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胡攪蠻纏下去,我兒子在哪裡?你快點給我交出來?”
“陸子皓,你少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既然話到了這份上,那我就告訴你,你的兒子確實是我讓人綁架的,但是,現在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崔老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快點把我女兒放回來的話,那你就等着給你兒子收屍吧!”
“崔老,你真無恥。竟然拿着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做籌碼!”
陸子皓握着拳,臉上寫滿了憤怒。
“是,我就是無恥,可你別忘了,是你先把我女兒綁起來的。我這就叫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崔雅茗那是咎由自取,她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將她綁起來,那是她應得的。可是我的兒子才五歲,他什麼都沒做過,在他的世界裡,一切的事情都是美好的,可是你卻連這樣一個天真活潑的孩子也不放過,你們崔家人,可真是奇葩!”
陸子皓咬着牙,瞪着坐在輪椅上的崔老,惡狠狠地說着。
“隨你怎麼說?告訴你,見不到我的女兒,說什麼我也不會放了你的兒子!”
“那好,我答應你,放了崔雅茗,但是你要先讓我看看我的兒子,我要確定他沒事。”
陸子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兒子還那麼小,先把兒子救出來再說。
“想見你兒子?等你把我女兒就回來,自然會見到他,爲了防止你耍花樣,現在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見你兒子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兒子,那你現在就打電話,把我女兒放回來,要不然,天這麼冷,你兒子那麼小,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兒子不會生病?”
崔老冷笑着,從他嘴裡發出的聲音聽到陸子皓的耳裡,竟然是那麼的刺耳。
可是即使再怨恨崔老,陸子皓爲了兒子也只能先按他說的那麼做。
拿出手機就給墨伱打去電話,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
“老墨,你現在就按我說的做,馬上把崔雅茗放了。”
“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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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伱先是一愣,接着才反應過來,好好的,爲什麼要放了崔雅茗?
“你先別問爲什麼,就按我說的做。”
陸子皓的聲音很堅決,說完就將電話掛斷了。
“很好,做事幹淨利落,是個做大事的好苗子,可惜,咱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崔老看着陸子皓,露出一絲笑容。
不得不說,眼前的陸子皓做事確實乾脆利落,就連同是仇人的他,有時都忍不住想要讚歎一下。
如果不是他們之間有仇的話,他倒很樂意讓陸子皓做他的女婿。
“崔老,別那麼多廢話了,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現在到你了。”
陸子皓不想跟他多耗下去,多豔一分鐘,他的兒子就多一份危險。
兒子還那麼小,現在肯定被嚇壞了!
“陸子皓,你真是着急,我不是說了,等看到我女兒的時候,自然會放了你兒子。”崔老冽嘴冷笑道:“彆着急,會讓你見到你兒子的。”
一處荒無人煙的懸崖邊上,上面站着不少的人。讓這荒涼了許多年的懸崖,一下子變的有些熱鬧起來。
寒冷的北風呼呼的颳着,寒冽的北風吹在臉上,竟像寒冬臘月那樣刺骨的疼!
陸子皓和崔老兩對人馬,一人站據一邊,幾十口子人,就這麼直直的對望着。
“陸子皓,我的女兒呢?”
崔老坐在輪椅上,看着對面的人羣中,必沒有自己女兒的身影!
“崔老,不是你說的,要沉住氣,不要着急嗎?既然這樣,你這老薑也比我沉穩不到哪去!”
陸子皓站在原地,雙手帥氣的插進褲兜,歪頭看着對面的崔老,嘲笑的樣子就像在笑話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
“陸子皓,我不是着急,我是夫你擔心,這麼冷的天,這麼大的風,萬一把你兒子給凍感冒了,這事你可不能怪我?”
崔老看着對面的陸子皓,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那你先讓我看看我的兒子,只要確定他是安全的,我就把崔雅茗給放了!”
陸子皓心中怎會不擔心兒子,兒子被綁架的時候,連身上的外套都沒穿。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的身體早就被凍壞了!
崔老低下腦袋想了一會,轉身衝着管家招了招手。
管家很明白,轉身朝後走去。不一會,他的懷裡就多了一個孩子。
陸子皓仔細一看,那個閉着眼睛就像睡着一樣的孩子確實是他的兒子。
“你們把他怎麼了?”
“放心,陸子皓,我只不過給他吃了點安眠藥,你知道的,小孩子太吵了……”
“崔老,你還是不是人,這麼小的孩子你給他吃安眠藥!”
崔老的話還沒說完,陸子皓這厲聲打斷。聽着他那冷冰冰的聲音,簡直比這刮的寒冽的北風還要冷!
“行了,陸子皓,別那麼多廢話了。我女兒呢?讓我看看她?”
崔老坐在輪椅上,伸着頭朝對面看着,他的身體本來又矮又胖,現在雙腿一癱瘓,坐在輪椅上的他,就像一個皮球一樣,顯的更加的可笑!
陸子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朝身後的王昊點點頭。
王昊立馬明白,拉着雙手被綁着的崔雅茗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爸爸……”
崔雅茗一臉憔悴,剛走出來就看到對面的爸爸。她的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淚“嘩啦啦”地從臉上流了下來。
經過這幾天的囚禁,崔雅茗整個人看上去是那麼的狼狽,原本一頭服貼的捲髮現在卻像一團稻草一樣頂在頭上,原本白皙水嫰的小臉,現在也早已變的髒兮兮的。身上的香奈兒限量版時裝,也變的破破爛爛的。
崔老看着自己的女兒,從來沒受過這種屈辱,瞬間恨的牙根都癢了起來。
“陸子皓,你個王八蛋,你就這樣對待我女兒的,要知道,我的女兒比你們這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出身高貴,你把她綁架了還不說,怎麼還給弄的這麼狼狽!”
“我弄的?”陸子皓冷哼一聲,一副無比輕蔑的語氣從他嘴裡說了出來,“崔老,你太給你女兒臉上貼金了,我纔沒那閒功夫去弄她!再說,對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我提不起一點興趣。”
陸子皓的話說的很犀利,短短的幾句話,把崔老和崔雅茗全都罵了一遍!
“子皓,你……”崔雅茗雙眼含淚地看着他,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子皓,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不管我做了什麼,那都是因爲你,因爲愛你,我才做了那麼多過份的事。子皓,不管怎麼說,我們還做了五年的夫妻。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忍心這麼對我?”
“崔雅茗,閉上你的嘴,你不要跟我說感情,更不要跟我提這五年發生的事。”陸子皓閉着眼睛,一副好像聽到了無比噁心的事情一樣,“崔雅茗,你就是個瘋子,用你心中所謂的愛情,光明正大的傷害了那麼多人。你知道嗎?你口中的愛,無非就是佔有,你就像是個心理變態的瘋子,見不得你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你每天一副深怕失去的樣子,無非就是想把不屬於你的東西牢牢撰在你手裡。崔雅茗,如果可以,我真想在我腦海中將你的存在擦去,因爲每次一想到你,我就會覺得特別的噁心。”
陸子皓的話看似有些委婉,但聽在崔雅茗的耳裡,卻比凌遲處死還要難受。
“子皓,你不能這麼說我,不能……”
崔雅茗的身體前傾,因爲胳膊被綁着,她無法掩面哭泣。
在陸子皓的心裡,她的愛情卻被看的那麼一文不值。她對愛情的保護,卻被陸子皓當成了一種爲了自己的私慾而做出的不擇手段。
崔雅茗看着陸子皓,可不管她怎麼呼喚,陸子皓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反而更像躲避溫疫一樣,躲的她遠遠的。
寒冷的北風越刮越大,在這四外通透,沒有任何遮擋的懸崖峭壁上,那刺骨的冷風吹進衣服,鑽進了她的肉裡。
“子皓,你就這麼恨我?”
“黃毛,去把小姐扶過來。”崔老不忍心看自己的女兒在自己的仇人面前,表現的那麼卑微。
“是!”
黃毛點頭,立馬朝哭成淚人的崔雅茗走去。
剛走到崔雅茗身邊,他還沒來的急伸手,王昊就一把擋在了崔雅茗的前面,雙手一推,差點就把黃毛推倒在地。
“你幹什麼?”
黃毛穩住重心,一臉氣憤地朝王昊撞過來。
“你幹什麼?我們陸總還沒同意放人,你瞎着什麼急!”
王昊一閃,黃毛重心不穩,一頭摔到了地上!
王昊輕蔑地瞅了地上的黃毛一眼,就這二下三腳貓功夫,還敢在他面前瞎得瑟!
崔老愁眉苦臉地看着不遠處的黃毛,這小子,真是給他在陸子皓面前丟盡臉面。
再看看旁邊那哭哭啼啼的女兒,崔老覺的自己的腦袋更疼了。
這兩個人,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