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澎湃的海岸邊,李頡將莫紹白按在了泥沙上,單腿壓在他身上,將他的雙手反扣在了他背後。
“怎麼樣莫總?遊戲好玩麼?”李頡壓住他,因爲跑太久,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豆大的汗珠。
鉗制住膝下的人時,他的力氣加重了幾分。
莫紹白眉頭深擰,試圖掙脫身後的束縛,“行了,咱們都跑這麼遠了,遊戲不用再繼續了吧?”
“遊戲?莫總好興致,真以爲我那麼好心情跟你做遊戲?”李頡加粗了聲音,大手用力一抓。
只聽見骨頭咔嚓的聲音,莫紹白痛到臉色慘白,“混小子,你發什麼神經?”
“發神經的不是我,是莫總您吧?我只是替我家首長來提前慰問慰問您!幫您疏落疏落脛骨!”
“你這個小兔崽子!”莫紹白想轉身,可他發現,這廝全是蠻力,縱然他平常鍛鍊,一身腱子肉發達,卻連對方的一根手指頭都碰不到。
好傢伙,想起之前他和沈浩平在公司裡幹了一架,想來沈浩平一定讓了他,不然以他的力道,怎麼拼得過?
“兔崽子!真有種!”
“多謝誇獎!”
說畢,李頡又用力掰轉,將他折了的骨頭又重新復原。
沙灘上,一個人影慢慢靠近,雙手別在褲兜裡,冷森森地看着趴在地上的人。目光中帶着審判。
“玩夠了吧?”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就像數九寒冬裡的寒氣,吹得人背脊發涼。
李頡見到沈浩平,這纔將長長的軍靴從莫紹白的後背上挪開。
猶如千金般重的腳總算挪開,莫紹白翻了個身,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一臉的不快:“我玩?到底誰在玩?是誰把我和朱燕燕關在辦公室,故意開冷氣關電閘,還拔掉電話線的?阿平,你看我不順眼可以直說!”
“的確看你相當不順眼!”沈浩平說畢,三步並兩步竄到莫紹白麪前,抓起他的衣襟,一計重重的拳頭便砸了過去!
這一拳力道十足,打地莫紹白腦袋嗡嗡作響。
“這一拳是打你擅作主張簽下了這次的合作項目!很好,可以直接越過我,翅膀硬了!”
冷森森地說完,沈浩平又舉起拳頭,用了比剛纔還大的力氣,打在莫紹白同一邊臉上:“這一拳是打你亂做手腳!你行啊,手已經伸到了徐師長那裡!”
“能不能別打一張臉?”莫紹白絲毫不反抗,被沈浩平酣暢淋漓地狂揍一番後,他非但不難受,反倒瞬間鬆了口氣,至少他認爲自己做的這些的確欠妥當,被打應該。
沈浩平抓起他的衣領子,想要打第三拳,卻被他這話整得哭笑不得。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最終,沈浩平還是送來了手,沒有將最後一拳落下。多年的兄弟情,無論莫紹白做得多過分,只要不觸碰底線,他都願意不計前嫌。
看着沈浩平離去,莫紹白撫了撫自己被打痛的臉,核電站這個項目他會親自跟,一定要做出一點成效給他看!
林恩然被調遣外派的事就這麼褶了過去。
莫紹白將自己整個人躺在柔軟的沙灘上,卻在捫心自問,自己到底是不是愛上她了?
當初之所以那麼快答應表妹,自己是否也存了私心?
對於林恩然,他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愫?難道只是因爲沈浩平當年橫刀奪愛,所以他一直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