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畢,朱燕燕也不配合了,將碗往旁邊的矮櫃上重重一擱,站了起來,“總裁,既然您自己能吃,那您自個兒享用吧!我去看看恩然!”
原本像皇帝般待遇的莫紹白,頓時遭到兩個女人的白眼和冷遇。
望着朱燕燕離去的背影,他拍了拍自己的嘴,這張嘴啊,真笨!
方纔看到林恩然那雙慘不忍睹的雙手時,他其實想說些關心的話的,但總覺得彼此的關係不合適。
他到底怎麼了?
又繼續捶打了一番自己,他瞟向一旁的還冒着熱氣的玉米糊糊,卻全然沒心思再吃了。
右臂上的傷固然疼,可這會兒他心裡堵,不知爲什麼,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了胸口,令他喘不過氣。
他隨手端起碗,跟着下地,走出房間,朝林恩然的屋子而去。
林恩然回到屋裡生悶氣,滑開手機,仍舊沒有信號。
這個時候,她真的好想小叔,好想聽一聽他的聲音,哪怕只是一個字,心裡都會安定溫暖下來。
朱燕燕走進的時候,發現人兒正揹着門,全身在顫抖,像是在哭泣。
一直以來,林恩然都是馬大哈,臉上總掛着笑,很少見她有傷心的時候。
若她不是真的傷心到骨子裡去,是不會掉眼淚的。
“恩然,你別往心裡去。總裁他就是這脾氣。”朱燕燕趕緊走過去,一把將人兒抱在了懷裡。
林恩然窩在她懷裡,卻搖搖頭,“我不是因爲莫紹白傷心,他那樣氣我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我早就習慣了。我只是……只是有點想小叔了。嗚嗚,哇。”
把心中的思念說出來後,內心的脆弱便決堤般排山倒海而來。
她緊緊抓着朱燕燕的雙臂,在對方懷裡嚎啕哭泣,哭得像個傷心的孩子。
朱燕燕無法體會這種愛人之間的思念,但她會將心比心。
“我知道你想你老公,等咱們到了核電站,就能往外頭打電話了。”
“恩。”林恩然仍在哭,可是聲音慢慢的再變小。
至少核電站成爲了一個念想,只要她和莫紹白的傷勢好了,就可以儘快過去。
門外端着玉米糊糊的人,將方纔裡頭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立刻想到自己落在河邊的手機,昨晚因爲着急救林恩然,他直接把手機丟在了石塊邊,那手機防震防摔,應該還完好無損!
想到這裡,他二話不說,將碗擱在門口的木樁上,轉身大步朝馬廄走去。
帶着受傷的手臂,縱身一躍上了馬,騎着馬便朝密林方向飛奔而去。
“恩然,我給你把手包紮一下吧,這樣能好的快一些。”
“恩。”
小屋裡,有了人情,頓時變得暖洋洋一片。
朱燕燕耐心地給林恩然包紮傷口,雖然不像醫生護士包地那麼專業,但卻包地紮紮實實。
裹了一層紗布的手,不會再直接接觸空氣和灰塵,好像也沒之前那麼痛了!
“謝謝燕燕,小美人心真好。”
“謝毛啊,不過說我美人我愛聽。”朱燕燕哈哈大笑,站起身,“我去盛玉米糊糊,咱們一人一碗。”
“歐克啦。”林恩然舉起自己那猶如木乃伊般的手,比了個ok的手勢,恐怖又滑稽。
朱燕燕大步走出房間,剛邁過門欄,便撞在一個結實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