人是渾然不覺!
飛兒看着她們兩個爭搶石頭的動作,感到又好笑又好氣,雖然,她不太確定焰君煌在焰家是不是排行老四?不過,幾天前,她中了媚藥,被壞人擄至了櫻花島,是焰君煌帶着人馬趕到,將她從虎口中救出,這事已經轟動了整座北京城,昨天,閻東浩就是爲這個事來找她吵架的,她十分明白,這男人口中所說的‘轟動整座城市的娛樂新聞’就是指的這事兒,只是,讓她奇怪的是,據說,焰君煌是焰司令的老來子,不是焰家老幺麼?這咋又出來一個男人稱他爲四哥?
“臭娘們兒。”俊美男人佔着先天男女力量的懸殊,終於搶走展顏手中的石頭,用力一擲,石頭擲出去老遠!
低下頭,他擦看着深陷下去的引摯蓋,還有被砸壞的車玻璃,心疼不已,眼中怒氣繚繞,照他以往的脾氣,不把這兩個娘們兒扔海里喂鯊魚,他就不姓焰。
凌厲的目光向飛兒掃去,瓜子臉,柳葉眉,五官精緻,眸子清轍明亮,如一灣晶瑩的泉,不含一絲雜質,站在那裡,乾淨透明,纖塵不染,氣質高雅,還別說,這娘們兒真有迷死一大幫子男人的潛質,難怪把四哥迷得暈頭轉向,不過,就是高傲了一點。
咬牙恨恨道:“爺看在四哥的面子上,這次就放過你們一馬。不過,臭娘們兒,今後,再去纏我四哥,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哼!”
帶着滔天怒氣坐上了車,車子啓動前,他撂下了狠話,稍後,車子絕塵而去!
展顏向車子駛離的方向踢了一個小石子,低低詛咒了一句,他孃的,什麼臭男人,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最好別讓她再遇上他,要不然,她非宰了他不可。
剛纔與那臭男人鬥,氣息還平,展顏就着急着問飛兒:“他四哥是誰?米飛兒,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到底遇上誰了?”
“不認識。”飛兒迷茫地搖搖頭,眨了眨眼睛:“你沒發現那男人就一神經病麼?”
“呃!”展顏輕輕應了一聲,對摯友的話是深信不疑!
*
從美國飛回北京的AC——1268航班中午十二點抵達北京首都國際機場!
身材高挑,打扮時髦,帶着一副荼色墨鏡,做了一頭大波浪頭型的女人,面帶微笑,走出北京國際機場!
伸手正欲想攔下一輛計程車,沒想到,一輛火紅的蘭博風馳電掣而來,‘嘎止’一聲停在了她的腳邊。
“陸小姐,我是奉上校之命來接你的,請上車。”
女人將頭伸出車窗,微笑着邀請着剛從國外歸來的陸小姐!
“噢!謝謝!”陸之晴欣喜地走入了蘭博車廂。“陸小姐,真漂亮,不愧是名將之後啊!”
“謝謝!請問你貴姓?”“我姓白。”白素宛熟練地操縱着方向盤,回答着,眼尾瞟向了前視鏡,鏡子裡,陸之晴已經拿起了座墊上的報紙閱覽,也許是報紙上的內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取下了臉上的墨鏡。
雪白的臉孔泛着說不出來多種顏色,紅、黃、青、綠、白、紫,白素宛的於青眼角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笑紋!
*
垂下眼簾,‘陽性’壬娠兩個月的字眼,讓飛兒的心成了一團亂麻,捏握在手上的化驗單,她一直以爲是自己胃病犯了,沒想到……
玉手輕輕向自己平坦的腹部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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