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慕思皓猛地驚醒,看了一眼手機號,陌生的手機號,有人跟他開玩笑嗎?
雄哥罵道:“你這個混蛋,田恬沒死,她在醫院給你生孩子,現在情況很緊急,她非要見到你,才肯手術。”
“我馬上過來。”
慕思皓開着法拉利跑車,簡直是飛車過去的,路上連闖紅燈,還差點撞車。
在手術室門口,見到了雄哥和他手下的兄弟,他氣喘吁吁地跑了過去。
“田恬在哪裡?”慕思皓問。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護士問:“她快不行了,慕思皓到底來了沒有。”
“來了,我就是慕思皓。”慕思皓連忙跑了過去。
“跟我進來吧。”護士將慕思皓領了進去。
手術檯上,田恬打着氧氣,身下血紅一片,她看到慕思皓,眼淚下來了。
“你來了。”田恬笑出了眼淚。
“田恬,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來晚了。”慕思皓落下淚來了。
“我做了一個夢,寶寶跟我說,他出生的時候,希望能見爸爸一面。”田恬虛弱地說。 шшш▪ttκā n▪¢○
“我來了,我會陪在你身邊,看着我們的孩子降生。”慕思皓緊緊握着田恬的手。
“醫生,可以手術了,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田恬說道。
醫生給田恬打了麻藥,沒過多久,她的下半身便失去知覺了,但是她能清楚地聽到肚皮被割破發出的呼呼聲。
“看到孩子的頭了。”醫生興奮地說。
“用力,往中間擠。”助產士用力把孩子的頭往中間推,醫生則在下方抓住孩子的頭往外拉。
“啊,痛,好痛……”田恬昏了過去。
“出來了,出來了。”醫生安慰道。
“怎麼還沒有生出來……”慕思皓緊張地問。
“請你出去,你在這裡,會影響我們。”醫生說道。
慕思皓被護士趕了出去,沒多久,護士出來說:“嬰兒的臍帶纏住了脖子,產婦體力不支昏過去了,你們是要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保大人。”雄哥大聲喊道。
“我是她丈夫,保大人,請你們一定要救活她,一定要救她。”慕思皓緊張地說。
所有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兩條生命正在手術室裡急救,手術室門外死一般寂靜。
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嬰兒哭聲,慕思皓心中一喜,護士抱着孩子出來了,說:“恭喜你們,生了一個男孩。”
慕思皓連忙跑上前去,說:“我是孩子的爸爸,我太太怎麼樣了?”
“產婦大出血,急需輸血。請問,你們中,誰是B型血RH陰性血型。”護士問。
誰都知道,RH陰性血,一萬個人裡,只有一個人是。
慕思皓求助地看着雄哥,雄哥則看着站在這裡的幾十個兄弟,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我,我是B型血,RH陰性。”
“就用他的。”雄哥對護士說。
護士看着說話的男人,他滿臉是血,他本就出血了,抽他的血能行嗎?
護士看到他身上的紋身,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有沒有吸毒,或者其他傳染病。”
“你說什麼。”他不高興吼道,護士嚇得連連後腿。
“先帶他去驗血。”雄哥說道,他不能讓田恬冒險。
那個受傷的男人去驗血了,剩下的人,不停地打電話,想找B型血RH陰性血的人。
他們還沒有找到人,驗血單出來了,還真沒有吸毒,也沒有傳染病,護士不敢耽擱,也不顧不得他也流了很多血,還是抽了他的血送進了手術室。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慕思皓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懷裡的孩子哇哇大哭,似是知道田恬在生死線上掙扎,心疼自己的媽媽般,一直哭鬧不停。
一個小時過去了,田恬還沒有從手術室出來,慕思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雄哥已經被孩子的哭聲弄得煩燥極了。
“讓他別哭了,煩死了。”雄哥不耐煩地說。
慕思皓將孩子送去了育嬰室,交給護士照顧。
兩個小時以後,手術室終於打門開了,田恬被推了出來,醫生滿頭大汗,對他們說:“產婦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現在她很虛弱,不要留這麼多人在病房,對她不好。”
“你們都撤吧,小黑,帶你的兄弟去處理傷口。”雄哥喊道。
慕思皓和雄哥一起進入病房,護士看到他們倆,奇怪地看了一眼。
田恬臉色蒼白地躺在牀上,凍的全身發抖,嚴熱的夏天,她居然發冷。
“我好冷。”田恬凍得牙齒打架。
“醫生…………”慕思皓去叫醫生了。
“田恬,你感覺怎麼樣?”雄哥心疼地問。
“我冷,好冷。”田恬顫抖地說。
雄哥也顧不得那麼多,打開櫃子,將裡面的被子拿出來蓋在田恬的身上。
醫生趕過來,看到田恬蓋得很厚,說:“不能捂,捂不得,現在是六月天,蓋這麼多,會捂出毛病的。麻藥剛過,一會就好了,把被子拿走。”
雄哥坐在那裡不動,一臉的不高興,慕思皓連忙將被子抱走了。
麻藥過去了,田恬不僅發冷,而且開始腹痛,痛的她怎麼也睡不着。
雄哥和慕思皓守着她快天亮,她一直喊疼,雄哥說:“誰讓你那麼傻,你給他生什麼孩子,還白白挨一刀,差點兒丟了小命。”
“痛就咬我的胳膊吧。”慕思皓把胳膊伸到田恬嘴邊。
田恬笑了,說:“雄哥,不要怪他,孩子是我要生的,與他無關。”
聽到田恬的話,慕思皓心裡一痛,當初,他極力勸她打掉孩子,她爲了生下孩子,纔會離開他。
慕思皓見她實在是疼得難受,來到值班醫生辦公室,醫生過來給田恬打了一針杜冷丁,她終於舒服了,安安靜靜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