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寒看着鏡子裡的牧之情,此刻,他就站在她的身後,他說,如果她想換男朋友,也可以。
真的可以嗎,牧之情,我真的可以離開你,你真的會放過我嗎??
牧之情盯着鏡子裡的慕之寒,許久都不說話,慕之寒最終認輸,垂下眼簾,不再看他。
她終是底氣不足,小聲說:“何必多花錢,我習慣用迪奧了,也習慣跟你在一起,不想換化妝品牌子,你明白嗎?”
牧之情聽了她的話,終於笑了,慕之寒醒來以後,她最親近的人就是牧之情了,她的過去一片空白。
她除了依賴他,相信他,跟他在一起,她還能怎麼樣?
他走到她跟前,將一條紅寶石項鍊戴在了慕之寒的脖子上,他的臉離她很近很近,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她只覺耳朵一熱,被他吻住了耳垂。
她扭頭躲開,回頭看着他,牧之情年輕的時候一定很英俊,現在雖然上了年紀,卻也無法掩飾他的俊美,只是他的年紀,是慕之寒接受不了的。
牧之情領着慕之寒進入舞會的那一剎那,無疑成了整場的焦點,很多衣着光鮮的人端着酒杯向牧之情打招呼,表情無不恭敬。
而站在牧之情身邊的慕之寒,則成爲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有疑惑、有詫異、有羨慕、有嫉妒……
慕之寒面帶微笑,迎接所有的目光,大方得體,內心一片平靜,並沒有因爲別人的關注而沾沾自喜。
可是,當慕之寒看見肖羽媛挽着華承昊出現在她的視線裡時,她的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舅舅,你怎麼把她帶來了?”肖羽媛充滿是鄙夷的目光,照在慕之寒身上。
“媛媛也來了,你爸媽過來了嗎?”牧之情詢問道。
“在那邊。”肖羽媛順手往遠處一指,牧之情點點頭。
“舅舅,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肖羽媛說完率先離開了,牧之情看都沒看慕之寒一眼,跟上了肖羽媛,此刻的慕之寒,就像一個被遺棄在路邊的孩子,站在豪華的大廳不知所措。
“喬小姐,晚上好。”華承昊溫和的聲音響起,慕之寒擡頭,望着眼前的男人。
“華先生,晚上好,恭喜你訂婚了。”慕之寒故作鎮定地說。
“喬小姐,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謝謝華先生送我回來。”慕之寒客氣地說。
“聽我兒子說,你昨天哭了……”華承昊說道。
慕之寒尷尬一笑,“華先生該不是以爲我看到你訂婚,捨不得,才哭吧,如果是這樣,華先生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一點兒。”
“難道不是嗎?那天晚上,喬小姐很主動,昨晚,喬小姐見我訂婚哭成這樣,我想,喬小姐……”
“你未婚妻在看你,我想,我們不適合談這個話題。那天晚上的事,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們都是成人,玩不起就別玩。”慕之寒扔下華承昊轉身離去。
她知道,她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這個自負的男人,只是跟她上過牀而已,他知道什麼,居然會自戀地認爲她愛上他了。
不遠處的肖羽媛正與牧之情說着,肖羽媛表情有些激動,牧至始至終都是冷着一張臉,喜怒難辨。
慕之寒感覺他們在說她,肖羽媛一直不喜歡她,她知道。
心裡很不爽,肖羽媛不喜歡她,就是因爲她是牧之情的情人,可是她願意嗎?
“華先生…………”慕之寒突然叫住準備離去的華承昊。
“喬小姐還有事嗎?”華承昊板着臉,顯然被慕之寒剛纔的話氣倒了。
“不知道可否有幸與首長共舞一曲?”慕之寒的突然示好讓華承昊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他看了一眼,肖羽媛和牧之情。
“如果首長告訴我,怕老婆,拒絕我的話,我表示理解。”慕之寒似是怕他不答應,故意激他。
“榮幸之至。”華承昊嚮慕之寒伸出了手,而她則輕輕搭上了他的掌心,與他在舞池輕舞。
穿着七公分的高跟鞋與華承昊站在一起,纔剛剛到他的耳畔,這個男人長得可真高,慕之寒不禁心想。
華承昊的手很規矩的摟着慕之寒的腰,身上散發着淡淡肥皂的香味,他跳舞很隨意,淡淡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
“喬小姐,你是在玩火嗎?牧總參過來了,你還繼續嗎?”華承昊好心地提醒道。
“是華首長先玩火的,你說,如果我告訴之情,那天晚上,我們倆……”
“你到底想幹什麼?”華承昊眼底產生了厭惡,他顯然沒想到慕之寒會威脅他。
“沒什麼,心情不好,看不得別人痛快。”慕之寒嫵-媚一笑,眼角的餘光看見正朝他們走過來的牧之情和肖羽媛,慕之寒不着痕跡的朝華承昊的體邊依偎了幾分,她感覺他的身子明顯怔了一下。
然後她繼續裝作無意地貼近他的小腹,身邊的磨擦,促使他的某處很快有了反應,連他自己也是一驚。
“首長,你怎麼了??”慕之寒臉上洋溢着得意地笑。
“你……”華承昊很是窘迫,很多目光看着他們倆,頗有看好戲的意味。
等到牧之情靠近的時候,慕之寒突然一把推開了華承昊,作出一副心虛的模樣。
肖羽媛怒氣衝衝地過來,擡手就甩給慕之寒一個耳光,“不要臉的臭-婊-子,勾引我舅舅還不夠,還想來勾搭我未婚夫?”
牧之情冷冷地看着慕之寒,並沒有說一句維護的話,就在肖羽媛再度伸手的時候,慕之寒故作害怕地躲到了華承昊身後,華承昊一把捉住肖羽媛的手,“媛媛,我不過與喬小姐跳支舞而已,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