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槍傷?
宋淺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在那天半天也沒有反應。
“宋小姐,你沒事吧?”
見她一臉呆滯,護士有些後悔告訴她實情了。
“嗯,我沒事,謝謝你,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
“那就好,我要去給病人換藥了,你快回病房吧。”
看着護士慢慢遠去的背影,宋淺淺待在那裡很久都沒有動,靠在護士臺旁,她不由自主地吞嚥着口水,一口接一口……
天啊!陸子皓到底是什麼人?槍傷?怎麼會受槍傷?難道說他是警察?
宋淺淺猛的想起前不久韓國的一部愛情劇,裡面介紹的就是特戰部隊海外戰士與一位醫生的愛情故事。那陸子皓不會也和那位男主角一樣,也擁有着那樣神聖的身份吧?
不行不行,她必須要問清楚。
宋淺淺打定主意,立馬轉身朝病房內跑去。
陸子皓坐在窗口,趁着宋淺淺不在房內,他偷偷地接受着陽光的沐浴,他再不曬曬太陽,人真的就要變質了。
他倚在窗邊,一條腿支在身前,另一條腿踩在一旁的沙發上,那樣子就和一個地痞流氓沒什麼區別。他吃着香蕉,一臉滿足的表情。
“宋淺淺,你不讓我下地,我就偏要下來,我就不信你一個人看住我。”
陸子皓壞笑着,嘴裡塞滿了香蕉還不忘在背後調侃着宋淺淺。
就在他美美的享受這安逸的時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這邊跑了過來。
陸子皓先是一愣,立馬反應過來那是宋淺淺的腳步聲,他將手裡的香蕉皮一扔,擡腿就想下來,可惜他在上面坐的太久了,腿都麻了,看着不聽使換的雙腿,陸子皓臉上幾道黑線劃過。
完了完了,這要是被宋淺淺看到他這個樣子,還不得給她罵死。
“呯……”
隨着一聲門響,病房門被推開了,隨着一股風,宋淺淺就已經站在了陸子皓的面前。
陸子皓看着風風火火的宋淺淺,一時愣在那裡,臉上大寫的尷尬。
“嘿嘿嘿……你回來了,我真是太憋的慌了,纔到這裡來透透氣,真的,我剛坐到這裡,連一分鐘都沒有。”
宋淺淺白了他一眼,看着地上散落的香蕉皮,這麼多香蕉皮,他這一分鐘得吃多快呀?
“你這嘴跟機關槍是一樣的吧?要不然怎麼會吃這麼多香蕉?”
看着一臉不信的宋淺淺,陸子皓撓了撓頭,尷尬的笑着說:“我上輩子應該是隻猴子,要不然我咋那麼愛吃香蕉呢?我的天啊,你不說我都沒注意,我這一分鐘吃了這麼多香蕉呀,你瞧這地上這香蕉皮多的,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哼……”
宋淺淺扶着他從窗戶上下來,不屑地說:“你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不過我倒是贊同你說自己上輩子是猴子這一說法,要不然你怎麼那麼竄高呢?這只是窗戶,下次你會不會上樓頂啊?”
陸子皓搖着頭,一臉認真地說:“不會不會,我這不是看你出去了嗎?所以我就想偷偷放會兒風,誰知道你那麼快回來啦?不過話說回來,你去哪裡啦?”
“想知道嗎?”
宋淺淺挑眉,一臉明知故問的樣子。
如果換成是其他人,陸子皓肯定會直接回答那還用說,可是現在對方是宋淺淺,他纔不敢再得罪她,萬一等一下又不讓他下牀,那可怎麼辦?
“看你心情,如果你高興就告訴我,如果你不想告訴我,那我就不問啦。”
陸子皓一臉諂媚,討好着她。
現在他才發現,原來這丫頭的脾氣才真叫倔。剛纔不管他怎麼做她都不理他,陸子皓真的不太明白,看上去這麼柔弱的一個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忍耐力?
“我去護士站了。”
宋淺淺悠悠的開口,扶着陸子皓坐到牀上,又彎腰將他的拖鞋拖掉,又扶他躺好在牀上。
“你去那幹嘛,是問我的身體情況去了嗎?結果怎麼樣?是不是各項指標都很穩定?我就說嘛,我這身體就是鋼鐵築成的,一時半刻還打不垮。可你就是不信,非不讓我下牀。這會怎麼樣?你應該不會限制我的人生自由了吧?”
陸子皓一臉得瑟,深怕別人還知道他身體有多好一樣。
宋淺淺沒有理他,直接拉過椅子坐在他的身邊,那副認真的樣子,陸子皓從沒見過。
“怎麼了?怎麼一副想要和我促膝長談的架勢?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陸子皓捂着心口,裝出一副很是害怕的樣子,“我膽子很小,你千萬不要嚇我喲。”
“少跟我開玩笑,從這一分鐘開始,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你收起你那副不着調的表情,認真點。”
宋淺淺白了他一眼,雙手有些緊張地纏繞在一起。
“什麼事啊這麼認真,你突然這麼一本正經,我還真有點不適當。”
“去你的,你平時纔不正經呢!”
陸子皓一臉的壞笑,“嘿嘿嘿……你聽出來了,行啊,最近我發現你越來越聰明瞭,這智商,眼看着上漲呀。”
陸子皓枕着一口手,另一隻手放在一邊打着點滴。一條腿壓在另一條腿上面,那一臉的痞氣,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好人。
這樣的一個人,會和電視上演的那樣是個特種部隊的戰士嗎?
宋淺淺有些懷疑,難道他不是部隊的人,而是恐怖份子?
這也不可能呀?剛纔護士都說了,院長在跟那個人通電話的時候稱呼對方爲首長,首長這個稱呼應該只有部隊有吧?
“子皓,你別給我嬉皮笑臉,我跟你說,下面的這些話我是很嚴肅,很認真問你,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
宋淺淺一臉的嚴謹,說出的話也顯得格外沉重。
陸子皓從未見過她這副樣子,心裡不由的毛毛的,“幹嘛突然這麼嚴肅,搞的我心裡好緊張呀?”
宋淺淺拉了拉椅子,讓自己和陸子皓離的更近了一點,她臉上的表情從未有過的認真,一雙透亮的眼睛中滿滿的疑惑。
“幹嘛?難道我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看着宋淺淺的表情,陸子皓也不僅開始懷疑起來,這小丫頭這是想要嚇死他嗎?這副嚴肅穆立的表情,他除了剛入特戰隊時,見老首長有過這種表情,其他人他還真沒見過。
宋淺淺不耐地搖搖頭,伸着修長的手指,指着陸子皓的鼻子說:“從現在開始,你不準再多說一個字,知道了嗎?”
陸子皓特別配合地點點頭,老老實實地說:“知道了。”
“那我問你,你到底是誰?”
宋淺淺瞪大雙眼盯着陸子皓,深怕遺漏掉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見陸子皓不回答,她又接着問了一遍,她以爲是自己的語速說的太快了,陸子皓沒聽清楚。
可這次問完以後,陸子皓同樣沒有回答,宋淺淺這下徹底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俯視着他,“陸子皓,你到底是誰?你爲什麼不回答?”
“是你剛纔說從現在開始不讓我多說一個字的。”
陸子皓一臉委屈,這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難怪人家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讓你永遠也捉摸不透她在想什麼?
“你……”宋淺淺真是快被他給氣死了,什麼時候也沒見過他這麼聽話,“好了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可以說話了。”
陸子皓的心臟猛的一抽,難道她知道了什麼?還是發現了什麼?
陸子皓剛想開口,就見一位護士輕敲門走了進來,詢問他剛纔測量過的體溫,剛準備出去,就被陸子皓開口叫住了,“護士小姐,你幫我把針拔了吧?”
看着還有大半瓶藥的液體,護士愣在那裡,朝一旁的宋淺淺投去詢問的目光。這麼多藥水拔了的話,那該多可惜,就算他不差錢,可他這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每天的藥量都是院長親自經手調醋配的,這樣拔了的話,好像不太好吧?
“這個……這個我做不了主,要不我去問問院長吧?”
宋淺淺看着那大半瓶藥,再看看陸子皓擡起的胳膊,眉頭一皺,“別鬧,你這還有那麼多藥,輸完再拔。”
就算再有錢也不能這麼浪費呀!
“可我這胳膊都快要脹死了,反正都輸了那多,不在乎少輸這一點。”
現在的陸子皓,整個身體都在牀上躺的發麻,只要能讓他少輸一點這瓶瓶罐罐中的液體,讓他少吃幾頓飯都樂意。
“既然你都說了,反正輸了這麼多,那也不在乎再多輸一點,護士小姐,麻煩你了,等一下輸完你再過來吧。”
宋淺淺白了陸子皓一眼,轉身看着護士,隨即換上一臉的微笑。
看着護士奪門而逃,陸子皓一臉沮喪地哀嚎着:“宋淺淺,你就是個大魔頭,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還沒結婚你就把我管的這麼死,那我以後還有什麼活路?天啊……誰來救救我吧?”
“別叫了,裝可憐也沒有用,快點,別想打岔,接道剛纔的話繼續往下說。”
宋淺淺直接無視他臉上的難過,直接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