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說說,你這一年多時間在哪裡,幹什麼吧?”黃舒朗開着車,延着黃浦江緩緩行駛。
慕之寒看着遠處的風景,想了想,說:“我在北京,是某個高官的情婦。”
“高官,什麼高官,那個官員叫什麼名字?”黃舒朗心一驚。
“牧之情,總參謀長,還是遠東集團幕後老闆。”慕之寒緩緩說道。
“肖羽媛的舅舅……”黃舒朗心下明瞭,他感覺這是一個陰謀,巨大的陰謀。
“你也知道肖羽媛??”慕之寒有些意外,問出口以後,又覺得自己傻,他都說了,他跟慕家很熟。
黃舒朗輕笑,說:“我跟肖羽媛還交往過,我們彼此約定,如果慕之寒與華承昊在一起了,我們倆就湊一對兒。結果慕之寒發生意外,我傷心欲絕,而她覺得跟華承昊有希望在一起,我們就和平分手了。”
“哦,你很愛慕之寒??”慕之寒詢問道。
黃舒朗笑了笑,“我看着她長大的,她一個人在法國留學的時候,他叔叔沒時間去看她,都是我陪着她。情人節,平安夜,聖誕節,所有的節日都是我陪她過的。”
“她真幸福。”慕之寒羨慕地說。
“羨慕了?如果你是她,你會接受我嗎?”黃舒朗問,問完以後,又喃喃地說:“四年,她在法國四年,都是我陪她,而她卻不知道我喜歡她,她以爲,是她叔叔拜託我照顧她。”
“啊……她可真單純,一個男人爲一個女人做到這個份兒上,如果這個男人不是她爸爸,那就一定很愛很愛她了。”慕之寒說道。
“可是她不知道,她都沒有給過我機會。等我出差回來,她已經是華承昊的女人了。”黃舒朗無聲嘆息,只怪命運捉弄人,他總是跟慕之寒錯過。
而現在,慕之寒就站在他面前,難道老天憐憫他了??
慕之寒不出聲,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她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聽到別人的過去,她又覺得,不記得過去,是件快樂的事,起碼不會痛苦。
黃舒朗一起記着慕之寒的一切,如他所說,看着慕之寒長大,看着她成爲別人的女人……
“你在北京的時候,牧之情對你好嗎??”黃舒朗問。
“挺好的。”慕之寒答。
“你們……”黃舒朗想問,卻沒有問出口。
“我不想提了,我已經改頭換面,就算牧之情現在出現在我面前,他也認不出我。”慕之寒話音剛落,詭異的一幕便發生了。
牧之情擁着一位年輕女人,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他們也在看黃浦江的景色。
她突然恐慌起來,緊張地低下了頭,黃舒朗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正好與牧之情目光相撞。
牧之情的目光停留在慕之寒身上,然後放開了身邊的女人,朝黃舒朗走了過來。
“他過來了,你別緊張,有我。”黃舒朗將手放在慕之寒的後背上,安慰她,可是卻感覺到她的身子都在顫抖。
她爲什麼這麼怕牧之情,她在北京的時候,牧之情到底對她做過什麼???
“黃總……”牧之情走到車邊,笑着打招呼。
黃舒朗笑着打開車門下了車,上前跟牧之情握手,“牧總參,真巧,會在上海遇到你。”
“我到上海出差,忙完公事,便過來欣賞一下黃浦江的景色。”牧之情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在慕之寒身上。
“噢,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秘書lily。”黃舒朗介紹道,說完又補充一句,“她中文說的不太好,能聽懂一些中國話。”
慕之寒戴着墨鏡,硬着頭皮,擡起頭,面帶微笑地看着牧之情,“Hi,nice-to-meet-you。”
牧之情盯着她的臉,身子明顯震了一下,笑道:“lily小姐,長得很像一位故人。”
“what??”慕之寒有疑惑的眼光看着黃舒朗,表示她聽不懂牧之情的話。
“He-said-you- very-beautiful。”黃舒朗回答她。
“Oh,thank-you。”慕之寒輕笑,但是她始終沒有摘下墨鏡,她的大半張臉藏在鏡片下。
“那我不打擾你們,我朋友在那邊等我。”牧之情離開前,忍不住又盯着慕之寒深深看了一眼,他非常確定,這個女人就是慕之寒。
只是,他不明白,她爲什麼會和黃舒朗在一起,看樣子,她應該還沒有恢復記憶。
“他走了。”黃舒朗安慰道。
“嚇死我了。”慕之寒摘下墨鏡,鬆了一口氣,“我們快走吧。”
“你爲什麼這麼怕他??他虐-待過你,你做他情婦的時候,他對你不好嗎??”黃舒朗啓動車子,心裡很不平靜,慕之寒看見牧之情那樣的害怕,到底她在北京的時候發生過什麼。
慕之寒深吸一口氣,“我親眼看着一個女孩子因爲不聽他的話,被幾個男強-暴,虐-待-致-死,那女孩子死後,連屍體都消失了。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做事幹淨利落,不留下什麼線索和把柄,他想讓一個死,那個人就可以死的無聲無息,沒人知曉。”
“我相信他有那樣的能力……”黃舒朗目光如炬,看來,慕之寒不能呆在國內,假如,一年前,那場意外發生之後,牧之情帶走了慕之寒,還改變她的容貌,讓她變成另外一個人,這一切都是牧之做的,那麼,他一定害怕慕之寒將一切說出來,害怕她恢復記憶。
他不能冒險,必須馬上將慕之寒送出境,在慕之寒恢復記憶之前,不能讓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薇薇碎碎念:華承昊,你再要速度點了,否則,你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