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這個發佈者張律師函的人,恰恰是當年爲齊安然生母立遺囑的那位律師。
這位律師發佈的律師函裡並沒有提及齊安然生母的真實姓名,只點明瞭立遺囑的人是她的親生母親。
在齊安然母親的遺囑當中,每年都有爲齊安然留下二十萬的撫育基金。
可從齊安然本人的衣食住行以及齊家其他人的衣食住行來看,他們有理由認爲齊家人私吞了這份基金。
爲此,他們這邊站在齊安然的立場上提出了訴訟,要求對這份基金的流動進行徹查。
簡而言之,就是他們懷疑齊家人拿了齊安然母親留給她的錢,卻苛待齊安然,將這筆錢全都拿去自己花了。
原本還有人叫囂着又不是親生的,齊家能給齊安然一口飯吃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這下全啞火了。
既然不想對人好,那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接手對方。
二十萬不管是現在還是十幾年前保證一個孩子吃飽穿暖,正常生活還是很有富餘的,至少不會像曝料中的齊安然這樣潦倒。
拿着別人的錢自己過着好日子,卻讓本該享受這筆錢的人常年生活在他們的虐待與冷暴力下。
理虧的人究竟是誰,許多人心中都已經有了定論。
齊家這一家子對齊安然非但沒有什麼恩情,甚至還有些冤仇!
怨不得齊安然一找到靠山便迅速脫離了齊家,換了他們從小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裡,也會想着趕緊逃離。
一時間,路人羣衆對於齊家的聲討達到了頂峰。
這事自然也在齊安然的預料之中,早在霍亦臻邀請她一起參加這次的中央廣場剪彩儀式的時候,齊安然便已經預料齊家會狗急跳牆。
所以她提前聯繫了當年負責她母親遺囑的律師,以未來少將的夫人的身份對他做了一定的施壓。
齊家人這些年來侵吞她的撫育基金一事,這個律師或許不知道,或許知道也裝成不知道。
但不管他是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齊安然都不想追究,她只在意這個律師現在能不能爲她所用。
在她表明身份與來意之後,這個律師並沒有馬上答應下來,這讓齊安然越發肯定這人即便沒有幫助過齊家人,肯定也受過他們的好處。
不過不要緊,對於他們這樣的人而言,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
在霍亦臻跟她公開關係之後,這人會明白自己應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故而,齊安然當時並沒有把話說死,而是答應給他一天的考慮時間。
事實證明,他確實沒讓齊安然失望。
齊安然在上臺之前偷偷瞄了一眼手機,在看到事態基本都照着自己設想的發展後,脣角微勾,跟着霍亦臻一起上了臺。
齊安然接過剪綵用的剪刀站到霍亦臻的身旁,側頭與其相視一笑。
本意是打算當着現場這諸多鏡頭秀一把恩愛,將這場打臉進行得更徹底些,卻在看到霍亦臻太陽穴邊那一閃而逝的紅點後僵住了。
“小心!”
齊安然下意識的驚呼與邊上衆人的驚呼聲相繼響起,現場瞬間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