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曜這一動手,老女人不可避免的往後退了兩步,站穩之後立馬尖叫道:“阿曜,你這是做什麼?你竟然對我動手,對你的親生母親動手?這樓上住的究竟是個什麼妖精,把你的魂都給勾跑了,讓你對生你養你的媽媽下這樣的狠手?”
“母親?”顧景曜聽着眼前之人氣急敗壞的大吼大叫,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厭惡,“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早在十幾年前,我就已經跟你斷絕了關係。這些年來我之所以還喊你一聲媽,給你一點錢。不過是看在你給了我一條命的份上,才勉強不去計較你當年做過的那些噁心事。可你似乎誤會了,覺得你還能繼續得寸進尺下去,也覺得我還能夠容忍你的得寸進尺。”
顧景曜說到這雙眸猶如利刃一般刺向眼前之人,生生把人嚇得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的又往後退了一步。
“正好,你今天來了,我就跟你說清楚。你今後若是安分,我每個月給你的錢不會少,但是也不可能再多了,你若還貪得無厭想要從我們父子倆手下拿到更多的錢。那別說是我們另外給你了,你一直收着的那份錢,我們也是不會再給了。還有就是,幾年前我就告訴過你,我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也沒有資格置喙,本以爲你應該聽進去了,想不到是我高估你了。”
這些年來這女人雖然因爲錢的緣故跟他鬧過幾次,但好歹他潔身自好,沒跟別的女人有過任何親密的接觸,以至於兩人也沒因爲這個起過什麼衝突。
倒叫顧景曜覺得這女人多少有些收斂,可直到今天,這女人再次找上門來,甚至不管不顧就要上二樓去找齊安然的麻煩。
顧景曜方纔恍然驚覺,這女人不是有所收斂,而是這幾年沒能找到合適的發作理由!
女人的臉上掠過一絲慌亂,卻還嘴硬道:“你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給你一條命,這難道還不夠嗎?沒有我,哪來的現在的你?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基於我生了你這一點。因爲我生了你,你才能夠得到這一切,否則的話,你連來到這個世上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倒是想跟我撇清關係了,不想給我錢,還不讓管你的事情,你怎麼就這麼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呢?”
“看樣子,你是真的不打算要現在安穩的生活了。”顧景曜嗤笑一聲,根本不想跟這個貪得無厭又自私虛僞的女人繼續掰扯下去,“既然如此,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顧景曜說着便衝門外站着的幾個傭人招了招手,幾人會意,擡步朝着女人圍了過來。
“你想做什麼?”女人嚇了一跳,尖叫道,“你們想做什麼?被碰我,我可是你們少將的親生母親,是這個家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你們今天敢碰我一下,我就把你們所有人全都趕出去!我”
顧景曜正打算呵斥這女人,叫人把她拖出去,便見這女人的鬼吼鬼叫驀地戛然而止,一雙眸子更是瞪大到了極點,驚恐的望向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