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被四五個人包圍,陳瀚東急忙把餘菀推出了包圍圈,和那幾個人纏鬥在一起。
一個掃堂腿過去,反應最慢的那個立刻翻到在地,右邊有人朝他出拳,他腦袋一偏躲過了那一拳,又順着風聲一抓,擒住那人的手臂往下一擰再一推,那人被扔了出去,飛落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
畢竟是自己的戰友,陳瀚東沒有下狠手,每一下都留了一部分力道,並未使出全力,這讓原本就處於劣勢的他情況更糟糕,那些人可沒想着手下留情,被打倒了很快又站起來重新加入戰鬥。
這簡直就是車輪戰術,饒是陳瀚東再厲害也抵不住體力的一點一點的消失,特別是因爲腦袋受傷,他感覺一陣陣的發昏,到最後他已經什麼都管不了,只憑着本能出拳。
有人趁着他一時恍惚,一個手肘狠狠的擊上了他的背部,那力道,幾乎要將他的脊樑骨給生生折斷。
陳瀚東反身一把抓住那人,一個擒拿手將他扔倒在地,手卻有些抖了,打到了一個,又不斷的有人纏上來。
可是陳瀚東不放棄,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病房,他的意志力和戰鬥力都是相當驚人的,這幾個人輪番上陣也沒能靠近病房一步。
薛曜丞漸漸等的沒了耐心,再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除非他們能殺了陳瀚東,不然別想抓到楊寂染。
思考一番,他最後乾脆掏出了手槍,對準陳瀚東:“住手!”
其他幾個人迅速的從陳瀚東身邊撤開,井然有序的站到了薛曜丞的身後。
“陳瀚東,本來一開始我就可以開槍,但是我沒有,因爲我想給你一個機會,但是你這麼不珍惜,就別怪我秉公辦事了。”薛曜丞神色冷峻,面容冷凝,看着陳瀚東的眼神也沒有一點的溫度。
陳瀚東伸出右手的大拇指,用力的揩去了嘴角的血跡,神色也格外的冰冷,眼中閃爍的卻是堅定的光芒,他沉聲,一字一頓的說到:“我說了,會跟你們走,但是,現在,你們絕對不可以進去。誰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誰。”
在看到薛曜丞把槍掏出來的那一刻,餘菀已經嚇得幾乎不能呼吸了,這羣人這麼的凶神惡煞,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陳瀚東說要殺人也讓她驚嚇不已,這……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怎麼動不動就掏槍,動不動就殺人……太恐怖了。
她雙腿癱軟,無力的跌坐在一旁,她想不通,楊寂染又是怎麼和這些人牽扯上的,她不是應該在法國生活的好好的嗎?難道,她真的錯過了太多?
陳瀚東兇狠的像一頭被激怒的狼,彷彿能一口咬死撲上去的敵人,在碰到餘式微的事,他總是這樣,想要盡全力去保護她。
薛曜丞舉着槍往前走了一步:“現在掌握主動權的人不是你,是我。如果我開槍,誰也救不了你,所以,你最好還是讓開。”
陳瀚東冷冷的看着薛曜丞,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被人用槍舉着了,但不管是哪一次他都不會投降。
“除非你開槍,不然別想我讓開!”他說的異常的堅定,沒有一絲動搖的痕跡。
這讓薛曜丞感覺非常的爲難,雖然他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但是真要他開槍他又做不到。
“你……陳瀚東……你……”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卻又拿陳瀚東沒辦法。
兩個人僵持着,誰也不肯讓一步,誰也無法說服對方放棄。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楊寂染一臉冷漠的走了出來,她的視線在所有人的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冷冷的說到:“你們真是,吵死了。”
看到楊寂染出來,薛曜丞立刻調轉了槍頭對準她:“楊寂染,你被逮捕了。”
楊寂染冷漠的視線落到了他的身上,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冷笑了一聲:“老孃在走私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拿槍嚇唬誰?”
被人這樣嘲笑,薛曜丞還是第一次,從小到大誰不誇他是天才?讀書的時候回回都是狀元第一名,進了部隊也是高精尖的技術人才,這個該死的洗錢犯竟然敢看不起他?
不過他也犯不着跟楊寂染生氣,他把槍收了起來,然後看向陳瀚東:“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她自己都承認了走私了。”
陳瀚東轉身看向楊寂染,問到:“小微怎麼樣了?”
楊寂染轉過視線,看向他:“你就只關心她?”
雖然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嫉妒心作祟,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故意說這種話來刺激陳瀚東。
陳瀚東放開她,說了兩句話:“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轉身進了病房,他最關心的,還是裡面的那個。
“對不起?”楊寂染哼了一聲,“誰稀罕你的對不起。”
薛曜丞手一揚,立刻有兩個人上前:“抓住她。”
楊寂染沒有反抗,她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來的。
反倒是餘菀,看到楊寂染被抓,心裡慌了,她起身衝了上去,一把推開那兩個人,緊緊的攔在楊寂染的面前:“你們,你們想幹什麼?爲什麼要抓她?”
看着攔在自己面前的媽媽,楊寂染的眼眶驀地就紅了,這就是親情嗎?
她抽噎着,忍不住哭出了聲。
餘菀立刻回身抱住她:“小染別怕,媽媽在這兒呢。”
“媽……”楊寂染也抱住了餘菀,終於叫出了放在心裡許久的那個稱呼。
看着兩個哭作一堆的女人,在場的其他人都有點摸不着頭腦,不是說這個楊寂染是心狠手辣的走私販嗎?怎麼哭成這樣了?
薛曜丞倒是異常的冷靜,原來這個人是楊寂染的媽媽,那麼,她肯定也逃脫不了關係,想到這兒他立刻說到:“把他們兩個都抓走。”
楊寂染沒想到自己這一認親的舉動竟然連累了餘菀,走私的罪名有多大她比誰都清楚,槍斃都有可能。
她立刻對薛曜丞吼道:“你什麼意思,想要冤枉好人是不是?”
“是不是好人我們自會判斷,但是現在她必須要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他指了指餘菀,“因爲你們兩個關係匪淺。”
楊寂染哼了一聲:“抱了一下就叫關係匪淺,那我還和裡面那個單獨在一起待了那麼久,你怎麼不把她也抓走?”
薛曜丞也沒什麼好臉色:“不用你操心。”
餘菀和楊寂染到底還是被控制住了,餘菀擔心的不得了,一個勁的追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寂染和陳瀚東想的一樣,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餘菀絕對不能被牽連進來,於是她什麼都沒說。
陳瀚東進了病房,餘式微正躺在病牀上,雖然看上去依舊很虛弱,但是總算是醒了,他立刻走了過去,緊緊的握住餘式微的手,眼裡是難掩的激動:“小微,你醒了?”
餘式微迷迷糊糊的看着他,問到:“我……我這是怎麼了?”
她記得自己之前好像心口好像忽然很痛,然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難道是得了什麼怪病嗎?
見她擔憂的樣子,陳瀚東安撫的笑了一笑:“沒什麼,只是貧血而已,很快就好了。”
餘式微這纔看清陳瀚東竟然受了傷,衣服上都是暗紅色的血跡,她立刻從牀上坐了起來,卻又因爲體力不支而倒了下去。
“你……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你好好養病,不要到外面亂跑,有什麼事多和你媽媽商量。”陳瀚東握着她的手的手忍不住緊了緊,“別讓我擔心,好嗎,小微?”
察覺到陳瀚東的不對勁,餘式微不由得更加的但心了:“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爲什麼感覺到陳瀚東好像要離開她了一樣?爲什麼,在她好不容易承認自己心動的時候他又要離開?是不是……他不喜歡失去了記憶的自己?
陳瀚東感受到了餘式微的不安,如果可以,他想一直留在餘式微的身邊,一刻也不離開,可是不行,爲了救餘式微,他犯了太多的錯誤,現在就是他接受懲罰的時刻。
將心底翻涌的思緒壓了下去,陳瀚東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繼續安撫到:“沒什麼,只是……部隊裡有急事,我必須馬上回去,待的時間可能要長一些,很抱歉,不能陪着你。”
原來是去執行任務,餘式微懸着的心終於稍稍放鬆了一些,她想要說一些關心的話,卻因爲害羞,怎麼也說不出口,急的臉都紅了。
猶豫了一會兒終是說到:“千萬要小心。”
“嗯。”陳瀚東點了點頭,眼底隱隱滑過一絲什麼情緒,他看着餘式微,試探性的問到,“我能抱抱你嗎?就抱一下,不做別的。”..: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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