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聖他們仨像傻子一般地看着胡莫,再看看桌上的一百兩銀票,一時之間都愣在了那兒。
“胡少,你這是什麼意思?就一百兩,這好像也……”
“怎麼?我還準備只帶十兩的,可惜找不到那麼小面值的銀票,只能帶一百兩了。難道這麼多還不夠?”胡莫打斷林蒙的話,一臉無辜加不解地問道。
黃聖手裡抓着十幾萬兩銀票,苦笑着說道:“胡少,前幾年你哪次帶的銀票少於一百萬兩?就我最窮酸,只有這十幾萬兩,還是以前在你那贏的。你現在只拿這一百兩,好像太寒磣了吧。”
“不寒磣不寒磣,你們帶多少錢,不就相當於我多少錢嘛。我先玩着,若我真輸了,就找你們借點,怎麼,你們還怕我不還不成?”胡莫依舊是笑眯眯地,露出那般人畜無害的微笑。黃聖他們仨先是哀嘆一聲,只得點了點頭,幹勁少了許多。
胡莫也不管他們,只是透過窗子,看着下面的情況。貴賓間的位置很高,居高臨下,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下面的普通座位已經做得滿滿的,喧囂聲不絕入耳。
他下意識地回過頭,卻又失落地扭過頭去。好幾天了,蒼靈已經不見了好幾天。
“你到底去哪了?你應該對這個感興趣吧。”胡莫小聲自言自語着,忽然有種想念那丫頭的感覺。
“各位朋友們,歡迎你們前來參見一年一度的萬獸盛會,炎某在此向大家表示最爲誠摯的謝意!”一箇中年男子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整個神火斗獸場迴盪着,這一瞬間,雷鳴般的鼓掌聲和吶喊聲便響了起來。
胡莫的注意力也被那個聲音吸引而去,眼神落在那個說話的中年男子身上。
炎梟,神火斗獸場的老闆,五級火屬性戰皇,是火焰城裡說得上話的狠角色。
這是胡莫從黃聖那裡得到的資料,雖然不多,但已經讓胡莫十分驚訝了。可以成爲天火帝國第一斗獸場的老闆,沒有兩把刷子怎麼能行?那種氣度,可不是能裝出來的。
接下來,炎梟又說了許多,在他的一番煽動下,所有的觀衆都瘋狂了。
鬥獸可以說是戰之大陸最爲紅火的賭博方式,上至達官貴族,下至販夫走卒,哪怕你只有一文錢,你都能參加。
正因爲這樣,萬獸盛會纔會有這麼強大的人氣。據說這盛會舉行七天,就已經相當於平時天火斗獸場半年的收入。一擲百萬金,只爲尋刺激,在天火斗獸場只是司空見慣的事。
胡莫的眼神一直不停地掃射着,不僅看着下面,也看着那些平齊的貴賓間。
那些所謂的達官貴族和那些老百姓又有什麼區別?賭博的時候還不是眼紅脖子粗,扯着喉嚨在那吼?
“只不過披了一層皮,骨子裡的東西是改變不了的。”胡莫自言自語着,看着那鬥獸比賽十分激烈地舉行,自己彷彿一個局外人,悠閒地看着戲。
忽然,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他的心頭升起。
殺氣,十分冰冷的殺氣。
胡莫立刻循跡望去,正好迎上了那雙冷寒的眼神。
就在他們斜對面,祝新月冷着臉,惡狠狠地瞪着胡莫。那一雙眼神彷彿無堅不摧的利刃,剜得胡莫眼睛都有些發疼。
胡莫微微一愣,竟衝着那個方向笑了笑,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不要緊,那個貴賓間立刻傳來一聲憤怒的尖叫,那穿透式的聲音絕對是最強女高音。
“大姐,那個登徒子,那個混賬王八蛋,他竟然在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啊啊啊——”祝新月在貴賓間裡蹦着跳着,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把胡莫啃咬撕碎。
貴賓間之中,一位衣着極爲尊貴的女子正端着杯子抿着酒,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
她慵懶地側躺在一隻很長的獸皮椅上,任胸口的那片雪白暴露在外,那深不可測的溝渠就算祝新月都自嘆不如,她自然就是祝新月的大姐祝新羅。
“小妹啊,這麼激動幹什麼?那傢伙笑就笑唄,難道你還要他對你哭不成?”祝新羅將酒杯放在一邊,微醺的她十分享受地躺在那兒,嘴角露出一絲十分滿足的微笑。
“大姐,你怎麼忽然偏袒那傢伙了?你是我大姐!那傢伙三番兩次欺負我,現在還這麼囂張地衝我笑。我不幹!大姐,你要爲我報仇!”祝新月拉着祝新羅的手,使勁地央求着,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實力對付胡莫那個紈絝子,不過若是以祝新羅的本事,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祝新羅依舊是那般慵懶的表情,一隻手輕輕地摸着祝新月的小腦袋,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眼神都有些迷離。
若是此時被林蒙杜仲他們看到這般場景,恐怕立刻會因爲下體漲爆而死。這副場景簡直就是誘人犯罪!
“小妹啊,你不會看上那個傢伙了吧。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對別的男人這麼上心過。既然你這麼喜歡欺負那個傢伙,不如我和父皇說一聲,直接把你指給那傢伙算了。那樣你就能天天欺負他了,如何?”祝新羅笑盈盈地說道,倒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什麼!”祝新月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讓我嫁給他?他這輩子也別想!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把他閹了送進宮天天給我倒馬桶,不這樣,實在難解我心頭之恨!”
祝新月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她不知道,她所說的話已經被那一邊的胡莫聽得清清楚楚。胡莫的心裡一陣發寒,這一對姐妹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狠毒。
不過,他還是比較偏向於祝新羅的想法,若真的把這個丫頭娶回家,誰折磨誰還真不一定。
一想到祝新月那可愛面龐下的爆炸式身材,胡莫的雄性荷爾蒙便開始快速提升,那簡直就是人間尤物,天上難尋!
思忖間,他已經在這房間裡閒了半個多時辰,手裡那一百兩銀票無增無減。黃聖他們正賭得火熱,哪有時間理睬只有一百兩銀子的胡莫。
“唉,又輸了,今天我們的運氣怎麼這麼背?那二級的火斑豹怎麼可能打得過三級的赤炎虎呢?古怪,真他媽古怪!”林蒙十分深沉地說道,手裡那原本七八十萬兩的銀票現在只剩下一半不到。
“可不是,今天的冷門怎麼這麼多?真沒道理!”杜仲狠狠地呸了一口,十分鬱悶地看着手裡越來越薄的銀票。
黃聖倒是一直沒什麼太大的輸贏,他這人謹慎得很,下手不狠,所以輸也輸不了多少。但儘管是這樣,他也輸了大約萬把兩銀子,這讓他感到十分地憋悶。
“怎麼了?是不是快輸光了?要不要哥借點給你們?”胡莫笑嘻嘻地捏着那一百兩銀子,樂呵呵地說道。
“得了吧,胡少,您那一百兩銀子還是留着喝杯酒吧,我們哪敢找您借。”林蒙輸得十分鬱悶,忍不住挖苦起胡莫來。
胡莫長嘆一聲,十分無奈地搖搖頭,道:“我和你們打賭,你們絕對會找我借錢的,不信?那我們就等着!”
黃聖他們哪會理睬胡莫的鬼話,他們當中銀子最少的黃聖都輸了上萬兩了,他這一百兩能做什麼?就算換成黃金,在這個場子上也撐不了多久。
胡莫也懶得再理睬他們,他看了一眼那些正要上場的戰獸,體內的三寶慢慢地運轉着,這讓他的雙眼看的更加清楚,似乎可以看透一切。
這是他最近才發現的一個秘密。當三寶的力量集中於雙眼時,他的感知能力便會成倍增加,特別是對於這些戰獸,他看得比一些資深鬥獸師還要準。
看着看着,胡莫的神情越來越嚴肅,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原來如此,果然有古怪。”
他發現戰鬥中大多相對比較低等級的戰獸體內戰力流動都十分奇怪。比如說一級的爍金鼠,它體內所擁有的戰力竟然達到了接近三級戰獸的層次。讓這樣一隻爍金鼠和二級金斑貓打,那結局自然是顯而易見的冷門。
雖然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搞出來的,但是,那炎梟竟然使用這種手段來聚斂財富,這讓胡莫感到十分地不齒。
“既然這樣,我也陪你玩玩。來人,我要壓一百兩,賭那隻小老鼠贏!”胡莫衝門外大聲喊道。
“今天我就爲了百姓好好教訓一下你們!”胡莫心中暗暗想道,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