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個帥哥就是你們新來的教練嗎,讓他教我吧。”一個胖女人指着慕思皓說道。
接待人員,笑着說:“太太,那個帥哥教練是那位小姐先訂下的。不過,如果您想在我們這裡學車,可以先報名。等那位小姐下課,可以安排那位教練教你。”
“好啊,好啊,我報名。”那個胖女人興奮地去交錢了,她邊走邊打電話:“哎,我今天在駕校看到一個帥哥教練,你們要不要過來看看。”
“是啊是啊,以後教我。”胖女人洋洋得意地說道。
她的聲音很大,田恬和慕思皓都聽見了,田恬嘲諷道:“你生意很好啊,那個女的指定要你教,既然你這麼忙,我就不打擾了,我今天不上課了。”
“田恬,我沒有糾纏你的意思,你開車是我教的,我沒有教會你開車,是我責任沒有盡倒,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教你好嗎?”慕思皓叫住了她。
“你沒盡到的責任多了去了,我爲什麼要給你機會?”田恬說話的時候,眼眶都紅了,三年了,她都沒有流過眼淚,可是見到他以後,眼淚流得比她過去的三年都要多。
“我不求你原諒我,也不求你把孩子給我,你肯讓孩子跟我見面,我已經很感激了。讓我教你倒車,好嗎?”慕思皓請求道。
“教就教,誰怕誰,本來就是你以前沒教好。”田恬說完打開車門上了車。
他就坐在她身邊,她很緊張,深呼吸再深呼吸,還是緊張。
“別緊張,你慢慢放鬆。”他的手放在她握方向盤的手上,他的手很暖和,溫暖傳遞給她,她真的就不再緊張了。
他陪着她,她不再緊張和害怕,原來,她不是不會倒車,她只是沒有勇氣。
他坐在她身邊,他的手握着她的手,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朵上,癢癢地卻那麼舒服。
她很得意,終於學會倒車,而且很漂亮,沒有撞到樁,她回過頭,她的鼻尖碰到他的鼻子。
他們的臉離的那麼近,他微微一笑,她想後退,他的手摟住了她的脖子,吻住她的脣,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久違的感覺,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經,她全身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就這樣攀着他的肩,任他索取。
就在這時候,有人來敲玻璃,田恬連忙推開慕思皓,一看,是剛纔那個胖女人。
“哎,你學完了嗎,輪到我了。”那胖女人看到慕思皓和田恬親吻,連忙跑上來搗亂。
“我下課了,但是,這個男人,我要帶走。”田恬不服輸地說,她當然知道這個胖女人想幹嘛。
“你以爲你是誰,你說帶走就帶走啊,他是教練,他的職責就是教學員。”胖女人不服氣地說。
田恬笑了,用力打開車門,車門打開的時候,撞了胖女人一下。
“教練也要休息,所以,你換別人教吧。”田恬說完走到慕思皓身邊,拉着他就往外走。
那胖女人攔住了他們,對慕思皓說:“帥哥,她給你多少錢,我給雙倍,我可是衝你來的啊。”
慕思皓聽了她的話,哭笑不得,無奈地看着田恬,向她求助。
“他是我的,我們要走了,好狗不擋道,閃開。”田恬不客氣地說。
“帥哥,你別走嘛,我真的很喜歡你的,你要多少錢,你開個價。”胖女人上前拉住了慕思皓的另一隻胳膊。
鬧劇,絕對是鬧劇,驚天大鬧劇。
“既然你非要跟我爭,不如讓他自己選擇,看他是跟你走,還是跟我走。”田恬想出了一個折中方案。
那胖女人一臉期盼地看着慕思皓,慕思皓用力推開了她,說:“她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人,所以,就算你把天下的星星摘下來送給我,我還是愛她。”
說完,他將田恬打橫抱起,離開了練車場,那胖女人氣地直跺腳,只聽她大聲喊:“我要退費,我不學了。”
“哎,慕教練,你就這麼跟我走了,你的飯碗可要丟了哦。”田恬打趣道。
“我這個臨時教練,本就是衝你這個學員去的,丟就丟吧。”慕思皓笑道。
“慕思皓,我們離婚吧。”田恬突然話鋒一轉。
慕思皓一怔,沒有出聲,抱着她,來到車前,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田恬上了車,坐在他身邊,她很認真地看着他,說:“我不是開玩笑,我們離婚吧。我覺得,我們真的不合適,對你對我都是一個解脫。”
田恬不想再看到他滿懷期待地在樓下等她到天亮,她也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
她有爸爸,有兒子,有自己的事業,她自己可以生活的很好,她已經不需要依賴任何人。
她真的害怕那種無助的感覺,把他當作唯一的依靠,結果他卻將她傷得體無完膚。
“如果離婚,能讓你得到解脫,我答應你。但是離婚,對我來說不是解脫,是無盡的痛苦。”慕思皓說道。
田恬看着他,他專心的開着車,熟悉道路,熟悉的公交站臺,她知道他要帶她去哪兒。
“你是要帶我回家嗎?”田恬問。
“是的,回去看看吧,你離開這麼多年,都沒有回來。”慕思皓淡淡一笑。
車開上山,路邊的樹葉已經金黃一片,遠處還有一片片的紅葉。
車停了別墅門口,慕思皓打開車門,田恬從車上走了下來,看着熟悉的一切,她笑了。
走進屋裡,她驚訝地發現,樓梯的牆壁上,掛滿了她的肖像畫,這些都是他畫的嗎?
有澆花的,有晾衣服的,還有在廚房做飯的,還有睡着的樣子。
他是憑記憶把她畫下來的嗎?她在他的腦海裡,到底有多深刻,纔可以畫出這樣的畫來?