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嗤’,小鬼拿出一個汽球,衝着他吹了一下,火紅色的汽球在他眼前迅速放大,又火速收攏。
並衝着他做了一個鬼臉,伸了一下粉紅色的舌頭,模樣要有多調皮就有多調皮。
焰君煌望着他,眉心深深地擰成一道皺褶花,兩個小鬼轉身要跑,爲了想解開自己心中的疑慮,他一把扣住了其中一個小鬼手臂,徐聲輕問:“小鬼,爲什麼長得像我?”
“啦啦啦!”小鬼再次向他伸了一下火紅的舌頭,小手從鼻角抹了一把,將滿手亮晶晶的鼻涕擦到了他黑色的暱子大衣上,明明自己是一個十分愛乾淨的男人,並且還有一些潔癖,可是,面對這個流着鼻涕的小鬼,他不但不覺得髒,心裡還有一絲的期待!
“說,爲什麼長得像我?”
“你長得像我吧!我媽咪說,我是這世界上獨一二無的人,是你長得像我吧!叔叔,你媽沒教過你,不能長得像我嗎?我媽咪說,將來我會是一個權傾天下的人物,獨一無二的,所以,我命令你,你必須去整容,要不然,我拿把刀將你的臉蛋兒劃開。”他做着一個兇狠的姿勢。
“貝貝,他長得不像你,他沒你帥。”五歲的小男孩在那兒幫腔,他不知道貝貝怎麼惹到了這位叔叔,這位叔叔看起來好野蠻,居然硬逼着貝貝問,問貝貝爲什麼長得像他?
“對,你沒我帥,你長得不像我,你醜死了,瞧你這臉頰。”他拍了拍焰君煌的右頰。“這兒可以掐出千層梅菜乾了,放我下來,要不然,我媽咪會來收拾你的。”
“你媽咪是誰?還有,你叫什麼名字?”看着眼前這個黑珠子火速滾動,這樣的鬼靈精怪,很有某女人身上的影子,腦海裡劃過那抹身影,焰君煌的心激動萬分:“說,誰是你媽咪?”忍不住,他再次啓口追問。
“我媽咪就是我媽咪,我就是我,不告訴你,讓你急急急急。”將雙手放到頭頂,做了兩羚羊的犄角,模樣十分可愛,可是,焰君煌卻沒心情去欣賞。
暗忖,這小鬼真難搞定,明明看起來差不多兩歲的樣子,卻感覺比四歲的孩子還要來得聰明伶俐。
“你說不說?”焰君煌沒哄孩子的經驗,焰家一直都沒有小孩,不知道如何應對這孩子的頑皮?只能採取威逼的方式,他兇小鬼,然而,小鬼居然不怕他,擡手扯着他的薄脣,小手捏握住了他的脣角,往兩邊扯着,將他整張英俊的臉孔扯得扭曲,然後,笑哈哈地對着翰翰道:“哥哥,你看,他是不是長得比我醜,醜死了。”
到不是他愛與這小子計較,實在是眼尾掃到了小蘇子打掃了車上的衛生,退出了車廂,看到他被小鬼惡整的一幕,雖然他自個兒看不見,可是,焰君煌知道這太有損他大校形象了,擡手拍掉小鬼肥肥的小手,輕斥:“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你不敢,我媽咪說,誰要敢打我,她就會找誰拼命。”小鬼回答的挺順,焰君煌順着他的話接過去:“你媽咪是誰?”小鬼見他一直糾結於這個問題,黑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這男人一直問媽咪,準是想追我媽咪,哼!他纔不要這男人當他的現成爹地呢!所以,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笑着回:“我們家住在瑤池。”“瑤池在哪兒?”焰君煌有一點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覺得這小鬼住的地方怪怪的。“我媽就是瑤池的仙女兒,我與哥哥就是她身邊的兩個金童,叔叔,我媽咪很漂亮,可是,她肯定……”小鬼故意將尾音拉長,想調男人胃口,事實上,他也成功了,正當焰君煌滿臉期待地等着答案時,小鬼卻冒出一句:“她肯定看不上你,你不知道,追我媽咪的男人都排了好幾條長街,有的,還半夜打電話騷擾我媽咪,我與哥哥半夜起來把電話線拔了,不信,你問我哥哥。”
汗,焰君煌被他的話整得連背心都冒出了冷汗,他剛纔的心可是一直懸吊着,直到那句“我與哥哥半夜起牀將電話線拔了。”整個神經才徹底放鬆。
“你媽咪在哪兒上班?是不是在這兒?”焰君煌指着身後面的摩天建築,上面的裝飾金碧輝煌,徐聲問出,語氣有些不自知的狂躁。
“噢!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上班呢!哥哥。”他伸長了脖子問翰翰,翰翰搖了搖頭。表示小鬼沒有說謊。
何爲一丘之貉,焰君煌今天算是徹徹底底地見識了,儘管他權勢滔天,可是,免得兩個說謊的小鬼卻總是無可奈何。
伸長五指,力道不重,卻足可以發出一記‘啪’的響聲,小鬼屁股捱揍,不幹了,哇哇哇地大哭起來,還將眼淚鼻涕全擦到了焰大校黑色暱子大衣上。
“這位叔叔綁架啦!來人啦!”小鬼扯開嗓子開始嚎叫,不一會兒,許多人的就圍聚了過來,將街面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平生第一次焰君煌見識到了這種場面,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可是,卻讓一羣老百姓瞪着一雙充滿恨意的雙眸怒視着他:“快打打電話報警,說,你們從哪裡來的?居然敢這樣子明目張膽地綁架小孩?”他想解釋,可是,某脾氣火爆,愛打抱不平的老百姓,已經將他衣服拎了起來,凶神惡煞地問着。
小鬼趁機拿起他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劍眉微皺,手臂因受傷而鬆開,小鬼從他懷裡跳到地面,眼看着兩小鬼鑽出人縫,離開時,長得像他的小鬼還不忘對着他做了一個鬼臉,焰君煌心裡如有一把火在狂燃,他想拔腿狂追,可是,一羣老百姓死活也不放開他,將他拉得團團轉,說實話,他焰君煌自打出孃胎後,從沒受過這樣的待遇。
小蘇子本來在擦拭着車子,擡頭才發現君皇受控了,急忙衝過來拔開人羣,他衝着一夥老百姓叫嚷:“我們不是綁匪,你們上那兩個小鬼的當了,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
“啥玩意兒?”有人看不懂,儘管他出示了手上的證件,焰君煌只差沒氣得吐血,他從小蘇子手中奪過證件,用着流利的英語重複了一遍:“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
:“esepolice”
“噢!esepolice,錯了,Sorrypleasefive。”鬧得最兇的幾個男人紅着臉走開,還有幾個狐疑地望了他們一眼,當看到小蘇子身上穿着的衣服時,這才一鬨而散,人到是散了,可是,卻再難看到兩個小鬼的身影,焰君煌心底那個惱怒說都說不出來。一拳擊到了引摯蓋上,車身火速搖晃,這一拳擊盡了壓抑在心中兩年的委屈與惱怒。還有說不盡的無奈。
好不容易查到一絲的線索,這到好,又給兩個小鬼溜了。“君皇,別急,說不定不是米妞呢?”小蘇子只是想安慰一下首長大人而已,兩年了,自從兩年前米妞失蹤後,首長大人就如瘋了一般,隻身開着直升飛機衝往美國,途中飛機出事,機全身部爆炸,降落傘救了他一命,他與樑軍強帶着人馬,在飛機失事那一帶整整找尋了三天三夜,找到他時,他已經奄奄一息,生命垂危,急忙把他送進了醫院,沉睡了幾天,終於醒過來了,卻又像瘋了一樣四處尋找米妞的下落,他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米妞好像從這個世間平空消失了一般,起初,他的目標鎖定在美國範圍之內,整整搜索了差不多大半年,後來,感覺有許多的不對勁,他幾乎查遍了所有的單位,也沒有一個名叫‘米飛兒’的中國女人工作的任何經歷,飛兒被焰東浩所騙後,積蓄不多,她不可能不出去工作,然後,他再派人到海關仔細查了一遍,結果令他激動萬分,有消息傳來說,一年前,有一名名叫米飛兒的女人在澳門堵城一鳴驚人。
娛樂報道只是提了一下名,並沒有刊登任何照片,所以,他帶着小蘇子前來碰碰運氣,剛纔,他們也上去過了,可是,堵城裡的人沒有一個認識叫米飛兒的人。
正在失望之際,沒想到鑽出兩個小鬼,其中一個還長得那麼像他,米飛兒,你說,孩子不是我的,可是,爲什麼長得這麼像我?想起那個小愛夥的鬼靈精怪,他心裡就是一鍋煮沸的開水,滾滾燙燙平靜不了。
“我有直覺,覺得應該是她。”雖然這種直覺沒有任何證據,可是,他就是覺得剛纔那個小男孩與他有種千絲萬縷的關係,那麼像,真的錯不了。“可是。”小蘇子也擰起了眉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君煌,如果那小鬼是米妞生的,那另外那個,又是誰啊?”小蘇子麻着膽子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這一問到將一向足智多謀,才高八斗,做事雷厲風行的首長大人給問住了。
是呵!另外那個小孩子是誰啊?他覺得很陌生,長得不像米妞,也不像是他認識的任何人,按時間推算,兩年前飛兒離開,孩子差不多七個月,孩子生下來,應該有將近兩歲了,雖然,他覺得這年齡不像是剛纔那個小鬼的,可是,那長相騙不了人,純純正正是他的血統啊!如假包換,這個女人偷了他的種卻跑到這種地方來,讓他嚐盡了相思之苦,抓到她後,他定會好好地打她一頓屁股,不,好好地折磨她一番,他才甘心。
夜幕降臨,萬家燈火,燈光照射到了湖水裡煥發出一朵又一朵金色的小菊花,無數的小金菊花連成了一片,變得更爲蟄眼,看起來是整座城市是那麼燈火輝煌。
位於淡水河的一間五星級酒店,偌大的落地窗前立着一抹人影,男人身上是件立領白色襯衫,襯衫款式有些燕尾,讓他看起來整個人更高挑,手指上端着一杯82年的法國萄萄酒,無視於落地窗倒映的俊美身姿,眼睛裡將整座城市的容貌盡收眼底,這座城市據有‘拉斯維加斯賭城之稱’,是目前亞洲最爲發達的一座賭城。
輕輕搖晃了一下指尖,仰頭喝盡了杯子裡的紅酒,身後傳來了小蘇子呼喚聲音:“君皇,快來,出來了。”
聞言,他疾步奔了過來,小蘇子已經讓開,他放下手中的空紅酒杯,一雙利眸筆直地注視着電腦屏幕,屏幕上是兩幫人馬在火拼,就與電視上看到的一樣,屋子裡擺放着一張長長方方的桌子,桌子鋪了綠色的毛毯,毯子兩邊擺着一大堆的籌碼,左邊的那個男人臉上戴着一副荼色眼鏡,眼神全被眼鏡遮擋,根本探不出他半絲情緒,雙腿疊放着,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身後是一大堆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個個戴着眼鏡,樣子看起來即冷酷又駭人。
他們對面的那個男人,表情一樣沉靜如水,不過,氣場並不輸給對面年紀稍長的男人,頭髮梳得油光發亮,沒有一個人講話,一屋子裡就只有他們兩拔人馬,氣氛有些沉悶,豈壓抑。
身着淡紫色旗袍的小姐洗着手中的牌,切了牌,讓年紀稍長的男人刀牌,然後,一雙玉指開始按先後順序將牌發給兩個闊佬。
年紀稍長的闊佬看也不看牌,推出面前的幾個小正方形籌碼。“跟。”
“你跟多少,我跟多少。”對面的男人同樣將面前的籌碼跟出,紫旗袍小姐又分發了一張牌,這一次,兩男人又輪着跟了一次,當紫旗袍小姐發最後一張牌後,頭髮梳得油光發亮的男人看了牌,‘騰’地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媽的,你放的什麼牌?”
“對不起,先生,我是按順序發放的。”紫旗袍小姐滿臉委屈,什麼嘛?明明他自己運氣不好,偏偏怪她抽老千,她只不過是賭坊的一名工作人員而已。
“看着你這張臉就讓人倒盡胃口,叫阿麗莎來!”
“好,好。”一名頭髮樑成黃色的經理急忙將紫旗袍小姐撤走。
“阿麗莎在換衣,馬上就來了。”黃毛經理小心冀冀地報備着,總之,他不能得罪這兩名來頭很大的闊佬,怕得罪了,老闆要怪罪,炒他魷魚。
“換誰都一樣。”贏了的闊佬操着濃重的香港腔。“運氣就運氣不好,換人照輸不誤。”
也不回去照照鏡子,整個就一副輸相。
“別得意太早,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年輕闊佬轉動着中指上那枚閃閃發光的戒指,心裡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他手中的籌碼不多了,如果阿麗莎再不出場,他就快被香港佬玩死了。
“來了。”聲音如甩落的玉盤,溫柔玉潤散了一地,女人款步而來,身上穿了一件粉紅色真絲襯衫,外面套了一個黑馬夾,黑色的筆筒長褲,一雙粉紅色高跟鞋,身體纖細苗條。
“就是她,君皇。”小蘇子在旁邊暗自解釋,他查了許多的資料,問了許多的人,才找到這個名叫阿麗莎的女人有些與米妞特徵相似。
聽了小蘇子的話,焰君煌心中暗喜,整顆心也提了起來,可是,當他的眸光凝落在女人身上時,簡直是失望透頂,因爲,女人臉上蒙着一張粉紅色的絲巾,絲巾很厚,連起碼的臉部輪廓也看不出來,只露出一對水汪汪的在眼睛,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望着這雙眼睛,焰君煌失望的心漸漸又激動起來,這雙眼睛乾淨透明,不含任何一絲雜質,對,是米妞沒錯,這一刻,他好像伸手扯下她臉上的絲巾啊!
奈何這是網上賭城,小蘇子是刻意找了這間包房,都是花了好幾千元纔買到了進去圍觀的票。
即便是他想伸出手,也只能摸到那虛擬的影子。
只看到女人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兒,款步走來,站在那個長桌子中央,桌子太長,屋子太寬敞,她整個人就顯得十分嬌小苗條,火速將牌洗好了,讓香港闊佬刀牌,香港闊佬也不客氣,擡了一疊牌放到了桌子上,趁刀牌之際,粗厚的指腹勾了一下女人的手指,女人也不惱,神色淡定,從容地發着牌,也許,她們這種職業,被人輕薄兩下純屬正常,她沒生氣,有人卻生氣了,而且,怒氣沖天,還不斷衝着身邊的男人怒吼:“媽的,這啥男人啊!一點素質也沒有。”女人被輕薄了,焰君煌腮幫子咬得鼓鼓作響,捏緊的拳頭,手背處有青筋一條條賁起,可見他內心深處的激動,惱怒與狂躁。
“君皇,說不定不是米妞呢!”小蘇子暗自在心裡捏了一把冷汗,光這樣看着,首長大人卻惱怒成這個樣子,如果去了現場,他還不得將那個香港闊佬那隻輕薄了米妞的手給剁了。
焰君煌沒心情搭理小蘇子,一雙犀利的眸光直直地注視着包房的動靜。
只見女人那雙纖纖玉指推了一張牌給香港闊佬,再給了一張給對面頭髮梳得油光發亮的年輕男人,闊佬得意洋洋,以爲女人故意讓他優先,將面前的籌碼推了一半出來,搖着雙腿,仰起頭,衝着天花板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得意洋洋的樣子,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年輕男人見不慣他如此囂張,看了看牌,面色有些凝重,然後,喊了一聲:“看牌。”將手中這張牌亮到了桌子上,衆人伸長脖子一看,是一張扎眼的紅桃A。
推了一大半的籌碼出來,闊佬斜睨了年輕男人一眼,不緊不慢地燃起了一支雪茄,食指捏住了牌的邊角翻起,衆人脖子拉得更長,當視野出現了一個方塊K時,衆經皆抽了一口冷氣,這張牌最容易讓人輸錢了。
還有兩張牌都沒看,兩人幾乎已經推出了面前大半的籌碼,一場賭場血戰就此拉開維幕。
“小姐,發牌。”香港闊佬的腿抖得更厲害,不是怕了心慌,而是,心裡有怒氣,一張牌定不了輸贏,還有兩張呢!所以,他催促着發牌小姐,還不忘給了她一個暖昧的眼風。
惡,發牌小姐按捺住作惡的胸口,纖纖玉指將牌按順序又發到了兩個男人面前,兩個男人分別全看到了牌,闊佬喜上眉梢,欣喜地甩出一張牌,是一張紅桃K。
年輕男人也將牌甩了出來,卻是一張方塊A。
“怎麼樣?韋先生,現在,我比你大吧?”他皮笑肉不笑地詢問着,居心不良,得意洋洋。香港闊佬韋先生孔白了白,他們這種上流社會的人賭的是一種氣勢,賭桌上的鈔票在衆人眼中不是錢,而是一張張紙片。
“我看你有我能幹,全賭了。”
“不要輸得連內褲都穿不起喲!”年輕男人眼中露出了壞壞的笑容,不懷好意的笑容向發牌女子瞟去,女子任然一副淡定的表情,一張縱容的臉孔,眸子也波浪不興。
好像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她不停地洗着指尖的牌,一遍又一遍,一直低着頭,纖長的眼睫毛蓋住了她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
片刻,將手指發出兩張牌,同樣是遵照了賭場規矩,按先後順序。
香港闊佬看了牌,整個人難掩大喜之色,血液猛地就往上衝,他‘騰’地從椅子上起身,並甩出手上的牌,衆人一看,天啊!奇蹟啊!
居然是一張梅花K,他顫抖着手指指向了年輕的男人,興奮地道:“我就不信,老天爺會如此幫你,如果這張牌你是A,把我頭切下來,讓你當球踢。”
年輕男人心裡有些恐慌,畢竟人家一個K飛機擺在那兒,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而他呢!還不知道有沒有望頭,瞟了一眼面前的籌碼,空空如也告訴他,已經將自己全部家當當籌碼了開了出去。
這把牌輸了,他不止傾家蕩產,還會無家可歸,不過,不賭一下,他又怎麼會甘心呢?
擡眼看了一個牌角,露出的一角是半截三角形,讓他心整顆心雀躍不已,當他把拇指挪移開,整個黑色的三角形字符呈現在他眼前,身體裡的血液火速逆流,天啊!真的又是一張黑桃A。
當他甩出牌時,衆人跌破了眼鏡,三張K與三張A擺在了衆人的視野裡,亮在了衆人的面前,‘卡察’,香港闊佬面色成了一片死灰,他賭了這麼久,從沒這麼衰敗過,居然遇到了天牌,三張K啊!居然真的遇上了三張A。
“哈哈哈。”年輕男人按住狂喜不止,因激動而起伏不止的胸膛,大笑過不停,笑得幾乎快岔了氣。
幾家歡樂幾家愁,香港闊佬臉色青黃不紫,在這座賭城裡,沒有人輸不起,有人一夜間成了鉅富,有人也一夜間成了乞丐,他就是後者。
本來抱着來澳門聚賭讓自己更爲發達,卻不想輸光了所有的錢財,真是一場惡夢,他想動粗,可是,見一夥保鏢向他們圍了過來,只得作罷,帶着自己身後的一夥保鏢衝着年輕男人喊了一句:“後會有期。”
然後,帶着人馬匆匆離開,輸得真有氣質,連小蘇子都看傻了,焰君煌以爲女人會摘下臉上的面紗,沒想到,就在這時,他們所繳的費用時間到,小蘇子註冊的號被人踢了出來,望着一排又一排陌生的房間,焰君煌心裡涌起的滋味,他不是作家,或者文學家,總之,形容不好,反正,就感覺整個胸膛熱烘烘的,好像血液一直都在沸騰,如開到一百度的開水一般,疼得他難受,將他的心都煮熟了。
小蘇子號再也進不去了,小蘇子還在那兒點擊着鼠標,想再加一次款看看,他知道君皇很着急,就是試了三次繳費都沒有成功,焰君摟再也等不下去,站起身,揮了一件外套果斷就往外面衝去。
“君皇,等等我啊!”小蘇子大叫着,放下了手中的鼠標,連電腦都來不及關,就起身火速追逐着首長大人的腳步而去。
當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剛纔的那個真實的屋子,不是虛擬的世界,焰君煌看看了整個房間佈局,以及包間的裝飾,感覺就是剛纔兩個闊佬賭牌的地方。
桌子還在,牌已經被收走了,整個屋子打掃的乾淨淨,纖塵不染,可是,卻一個人影也沒有,全都走光了,包廂裡剩下的只有冷靜與沉寂,仿若剛纔看到走出來的那個蒙着紅絲巾的女人,只是做了一場不切實際的夢。
可是,決不是夢,焰君煌心裡十分清楚!
他呼來了剛纔那個黃毛經理,冷聲輕問:“剛纔那位發牌小姐呢?”
“先生,你是說阿麗莎?”“嗯!”焰君煌耐着性子等待,然後,就聽到黃毛經理回:“她剛剛走了,先生,她每天只發一場牌,發完就走,她不算是我們這裡真正的員工,只是兼職而已。”
黃毛經理老實回答,見男人氣場強大,氣質尊貴逼人,不敢有所隱瞞。
“你們開她多少工資?”“不多,她算是最少的一個,可是,儘管她每晚只發一場牌,但是,她卻人氣特別的旺,她不是這裡的正式員工,所以,可以拿客人小費,她每一個月拿的小費都比正工資高出許多。”
聽了經理的話,焰君煌眉心緊蹙,特別的那“小費”兩字,讓焰君煌覺得刺耳極了。
這女人到底在搞什麼?孤身來了澳門不說,還來這種地方兼職,即然是兼職,肯定有正當職業,而她還拿那些臭男人的小費,想着剛纔在電腦視頻上看到的一幕,心裡無名火就無端冒了出來。
“你要多少人民幣?我給你,不要讓她再到這種地方來上班。”焰君煌拎起了黃毛經理的衣服,兇巴巴地嘶吼出聲。黃毛經理嚇了一大跳,也不知道這男人爲什麼不要阿麗莎來這兒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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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所以,縮着脖子,唯唯諾諾道:“先生,她不是這兒的正式員工,她隨時可以走的,這個是她的自由。我們賭場有規定,不能隨便收人錢財。”黃毛經理顫着聲解釋。
“她住哪兒?”焰君煌無奈地鬆開黃毛經理,再次冷聲問出。
黃毛經理搖了搖頭。“不清楚,她以前填了一個地址,可是,有人說她是胡謅的,她沒填,我們對她的具體情況也不太瞭解,只是,她人氣很高,不定時在這圈子露一下身,這一年來,圈子裡也有客人指名點她,只要有人點她,我們就給她打電話,她發牌的技術沒得說,重要的是,她人很機靈,能隨機應變,活躍現場氣氛,不似其他發牌小姐可板無趣。”
黃毛經理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訴了這位怒氣洶洶的中國先生。深怕他一個發怒,將自己剁了。
她能隨機應變,能活躍賭場氣氛,這就是她受客人歡迎的原因,焰君煌氣得胸口悶疼,明明可以呆在國內享盡榮華富貴,偏偏要帶着她的種逃到這種地方來,剛纔,他看到那個男人摸她手,他沒看到的時候,那些男人是不是還摸了她的腰,摸了她的胸,還親了她的臉,天啊!光是這樣想着,他就快瘋了,不行,他一定的儘快找到她,這一次,綁也要將她綁回家。他不能讓她呆在這種烏煙障氣的地方。
“怎麼點她?”
黃毛經理將嘴湊了過去……
*
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停泊着好多艘巨大的遊艇,雪白的遊艇連成了一片,衆多小遊艇全圍繞着中間的那艘大遊艇,大遊艇最上面,有一顆最璀璨奪目的東方明珠,玉珠的中心設計了一個拇指大的圓洞,洞裡插了一枚鮮豔的紅旗,紅旗上面的五顆小五角星圍繞着一顆黃顏色的大五角星轉,鮮豔的紅,刺眼的黃,相死交替,迎風飄揚,在衆人眼中形成了一副美麗的畫卷。
遊艇並沒有啓動,靜靜地停靠在那兒,海風一吹,白色遊艇載浮載沉,遊艇上面有好多的衣着光鮮華麗的男人,女人,她們穿着不同的服裝,說着不同的語言,來自於五湖四海,大家碰杯交流,紛紛感謝遊艇主人爲他們提提供的平臺,讓他們能聚在了一起,談天說地,相談甚歡,只是,這位神秘的遊艇主人遲遲不敢露面,讓大家碰杯寒喧交談之際都在翹首期盼。
有人說這是一位姓賈中國鉅富舉辦的生日宴會,又有人說,不是生日宴會,而是尋老婆擺設的慶功宴,又有說是爲死去的老婆舉辦的紀念宴,總之,衆說紛雲,衆人之話往往只是事實的冰山一角,不足以採信,但是,不論如何,這位神秘的男人姓賈到是真的。
夜幕來臨,衆人吃着美味的自助餐,然後,就開始滑入舞池跳舞,但是,那位傳說中的神秘男人遲遲沒有出現,直至晚上九佔左右,跳舞結束,一排穿着黑色衣服保鏢式的人物走進船艙,衆人見了,紛紛退開,那羣黑衣人入場,將一張長方形木質桌子擺到了船艙正中央,然後,是專業人員拿出了法碼。
聽說,這位神秘的鉅富要與某位男人賭一場,大家期待着,也興奮着。
船艙頂樓,有一間二十來平米的休息室,男人仰臥在白色貴妃椅上,望着頭頂的藍天白雲。
“先生,差不多了。”黃毛經理上來催促。“嗯!”男人輕聲應着,聲音有絲庸懶,伸了伸悚腰,打了一個哈欠,眼睛望一望無際的大海面瞟去,海水很藍,也很深邃,猶如他一雙漂亮深沉的眼睛,驀地,有一記細微的聲音入耳,他從椅子上起身,雪白的貴妃椅在海風中不停地遙晃着。
跨入樓梯口,便看到了一抹粉紅色身影,外面是一件黑色的皮馬卦,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腦後,正隨風兒翻卷,男人的面孔有些眼熟,仔細端倪,不正是幾天前電腦屏幕上看到的那個鬥垮香港闊佬的年輕男人麼?
巧了,他的宴會可沒邀請他來參加。
他討厭那男人看女人的那種肆無忌憚的眸光,此刻,他正拉着她的手,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女人輕輕點了點頭,出奇不意,男人俯下頭,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記,女人嬌嗲一聲,五指捏握成拳捶打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男人捉住了她的一雙玉手,凝望着她的眼神充滿了寵溺,站在樓梯口的男人,心中似有一把火在狂燒,他真想衝上前,將兩個纏在一起親暱的人分開,可是,樓下的男人卻將女人的臉擡了起來,從他這個方位,看不到男人的脣到底印在了女人臉蛋的哪個位置,因爲,女人是背對着他的,他只能看到女人一頭烏黑散亂紛飛的髮絲。
喉頭有血氣漸漸上涌……
清了場,賭桌擺好,大家就靜等待着神秘男人出場,在這之前,衆人看到了有一抹紅色的身影走了進來,女人的頭髮很直,很黑,髮質很好,儘管是簡單的工作服卻掩不住皎好的身段。
只是,衆人奇怪的是,女人臉上爲什麼蒙着一張紅色的絲巾?絲巾還不是一般的厚,根本讓人看不清她的臉部輪廓,只依稀感覺應該很美,因爲眼睛又大又圓,好像會說話,讓人看了就想擁入懷中愛一回。
女人落落大方,舉態端莊走到了長方桌前,彎腰撿起了長方桌上的牌。
“賈先生道。”不知道有誰喊了一句,大家不約而同把眸光調了過去,船艙口有一抹高大挺拔身姿閃現,蒙着紅絲巾的女人隨着大家的眸光望過去,也想看一看被人傳得如此神乎其神的人物。
看看是什麼三頭六臂,當她如水的眸光接觸到那對噴着火焰,似乎要將她整個焚燒的幽深眸光,她在心裡哀叫了一聲,這才發現上了當,想悄悄溜走,但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一旦出現,所有出口肯定已經派了他的人把守,難怪姓賈?女人在心裡哀嘆,好‘假’的一位先生,她正欲想打一個電話,可是,眼前光影一閃,男人幾步繞過來,整個漂亮輪廓已經近在眼前,擡手輕輕抽走了她玉指尖的手機,狂肆地對着她吹了一口邪氣。
冷妄中不失霸氣:“阿麗莎小姐,聽說你是澳門最會發牌,人氣最高,最會活躍賭場的發牌小姐,今天,賈某能請到你,真是萬分榮幸。”
他將手機塞給了身後的小蘇子,小蘇子戰戰兢兢地把那支手機捏在掌心,靜默地忤在首長大人的身後。
“這是我的遊艇,我作主,我們來玩一場賭局遊戲,設計遊戲規則的人,可以任意指定由誰陪着玩一局,現在,從我開始。”賈先生擡起食指在人羣中隨便一點,卻點到了那位身着米白色西服的男人身上。
年輕男人喜出望外,他正想要會一會這位富可敵國的賈先生,心情大好地走上前,也不推此,蒙着紅絲巾的女人額頭冒出了輕微的冷汗,待兩人坐定,她開始發牌。
晶瑩的指尖微微有些顫抖,一輪下來,賈先生輸了,面前籌碼全沒了,他回頭讓小蘇子拿來了一張支票,刷刷在支票薄上隨便劃了幾下。
隨手扔到檀香木桌子上,然後,女人又開始發牌,每一張,面色就顯得十分凝重,也許是心裡一直在權衡。
低垂眼簾,不敢與對面男人的視線接觸,怕那炙烈火焰將她整個燒成灰燼,讓她列無葬身之地。
“三個Q,賈先生,不好意思,你輸了。”
年輕米白色西裝男人將手上的牌甩出,笑聲不止,看得旁人真捏了一把冷汗,他們賭博不是一百,兩百,少則上百萬,多則上千萬,甚至上億。
“是麼?”男人將牌攤到了所有的面前,的確是輸了,三張牌點數都不大,可以說小得令人發紫。
凝望向發牌小姐的眼神變得有些幽深,嘴角浸着斯文的笑意,可是,這種笑讓她太陌生,完全沒有一絲的熟悉感,就如一頭優雅的野獸。
驀地,他從椅子上起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擡手扣住了她左臂,冷妄道:“麗莎小姐,你這手臂咱這麼重啊!”
“不……不重吧!”女人額上的汗珠越來越多,語音抖顫,連背心都起了一層密密的冷汗,媽的!她在心裡暗罵娘,早知道聽了貝貝的話,她就不該來,兒子告訴她,有一個長得很醜的叔叔打了他屁股,她還摸着兒子紅紅的屁股安慰:“明天媽咪去打回來。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打我們家貝貝的屁股。”
心裡清楚,她不過是在兒子面前逞一下能而已,其實,她壓根兒不敢找上門去,因爲,她怕,如果知道這是引她出來的一場局,她絕對會回絕黃毛經理,沒想到,他安排的這麼仔細,甚至連她做的小動作都瞧出來了。
捏握住她的衣袖,用力抖了幾抖,驀地,兩張牌從她衣袖裡抖了出來,望着從她衣袖裡抖出來的牌,衆人譁然,天啊!這發牌小姐居然抽老千,難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年輕男人見狀,急忙想撲過來,沒想到女人去衝着他喝斥兩字:“快走。”
“哇!原來是一夥的,一起來騙賈先生錢財的。”
某人咋呼了一句,年輕男人不想扔下她一個人,畢竟,她們在一起合作已經快一年了,或多或少總有一份兒感情。
小蘇子帶着人馬站到了他身後,用手拽住了他的手臂,並掏出槍支抵住了他的太陽穴。
“想逃,沒那麼容易。”焰君煌這一刻真火了,他找了她這麼久,尋了她這麼久,她到好,帶着兒子一個人躲在這種地方不說,還一直與那個男人暗渡陳倉,整別人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整到他頭上來了。
這女人胳膊肘往外拐,不把他焰君煌放眼裡啊!她不是一直念念不念寶寶麼?如今,寶寶在她面前,她卻一直在顧着別人的安危,一個勁兒嚷着讓人家走,就好似她被自己捉口奸在牀了一般,想到先前在四板上的那一幕,焰君煌心裡有一團火在狂烈的燃燒,這一次,他定要給她一次最嚴厲的懲罰。
猛地,他大掌放在女人的胸上,大力將她推上了賭桌,整個高大的身形欺身而上。
“我說過,遊戲規則由我定,你們違規了,聽說你還是處女,一交五百萬,就在這兒*,怎麼樣?”
吲角勾出一抹邪氣的笑容,只是,眸子裡已經是猩紅一片,好不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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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哥哥又是趕稿到凌晨一點啊,傷不起,有票的全砸過來了,要不然,真心沒動力了。
米妞:“大人,偶被寶寶推上賭桌了。”
作者:“誰叫你不乖,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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